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呃、它就是CWT34突發不解釋OHO(被揍)是個關於狼族王子冰炎和人類城主漾漾的故事,主冰漾副夏冬、走架空向然後清水甜甜不會虐~
噢不竟然有一行多空了一格(落淚)我為什麼沒有發現(哭倒)
大廳內,觥籌交錯。
穿著一身正式禮服的夏碎輕晃手中酒杯,和一干位處高階的狼族等待著狼王子的出現。
狼族的繼承典禮向來是這個種族的大事,而基於祖先們流傳下來、現任皇室成員都已經不清楚的緣由,只有王族與一些在族內位高權重的賢者或官員能參加,不過由於前一任狼王與人族首領締結了盟約,這次特地邀請人類前來觀禮,夏碎就是代替城主出席的。
「真是令人期待啊,以往都是上一代狼族首領將死之際才會傳位,看來這個王子挺有本事,竟讓牠老爸在牠一成年時就傳位。」突然身旁一道聲音響起,轉過頭只見一個穿著狼族貴族服飾、化成人形的狼不知何時湊近。
「是呀,」來者身分不明,他並不記得曾在哪個場合見過對方,不過如今畢竟在人家地盤上,禮節上怎樣都不能怠慢。「而且聽說長得極為俊美,連狼族以外的種族都暗自計畫讓他們的女兒成為王妃?」
「這件事在我們狼族也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說絕對不能讓王子娶別的種族為妻。」哈哈笑了幾聲,男人喝了口酒、搖頭,「怎麼說也是未來將要帶領我們一族的王者,自然要跟本族血統最優良的母狼結婚,哪能隨便迎娶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
「也是。只怕這話傳出去,有好多女性會暗自在家中哭泣了。」雖然很早就與狼王子認識,但牠化成人形的模樣自己倒也沒見過,一切都是從市井傳聞得來的消息,要是待會兒一出來,長得不太美觀不就尷尬了?
夏碎一邊在心裡揣摩對方長相,整個大廳突然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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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出來了出來了。」隨著人群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外表看來約略人類二十六七歲上下的青年從簾幕後走出,那人一頭銀白色長髮以髮圈紮成高馬尾,點綴在其中那搓如瞳眸般鮮豔的紅髮特別明顯,深邃雙眼、高挺的鼻和如刀削般形狀銳利的唇,搭配身上的皇族服飾,就連他也差一點懾服在對方不怒而威的氣勢之下。
真的滿帥的,他想。下一秒方才還在旁邊與自己閒聊的人卻突然蹲下,沉悶的聲響陸續由大廳各個角落傳來,偏頭掃了圈發現好幾個狼族重要幹部握著喉嚨似乎很痛苦,而有一些已經倒在地上變回大狼。
「!」連忙將狼的衣服解開想尋找致命傷,摸索了圈卻找不到任何傷口,夏碎正要抬頭,底下的屍體就在面前長出一個個黑斑,接著如倒入水中的墨般擴散至全身,遺體隨之風化於空氣中。
蹙眉,看來他們面對的是個心思縝密的兇手,將屍體都破壞得一乾二淨,如此一來要找出幕後真兇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糟了,這樣那人有危險!
回頭一看剛好瞧見那人身邊的護衛接連倒下,而狼王子臉上一副震驚表情,他湊上前去,「冰炎,我們快走。」
「夏?」紅眸略瞇緊盯來人,在他的背後已幾乎沒有還活著的生命。
「嗯,是我。」記得不久前還感嘆著兩人終於可以面對面談天──狼族要到成年之時才能化作人形,在那之前都是只能以心念傳達所想的動物形態──誰知道初次見到對方人類的模樣竟是在這種狀況下。
「就這情況看來似乎是針對狼族的詛咒,而且並非同時發動,你快跟我走。」詛咒通常會有一個範圍限定,只要離開施術者一定距離就不會受影響,照這速度推斷應是由官階最小的狼族開始延伸到狼王子身邊的護衛,再繼續下去就是皇族高層了!
