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痕境界online 03 - 第八章機率×幸運

那時候，我們對於那件事時的反應，依然還是很清晰的在我的腦海反覆播放，那是如此的深刻啊！對於蹤影的內心想法，讓那早已冰封已久的玻璃面擊碎，也讓它發出最自然的反應，不再只是做樣子。

蒼天依舊保持著不以為意的樣子，對當時為什麼會說那種話也不做任何解釋，只是依照著自己的情緒。

蹤影雖然還是繼續例行他的公務，但很明顯跟平常不一樣。以前的他才不會帶著笑容工作，如今眼前這個邊工作邊偷笑的他反而讓人覺得很詭異。

心裡卻忽然冒出「還是保持原狀好了」的想法。

「你可以不要邊工作邊偷笑嗎？」蒼天在一旁早已觀察很久，心裡也反覆的想一堆吐槽他的話，最後實在忍不住而脫口而出。

終於發現到自己臉部異常痠痛，忽然假裝咳了幾下才說：「那是幻覺。」

欸！拜託一下，一堆人都看到你在偷笑了，還給我搞幻覺這招？

你當我們是眼睛有問題嗎？

「明明就在偷笑，還否認。」

「那是幻覺。」

雖然知道他自尊心很強，但找到機會不調侃他一下會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蒼天也沒有再繼續調侃他，而是跟隊友們討論接下來要怎麼打算。目前隊長離開隊伍，而現在能夠指揮的人也只有墨妍跟和人了。

原本有打算要直接照影像裡男人的話說去做，也就是直接去迷霧城揭開序幕，一探究竟到底那個人想要給我們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雖然目前沒有隊長的下落，就連密語也都是有去無回，但是既然他都告訴我們她會去那，那我們就在那裡等她就好了。

「我提議就照那個男人的話去做。」墨妍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和人。

除了那兩個人以外，其他人完全不敢進入他們之間的話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兩人就像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似的進行了一場爭執戰。

和人也注意到她的視線，只是淡淡的說：「我無異議。」

聽見他毫無想要跟她起爭執戰的我們瞬間鬆了一口氣，這戰鬥要是一但開始，肯定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倔強的兩人怎麼可能會說認輸這種話，就連上次的勝負沒有分個出來馬上就被羽寧給終止了。

只有她才能夠阻止，而且也只有她敢。

心裡不停的在向我抗議，像是在告訴我它缺少了什麼一樣，但是缺少的那樣東西卻是目前無法獲得。

因為她不在。

「和人今天好像特別冷淡，不覺得？」枯月悄悄的來到天青旁邊，低聲的訴說。

其實不止枯月有查覺到，連其他人也都有感覺，特別是墨妍。原本想要挑起他的注意，不要讓他像是失去什麼東西的人一樣失落，卻沒想到他連看都不想看的直接打發。

「我覺得他心情很不爽。」蒼天則是針對剛才和人說話的口氣做出判斷。

「關於……羽寧嗎？」奈緒也加入了討論行列。

「可能吧。」

除了和人以外，大家根本就一致認同他的心情是被她給左右的，也只有她才能夠影響他。

果然她的影響力很強。

墨妍雖然就離他們不遠，卻覺得這個話題自己是無法進入的，所以只是當聽眾罷了。其實她心裡忽然感覺有著一絲不悅，但頭腦卻分析不出這股情緒是出自於哪，只能在一旁生悶氣。

和人雖然心裡很想反駁墨妍剛才的挑釁，只不過今天的心情意外的差，完全不想參與這種對目前毫無意義的鬥爭。

隊伍現況是如此的差，原因雖然還沒辦法證明是因為隊長，但從大家的情緒看來，整個就像是缺了零件的齒輪，只是停留卻未曾繼續轉動。

蒼天面無表情的訴說：「走吧。在這麼下去，情況肯定會更糟糕！」

我們向蹤影道別後，回頭看見的不再是那無所謂的表情，而是帶著有些感傷的眼神目送我們。這一幕大家都看的十分清楚，最後是以含笑的方式回覆。

最後，我們離開了試煉場，最後決定先回空幻城裡探查迷霧城城堡裡的地圖，假如要是在裡面出了什麼問題就可以馬上得知解救方法，不必當個無頭蒼蠅一樣盲目的亂闖。

由於不曉得地圖的取得方式，我們用了密語密鳴海，但他卻說他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告訴我們可以去圖書館裡找。

