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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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牠們都有獨一無二,只屬於牠們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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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就是麒麟,鳳凰就是鳳凰,就連同類很多的青龍,能名為青龍的,也只有青龍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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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殞落的白澤,不會再出現第二位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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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頭號與頭銜,卻不會是獨一無二,所以被取代也不是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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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之神』這個名號,好像有很多神與神獸都在覬覦的樣子。」輕描淡寫的一句,反而成功的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不過以孩童樣貌展現的鳳凰一副事不關己的大口大口咬著手上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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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算是一種證明吧?長壽與智慧總是畫上等號。」手持長調羹的桃太郎,緩慢地以逆時針的方式攪拌鍋裡中藥。
「這可就難說了。」麒麟輕啜了一口熱茶,「還有加上處事態度、做事經驗等等。」
「不過前任的知識之神是否有這些涵養就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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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一說完,一人二神獸同時相視,瞬間很有默契地同時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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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漢方,極樂滿月」起初有一陣子是尚未營業之狀態,不但喪失新的顧客,同時也流失老雇主的光顧。原因在於自身覺得不成氣候的桃太郎拒絕接手。當時的桃太郎覺得雖然待在白澤身邊已久,也有學習到許多藥理的知識,但是獨當一面仍嫌太早,知識不夠,經驗不足,加上過於突然,即便是白澤有事先交代店內事務一切交給自己,然自身是沒有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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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砸了白澤大人經營出來的口碑與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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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聽到桃太郎這句話時,便不再逼迫他了。即便當時已有基礎的能力,然自信與實際經驗的不足真的無法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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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協助你吧,桃太郎先生,對於漢方中藥,我亦有研究,應該可以幫上你。」
「那就有勞您了,鬼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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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徹夜研究之時,桃太郎透過已被仔細整理過加上重新撰寫過的專業書籍累積自身的知識,同時加上與鬼灯一起實驗與切磋,自信逐漸累積,之後又在惡魔莉莉絲(表示少了一個遊玩去處直嫌無聊)、小白、柿助和琉璃男的鼓吹與支持,「玉兔漢方,極樂滿月」重新開張。開張之初,仍須借重鬼灯,或是其他人的協助,然經過時間的積累,漸漸地,大家就不再插手過問了,因為他們都知道,桃太郎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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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茄子與小白此時拉開店門進來,見著麒麟與鳳凰有開心地向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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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寒暄,茄子解下背在小白身上的包袱,在空桌面將包袱攤開,是一本厚重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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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就是想把初版的書給你喔!」
「太好了!這系列的書籍真的非常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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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封燙金的字體,海藍色硬皮做底,破千的頁數,每頁紙質優良。書中內容盡是白澤留下的專業。透過茄子細緻、以假亂真的現實畫風,彷彿是把藥材的原型及已處理過的樣式像是用相機照下一般。此套系列專書受到業界極大的回響,即便不是專業人士,以藝術眼光觀察,也具有蒐藏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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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仍繼續出版,文字內容都已準備妥當,因是茄子一筆一筆細心地勾勒,所以出版才會延滯。本來出版社本已打算就以文字部分編輯出版,但是白澤堅決要搭配茄子的繪畫才要出版,最後出版社只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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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澤大人的文字部分再出兩冊就要結束了,總覺得只有五冊仍畫不夠啊。」茄子雙手交叉於胸,一臉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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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太郎苦笑著,隨意地回應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便將厚重的新書抱到白澤的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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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藥店兼居住地已經完全是桃太郎所有,但是桃太郎仍睡在還是弟子時期使用的倉庫。默默地開了燈,無人使用的房間卻意外地一塵不染,主要還是桃太郎會每日清掃這間房間,即便主人已經不會回來,桃太郎還是習慣性的清掃。然這個習慣,卻是白澤殞落之後才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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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太郎以前幾乎不會進到這間房間,有時最多只在門口踏進一步而已,對此房間,老實說沒有太多鮮明的印象,頂多放張以白色為基調的床,簡單的家具與衣櫃。不過,當白澤逝去,桃太郎重新進入此間房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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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麒麟從桃太郎身後發出讚賞的嘆息。
「畢竟實在不是那傢伙會做的事啊。」拄著手杖的鳳凰跟進,「但是,他還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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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人二神獸面前的,是一面寬度橫跨整間房間牆壁,高度直達天花板的木質書櫃,書籍、資料整齊、規律的分類,放滿在書櫃的任何一個角落。書櫃質地以樟木做成,可保護書籍紙張不怕蠹蟲啃食。桃太郎憶起當時首次見到的驚訝,那種發自內心的感動無法言喻,同時最鮮明的印象,便是強忍的悲傷因眼前光景,嚴重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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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太郎事後才想起來這還是死後第一次,哭得如此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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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之神』這個頭銜不管日後是被誰拿走,其實我都無所謂......畢竟對我來說,我所認識的『知識之神』,永遠只有白澤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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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太郎淡笑著,在書櫃中挪出一個位置,將書放了上去。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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