「外面還有我的族人,我不能丟下他們。」幸好父親一大早交辦完事項就與母親離開,不會受到攻擊。但現在狀況未明,誰知道兇手有多少人、躲在何處,他這個王子怎能拋下子民不顧?
「我能理解你的擔憂,可是如果你死了,剩下的狼族怎麼辦!」護衛的屍體還在消融,夏碎抓住冰炎的領子,眼角餘光瞄見窗外閃過一點白光,立刻甩出腰際的鞭子揮掉射來的小刀。
看來這群襲擊者所使用的詛咒屬高階,此類型須施術者站定位置後不斷念誦咒語聚集力量才能啟動,也因此這段期間內他們才會想先除掉並非狼族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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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從外頭飛進許多身穿黑斗篷、看不清楚身形的人,夏碎往後翻身躲開攻擊,一手拉出符咒化為匕首丟擲,孰料刀子就像射進一團氣體般直穿出去、插進後頭柱子裡。
踩了一步躲開撲來的東西,他揚手甩開看來體型較小的兩隻,收回鞭子後從火符中拉出一柄長刀,用力一揮就讓比較靠近的那個連著斗蓬整個燒起來,接著扔出爆符化作小型炸藥,以火焰點燃後扔出。
而另一邊冰炎也被包圍,銀色長槍橫劃過一道試圖將距離隔開,應是受人控制的黑影還是不斷往前擠,他瞥見方才還好好的夏碎手臂被畫出一個大傷口,隨著揮舞的動作起落,鮮血不斷飛濺而出。
由割破的衣服中隱約可見傷處周圍冒出黑色,他嘖了聲──夏碎只是單純的人類,不像狼族本身皮就比較厚、被多砍幾刀也不會有事,何況來者既然是針對自己,那人沒必要陪著一起死──最後決定先將對方送去安全之處。
奔馳過去一下子化為狼形並朝夏碎叫了幾聲,腹部又多添了一道血痕的那人隨即跨上背部,牠接著開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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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朋友往熟知的領地疾行,牠一面小心不讓傷勢看來嚴重的人類摔落,還一邊注意是否有追兵來襲,直到終於進入人族領域也絲毫沒放慢速度,本以為會受到盤查則因守城的衛兵看見夏碎而緊急放行。
一下子衝入正殿,只從朋友口中聽說過、人族城主褚冥漾和他們家的財務長千冬歲似乎正在討論什麼,瞬間兩人的注意力都被還在不斷出血的夏碎引了過來,牠看見據說是友人弟弟的千冬歲臉色大變──
「夏碎哥!」
根本無法理解兄長明明是去參加狼族的繼承典禮,最後怎會身受重傷回來,千冬歲試著將人抱下來,慌亂的心情卻讓他三番兩次抓不住因滲血而濕黏的披風。
「你們快去把醫生叫來!」而在一旁的褚冥漾雖然著急也不敢隨便幫忙,千冬歲的戀兄癖在族裡是出了名的,這種狀況下大概一點都不希望別人隨便碰夏碎,他只是連忙讓趕來的醫護人員跟著好不容易抱起夏碎的人離開,然後看向出現在眼前的狼。
「發生什麼事了,你是?」看這情形應是狼族的典禮生變,但身為自家軍隊首領的夏碎並非等閒之輩,竟然連他都身受重傷,那其他的狼族可能也是這般慘況……這樣子……狼王子不曉得有沒有事……
蹙眉,他正等著面前的狼給予答案,自己放在狼族的探子就匆匆忙忙跑進來,帶著一身仍在淌血的傷。
「報!城主,狼族的繼承大典遭受攻擊,狼族高層全數死絕,而受邀前往觀禮的夏碎大人也受到波及,據說身受重傷,可人卻和狼王子一起消失在城裡。」一語剛畢就往前趴倒,褚冥漾連忙上前探了探那人鼻息,確認一條生命已然流逝後替他闔上眼。
聽起來夏碎應該逃掉了,不過幾分鐘前明明有隻狼已經帶著他早一步回到城裡,褚冥漾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帶點不解又混合疑惑,「所以……你……」
「狼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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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大陸初始之際,神將生物分成各個種族,並給予每一族一領地,期盼所有族類能妥善利用自己力量,一同維繫世界運行而不使世界滅亡。
