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痕境界online 03 - 第九章我想這是自作自受吧！

迷霧城。

這是一座被雲霧所包圍的城堡，氣侯時好時壞，甚至有時會因為雲霧太過濃厚而看不見前方。在那裡就就像是日不落城一樣，永遠只有白天，夜晚從不會到來。

因為這個特點，所以那裡並沒有多少的人民願意居住，治安不用說也知道是非常的安定，從未發生過任何一件鬥爭。

盡管如此，那位無人不曉的城主還是繼續的管理城堡，從未說過任何一句迷霧城的壞話。

有些人認為他根本瘋了，待在一個被雲霧包圍的城堡，就好比被關在一個風景很漂亮的監獄一樣。

說被關或許有些不符合，倒不如說自他自己囚禁自己。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他一個人獨自生活在這沒什麼玩家的地帶。

「其實我覺得他也蠻可憐的。」疾風聽完朝霧的事情後所說出的感想。

沒有任何人強迫他，這也能算可憐嗎？

不算，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過得多痛苦，活得多麼痛不欲生，那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不認為。」我輕搖著頭，反駁他對他的感想。看著他滿臉的疑惑，我繼續說著：「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真狠。」

「是嗎？」

與其同情他，還不如認同他所做的一切。

這只是我的想法罷了。

一踏進城堡裡，四周全都是濃厚的雲霧，對於眼前到底是什麼路途也完全看不清楚。老實說，這種狀態其實就跟在黑暗中看不見周圍的狀態是一樣的。

我抬頭往天空上望去，能發現一點關於城堡的建築，但我卻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正確的。因為迷霧城整座都是用白色的磚頭建造而成的，雖然沒什麼特別，但一靠近城堡時，便會發現其實那座城堡是懸空的。

在所有的城堡中，唯獨迷霧城是最特別的，以懸空的方式呈現出那種彷彿身在天空中的感覺。

「是不是那個？」我指著那微微浮動的東西。

疾風立刻抬起頭盯了我指的那個方向許久，緩緩的說：「其實我不知道妳在指哪裡，這裡的雲霧如此的濃厚，我怕我會看錯或給錯的答案。」

說的也是，看來還是再靠近一點好了，雖然不能判斷那個是不是城堡，不過只要有在移動，也算是前進了一步了吧！

「走吧。」

我和他一邊走、一邊抬起頭看著我們鎖定的目標是否有走偏。沒想到我們一直都跟城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貌似像沙漠一樣的海市蜃樓，彷彿眼前的事物都是鏡花水月，等待我們低下頭再抬起頭時，我們的目標就消失不見。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抬起脖子，頸部那邊漸漸的傳來陣陣的疼痛。照這種生理情況來說，我想我們應該是走了不久了吧！

「會長啊，你不覺得我們永遠都無法靠近那座城嗎？」我開始失去耐心，脖子也因為長時間的使用瞬間而感到疲勞。

疾風微皺起眉，懷疑的說：「是這樣沒錯。但我總覺得我們在繞圈。」

「啊！真的很煩欸！破城。」我忍不住大叫發洩一下情緒，對於我大吼的一句話中，唯獨「破城」，其餘都是放聲的嘶吼。

「夏寧雨，拜託妳不要自己找不到路就罵別人的城堡是破城好嗎？」某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

這並不是疾風的聲音，也不是我隊友們的聲音，那這到底是？

那喚我現實世界名字的人，究竟是何者？

我轉過頭去，警戒的看著後方大聲呼喊：「誰？」

「欸？會長嗎？好久不見呢！」對方顯然的無視我的問題，反而向疾風說話。

怎麼這兩人感覺就像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

疾風淡淡的回答：「好久不見。」

「呵呵。進城坐坐吧！」對方繼續無視我，迅速的走到疾風的另一邊。

由於他的移動速度太快，我根本無法判斷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拉了拉疾風的袖子，低聲說：「他是誰？」

不知道是那個男人在跟我作對，還是因為真的有事情要跟疾風說，每次在他們的話題結束後，也就是我正要向疾風詢問時，他都會先搶一步的纏住他。

就算直接問他，他也只是把我當作空氣一樣無視，就連疾風也面無表情，雖然態度像是歡迎著他，但從他的眼神我能感受到一股殺意。

不知怎麼的，他的眼神始終都指望著前方，就連我的拉扯、呼喚也不理睬。

我開始低下頭，靜靜的聽著那兩人的談話，直到抵達城堡後，我才再度抬起頭。只是我一抬起頭的那瞬間，那個男人不知道跑去哪了。

「那人呢？……會長！欸，會長！你有聽見嗎？」我搖晃著他的手臂，不管我的叫喚還是拉扯都無法將他從幻想世界中解放出來。

「啊啊……嗯，怎麼了？」疾風依舊笑望著我。

「你到底怎麼了？」我擔心的看著他，眉頭不禁皺起，有些斥責的說：「從剛剛叫你就都不理我，眼神還帶著一絲殺意，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諷刺的說：「呵呵……是嗎？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的啊。」

果然他是認識他的，但我卻不知道它那句諷刺的話到底是說什麼？

「你到底？」

「我認識他。在現實世界中，他算是我未婚妻玖雨的乾哥，我和他並不是很熟，但他卻似乎想打著乾哥的名義接近她。直到有天我和他結婚前夕，他親手殺了她，而且他毫不避諱的用變身器綠音給我，然後親手塞進我家的信箱。」他滿臉痛苦的傾訴。

那個……該怎麼說呢！這也太震撼了吧？

疾風有未婚妻這點就讓我夠驚訝的，後面那些劇情也真像是再在看動漫一樣，完全不像是真實的。

「你有問過那男人的動機嗎？」

疾風冷笑的說：：「如果我說他只是因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是不肯放手，妳會相信嗎？」

