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驅魔師-《AFTER Before》 -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6

細雪飄落的夜晚，月光被雲層遮掩，天空濃濃的雲霧卻掩蓋不了節日到來而沾染世界的歡樂氣氛。

聖誕節，也是奧村兄弟生日的前兩天，驅魔師私塾的學生們齊聚在男子宿舍裡，不知道是誰提議的，來開一場聖誕派對也替兄弟兩人慶生。

一個簡單的活動使得原先異常安靜的雙人男子宿舍顯得比平時還要熱鬧許多，笑聲、彼此之間開玩笑的打鬧聲在夜晚來臨之後仍不絕於耳，最後終於在雪男以老師身分表示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督促他們，才結束了這場從中午開始到晚上十點才結束的派對。

「小老師，不要這麼掃興嘛！」

「這是我的責任。」看著一派悠閒的志摩，雪男故意推了推眼鏡，「請記得明天的惡魔藥學要考試。」

「咦──」學生群們全體發出了雪男預料中的哀嚎。

「雪男──什麼時候的事！」喊得最大聲同時也是成績最糟的燐抗議，對於聖誕節隔天要考試這點，他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啊，聖誕節快樂，剛剛是開玩笑的。」眼看著眾人的哀嚎就快要失控了，他趕緊解釋方才只是個開玩笑的話語。

「小雪！一點都不好笑！」就連一向對惡魔藥學這門課很有信心、上起課比誰都還要認真的詩惠美也跟著被騙，事前一點準備也沒有就去考試的話大概沒有人可以考得好吧。

「抱歉，只是想給你們一點小小的『禮物』，早點回去休息吧，聖誕快樂。」一向給人嚴肅感的雪男看著這群學生的反應失笑，突然也覺得偶爾這樣玩玩好像也不賴。

宿舍裡顯然留下一番吵雜過後只剩燐與雪男兩人。

房內，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許久都沒說話。

吵鬧一下子變回寂靜，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哥，小黑呢？從天黑就沒再看到牠了。」最後還是雪男以輕柔的語氣開了口，雖然頗有隨意找個話題之類的意味。

「喝木天蓼酒喝到醉了。」提起那隻貓又，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也只不過試著做了點木天蓼酒，就可以讓一個惡魔貓又醉倒，如果天底下的惡魔都這麼好對付就好了。

「這樣啊……」應該說是哥哥的手藝太好嗎？雪男翻過身，發現燐同樣側躺看著自己，那一瞬間的對視使他會心一笑。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呢，哥哥。」自從他們離開了家，就很少有這種一群人齊聚一堂一同歡笑的感覺了，說實在的他還有點懷念，明明不到一年之前，他們還在修道院裡跟藤本獅郎等人圍成一桌吃牛肉火鍋，大家都還有說有笑。

「不要用那種老人一樣的口氣說話。」雖然燐也同樣有種久違了的感受，但是他可沒有像雪男一樣的心態，好似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似的，他們今年也才十五快十六歲好嗎？

「老頭子不在，我們還是能夠自己生活。」大概吧，至少不會餓死冷死。

「不知道是誰還因為沒有錢餓了好幾天。」玩笑般的口吻，雪男瞇起眼笑著，果然對面的哥哥立刻就提出抗議。

「誰叫那個傢伙只給我們那一點錢！」而且還有人藏了私房錢等到他餓過好幾天了才講！

想起梅菲斯特總是帶著一抹令他感到憤怒的笑給予他們兄弟倆所謂「資助」就更火大了，雙腳在棉被踢了又踢，連惡魔的尾巴都露到外頭到處晃動。

見到這個畫面，雪男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沒有那麼好笑吧！」

「你的動作很有趣，哥哥。」

「可惡啊你！」

一個枕頭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從對面飛了過來，迎面砸上他的臉。

「哥哥－－！」拿下枕頭隨後的一個動作，雪男立刻將枕頭丟往燐，一來一往成了一場在聖誕節的枕頭大戰。

「欸！可惡－－！呵！」

最後燐將身上的棉被甩開，直接跑到雪男身邊拿起枕頭一揮－－被雪男擋了下來。雪男俐落的動作抓住枕套往後頭一扯，將燐拉上床，人則是順勢壓上去使他無法掙脫。

「哇啊－－」

「我贏了喔，哥哥。」

「這次不算－－！如果是你跑過來我這裡我也能將你制伏啊－－！」

「不一定吧，哥哥可是比較矮小的－－」

「閉嘴四眼痣男－－！」

隨後換來兩人一場大笑，相視五秒過後發現現下的姿勢異常後卻成一陣尷尬。

雪男壓在燐的身上，上往下俯視的姿態看著燐的臉，以手臂的力道制住對方的雙肩，而燐則躺在床上，眼底全是雪男的模樣，卻不是他早已熟悉的神情。

「欸……可以放開我了吧？」

「……哥哥，可以聽我說一件事嗎。」

「啊？」

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被改變的？

在那張臉逼近自己並感覺到唇上殘留淺吻的那一瞬刻，奧村燐的腦海裡只閃過這個念頭。

叫做吻的動作，代表什麼意思，他們都曉得。

「我一直、一直都喜歡著你……」

寶石般翠綠的眼瞳瞇起，那是一張與記憶中的笑臉重疊的微笑、深深刻劃在記憶裡的臉孔。

「第一個家裡只有我們的生日，我許願以後可以一直在哥哥的身邊……一直喜歡哥哥。」

「你……」突然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青色的眼瞳裡都是雪男認真的神情，堵塞奧村燐喉間的語言。

「沒關係的，哥哥。」他看得出來，藉由眼神的傳達、藉由表情的轉換、藉由無語的動作，奧村雪男一向了解自己的哥哥內心的想法。「你不需要說太多，甚至是不說一個字也可以。」

接著在燐的額上落吻，順勢倒在他身旁，雪男拿下眼鏡將其丟往一旁，視線底下模糊成一片的景像只有身邊、燐的臉龐分外鮮明清楚。

「能夠永遠在一起，就很足夠了，我們誰都不要先離開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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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購期剩沒幾天了所以上來發最後的試閱XD

幸好最後趕在截稿日前完成了!!!封面也出來了!!!

封面：http://goo.gl/KIQsn

謝謝尚心的幫忙(BLUSH)!!!

本子會在CWT30幸闇音羊好年(D1:T04、D2:L27)跟大家見面!!!

大家CWT30見(BL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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