千百年後,許多種族因行事習慣隱密或其他自身原因,紛紛退隱至表世界後的裏世界活動,而原先分封予各種族之領土陸續被尚在表世界活動的種族或回收或占領,如今,只餘四大族居住於表世界。
分別為:北方悍狼、南方鳳凰、東方人類與西方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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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悍狼的族民多驍勇善戰,一族全由狼王管理,王位採世襲制。當狼王子年齡介達成年之時,狼王便可選擇傳位,當然,若狼王不肯讓位,有時也會發生狼王子挑戰父親並奪位的慘劇。
狼族子民平時多以大狼形態生活,互相以腦波傳達方式溝通,除危急時分會以一族特有的警戒狼嚎通知所有民眾或呼喚同伴,普通狀態下一律以心音交流。
年滿十八歲是狼族開始可化作人形的日子。
剛轉成人形態時有時會還保有耳朵及尾巴,直到熟練程度更高才消失,至此,成年的狼族可自由在狼與人形間轉換,並能以口說交談。
但並非所有狼族都能在滿十八歲那一年化人,通常只有皇族的成功率為百分之百,其他無論是達官貴族或平民百姓,皆有過了三五年才成功化為人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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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鳳凰一族為治癒之族,族民多擅長各種藥學或療癒法,也開放其餘種族前來學習一般簡單的醫療方式,可一旦受到重大或不知名傷害時,無論表世界或裏世界,各種族們仍會以求助鳳凰族為優先。
鳳凰族首領通常為族內技術最高超者,當首領萌生退位之心時,便會開始訓練弟子,即使如此,要成為首領依舊得與有心競爭者通過測驗一較高下,各項考驗總得分最高方能即位。
雖說為鳳凰,族人卻均為人形態,交談也以語言為主,並不如狼族那般可化成動物形,或是單純於腦中傳達想法。
最令人吃驚的是鳳凰族的坐騎居然是大貓,而這據說是因為該貓族祖先於幾百年前曾得罪過鳳凰,此後世世代代便成了他們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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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人類看似這四大族中最弱的一群,當初神也有感於此,故特別教授符咒學、使其能擁有更多力量與其他先天上較強之種族抗衡,而因擅長使用之咒術不同,人類又可分為狩人、替身一族、神諭之所……等不同分支。
其中最特別為妖師一族,該種族本是導正黑暗的種族,卻由於其「心想事成」的能力導致鬼族青睞,歷史上曾出現多次陰鬼為得到妖師不惜大動干戈進兵人族的戰爭,而這也讓其餘人類對妖師觀感不佳。
不過近幾十年鬼族消聲匿跡,妖師一族也致力於人類發展令評價慢慢回升,如今,人類一族的城主即為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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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陰鬼則是特別神祕且陰暗的一個種族,目前僅只知他們是從世界黑暗面誕生,種族內弱肉強食、力量最強者各自為王,故其族類內部又分有多個不同鬼王的派系,每一派之能力、人數均不相等。
鬼族生性貪婪且遵循內心欲望從事,並不注重所謂道德或守則,因此常會聽聞挑起戰爭之消息。且不只有表世界,該族對於裏世界其餘異能種族更感興趣,據傳聞百年前曾有多名鬼王聯合進軍裏世界,該次大戰造成的傷亡慘重,除裏世界外、鬼族也受到嚴重打擊。
