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上次忘記說,這篇的來源是家教漫畫裡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筒和某一篇白正同人文,白蘭大人和小正超萌的wwwwww喔然後夏碎哥你自我感覺真的超良好的(大笑)
照慣例的本系列各國語言名稱,中文是──17日光源氏養成計畫,英文叫做My baby,日文名為僕の弟,僕の女房(我的弟弟,我的妻子),韓文說它要被稱呼為귀여운아이(可愛的孩子)
─Day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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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館,千冬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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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出任務時總穿著在身上的大紅袍服此刻正掛在椅背上,衣服的主人卻絲毫沒有換上的意思,戴慣的鬼面具也被放置在桌上,旁邊還擺著一副鏡框粗黑的眼鏡,千冬歲瞥了它們一眼,然後將手上的瓶子打開。
這一次的任務他已經向公會提出以便服出動,畢竟自己是要變成小孩子,以往的那些配備根本全都不合身。雖然一開始公會的人還很高姿態地說情報班就是該穿紅袍出勤,任務又沒叫你變成小孩去蒐集消息,好端端地硬要這麼找事根本就是你自己的問題,沒有縮小版的紅袍也不關我們的事,你要自己決定的話就該自己想辦法生出來,但在一連好幾個出任務回歸的紅袍都因莫名原因受了傷,導致公會底下能接任務的紅袍數量大減後,最後他們還是允許自己不用穿著紅袍,得以直接變成小孩加快任務處理的速度。
不過說也奇怪,在公會的人答應之後,那個導致紅袍受傷的莫名緣由就好像從沒存在過似的消失不見,雖然公會方面有派人查過,可不知是背後操作的人手法太過高明,還是派出的調查員太沒用,亦或真的只是單純的意外、並非人為,總之,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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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待會兒要換上的小孩衣物放在身邊,千冬歲把瓶口湊近嘴邊,仰頭將液體一飲而盡。
藥水通過咽喉滑下食道接著流進胃裡,一股燥熱難耐的感覺也從身體裡頭往外擴散,骨頭與骨頭磨合連接的關節處開始隱隱痠痛起來,全身肌肉一點一點從微溫到發燙,伴隨著高溫的疼痛慢慢浮現,雖是可以忍受,但還是令人覺得不舒服。
有點艱難的站住腳,少年一邊想止住因為藥效發作導致的肌肉顫抖,一邊緩緩解開襯衫的扣子──避免待會縮小之後會被過大的衣服絆到或是纏住,也方便等等能夠直接換上準備好的衣服──然後是褲子的皮帶,最後是整件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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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情報班,又號稱是人型圖書館的他也不免要說,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縮小真的是個很奇妙的體驗。
剛開始他還能由上往下看到整齊的桌面,漸漸地、桌子開始慢慢長高、再長高,直到木桌終於變得和自己一樣高了,滿意地縮小到理想身高、以為藥效已經發揮完畢的千冬歲伸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打算換上,卻在把上衣套上時驚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在繼續縮小!
即使如此,他也只是驚訝了一下,腦袋接著馬上高速運轉起來,試圖在腦海中搜尋有停止作用的術法,可還來不及全部試過,黑暗就迅速籠罩了他整個世界,還在不斷縮小的腳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軟倒下去,等到他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已經是十幾天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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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病房。
「提爾,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歲到底是怎麼了?」盯著對方手上那個好不容易停下哭泣的娃娃,夏碎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散發出的氣息卻清楚明白地寫著生人勿近。
「啊……這個……」面前那個背後一團黑氣的夏碎讓提爾的冷汗又多冒了幾滴,再這樣讓他看著,他覺得等一下自己頭上肯定不只是下雨而已,一定會變成瀑布的啦!他明明就是照著配方配藥的啊,千冬歲小朋友怎麼會沒有停滯下來、就這樣一直縮小到變成嬰兒了呢?
「是藥水的配方出錯了嗎?」笑笑地往前踏出一步,那個號稱是鳳凰族首領的左右手的人馬上往後退了一步,再向前一步,他又後退一步,兩人就好像再跳探戈一般:我進、你退,我再進、你又再退。
「呃……大概……嗯啊……或許……」哦哦哦為什麼冰炎小親親不在這時出現然後把我一腳踹進牆壁裡咧,這樣我就不用面對這麼恐怖的夏碎小朋友,可以把他丟給九瀾去處理了啊!
「哦?大概?或許?」尾音上揚得很愉快的重複了學校輔長方才所說的話,夏碎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後想到什麼似的,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拍了一下,「是不是……還要加上一句『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呢?」
「應……應該吧……」嚥了口口水,提爾在這一刻真心覺得那只會踹他,不然就是對他施以『愛的鐵拳』的冰炎比起面前的紫袍來說,真的是溫柔善良、好上太多倍了!
「原來是應該啊……」
「對不起夏碎小朋友我馬上就去調配解藥拜託你不要再笑了把配方弄錯讓千冬歲小朋友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嗚啊啊啊啊──」一個沒注意背部就靠上牆壁,提爾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圍繞在自己身邊那壓抑的黑色氣息,一秒將手中安靜地看著兩人互動的嬰兒遞給夏碎,他丟下好長一串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話之後,就想腳底抹油──趕、緊、落、跑、啦!!
