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警告
→時間設定大概在影集的、嗯,反正大概是Will開始有夢遊狀況之後沒多久的時候(?)
→其實我就是有點想玩個花語梗(靠腰
→這對在我眼裡幾乎不是CP(?)所以我是用&而不是用寫CP名的方式(?
→不知道會不會有後續,可是感覺可以寫後續(到底是要怎樣#
→第二人稱注意,不適者右轉出去不送(#
→中間有段描述Will夢境的地方,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懂跟後面的連貫性,有很隱晦的帶到醫生有多麼惡質(?
→第一次嘗試寫Hannibal的同人文,請大家多指教,我也很久沒寫文了呃(被殺掉
→無劇透請安心食用,應該可以安心啦(?
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DNJKfYjlW
☆以上,依舊很多需要注意的觀前警告,確定沒問題再往下看嘿(?
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sTth4qQnS
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ipHPVForm
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nkyhtpPPJ
當你一睜開眼,你發現你又是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的又是這樣,你對於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仍然毫無印象,你雖然幾乎已經要習慣這種詭異的狀況,但卻還是沒辦法在回過神來的瞬間立刻冷靜下來,並分析自己站在這個地方的緣由。
舉凡一件事情,總會有個原因、過程、直到結果,很多事情都是遵循著這樣的規則。然而你最近時常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旁觀者,惡意的按下快轉鍵,原因跟過程消逝的速度快得讓你記不清楚,你只能被迫看見當你回過神來時,呈現於你眼前的結果。
思緒很快的運轉了一遍,你不再任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底很快就有個聲音在提醒你:趕緊抬起手,確認現在的時間。
你毫不懷疑的遵從那個聲音,立刻抬起手,將袖子稍稍往上拉,輕聲道出時針跟分針刻劃而成的數字,「現在時間、凌晨兩點半,我是Will Graham……四周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我在哪裡。」
語畢,你在原地轉了一圈──好吧,這是個沒有什麼意義的行為,或許你的腦袋根本還沒開始正常運作,也或許你根本還處在夢中。
似乎是想確認自己的推測,你大步邁向離你最近的樹木,可能是一時失神沒有控制好力道、也可能是你刻意加重力道想確認自己是否身在夢境──當掌心狠狠劃過粗糙的樹皮,一股強烈的疼痛直衝腦門時,你至少確定了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你下意識的不想去確認左手掌心的傷勢,反正在這種漆黑的夜裡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何況,掌心的疼痛感已經達到它最大程度的效用,除非這個夢境惡劣的連痛覺都能夠這麼真實,否則你幾乎可以不用懷疑這個陌生的環境的真實性。
「兩點半以前我在做什麼……最近一次的記憶是在什麼時候?該死的,我已經上床睡覺了嗎?所以現下的狀況我應該歸類於夢遊嗎?不,雖然我對這個地方很陌生,但至少我能夠確定我家附近沒有這樣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光靠『夢遊』就走到一個超出我熟悉範圍的地方了?」
當你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你的身體難以自制的開始顫抖:那麼,在你一路走到這裡的路上,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僅僅是默默的前進、抑或……你簡直無法想像你在路上有可能做些什麼事。
於是,下一秒,你像突然驚醒似的,有些神經質的將自己從頭到腳都仔細檢查了一遍:你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兇器、你確定除了方才自己刻意製造的傷口以外,身上連個小擦傷都沒有、初步估計,你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血跡這類引人懷疑的東西存在──你暫且能夠鬆口氣了,排除所有最壞的可能,你大概是清白的沒錯。
「好吧,讓我想想該怎麼從這地方走到我所熟悉的地方……」