此後,鬼族出現在表裏兩世界的消息漸少,但其餘種族仍時時警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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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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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是狼王子嗎?」看著那隻毛皮上染了血的狼,褚冥漾突然想到應該也要替牠療傷。「啊啊等一下我先找醫生來,你的傷看起來好嚴重!」
『舔一舔就好了。』
「不行啦,口水很髒耶!什麼舔一舔!」連忙吩咐下屬去找獸醫──雖說狼族有人形態,不過現在還是隻狼,找獸醫應該可以吧?──他拿出手帕按在看來特別怵目驚心的腹部傷口。「你還好吧?對不起喔,我現在只有這個能幫你止血。」
『沒事。』牠的傷看起來嚴重不過幾乎都屬皮肉傷,相較之下被那些黑影當成攻擊重心的夏碎反而更嚴重,不曉得那人會不會有事……剛剛看到那個帶著粗框眼鏡的,應該就是他每次提起時都會擺出一副懷念表情的弟弟吧。
「你以前都是這樣跟夏碎溝通的嗎?」雖然在學習各族事務時有聽說狼族主要交流方式不是透過嘴巴,不過第一次在腦中聽見米納斯以外的聲音感覺好妙。話說回來,如果自己也把想講的話用想的,對方聽得到嗎?
『當然可以,不然我們怎麼跟同為狼形的族人對話。』從鼻子哼出一聲,冰炎如淬鍊的紅晶般熾熱的眼眸望向褚冥漾,而看來意外與人親近的人族城主只是唔喔了聲,接著外頭走進一個渾身黑、瀏海長到遮住眼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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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褚城主,這是這次的『病患』嗎?這毛皮真是令人想收藏啊咯咯~」拿出一罐藥粉倒在背上幾個傷口,只見透出猙獰的傷口迅速痊癒,接著他將狼王子翻過身,以同樣方式於腹部刀痕上藥,傷卻沒有癒合。
「嗯?不是一般兵器傷的?」怪笑了幾聲又拿出另一瓶藥和一張符咒,男人先將符咒燒化敷在傷處,隔沒幾秒原本碳黑一般的灰燼逐漸轉為墨綠色,將那東西拈起一點拿到眼前觀察了下又抽動鼻子細聞,接著拭去粉末,將膏狀的紅色藥品擦在該處。
「看起來不妙喔,傷口上有沾到黑暗氣息呢咯咯~真是可惜了這副好毛皮,不過背的部分完好無缺,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朝一旁有點擔憂的褚冥漾如此說道,他又對著背部那片紅棕柔順、要是掛在牆上當裝飾品肯定很棒的毛多看了幾眼。
「黑暗氣息?九瀾先生你能說清楚點嗎?」若說表世界有黑暗氣息的也僅剩西方陰鬼族,但他們明明就很久沒有動作了,為什麼突然……狼族的繼承典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嘛~問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比比地上的狼,「但要是褚城主想把這隻狼送給我,我說不定就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喔?」
「不、這個,狼族和人族一向友好,這麼做會讓我很困擾的。」那人算是當代鳳凰族首領的左右手之一,可惜個性有點奇怪,愛好收藏內臟──有時也會對上門的狼族索取毛皮──因此總讓人不敢恭維。
「那麼我也沒辦法啦~」臨走之際順手往旁人的腰側一摸,手伸出來時就見一顆血淋淋的腎臟,九瀾笑著準備將其收進袋子裡,腎臟的主人則因為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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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瀾先生!不要亂偷我部下的腎啦!」連忙讓旁人去追那個瞬間不見蹤影的人,褚冥漾轉回頭,「別看九瀾先生那樣,他是鳳凰族很厲害的治療師,這次剛好和提爾先生,噢,他也是鳳凰族的族人一起來訪,不然我們族裡一般的醫生是沒辦法處理有黑暗氣息的傷口的。」
『嗯。』