圖書館連別人城堡的地圖都有，會不會太管用啊？

我們來空幻城的次數雖然有不少，但每次都是有人為我們帶路，所以從來不會有什麼迷路的問題。這次就只能像向人民們打探圖書館的消息，除了這方法再無其它。

最後決定採用猜拳的方式決定去找人問路，很不巧的這次羽寧不在，不然猜個幾回就能分出勝負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每次猜都輸，而且猜拳模式根本就是看回次就能懂。

如今大家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下真的得小心謹慎了。

「剪刀、石頭、布！」我們在廣場上圍繞著一圈，各自右手握著拳頭，準備在念到布的時候出拳。

猜到最後輸的人是和人，這倒是出乎大家的意外，平常幾乎都能當地一獲勝者的他居然這次當輸者。

雖然猜拳猜輸，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馬上開始找人問路。雖然臉上的表情是不在意，但心裡應該整個很不爽吧！

「要不要去幫忙？」奈緒看著和人臉上的表情，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罪惡感。

蒼天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那剛猜拳猜那麼久猜假的喔！」

聽見蒼天的反駁，奈緒心裡增添了幾分不悅，回頭瞪了他一眼。某人就直接無視，將視線轉移到其它的地方。

過了數分鐘後，和人緩緩的走向這邊，表情依舊沒變，語氣也是與平日一樣輕輕的說著：「往南方走再轉彎再向右走再直走右轉再看見一個郵筒後會看見一間郵局後再往走邊方向轉彎再左走就到了。」

經過他的「詳細」解說，大家的臉瞬間黑化。

這到底是有多遠啊！

還有你那變態的記憶力到底是怎麼記得住的啊！

「墨妍，和人剛剛說的那串妳也背得起來嗎？」枯月走到墨妍身邊好奇的詢問。

她點點頭，然後再重複一遍他剛才念的那串：「往南方走再轉彎再向右走再直走右轉再看見一個郵筒後會看見一間郵局後再往走邊方向轉彎再左走，結束。」

「正確。」和人眼裡帶著一絲佩服，這世界上有這種變態記憶力的人已經很少了，能夠遇到像自己一樣的人自然是很欣慰的。

對於除了那兩人以外的他們，心裡全想著「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枯月卻道：「即使知道也不一定會走啊。」

其實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把路途都記起來了，但是不會走有什麼用。那個人所說的很模糊，什麼轉彎、向左走、向右走，那些根本就不切實際。

「和人，你會不會有種被騙的感覺？」天青有些懷疑的問著。

「走就知道了。」

最後我們真的照那個路人的話去走，還在沿路重新過問一遍，大家的回答一致，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令我好奇的是他們到底用了多少時間在背地圖上？

「到底要往哪邊走啊？」走在最前頭的天青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不知道路還走最前面，結果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去問要怎麼走，難道不覺得你自己很莫名其妙嗎？

枯月被他的吵鬧聲趕搞得火氣大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不會走還硬要走最前面，你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啊！」

「我發現妳今天跟我講話特別衝喔！妳才是有什麼問題吧！」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一跟她交談，她的態度就比平常還要嗆。

「都別吵了。」本來正要起爭執的兩人被和人一聲喝令而停止爭吵。

兩人雖然看似放棄，但心裡卻是氣憤到一個不行，這口氣也只能先悶著，直到隊長歸隊為止。路途中，這兩人連一句話都不想開口，就連行走的時候也故意和對方保持一段距離。

經過一番的調查，我們終於抵達空幻城那遙遠的圖書館了。

我們進入圖書館後開始分頭去尋找迷霧城的城堡圖，由於圖書館比想像中的還要大上許多，我們就決定直接去問管理員，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範圍在C-3區。

