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除陣營,在事件後取得:
紅:一碗大盛鰻魚丼
黑:一把牢房的鑰匙
藍:一碗大盛豬排丼
綠:堅固的鐵製手梏

天空漸漸明亮,在帝都某一處有個莊嚴華麗的建築物,是屬於德川家的資產。
穿著傳統的浴衣男子,為了伺候主人,今日特別早起。
「誰?」穿著浴衣的男子,轉身一看。
客房的門口站著一個人,日陽的銀色光芒,透過千歲亂葉的樹木,灑落在房間主人身上。
「大小姐。」他反射性回答。
對方身體一僵硬,頓了一秒,才踏出步伐前進。
「左門,我不是你的大小姐。」此人綠色眼眸閃過一絲的悲傷與無奈。
「大小姐,我們暫時借住在貴人的家裡面,有些事情請少說幾句。」左門的舉止恭敬禮貌,但是在講事情的語氣上,從不允許任何人讓步。
「左門,直接叫我三重彼岸花。」三重彼岸花直接把話講得很明白,大拇指直接點著自己的喉嚨位置,坦率地說:「三重彼岸花,在帝都的厄除軍人。」
「左門是藤堂家的僕人,身為僕人一日,就會永遠地伺候大小姐。」左門也直接把自己的命運一次講清楚。
三重彼岸花揉揉眉心,咬唇,從體內湧出一股煩躁的熱氣。
「我開始受不了這種法術。」三重彼岸花無奈地說著,打算轉身掉頭就走。
「大小姐。」左門趕緊往前站出去,擋住對方的去路。
「這是你當僕人的做法嗎?」三重彼岸花很快地回應,語氣充斥著指責。單手撐著臉頰。
「大小姐,左門不能夠放妳離開此處。」左門的態度絲毫不願意退讓,「上次,大小姐為了婉拒婚約,竟然從天橋往火車軌道跳下去,這次又裝病逃去住院,前幾天還要左門從監牢之中,贖妳出來。」左門開始像個老頭一般細數許多罪行。
三重彼岸花的嘴角抽蓄,綠色眼眸充滿詫異,聽到後面的碎碎念,眼角泛出淚水。
「該不會今天要叫我去相親是吧?」彼岸花哭笑不得,接下來談得話,進入正題,認真問著,「今天大小姐暫時當德川家的客人而已,就要參加相親,左門不擔心藤堂家被德川家的人賣掉嗎?」說到後面,嚴肅且認真地態度,很難讓人聯想到三重彼岸花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真為大小姐的使命,妳也無法拒絕華族的任何邀請,不是嗎?」左門慎重地回應著。
三重彼岸花綠色眼眸望著眼前的僕人,最後放鬆肩膀,搖頭歎氣,語氣轉為柔軟:「好吧,身為大小姐的影子,我就配合你們。」
「大小姐?」左門抬頭,那雙認真冷靜眼神,望著眼前的麗人。
彼岸花搖頭,帶著寵溺的語氣說著:「左門還是一樣,不管我如何任性,你永遠都是忠誠的態度。」翠綠眼眸望著眼前的左門,「左門,今後也請多指教。」
「大小姐。」左門怔怔地看著三重彼岸花。
左門離開了此處,簡單地整理自己的儀容。
正因為處在帝都此處,並非自己家族的領域,因此,更要注重平日的一舉一動,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也得要做到更完善。
孤身一人處筵下,胸中自有萬佛心。
左門抬頭看著天明,這才發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差不多該是大小姐整理好儀容。
「大小姐。」左門趕緊將早膳端出。
此時,穿著初春綠千草水澤紋路的和服,配上雪銀白灰銀線繡紋的腰帶,親善和藹的粉紅色頭髮,用維多麗雅風格緞帶,結著可愛的蝴蝶結。
三重彼岸花正在將厄除的軍人制服,仔細地折好,用包袱收藏著。
「左門?」三重彼岸花回頭看著對方。
左門愣了幾秒鐘,看著眼前的麗人,溫溫地說:「大小姐穿起華麗的衣物,總時有著不同的面貌。」一邊說著,將午膳放置在屋內,坐起身子,詳細地看著眼前的麗人。
「怎麼說?人家想聽聽。」彼岸花好奇問著,一邊端正地坐下來用餐,驚呼著,「謝謝你,左門,今天是鰻魚丼。」
左門說著:「回想起來,大小姐從神社內退出來,到了藤堂家擔任起下一任家煮的責任,有別於一般人。」心思已經漂浮到很遠地方,彷彿過去歷歷在目,「當時的藤堂大小姐,從純真可愛又文靜的女孩子,享受著藤堂家富裕資源,以及嚴格的教育,有很長時間都顯得悶悶不樂,實在令在下擔心。」
「是這樣嗎?」三重彼岸花顯得許些疑惑,「我知道在爺爺家的時候,都是充滿著笑容跟玩樂喜悅,今天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將原本好奇心收斂起來。
「是的,大小姐到上上一任主人家訪問,總是充滿著期待,我想是遇到相同宿命的三重彼岸花吧。」左門說著。
三重彼岸花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知道你很忠誠,但是,真是個笨蛋。」說著,露出無奈笑容。
「不是遇到相同宿命的人,是某一天,被賦予相同命運。」三重彼岸花輕輕地點醒對方。
「是,也許是這樣,總之,在我眼中就是如此。」左門順從眼前麗人的意思。