「對了,所以你真的是狼王子啊?」夏碎那邊有提爾在,也沒人來通報發生什麼突發狀況,看來應該尚處於控制中,加上那裡有個戀兄心切的千冬歲,自己還是留在這邊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對。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要這麼說啦,狼族和人族不是朋友嗎?」開口想詢問事發狀況,卻突然發現那隻狼的眼神不再銳利──似乎是九瀾的藥有放鬆心神的效用,也或許牠逃出城後一直緊繃著──褚冥漾輕啊了一聲,「我先準備房間給你休息,其他的等明天再說吧!」
連忙讓人帶牠下去,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對了,我是人族的城主,妖師褚冥漾,你的名字是?」
『冰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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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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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碎哥,我幫你拿藥來了,快喝吧。」捧著一碗黑色湯藥小心地坐到夏碎床邊,千冬歲舀了一口吹涼後湊近他嘴邊。
「歲,前兩天森林使不是才上報他們想要擴大保護林,希望城主撥預算給他們嗎?」嘆了口氣望著這個對自己異常執著的弟弟,夏碎勾起無奈的笑:「你是財務長,卻不管事、天天跑到我這裡來,會被人說閒話的。」
「誰管他們,哥是病人,本來就該受到最好的照顧。」撇了撇嘴,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難道連兄長受了重傷,他這個弟弟都不能隨侍在側?森林使的保護林都快擴大到守墓人的住所了,他們是想把整個國家都變成自己的後院嗎!
「不是說過很多次了?我已經好啦。」他的傷雖重,但剛好碰上鳳凰族的提爾前來,因此很快就受到控制,加上自那天後千冬歲三天兩頭拿來珍貴的補品藥材,傷勢痊癒的速度更快,其實老早就能下床了。
「那只是現在沒有狀況而已。哥讓那麼多黑暗氣息入侵,就算提爾先生很厲害,也難講有遺留下來的吧。」並非不相信鳳凰一族的治癒能力,只是畢竟是唯一且特別的親人,當然要用盡全力呵護。
「我、」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就見褚冥漾推門走進,夏碎才剛掀開被子、手就被壓住。
「夏碎你坐著就好。」剛剛那瞬間千冬歲散發出的殺氣重到他覺得自己要再不有所應對肯定會被暗殺掉,於是連忙按好那人口中「重傷未癒」的軍隊首領,希望他千萬不要做出會讓財務長對城主大開殺戒的事。
「呃、嗯,褚城主。」有些尷尬地笑笑──對方明明是人族首領又是妖師,為什麼還要特別害怕千冬歲呢?──夏碎見戀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藥放到桌上。
「你們先下去吧。」揮手叫房裡其他侍衛離開,褚冥漾又讓米納斯偵查了一次、確認房裡就只有他們三人,接著有點遲疑地開口:「夏碎,那天你們回來後不久,探子就回報狼族的繼承典禮遭受攻擊,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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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清楚背後的詳細情形,但狼王子才出現在大家面前,當天參與典禮的狼族就陸續軟倒在地,且遺體似乎是受到侵蝕、很快便化掉,我想應是針對狼族的詛咒。後來可能因為我並非狼族,主謀才會派遣具黑暗氣息的鬼族前來攻擊。」
「所以連狼族自己都不曉得原因嗎?」同樣的問題早問過冰炎,可牠只是很冷靜的──或許是在懊惱自己身為皇族卻沒注意到子民安全──說不知道,在不清楚到底剩餘多少族人存活時,自己也不好再問下去。
「我想應該不曉得。」回想起冰炎看見族人倒下時錯愕的臉,「你問過狼王子了嗎?」
「嗯。」看來得讓人去查……等一下跟千冬歲說一聲,順便派人前往鳳凰族好了。來者既然能驅使低階鬼族,想必跟西方陰鬼有所勾連,雖然原因和目的都尚未明朗,不過既然狼族已經受到攻擊,接下來鳳凰族與人類可能也會陸續遭逢戰事。
