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世界 02 - 第八章不可告人的身世

那位傾國傾城的樹精，帶我們到了個與眾不同的世界，到處都是精靈，五顏六色的精靈正在這光亮的世界中徘徊。突然，我靈光一閃的想了個點子，我發覺，我們總不能樹精樹精的叫人家，不如給它個名字，如何？

我們的壽命本身就很長，該怎麼說呢？非人的壽命可以說是永無止境，除了被殺死，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會有其他原因而造成死亡。我們的外貌也不會隨著年齡而變老，我們只會生長到十八歲的時候，面貌就再也不會改變。

老實說，樹木是沒有性別的，可是它長得那麼傾國傾城，不想把它認做女性，還蠻困難的欸。

不如問問它是男是女？

「呃……汝是女的還男的？」明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無解，但卻還是想問。

它一愣，隨即臉上出現了怒容：「汝覺得汝是女的還是男的？」

「女的啊，一看便明白的事。」我說得理所當然，毫無猶豫。

「那吾呢？」

「不男不女。」我說這話絕沒惡意喔！我說的是事實嘛！草木哪有分男女。

她臉上依舊呈現怒容，咬牙切齒的道：「汝是來找碴嗎？」隨即又道，「吾怎麼看都是個女子吧！」

欸！？真假的？草木真有男女分別？

「妳是女的？草木哪有分男女？」我用手指了指它。

「廢話！我是修煉萬年的樹精，自然該有的吾都有。」一經它說明，總覺得它說廢話的後面那些字，感覺很猥褻。

什麼該有的妳都有，拜託一下，妳是女的欸！說話可不可以文雅一點。

唉！

它硬要說自己是女，我又奈它何？

我還是不相信，它連胸部都沒有，還說什麼該有的都有，我偏偏不信！

而且，不男不女也不是個無法告人的事啊！

「欸！給你取個名字，如何？我們總不能樹精樹精的叫吧？」我用手軸推了推它。

它立刻回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隨汝高興。」

這算是不高興嗎？

還是它忘了我們是非人，壽命其實比它還長。

我仔細的想了又想，它竟然居住在這種光明的世界，又是萬物的守護者，何等榮幸？

不如就叫它——光榮。

「光榮，如何？」我的唇不自覺的上揚，其實我想得名字也不難聽啊，簡單又容易記得。

「就說了隨汝高興。」

它突然快步離開現場，手一揮，竟然消失了？

啊你不是要帶我們去解決你們的問題？

線在你給我鬧消失，現在是什麼情況？

對了！只記得給它取名字，卻忘了我隊友勒？

我一回頭，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全都是精靈在路上行走，有些還在天空上飛行，然後我的隊友全消失，連光榮也消失了。

你們絕對是故意的！

每次都丟下我一個，呃……當然光榮不算啦！基本上好像是我說錯話，所以才把它氣走的，誰知道它脾氣這麼差勒。

******

傍晚，天色依舊明亮刺眼，街上的精靈依舊努力的工作著。這片禁地有個特點，就是它們從來不開墾土地，就是為了保護這片如森的地帶，到處都能看見花草樹木，精靈是絕對不踐踏草坪的，它們認為這是件無法接受的行為。

假如有天你是草，我是個人類，而我卻因為感受不到你的痛，所以任意踐踏你，你會有何感想？

——除了痛，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詞。

雖說我只是這個禁地的過客，但我還是得遵守這個規矩，否則良心會不安。哪天自己輪迴成了草被人踐踏，不痛死才怪。

我到處在這個街上亂逛，順便找隊友們和纓栗。

她曾說她想找姊姊。

他曾說她愛她姊姊。

所以她不管過了多少年，她就是不想放棄她，儘管她可能早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她還是要找她。即使真的不在屬於這個世界上，她也得用自己的雙眼看個徹底。

「怎麼了？」雲海用著擔憂的眼神的看著我。

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想著纓栗的事所以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他可以為我被丟下，認為我在垂頭喪氣、自甘墮落吧。

「沒有。只是在想著水精靈瞿纓栗的事。」我扣著下巴思考著。

他先是一愣，然後淡淡的道：「她，我有印象。」

印象？

該不會是關於記憶？

「什麼印象？」我眨了眨眼的盯著他瞧。

「她是......好像跟蘇夜尋有關連......好像也跟我有關係......」他抱著頭臉色非常的差，ˋ呼是因為努力的回想過去，所以造成腦部衝擊過大，負荷不了。

「跟你有關係？」

蘇夜尋以前到底幹了多少壞事？

聽蘇夜尋說他曾經放棄過很多學生，也害死了不少學生，沒想到雲海也是跟他有關係的其中之一個。

「嗯。啊——我的頭好痛、好痛。」他抱著頭嘶吼著，整個人癱倒在地，當場失去意識。

見到他如此痛苦的表情，還是第一次。這叫我之後要怎麼詢問他的過去呢？

對了！

光榮是住在這裡萬年的樹精，而且纓栗也是住在這的，光榮沒有道理不了解精靈的過去，說不定它知道什麼。

先別管這些了，還是先把它抬進離這裡最近的旅館吧，我記得那間旅館就叫做『光闇旅館』。我正要抬起他時，卻發現他的體重非常輕，完全感受不到重的感覺，難道說這是因為他只是魂魄？

