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古魯瓦爾多開始生活以來,布列依斯越來越無法理解古魯瓦爾多這個人--不論是他的行為、他的生活起居、甚至是他的興趣品味,全都讓人無法理解。
隨著時間的流逝,布列依斯從一開始對古魯瓦爾多這人感到『無法理解』;到後來,慢慢的變成是『想試著去了解』看看。而他越是深入,便越是發現,古魯瓦爾多也不過是個單純的人罷了……有時候,甚至能發現專屬於孩子的天真。
現在想來,總覺得很不可思議……說真的,布列依斯曾經對古魯瓦爾多產生過恐懼、害怕,甚至有過想與這人劃清界限的衝動;然而現在,他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去看待這個人,有時候,甚至會對這人產生莫名的悸動、崇拜、甚至於羨慕這個人。
從產生悸動開始,便越來越想了解這個人。
☆★
「布列依斯,我今天要去城裡。」淡淡的瞥了布列依斯一眼,古魯瓦爾多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裝、然後帶上用慣的佩劍──僅僅是向布列依斯報告自己的行程而已,完全沒有要徵求他的意見的意思。
「……」聞言,布列依斯皺了皺眉,立刻闔上手裡看到一半的書本,毫不猶豫的站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一樣沒有使用疑問句徵求對方意見的意思,完全就是打定主意一定會跟著古魯瓦爾多。
「哼,拜託你可不要來妨礙我。」冷冷的瞥了布列依斯一眼,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對方跟著來,但古魯瓦爾多的語氣也充滿諷刺,「何況,你受不了那種場面的吧?何必跟來讓自己受苦,活在你虛偽的世界裡──那才符合你啊,布列依斯。」
剎那間,布列依斯有種自己的信念被人狠狠踩在腳下蹂躪的感覺──伴隨著痛意,心底湧上些許的憤怒。然而,布列依斯就如以往一樣,沒有把這種心情告訴古魯瓦爾多,僅僅以緊咬下唇這個動作表達自己的憤怒。
只不過,古魯瓦爾多也如以往,對布列依斯明顯的怒意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
「雖然我始終都無法理解你那些行為背後的意義,但是,為了我的職責,我還是會跟著你的,古魯瓦爾多。」
「意義?布列依斯,要是凡事都像你一樣講求意義的話……做為人,豈不是太無趣了?」古魯瓦爾多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唇角微微揚起,「要跟的話你就別礙手礙腳的,不要對我講些自以為是的話,安靜待在旁邊就好。」
「……盡量。」布列依斯不自然的停頓了幾秒鐘,接著才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
那種情況下,怎麼可能不發一語的站在旁邊看?不管是誰,就算只是害怕的尖叫也好,怎麼可能不去阻止?雖然表面上給了『盡量』這種似乎不會干涉的回答,但,布列依斯還是忍不住皺眉,帶著點厭惡在心底如此批評。
「……」聽了布列依斯的回答,古魯瓦爾多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麼,逕自走出房間。
--TBC
ns18.218.231.18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