夢境Online - 夢境Online‧第二十九回

２９．諾言

「怎樣？」紫炎輕聲詢問。

甚麼怎樣！這明擺著是不．可．能．的．吧！怎樣說男跟男做這種事實在是太違反常理了！不，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這樣絕對很奇怪啊！

可是—…

「沒關係。」我依舊緊緊地握拳，「是我自己說無論是甚麼事都會做的！所以我會盡力的！」

說罷，大廳裏的一切聲音全部消失。

「嗤…哈哈哈哈…」紫炎捂著嘴，低聲地笑起來。

這座大冰山好像忽然溶化了一半…

「奏音你真的是個笨蛋。」他壓下笑意，毫不拐彎抹角地如此道。

腦海中一道陌生卻感覺熟悉的聲音同時響起。

『奏音你真的是個笨蛋。』

「像你這種性格，真不明白你為何能活到現在。」

『像你這種性格，真不明白你為何能活到現在。』

兩把聲音，同樣的說話，相同的語氣，不同的表情。

啊…為甚麼…

「甚、甚麼啊！我又不是對每個人也是這樣！」我根據記憶中兒時的我所回復的話和動作，不滿地對紫炎如此說道，並向他扔出自己放到桌上的筷子。順帶一提，兒時的我是對小紫炎打出一拳。

他微微側頭躲開、且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筷子，「若果你對每個人都是這幅德性，那—」他在此頓了２秒，續道：「就糟了。」

「跟你沒關係吧！」我搶過他放在桌上的筷子，插到飯碗裏扒起飯來。

糟糕，感覺上我跟平常好像不太一樣…

「是喔，跟我無關。」他冷冷地回道，並使用起我扔過去的筷子。

『怎麼可能會和我沒關係呢？你這笨蛋。』

現實和記憶，不同的回答。

怎麼有點失落……？

此刻，大家也把注意力放回早飯上。

「騙你的。」

突然其來，一把冰冷動聽的聲音這麼說道。

「剛剛的要求，只是騙你的。」

椅子磨擦地毯的聲音微弱地響起。

「我吃飽了。」

他把碗碟收放好。

「那、那個…紫炎！」我猛地站起。

「只有變態才會乘人之危吧。」他丟下這句話，便走入廚房。

「果然是個君子吶。」水月用她那清趣的嗓音燦笑說道。

君子…嗎？

「原來紫炎是個有點腹黑的好人攻啊。」真央自說自話般道。

咦咦？甚麼甚麼？腹黑？好人？

大家也開始議論紛紛。

在我還在恍神時，大家開始逐個逐個走出大廳。

「咦？啊啊？」我抬頭看著他們。

「先走了，會長大人—」女生們向我揮了揮手。

「奏音，我先走了。」真央拍了拍我的頭。

「不等你了，笨蛋豆丁。」凜空瞥了我一眼後，也跟著大伙兒走了。

大廳裏，只剩下我一人。

我默默地把有點冷掉的早飯吃完，收拾好拿進廚房。

紫炎正在洗碗。

怎麼他還在？難道他在幫大家洗碗？

「碗放邊上好了，我待會洗。」他頭也不抬地對我說。

「我、我來、幫、幫忙…」不知何故地口吃，我把自己的碗筷放到邊上。拿起抹碗專用的毛巾把剛洗好的碗筷抹乾。

就這樣我們站在一起洗碗、抹碗。我跟他的默契意外的好，不會弄得手忙腳亂。

「沒想到你會說沒關係。」他對我說道。

「姆？」歪頭。

啊？我甚麼時候說過沒關係？怎麼我連自己說過沒關係也能忘掉—我提早患了阿玆海默嗎—

「忘了？」

「你怎麼知道—你會讀心術啊—？」我禁不住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不知怎的，才抹到一半的碗從手中滑掉—

這年頭連碗都要欺負一個驚訝的路人嗎！

「卡令！」碗應聲破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嚇到不能好好說話，所以用了哀嚎取代。好吧，這理由很扯我知道。

其實真相只有一個—

我好死不死、手滑得很不合時宜地把紫炎的碗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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