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一些,你緩緩做了個深呼吸,抬頭仰望著幾不可見的月亮,收回視線,你或嘆或呼了一口氣,努力提起精神,一邊給予自己最低限度的樂觀想法,一邊大膽的往前邁進。
如果可以的話,至少先走出這個森林吧,只要再熬過幾個小時、等天亮了,路自然會變得比較好找;但在那之前,你只能先抱著能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態,給予自己前進的動力。
「真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到這裡的啊,要說夢遊的話,我是閉著眼睛嗎?能夠閉著眼睛走到這種地方,大概也是種天賦吧。」或許是想要稍稍排解一下空氣中瀰漫著的微妙氣氛,因為那種若有似無的孤獨感讓你覺得很不好受,但你最多也只能硬是對著沒有一絲人煙的森林自言自語,甚至還得說著一點都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來安慰自己。
只有那麼一瞬間,你突然很希望身邊有個誰在。
很快地,你把這種消極且懦弱的想法抹去,全神貫注於腳下的每一步,你的小心翼翼讓你在漆黑的森林當中行走,還不至於落得需要狼狽的以跌跌撞撞的方式前進的下場。
踩在如此崎嶇不平泥土路上,你突然感到慶幸:在這種大半夜裡,一陣陣的冷風吹過,溫度低的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幸好你有好好的套件長褲,鞋子也有好好穿上,唯一的缺點就是上半身只有套件薄薄的短袖運動衫,完全沒有其他禦寒的物品。
「真是奇怪了,我到底是打算做什麼,怎麼會是這身打扮?感覺……好像是準備要出門的樣子,可是準備到一半就……突然就出門了?」你一邊喃喃自語著,雙手難以克制的緊抱著雙臂,顫抖著的手不斷上下磨擦著凍得僵硬的皮膚,試圖產生些許的溫暖。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突然停下腳步,用力閉了閉眼睛,你努力尋找著突然產生的某種不協調感是源自於什麼,無奈陣陣的寒意混雜著絲絲的睡意、宛如某種兇器似的,狠狠將你的大腦攪亂,思緒混亂不堪,你幾乎無法深入思考些什麼。
你揉了揉太陽穴,暫且脫離這彷彿無止盡的思考漩渦當中,你再次邁開腳步,小心翼翼的行走於黑暗之中。
在方才那樣一片混亂的思緒裡,你或許還是稍微有些收穫的──至少找到了一個方向,關於離開這座森林以後的目的地,你的心底已經有個底了。
也罷,幸虧不是全然的一無所獲。
◆◇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名的液體沿著髮梢順勢滑落,它們大部分是順從的落至濕潤的地面,少部分則是落在眼睫上,進而流進眼裡,引發陣陣刺痛──你不曉得自己恍神了多久,然後才突然從這種恍惚的精神狀態中回過神來,用力眨了眨眼,你有些粗魯的抹去方才滑進眼裡的液體。
這裡是哪理?
首先,這個最近時常自你腦海中浮現的疑問又一次出現,你大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毫不費力的得到自己身處於一間浴室的結論……不過,顯然你並不是在自己家的浴室,於是、才剛得出來的結論一下子就回歸於陌生這個詞,這下子又是陷入全然是謎的情況。
「我是打算……洗澡嗎?」你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也不曉得是被什麼驅使,你順手轉開蓮蓬頭的開關,溫度恰當的洗澡水灑在身上,視線一下子就被白茫茫的霧氣遮蔽。
但是,沒一會兒,眼前便不再是白色的霧氣,取而代之的是詭譎的鮮紅色充斥,視線所及的每一處都只剩下這種鮮紅──突然的轉變讓你開始覺得有些慌了,眼前的畫面宛如細針,若有似無的刮搔著你脆弱得幾乎要崩裂的精神;最先湧起的是恐懼,接著漸漸轉為害怕,最後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病態的熟悉感,其中甚至夾帶著絲絲心安。
你不敢、也不想要去詳細的思考,那種心安感是怎麼一回事,現下,你只希望自己能夠脫離這個空間,感覺只要在這裡多待一秒,好像就連思緒都會……
被渲染成鮮紅色似的。
就連嗆鼻的鐵鏽味,感覺都要植入你的腦袋當中,每一次的呼吸換來的仿彿都不是氧氣,好像只剩下最純粹的鮮血被你吸入,你甚至已經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你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已經沒有在呼吸了。
「Will?」
正當意識處於一片朦朧當中時,那個有些熟悉的嗓音異常清晰的在你耳旁響起。
你皺了皺眉,雖然感覺是個很熟悉的嗓音,但不曉得為什麼,你卻一時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Who are you?