他是變態嗎！

他也太自我為中心了吧？看中的一樣也不放過，不管如何都要得手，得手不了就直接殺了它，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奪取，也夠自私的！

「我信。你恨他嗎？」

「恨。」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事件有點太過詭異，但我卻無法說出詭異的點在哪。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等我把事情搞定，我再來想辦法幫你復仇。」

沒想到我居然糟糕成這樣了，看來我還真的不是一般人。正常的人都應該去阻止復仇這種心理的行為，不過我沒辦法忍受他那種自我滿足的態度，得要去整整他才能讓我的心裡好受點。

「為什麼想幫我復仇？」他一臉震驚的樣子，甚至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看不慣罷了。」我推開了門正準備進去時，發現疾風並沒有跟上，我便輕輕喚了他一聲，然後馬上去找那個叫朝霧的男人。

當我們進入時，室內全暗毫無一絲燈光，只有窗戶打開的地方是亮著的，其餘的全都是一片黑暗。

我疑惑的看著四周說：「好暗。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城堡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開燈喔！」忽然有個人幫我解答了這個問題。

如果有排行最節儉的城堡，它絕對會被票選為第一名！

「你是誰？」

「我是這座城堡的管家噢。」

「這裡除了你跟城主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果然如此，就算外面多麼的亮，一堆人如果要在城堡裡活動也是需要一定的燈光吧！話說，既然只有他跟城主，那就代表著那兩人其中一個就是殺了玖雨的犯人囉？

他的態度完全跟剛才那種驕傲、自以為的感覺不一樣，所以我想他絕對不是那個男人。既然如此，朝霧不就是玖雨的表哥兼犯人嗎？

「還有任何疑問嗎？」那個管家態度極好的詢問我。

「能帶我去找朝霧嗎？」雖然知道知道管家人好，但我想他也不會真的就帶我們去的吧。

「沒問題。」他點頭並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會吧？

通常不都應該臉色變得十分警戒，口氣一下子轉換，然後一副想要阻止什麼事一樣嗎？

我不安的看了一下疾風，但他卻對我微微一笑便看著前方，讓我實在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

真心的覺得管家有點天然呆跟疾風倒是有點相似。

我們跟著管家引導的道路走，最終終於爬上了最頂樓。管家的視力即使在黑暗中依然也能看得清楚，絲毫沒有被影響。

「我在外面等候。」管家微微彎下了腰跟我們鞠躬。

「進去吧，在等什麼呢？」疾風在一旁提醒著偽發呆的我。

我就說這兩人的屬性根本相同吧！

我推開了門，裡面讓我意外不到的是這座城唯一這間房間是亮著的，然而我們要找的那個人貌似就像在等著我們一般，十指交扣的放在桌上像是在迎接什麼。

「歡迎來到迷霧城，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是朝霧，對吧？」

「當然。還是坐下來好好聊聊吧。」他來到了辦公桌旁邊的一張沙發坐下，然後便招了招手要我們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對於他的形容詞只有虛偽。

明明知道一切，卻還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坦白一點難道不行嗎？

我走向了他的旁邊，那裡有另一張沙發，我便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坐下。我的臉色從進門後就一直是面無表情，卻顯得像是在不爽。

疾風一臉不解的的走到我身旁坐下後，低聲問：「怎麼了？」

「沒有。」

看我貌似不想說的樣子，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完全沒有辦法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覺得這傢伙莫名的讓人火大。

朝霧溫柔的笑著跟我說：「夏寧雨，妳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有啊，超多的。」我笑著回答，並且含著笑問：「你想知道？」

「那到不必。妳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這次他露出燦蘭的笑容望著我。

我想他大概是想叫我問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這件事吧！

死，那時候就跟我說過他會知道是因為去調查的關係。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吧！我不像某人愛裝。

「原來妳叫夏寧雨？我們學校低年級有個跟你名字一樣的學妹。」疾風忽然想起自己學校有個很愛翹課的學妹，就跟眼前這個女孩一樣。

欸？是我聽錯嗎？我怎麼好像聽見疾風說自己是個學生，而且他貌似還是一個高年級的學長，貌似跟我讀的是同一所學校。

我記得就在不久前他還跟我說過他有個未婚妻的，怎麼可能年紀才幾十歲就有個未過門的老婆？

「嗯。那個……會長，你該不會是讀斐爾吧？」

「是啊。等等……妳就是那個愛翹課的學妹？」

太巧了吧！

而且，我哪有很愛翹課，我只是想遠離老師的聲音，跑到安靜的地方睡覺罷了。

啊，情急之下我居然說出我的身分了。

呃……但我好像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雖然並非完全。

「是的。很驚訝？」

「也還好，只是沒想到那麼巧。」

其實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打從一開始我就早已做好覺悟，就算不小心暴露了身分也不逃避。為了瞞住謊言，我徹底的隔絕所有知道我一切的人。

如今，對於我不小心的脫口而出，我才知道說實話沒那麼難，只是敢不敢罷了。

「何等感人的重逢。」他撐著臉頰笑望著我們，隨即問了一句：「妳有對所有隊友說了嗎？」

我看他是存心的！

「關你屁事。」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見朝霧的嘴角稍微抽了幾下，但卻在下一秒恢復成那憨憨的表情。

「那我問妳呢？」疾風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但卻出於自身好奇心，所以再重複。

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其實你跟他同夥的對吧！

「唉！沒說。」我暗自嘆了口氣。

我想疾風大概也知道他自己跟我隊友們是同所學校的吧！

不是不想說，只是找不到機會，又或者說是我自己在害怕。

「啊，貌似忘了跟你們說，其時我也跟你們同校喔！」他再度掛起那招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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