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東】兄長的煩惱(萊布) - 【蝠東/萊布】兄長的煩惱04

０４

　　不久後，當他回到家中時，發現布拉德也在，畢業了、布拉德似乎又更加的溫柔了，大概是因為跟那群朋友在一起的關係。

　　「這麼快就要出去了？」

　　萊諾爾望著布拉德的背影。

　　「萊諾爾？這麼早起來？」

　　布拉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把問題丟給了他。

　　「我本來就醒著。」是要出去找那些人嗎？

　　「我……要去旅行。」

　　「一畢業就去？」

　　萊諾爾雙手環腰，臉上掛著冷笑。

　　「那你要我怎樣啦！？」

　　布拉德皺眉，大力的把背包丟在草地上，他轉身望著萊諾爾，一時怒氣難消。

　　萊諾爾承認他有點嚇到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沒，我只是問問。」

　　「只是問問？那我也問問你，那天，你我交換靈魂，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的事……你也知道吧！」布拉德走向萊諾爾，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抓著。

　　「那只是少年輕狂，一時錯誤的想法。」

　　閉上眼，萊諾爾不敢看著現在的布拉德，那張臉，時在讓他無法直視，怕等一下，就會毀了這個人。

　　「一時……錯誤的想法？」

　　閉著眼，在黑暗中聽著布拉德些許顫抖的聲音。

　　徬徨無助，軟弱的聲音。

　　他好幾次都想要睜開雙眼，擁抱著他，但是還好，理智還在、也沒有動身去做。

　　「沒錯，你走吧，你應該在趕時間吧？」快離開……

　　「……為什麼你要這樣講？」

　　布拉德額抵著萊諾爾的胸膛，他看著地上的綠草，等待萊諾爾的回答。

　　「理所當然。」

　　萊諾爾輕輕推開布拉德，在布拉德驚訝的眼神下，撿起被甩在地上的背包，拍拍上面的泥土，遞給了布拉德。

　　「好了，去吧、布拉德。」拜託你，趕快走吧。

　　「你會後悔的。」

　　布拉德搶過背包，憤而離去。

　　待布拉德離開後，萊諾爾深吸一口氣。

　　「至少我沒做過最令我後悔的事。」

　　幸好我沒有抱你、幸好我沒有吻你、幸好我沒有回應你，幸好……我沒做這些。

　　我不會後悔的，我對我的所作所為都不會後悔。

　　這是身為狼族的我的驕傲。

＊＊＊

　　「出席舞會？」

　　萊諾爾從父親口中得知此事，是在布拉德離去的當晚。

　　「恩，本來要你們兩兄弟出席的，但是布拉德突然出去，所以只好你一人出席。」

　　「這樣子啊……。」

　　低下頭，萊諾爾微微的皺眉。

　　他想起那天，芙清說的──為什麼不邀請你弟弟當舞伴？──

　　想起來好笑，布拉德要是當舞伴的話，不知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舞會嗎……，要邀請女伴吧？

　　能想到的只有她一人了……。

　　「舞伴？」手機那方的芙清皺眉。

　　「對，能邀請妳當我的舞伴嗎？」

　　萊諾爾望著星空，勾起笑來。

　　阿、這才是原本的自己。

　　「你為什麼不要──」

　　「喂，我在邀請妳耶。」

　　「好吧，這次就無條件答應你。」

　　電話那方的芙清，勾起陰險的笑來，萊諾爾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非常感謝的和她聊了一下。

　　掛掉電話後，萊諾爾依舊看著星空。

　　後頭有人走了過來，味道屬於他的父親。

　　「邀請到了？」

　　「恩。」

　　他的父親坐在他的身邊，似乎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布拉德……，那孩子變了許多，而你倒是沒什麼變呢。」

　　「不好嗎？」

　　「不，只是感嘆我們的時間太長了。」

　　萊諾爾看見自己的父親垂下眼來，在心中也非常認同這句話。

　　他們的生命很長，有時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夠做什麼。

　　「你感嘆的原點太奇怪了，父親。」

　　萊諾爾苦笑，又望回星空。

　　「我都知道，你對布拉德的感情。」

　　「噗嗤！」

　　萊諾爾摀住自己的嘴巴，輕咳起來，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而後用著超級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瞄了萊諾爾一眼，他唉嘆「兄弟相愛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是、那是人類的規定。」

　　萊諾爾傻了，難道他的父親在安慰他不用擔心血緣要他大方的出櫃？

　　「你母親也知道，狼族女子是很細心的。」

　　萊諾爾又傻了，難道他母親也想要讓他出櫃？

　　「所以你就別擔心了，做自己的事。」

　　誰來告訴他，他父親頭腦撞到了？

　　「那個……你是我父親嗎？我的父親是你嗎？你把我的父親帶去哪啦？」

　　萊諾爾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他父親是這樣子的人嗎？

　　他父親是不會對他這樣子講的。

　　難道……他說他感嘆時間太長了，還說布拉德變了而萊諾爾沒變，是因為自己變了？

　　變成可以接受一切反常的事？

　　「這麼久沒見，把我都忘記了？」他真想在萊諾爾頭上種下包子「特殊生命體很特殊，思維本來就會不停轉變，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找到自己想要做什麼，這才是我們父母要教的。」

　　所以你就很放心的讓兒子去出櫃？

　　萊諾爾無奈的笑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萊諾爾最怕的就是父親會譴責他，但是連父親都支持他的話，那就必須去改變什麼了。

　　「我喜歡布拉德，就跟父親你喜歡母親一樣。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不知道，呵、以前就很想保護弟妹，可能是陰錯陽差才轉換成這個模式吧？」

　　萊諾爾輕笑，說到布拉德時，他總是覺得很輕鬆、很愉快。

　　「怎麼說呢，雖然不正常，但是還是很喜歡。」

　　「該怎麼說呢……，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不想把布拉德交給你了。」

　　他父親轉頭望著他，非常認真的說著。

　　「你在跟我宣戰嗎？父親。」

　　揚起一抹笑，雖然驚訝他父親會這麼說，但還是表明布拉德是誰的人比較重要。

　　「不，我這是以一個父親的身分擔心自己的兒子的貞操罷了。」

　　「這你不用擔心，布拉德貞操絕對是獻給我的。」

　　萊諾爾微笑，讓他父親更加的不想把布拉德交出來了。

　　雖說他對布拉德很嚴，但是人家也是他的孩子，自家孩子被自家孩子捅菊花，有種很糟的感覺，他唉嘆一聲，無奈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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