張了張嘴,你下意識的想要這麼回應。可是,你的聲音卻沒有順利的傳出,反而是湧上了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濃濃的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兩腳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你跌坐於地,用力咬緊嘴唇,好不容易才盡可能的克制住那股過於鮮明的不適。
「Will?」
那個聲音再次呼喚,淡淡的聲線中似乎參雜了些許的擔憂──對於這個聲音,明明感覺越發熟悉,但腦袋卻刻意唱反調,只有呈現出一片雜亂的思緒,你完全無法從中抓取一個完整的人名。
──不管如何,你極度希望這只是個太過真實的惡夢,但願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的景色就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
Dr.Lecter熟練的沏好一壺茶後,沒有馬上倒一杯來品嘗,反而是窩進了一旁的沙發,雙腳隨意的交疊而起,雙眼靜靜的凝視著遠方,好似在等待什麼事情發生。
「也差不多了吧。」突然,Dr.Lecter的嘴角沒來由的上揚,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猶如盯上獵物的獵人,帶著隱晦的兇殘。
尾音剛落,彷彿印證了Dr.Lecter所說的話似的,電話突然響起。在過份安靜的空間當中,平時沒怎麼引人注意的電話鈴聲,在此時卻顯得格外刺耳,甚至有種音量被擴大的錯覺。
放任電話響了兩三聲,Dr.Lecter才從沙發離開,踏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從容不迫的接起電話——因著不明所以的心血來潮,他刻意的又停頓了幾秒,然後才緩緩的出聲:「你好。」
Dr.Lecter僅僅給予對方最低限度的問候,沒有簡單的說明自己的身分,更沒有詢問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關於沒有簡單的說明自己是誰,是因為沒有必要;而沒有詢問對方是誰,則是出自於一種自信,因為他很肯定電話那頭會是誰。
「我是Jack,我有事情得請教你,Dr.Lecter!」
「什麼事情?」Dr.Lecter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倒沒想過對方的開場白會跟他所預料的這麼吻合……這未免也太無趣了些。
「是關於Will的事情。」緩緩做了個深呼吸,Jack的聲音聽起來嚴肅萬分。
「是什麼事情呢?」
「我們昨天有用電話聯絡過,約好今天要去他那邊跟他討論一下某個案子的,結果到了時間,我去他家裡一看……Will竟然不在家!從他床鋪的痕跡看來,他昨晚根本沒有上床睡覺,告訴我、Dr.Lecter,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上哪去了?」
「哦,是這樣啊……很抱歉,Jack,我也不曉得Will去哪裡了,希望你能順利找到他。」
「我也希望啊……一早就打擾你,真不好意思。」語畢,Jack深深嘆了口氣。
「不會。」
反正你要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這句話應該在開頭就會說了,哪會等到要掛電話時才說呢?
Dr.Lecter勾起淺淺的笑容,輕聲說道:「那麼,我等會兒還有病人,就不跟你聊了。」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回答,逕自將電話掛斷。
這麼急著將電話切斷或許有點不太妥當、算了,反正也說明過理由了……靜靜的看著手裡已經切斷通話的電話,沒所謂的聳了聳肩,隨手將電話擺回原位。
那麼,現在的確該好好的迎接一下門外的客人了。
Dr.Lecter瞄向門口,下一秒,彷彿在回應他的想法似的,門板被人重重的敲響。
——叩叩叩叩叩叩。
一陣瘋狂的叩門聲突兀的於寂靜的空間中產生,幾乎不用多加揣測就能夠感覺到,這種又急又重的敲門方式,背後隱藏著的是多麼深刻的著急……想必,以這種方式敲門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會很精彩。
真想看看那人現在是怎麼樣的表情呢……可惜,門一打開,他肯定會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除了難以克制的些微顫抖,臉上只會剩下過於沉重的平靜、或者可以說那是種面無表情的冰冷。
相較於門外那人的急切,Dr.Lecter卻顯得一點都不著急,仍然維持著自己的步調,不快不慢的走向門口,動作輕巧的轉開門把。
「哦,Will、是你啊,快進來吧?」一語畢,Dr.Lecter往旁邊移動了兩三步,好讓對方有足夠的空間走進來。
「……」
不出所料,對方不發一語,僅有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直往Dr.Lecter的辦公室裡頭走,彷彿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似的隨意。從他的一舉一動間,Dr.Lecter找不著一絲拘謹可言。
