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驅魔師-《AFTER Before》 -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4

教室門被一陣轟然巨響破壞，身材姣好的女教師大剌剌地走進來，踩過門板後又在講台上踩上一個大洞。

但是顯然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下投一票學生的訝異，甚至學生群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惡！那群該死的老頭……」口裡的碎碎唸在一片無聲的教室裡也變得清楚，霧隱修羅單腳踏上講桌，事實上她已經遲到了四十分鐘，離下課時間也只剩二十分鐘而已，要上課也上不了多少東西。

而遲到的原因，則是她去了一趟梵蒂岡總部。

剛要代替奧村雪男去給驅魔塾的學生們上課，就接獲總部開會的命令。在與總部上層理念不合的情況下，她也管不著自己只是一個上一級的驅魔師，會議裡有許多人的身分比她更有影響力，丟下一句話就掉頭走人。

「我不能放棄他們！」

越想越火大，霧隱修羅決定還是不要去想那些老頭子的嘴臉以免自己將整個驅魔塾毀了，該上的課還是得……

「喂！」難怪她總覺得氣氛不太對，整個室內比起以往還要低沉、很悶，一片她無法形容的低氣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連續問了兩次，仍然沒有人對她的話有所回應。

兩個女生一臉愁容的看著桌面，男生群則各自看著天花板、左方的牆壁、前方，各個表情凝重，眾人自進到教室到霧隱修羅出現之後的這段時間都保持相同的狀態，彼此之間甚至一句話都沒有交談。

一挑眉，她想她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們鐵定是因為得知了那兩個孩子的事情而感到難過、不知所措。

畢竟他們是真心的將那兩兄弟當做一輩子的朋友，少了一個都不行，更何況是一次少了兩個人。

「……只有一次機會。」

大大地呼口氣，刻意壓低音量，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語氣，雖然是轉過身背對著她的學生們，霧隱修羅在黑板上用力寫上幾個字，就沒有再轉身面對他們，但接下來的話事實上是說給他們聽的。

「既然無心上課，那就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粉筆在黑板上劃出筆直的線，所有人都忽視掉那些因用力而產生的尖銳碰觸聲，即使它多麼刺耳。

隨意將粉筆丟出手心，霧隱修羅一句話也不多說，走出了教室，丟下一群始終對她的話沒有回應的學生。

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失望。

雖然在離去之時並沒有任何聲響從耳後傳出，但霧隱修羅相信，她的學生們會懂，會懂自己話語中的含義，並且將他們的朋友帶回身邊。

那兩個孩子……如果我不在他們身邊，就要麻煩妳了。

你會擔心吧，會擔心他們總有一天會因為失去你而變得無法接受其他人。

不會。我相信他們……相信他們能夠在失去之後獲得新的感情。只是、需要有個人在他們迷惘的時候替他們開出一條回家的路。

一聲拍桌巨響來自氣憤踏出教室門的勝呂龍士，其餘的學生皆被他的舉動嚇得回神，紛紛將注意力轉向逕自離去的他。

「我、不想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接著一個甩門的動作，讓剩餘的人站起了身，面面相覷。

最終，教室內只有霧隱修羅在黑板上留下的、蹤跡。

＊

聚集而來的驅魔師在奧村兄弟面前形成阻礙的壁壘。

驅魔師們並沒有率先採取攻擊的動作，以亞瑟‧O‧安潔爾為首發言，金髮的男人自驅魔師團當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兄弟倆，見他們沒有就範的打算，便以淡然的口吻，做出威脅般的話語。

「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清楚，越獄、劫獄及窩藏逃犯，各是多重大的罪刑。」

會出動大量驅魔師前往拘捕，他們可想而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不被允許，更何況是現任驅魔師的雪男，他早有著與哥哥一同進退的打算及死亡的覺悟。

只是……沒料到的，是奶奶也會被安上罪名。

「嘖！」

只見燐往一旁吐了口血水，似乎對亞瑟的話不以為意。

「死長毛！不要以為你帶這麼多人來就能夠抓……」燐正欲還口，雪男卻率前踏出步伐，不偏不倚打中站在亞瑟身旁的驅魔師。

所有人傻眼，包含他身後握著劍柄的燐。

「不需要說那麼多……如果我會因為你的話而感到害怕，就不會決定這麼做了。」

亞瑟憤怒而扭曲的表情收入雪男眼底，如他所料一般充滿敵視。

「既然要捉捕我們，為何要等待。」整了整驅魔師的衣著，雪男往後退了幾步，站到燐的身邊。

驅魔師群拿出武器裝備，只待亞瑟一聲令下。

「哥哥，這個給你。」

用旁人聽不到的語音，雪男偷偷遞上一個煙霧彈塞進燐的手裡。

「等等我丟一顆，你跟著丟下第二顆，然後……」

看著雪男嚴肅的神情，他卻笑了，「好。」

不用說過多的言語，是他們十七年來培養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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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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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跳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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