「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輔長。」謙恭有禮地對著就要奪門而出的提爾垂下頸子算是行禮,夏碎張開傳送陣法,將兩人一併傳回自己的房間。
「嗚嗚……夏碎小朋友好恐怖噢,我得趕緊去找冰炎小親親來撫慰我受傷的幼小心靈才可以……」另一邊,隔著一堵牆壁,飛奔回診療室的提爾一邊哀號著,一邊卻又不怕死的想找冰炎來對他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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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館,夏碎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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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出錯嗎……」沒有將千冬歲放下的意思,夏碎先是抱著他進到房裡,確認小亭在午睡後,這才走回客廳為自己泡了杯茶。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坐在舒適的坐墊上,思緒跟著裊裊上升的蒸氣回溯到今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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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太陽依舊晴朗得耀眼,本來想說天氣這麼好乾脆蹺課算了,反正他身邊還有個強得不像話的黑袍搭檔,而且今天的課說實話也沒什麼重要的,何況……久雨過後的大晴天,不放自己一天假、好好享受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滋味,順便也可以曬曬棉被、讓晚上睡起來更為舒服,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就在他已經決定好、準備起身把被子拿出來時,放在桌上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一邊納悶是誰會在這時打電話過來,他接起電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人已經出現在保健室裡,而在自己對面的,是正手忙腳亂安撫著懷中嬰兒的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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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千冬歲縮小了。
本來應該只會縮成孩童的模樣,可是不曉得為什麼,藥效竟讓他直接縮水回到嬰兒的樣子。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千冬歲接的那個任務根本不需要把自己縮小啊……
啊啊、不對,以異母弟弟的個性來說,的確是有可能為了加快解決任務的速度,而做出這種決定,更不用說他一心念著自己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這事。如果是個小小孩,打探消息的速度和獲得的情報有時都可能比大人來得多上許多,更不用說像他這麼精明的孩子了,肯定不出幾天就能把任務解決,然後回到自己身邊。
結果到頭來,還是因為自己嗎……?
糟糕、他好像掩飾不了還在不斷上揚的嘴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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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內心奔騰的愉悅,他開口詢問那個任務之後該如何處理,對方只是頭也不抬的回他一句公會已經派人補替千冬歲的位置,而後繼續哄那個哭得越來越大聲的娃娃。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逝,他倒也沒有打算出手相救的意思,畢竟真要追根究柢,調配出錯誤的藥水並讓情人喝下的提爾實在有必要讓他因此得到一點教訓,不然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下一次千冬歲不只是變小而已,那該怎麼辦呢?
看著頂個獅子造型的大男人又是唱歌又是搖晃的試圖讓小嬰兒停止哭泣,他不禁啞然失笑,面前的景象啊…實在是太令人發笑了!
終於小小的千冬歲好不容易讓提爾逗笑,原先響徹整間房的哭聲也慢慢減弱、接著消失,他才拋出了那句話──
「提爾,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歲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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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啊──」
回憶因為突如其來的嬰兒哭聲戛然而止,夏碎低頭一看,方才還好端端眨著墨黑大眼看著自己的小小孩不知被什麼事驚動大聲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從眼角滾落,弄花了整張小臉,也濕了包住他的毛巾。
「哎哎、不哭喔,歲好乖,不哭呢……」越小的孩子越容易看見一些大人看不見的東西,而他們現在又身處守世界,雖然學院四周有結界保護,但房間裡總會有些來來去去的大氣精靈、其他種族的精靈,或是紫館的守護神之類的,想必寶貝弟弟是因為看到了所以嚇哭了吧……
不過,照這樣說起來……千冬歲還會有變小以前的記憶嗎?個性方面…是不是依舊高傲不可一世,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在床上時──卻又嬌媚得撩人心弦呢?
「不要哭喔、不要哭……」抱著小嬰兒的手臂開始搖晃起來,夏碎一邊以溫柔的嗓音低聲安撫,一邊唱起小時候自己總拿來哄他睡覺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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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下的雪花乖乖睡,睡過冬天到春天。
春天之後開出粉雪,吹起的細雪花瓣飛過夏天,我牽著你的手走過沙灘草原,大大的太陽照著小雪,漫天的星星告訴我們東南西北。
我們躺在星空下直到秋天,枯萎的花打著哈欠,軟軟的草鋪成了床墊。
然後你看喔你看,很快的我們回到冬天,白色的細雪轉成大雪,去年的雪人追著我們跑遍了白色山原。
乖乖的,我們躺在雪地上看著屋簷,屋簷下的雪花乖乖睡,睡過冬天之後又會回到春天。
一次唱完又一次,他不嫌累也彷彿不會口渴似的一句又一句輕輕哼著,直到小小的千冬歲大哭的聲音逐漸微弱下來,取而代之是漸漸變大的打鼾聲,他才一點一點、慢慢停下歌聲,深怕敏感的他因為熟悉的聲音突然消失而又醒來。
滿懷愛意凝視對方還帶著淚痕的臉,他本想伸手將那些令人心疼的痕跡抹去,一抬起手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他小巧的手掌牢牢握住,應該是剛剛他把他的頭髮撥去一邊時,手順勢就放到他能抓住的位置了吧……
輕手輕腳地試了幾次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沒想到明明是個嬰兒的愛人卻意外有力量,掙脫了幾次都沒能掙開,於是,為了怕吵醒他,他也就由得他繼續抓住了。
不過…自己可以私心地把這樣的行為解讀成他對他的執念從嬰兒時期就開始了嗎……?
看著在他的懷抱裡睡得正香甜,小手還緊緊握住自己手指的他,夏碎突然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那個時候、那一天,也是像這樣子的呢……
讓他們的生命糾纏一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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