Dr.Lecter倒也不怎麼介意對方的沉默、更不用說對方的隨意了──對方的毫無戒備,無疑是他最有利的武器,畢竟,卸掉防備的Will Graham,也只會是一名最普通不過的凡人。
◆◇
「Will?你要做什麼?」
「……」你轉頭瞥了眼跟在你身後的Dr.Lecter,顯然對於你突然走進廚房的舉動,他難得摸不著頭緒、臉上甚至還有罕見的疑惑。見此,你的心底漾起些許不可名狀的優越感,進門以來一直緊繃著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你收回望著對方的視線,轉身看向眼前的水槽。
「清洗。」良久,你簡單俐落的給了Dr.Lecter兩個字、勉強算得上是解釋的詞語。
「洗什麼?」微微蹙眉,Dr.Lecter看來仍然沒有弄明白你的意思。
不再以言語做解釋,你我行我素的轉開水龍頭,一開始,僅僅是普通的以清水清洗雙手,接著你自然而然的抹上洗手乳,一遍又一遍的搓揉著本來就不怎麼髒的雙手,以清水沖洗乾淨以後,又一次抹上洗手乳……依循著一開始的動作,你宛如機械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執行著指令。
在冷水浸濕雙手直至發麻的當下,你慢了很多拍才發現原來不久前那個鮮紅色的畫面只不過是夢境罷了;對此,就理智上來說你雖然稍微鬆了口氣,但就精神上來說你卻無法因此止住清洗雙手的行為。
不久前、那種連大腦都好像被侵占的濃烈血腥味,現在感覺雖然已經淡化了很多,但好像還是隱約殘留在鼻尖、甚至雙手上;你已經盡可能的想要洗掉那味道,但它卻如夢魘一般緊緊的纏繞著你,使得你一切的掙扎都成為徒勞。
你急切的想要擺脫那個味道,縱然你自己都明白那或許只是種心理作用,其實從來都沒有什麼血腥味出現──這種程度的自我催眠,無法讓你真正的平靜下來。
「為什麼要一直洗手?」看著你已經洗到幾乎要脫一層皮的雙手,Dr.Lecter只有淡然的開口詢問,看起來連出手阻止你的打算都沒有。
「……」你一聲不吭的繼續洗手,完全沒有要回應對方的意思。
「我不會阻止你,不過,我想我有猜測的權利。」Dr.Lecter隨意的倚靠著一旁的收納櫃,兩手交疊置於胸前,他的語氣平緩的像是在聊天,「你做了什麼樣的夢呢,說來聽聽。」
「……這是肯定句吧,哪能算得上是猜測?」
「是猜測沒錯,因為我是藉由你的回答,才能夠清楚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確實是跟你做了什麼樣的夢有關。」
「……好吧。」你咬了咬牙,僅僅兩個字卻透露出深深的不滿,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中這種簡單的問答陷阱。
「那麼,既然確定是跟夢境有關,不跟我聊聊嗎?」
你用力咬了咬下唇,兩手緊緊交握,你如同斷了線的人偶,頭無力的垂下,低聲喃喃自語著:「我很清楚我是誰,我明白我沒有做什麼、可是……有種異常真實的味道飄散在我四周。」
「是什麼味道?」Dr.Lecter微微瞇起眼,唇角勾起些許的笑意,笑容裡帶著令人難以察覺的饜足,他稍稍往前走了幾步,直至走到你身邊以後才停下,「站在節約能源的立場上,我想我也該阻止你了,何況,再洗下去的話,你的手大概也要開始痛了吧。」
你看著Dr.Lecter自然而然的把水龍頭關掉,不曉得為什麼,看著對方這樣的舉動,你原以為的不悅感卻沒有伴隨著產生,就某方面而言,你得到的反而是一種暫且湧起的安心感。
這種微妙的安心感,是因為動手關掉水龍頭的是在你身旁的Dr.Lecter、抑或是藉由對方關掉水龍頭的舉動,你從中獲得一種變相的認同感?可能兩者皆是,但或許後者占的比例更大……感覺上,『那種血腥味只不過是種心理作用』的想法,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被他認同了。
低垂著眼簾,你看著自己有些狼狽的雙手,任由這樣的沉默在空氣中飄散了許久,你才小心翼翼的搓揉起已經產生陣陣刺痛感的手指,「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的視線仍然沒有看向就站在你旁邊的Dr.Lecter,你專心於雙手的狀況,無心在意對方是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你、更沒有心思去猜測對方是怎麼看待你從進門以來到現在的行為。
「可以。」Dr.Lecter的語氣是一貫的平淡,光用聽的你完全無法推敲出裡頭包含著什麼樣的情緒──雖然你看著對方的時候,也幾乎都看不出來那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就是了。
「在我身上,你聞到了什麼味道?」像是想要確認什麼似的,你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Dr.Lecter突然彎身靠近你的耳旁,手指曖昧的挑起你的髮絲,他的唇邊浮現淺淺的笑意,聲音輕的幾乎要融入空氣一般,「真要說的話,或許是茉莉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