這裡的圖書館跟學校的那種大不相同，這裡總共有A到Z的區域，而且對於種類的書還有設分號。

本來想說管理員給的範圍不會很大，但一靠近才知道有一個操場那麼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去尋找，誰知道未來有什麼危險在等著我們呢！

對於這種範圍大卻想找一本很不起眼的書時，就只能憑著直覺來決定要從哪裡開始。

我們各自憑著自己的直接選擇了不同的方向開始地毯式搜索。

「先找到書的那個人就去通知大家去櫃檯會合，知道嗎？」和人對著大家嚴肅的說著。

「那誰要去陪天青？」墨妍忽然提醒了這任務中最重要的一點。

雖然說圖書館有記號可以辨別，但是對於他這種方向感差的人就完全不可以大意。

天青在心裡卻是感到十分的尷尬，對於自己方向感差的事情，就算大家都很清楚，但還是無法消除那種感覺。

和人回答：「我來吧。」

除了天青跟和人兩人一組以外，其餘都都是自己一人。

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畢後，我們開始往剛才分好的路線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完全沒有人喊著「啊！我找到了！」來結束這場寧靜的鬥爭。

隨著用眼過度，漸漸的找書的速度會加快，仔細的程度會大幅降低。在無人的地方，心裡通常都會冒出「先休息一下好了」的想法，最後就會變成「算了！那種東西不找也不會死」的看法。

既然有這種理論，那就代表有這種人存在。最先放棄的人就是枯月，她所在的位置有不少的死角，可以稍微偷懶一下。

四周都是高大的檜木書櫃並且散發的木頭的味道，聞起來很有大自然的感覺，疲勞的時候聞久了便可減少一些勞累。枯月直接坐在地板上，然後眼睛看著最下面的兩排，尋找著城堡的地圖。

此時，枯月心裡卻冒出了「萬一要是被借走該怎辦辦？」那不就代表今天在這裡的所作所為都是毫無意義的行為嗎？

不過在更仔細的判斷，有誰會為了一張地圖在這裡忙到要死，而且還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當然除了我們以外。

另一邊，奈緒就是以快速的掃過來替代一本一本的找，雖然可能會有漏看的機率，但要是真的一本一本慢慢找，到底要找多久才會找到啊！

很不巧的，奈緒從開始尋找時腳步就沒有停過，不過現在正以緩慢的速度接近枯月。

枯月的聽力比平常人還要再敏銳一些，對於像圖書館這種根本沒什麼人在說話的地方，聽覺更是清楚。

她當然也有聽見並且還能判斷是那個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奈緒。

在她心裡是這麼判斷著，雖然她與她相處的時間不算很久，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夠分辨的。

枯月在她正要轉彎的時候，低聲的叫喚：「奈緒。」

語氣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點奈緒當然聽得出來，心裡也有莫名的感動。

「枯月，呃……妳這是在偷懶嗎？」當奈緒轉彎後，馬上看見盤腿坐在地板上的枯月。

枯月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完全毫無像要隱瞞的想法。

「毫無頭緒？」

「當然。妳呢？」

「一樣。」

一直到現在都毫無任何其他隊友發過來的密語和歡呼聲，就代表著這次的提議時在太過於困難。

奈緒忽然低下頭看著地板，心裡有些失落，但就在即將抬起頭來的剎那間，她看見了就在奈緒身後的一本書，上面貌似寫著「迷霧」兩個字，其他都被枯月給遮住了。

奈緒伸出右手指著枯月的背後，驚訝的說：「妳看！」

枯月疑惑的轉過頭，然後看見自己背後有本掉落下來的書，上面就寫著迷霧城，她立刻撿起那本書並且翻開來看，裡面有著它許多的資料包括地圖。

「找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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