「冰炎說他不知道。」話說那隻狼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卻因為種種原因還留在他們皇城內,有些相關的事今天也要順便向兩人詢問一下意見。
「牠告訴你名字啦?」一開始本打算由自己向褚冥漾介紹,誰叫千冬歲怎樣都不肯放人。
「對啊。」
「是說,褚,你打算怎麼辦?」他們幾個都是從小熟識,所以在私人的場合不會特別稱呼褚冥漾為城主,夏碎提出這幾天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冰炎的身分有點敏感,不過現在狼族的狀況和真兇都還沒查明,我怕這時讓牠回去會有危險。」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才想來問問你們。」目前看來除了他們外沒人知道狼王子的行蹤,如果該不明人士的目標是對方,回去肯定有危險,不如先在人族避避風頭得好。「千冬歲你覺得呢?」
「……」沉默了會兒,「如果牠能不要再讓哥受傷,留下來當然沒問題。」
「嗯……」那人真不愧是城中第一戀兄癖,三句話不離他哥,「對了,夏碎,狼族的皇室成員不是一成年就能化人了嗎?為什麼冰炎還是那個樣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問問牠如何?」冰炎大概是不想造成騷動,以牠人形的外表來看明顯就非人族,城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物多少會讓人懷疑其來歷。「應該已經知道如何溝通了吧?」
「喔。那麼我先讓牠留下來好嗎?狼族畢竟和人類友好,朋友有難我們怎能不伸出援手。」莫名奇妙被攻擊、還得流落他族,冰炎實在太可憐了。
「我沒什麼意見,你是城主,你決定就可以了。」留在城裡自己就多了個戲弄的對象,沒什麼不好。
「哥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而一向秉持著「哥哥說的話就是對的」的千冬歲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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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下,夏碎接著說:「只是有個問題。」
「嗯?」
「狼族的食物和生活習慣都與人不同,我想、也為了牠的安全起見,在牠變成人之前,需要有個人負責照顧。」雖說那匹狼早就可以變成人,不過若要以狼形態留在人族、又是城主身邊,還是得安上個「寵物」的稱號較不會引人注目。
「呃……夏碎你跟牠比較熟吧?」我以為都已經成年了,應該能夠處理自己了?
「是沒錯,」熟是一回事,但圈養是另一回事啊,而且他們就是因為太熟,冰炎在自己身邊才不會表現得像隻寵物,不就容易被識破了嗎?「只是……」
正想著要用什麼藉口推辭,從剛才就幾乎沒說什麼話的千冬歲率先開了口。
「哥的身體還沒好,請不要隨便拜託他去照顧一些自己以外的東西。」
「呃、我、我知道了啦……」明明是城主卻仍被千冬歲的氣勢壓過,褚冥漾只能於腦中考慮起其他人選。
「褚,不然由你來如何?」其實城主是最適合的人選,養寵物任其在城內到處走動是理所當然,相對的流言也會比較少。
「欸?我、我嗎?」養一隻狼?
「是呀。剛好牠也是王子,兩族的首領親近親近沒什麼不行吧?」狼族和人族的關係從上一代之後開始就變得更親密,雖然褚冥漾認為狼王子還沒能化為人形,不過反正能溝通就好了。
「可是我養過動物的經驗很少耶……」都不曉得是他跟動物特別沒緣還是怎樣,養的寵物不是比人家早死就是逃跑,後來接任城主、公事繁忙就漸漸沒養了。
「哎、久病成良醫,」反正他想,就算真的不管的話照冰炎的個性也會自己想辦法,現在只是為了讓牠留在城中這件事合理化,順便也好讓每次都派自己這個非外交官人員到狼族外交的褚冥漾習慣和狼族接觸。「總會習慣的。」
「我……我知道了。」對因代替自己前往參加狼族繼承大典結果重傷的夏碎仍感歉疚,褚冥漾最終接下這個任務。「在找出真兇的這段期間就由我來照顧牠吧。」
「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