就這樣，我拉起他的右手放到我的脖子上，讓他搭在我身上，慢慢的將他抬進去。

******

等到我扛進去時，也叫了一位精靈神醫來替他看診，不曉得那位神醫看不看一位魂魄？

我輕輕的將他放在床上，他依舊昏迷著，他靜靜的睡著，那位神醫便隨即來敲門。

我立刻衝去開門，沒想到一開門，卻是看見了瞿纓栗。

「妳！？」我們兩個一同驚呼，心裡想的也都是一樣，這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抓了抓頭，有些驚訝的道：「妳不是普通的精靈嗎？」

「不。其實每個精靈都擁有不同的能力，也可能同時擁有很多種，像我就是其中一個，而我擁有很多種能力，神醫就是我能力中的其中一種。」

「原來如此。那麼請看看他，他剛剛回想過去的記憶，結果慘叫一聲便昏過去了。」我以擔憂的眼神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雲海。

他是擁有過去的，只是他忘了......

我與他約定，在他未找回自己的過去、未輪迴前，我將永遠守護在他身邊。

我不會讓自己的夥伴深陷未知的世界裡，我是他一輩子能依靠的，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守護在他身邊。

她正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瞧，拿起手上的醫藥箱，取出一根針，就這樣刺入他的頭部，由於他叫我別進入，所以看不清楚她就竟刺入頭部哪個地方。

「黎深月，妳過來問問他現在有哪裡不適。」她正收著剛剛刺入雲海頭部的針，淡淡的道。

我立刻點了點頭，馬上走到雲海的旁邊，他正緩緩的睜開眼，似乎又恢復了意識。

「有什麼不適嗎？」

他揉了揉眼，慢慢的撐起身子：「沒有。只是頭有點痛而已。」

她以收好工具，正要轉身離開時，丟下了一句令人震撼的言語：「我已將你的記憶修復完成，從此你便只要輕輕回想，即可知道一切。」然而她便離開了。

我和他立刻瞪大了雙眼，然後心裡卻是一陣狂喜。太好了！他終於找到過去了，這樣我便可以解決他的煩事，了結他的心願，讓他輪迴。

可是，心裡是這樣想得完美，事實上，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胸口悶悶的。感覺眼眶以開始迷濛著，濕濕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墜落。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他找回過去，就代表著他即將要離開的日子也近了......

「你想起什麼了嗎？」

「我想起他——蘇夜尋。他是我之前的導師，他一聽到我要去打鬼王，他便立刻贊同我的想法，便打算教我他所學的一切，但他的法術始終不如我，他就將我丟到一場戰場上去，要我為他打贏這場戰爭。同時，我也沒想那麼多，便直接赴了戰場，我記得那時他也在場，聯合敵軍一起殺我。我就在那場戰爭中死亡了..... 」他的眼中滿是恐懼，似乎同樣的事又再度發生。

這麼長的一句話，關鍵詞居然是我的老師......？

他曾和日向陽說過，他曾經殺了很多學生。

他也曾說過，她害死不少學生。

但他為的人，卻是日向陽。

「究竟是為什麼？」看著他過著那種生活，我也不自覺的開始戰慄起。

究竟他過的生活，又是怎樣的？

明明看似那麼天真，武力高強無人能敵，背後卻隱藏著不可告人的身世。

他苦笑了一下，那聲笑，那麼的苦澀、無奈：「不知道。可能是覬覦的我能力吧......」

他的確很高強，可是蘇夜尋那種人平常用不到法術，而且他自身能力也很高，沒想到傳說中的殺人不眨眼，他也是一個。

「沒關係的！我會保護你，不讓他再靠近你半步！」我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他竟是笑了起來，十分開心，笑得連淚都快流出來了：「啊哈哈哈哈哈......妳這話當真，我可是比妳強多了喔。」

可惡！他在鄙視我，我當然也不能遜掉。

「沒問題！我可是隊長欸！」

「是！隊長！一切聽命於妳，無論妳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永效忠於妳。」他舉起了四根手指頭，放到了頭上，對我敬禮。

我也忍不住笑了，看在他如此滑稽的份上，我將會永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不管你的身世是如此，我都依然是你的夥伴。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當晚，是那麼的愉快；晚霞，依舊那麼美麗。冥冥中還能看見流星

如果你是真的，請你保佑他能夠永遠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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