「左門,我真拿你沒有辦法。」三重彼岸花歎氣,熟悉對方性格與真性情,講話時候忍不住放入許多情感,「我的存在是一種因緣產生的,這樣的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藤堂家其他的人也跟著牽連,左門數年來無私的付出跟犧牲,還有眾人的慈愛與溫暖,也一併賠下去。」說到後面,一股內疚與傷感,令自己梗咽。
「大小姐,是個優秀的人才,有時候確實表現過人,有時候也幼稚如孩兒活潑單純,不管是哪一個面向的大小姐,都是我要伺候的對象。」左門認真回應。
三重彼岸花安靜吃完整頓飯,左門看著對方並不多說,直到用餐之後,才離開客房。
忙碌了整日,左門在深夜洗澡過後,拿著浴巾擦拭著身體,最後換上了睡衣。
左門憂心看著夜晚,回想起來,整個媒妁見面,大小姐完美地應對與演出,當然,藤堂大小姐總有辦法勸退對方。
「這樣繁雜而傳統禮儀的進退,是大小姐該有的舉止嗎?」左門心中免不了懷疑,「現任的主子,非常堅持養育下一任家主,採用現代的方式教養,任誰都會想到,如此西化的大小姐哪裡有可能演出京都色彩的古老風範。」一雙眼睛抑鬱看著前方。
此時,客房的門口敞開。
「哥哥,我最喜歡大哥哥。」藤堂和美喜悅地狂奔,最後雙手摟住了一位男孩子。
左門看著月光下的兩人,可愛的大小姐,藤堂和美穿著睡衣,大方地往對方身上貼。
而對方則是穿著帝都厄除黑色制服的軍人,粉紅色頭髮,洋人的綠色眼睛,這樣的孩子。
「大小姐,三重彼岸花。」左門說著。
「啊,左門。」藤堂和美詫異地說著,神情許些慌張。
「左門,我有放假,所以今天住在和美這裡。」三重彼岸花誠實地交代彼此關係。
「是,是嗎?」左門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問,「今天一整天並沒有看到三重彼岸花。」
三重彼岸花忍不住揚起諷刺的笑容,「納,原來是這樣啊。」
「哥哥。」藤堂和美撒嬌地替左門抱屈,「不要太介意別人質疑哥哥,只要我記得哥哥,一切都沒有問題的。」雙手用力地摟住三重彼岸花。
「抱歉,左門,我沒有故意要輕蔑你,只是對自己的命運有些無奈。」三重彼岸花很快地解釋自己剛剛的無理。
「家主有交代過,只要是大小姐的彼岸花,就隨你自由行動。」左門戰戰兢兢地說著。
「看,我就說吧,哥哥可以跟我一起睡覺的。」藤堂和美高興地說著。
「我知道。」三重彼岸花帶著寵溺的語氣,摸摸大小姐的頭。
「哥哥,我先回去睡覺喔,我交代的小事情,先去幫我弄一下,就回來睡覺。」藤堂和美墊起腳尖,親親地吻一口三重彼岸花的鼻尖。
「好的。」三重彼岸花閉上眼睛,接受大小姐的特殊待遇。
綠色眼眸看著可愛的身影離開,直到回到房間,依然是看著對方。
左門怔怔地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無奈地嘆息。
「一直以來,自己對大小姐的赤誠心意,始終如一,但是,大小姐對於來無影去無蹤的彼岸花,總是有著特殊的禮遇跟情感。」左門看著月亮,心底有許多苦悶也在此時溢滿而出。
「我知道,一直被那種力量給撕裂著牽絆,情感上是很難接受的。」三重彼岸花同情地說著,與其說是同情,應該是說,心底也很明白,藤堂和美的力量對大家有哪些影響。
「在帝都,有著不受到那種力量干擾的生活,即使再怎麼危險,我也覺得很幸福。」三重彼岸花彷彿品嘗到微光般幸福,綻放出靦腆的笑容。
左門看著以前的麗人。
「左門?」三重彼岸花忍不住點醒對方。
「是,大小姐。」左門反射性地說著。
「是說,左門,我跟對方剛剛怎麼告別的?」三重彼岸花的笑容很溫柔,但是聲音卻透露出一種冷漠諷刺。
左門被麗人一問,愣一會,那雙眼有著許多疑惑,「大小姐跟彼岸花道別之後,就走回去房間。」頓了幾秒鐘,「然後,就站在月光下跟我談一些事情?」說到後面,似乎自己也在懷疑什麼,但是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我懂了。」三重彼岸花淡漠地回應,正打算放棄些什麼時候,左門的態度許些變化。
「今天的大小姐是有區別的。」左門謹慎地回應,連額頭許些冷汗,「左門在帝都很多日子,過於注意德川家的動向,一時間忘記了,大小姐與大小姐的替身,彼此之間的牽絆。」
「啊?所以?你眼中的大小姐如何呢?」三重彼岸花期待地詢問,更想知道左門的想法。
「在這裡不方便說,況且,左門要先回去就寢。」左門很快速推脫。
「這樣啊。」彼岸花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左門腦子注意到自己的矛盾性,心底有些高興。
「回想起來,左門有時候把大小姐分成兩個人看待呢。」三重彼岸花溫和地說著。
「是的。」左門點頭。
回想起來,也許在不知不覺之中,真正的大小姐躲到奇妙地方,肯定是替身去參加聯姻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