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差10題取自Artifact-http://gomorrah.web.fc2.com/artifact/)
仰角
(手塚國光x不二周助)
每看見不二的時候,總是能夠瞥望對方那微仰著頭望著遠處的姿態,像是在眺望什麼似的,略帶了點若有所思的神情,視線半抬地讓手塚每每都想試問不二究竟在看什麼。
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不過只是校園一隅的風景,實在沒什麼特別的。
「吶,手塚。」不二總是會先行輕喚,然後再頓個幾秒才會接續後話,大多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瑣事,像是今天又被誰告白、菊丸又做什麼犯蠢的事情、越前又想找他比一場未完的賽局、還有今天想去花店看看仙人掌盆栽等等,全然都只是些隨想的念頭,想到就說。
而大多數時候,手塚也只是偶時會悶應幾聲表示自己在聽,其餘的時間都拿來觀察不二談吐間不自覺的微仰角度,就誠如此時對方仰著頭偶爾瞥望他神情的動作般,總是讓手塚不自覺地也側過臉龐與之對望。
但每每都是轉瞬間擦過的目光對視,可卻也因為不足秒的須臾,讓手塚油然生起了一抹不知該稱羞赧,還是尷尬的情緒,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或許在表達方面,自己終究還是不足對方許多,手塚暗忖,大概就如不二戲稱自己的單一表情一般模樣,終究還是難改習慣。
「在看什麼?」在試問的話語才方落定,只見不二看來似乎不解地回望著他,倒也沒有立馬回問出口,只是喃喃咀嚼著他適才的問題:「我在看什麼嗎?」
手塚沉默,與其說自己是等待,不如說是不知所措較為貼切許多,畢竟下意識問出的想法,終究還是止於兩字衝動能夠簡言之。
也許是想知道,對方那雙瞳眸裡頭所看見的世界是什麼模樣;更也可能只是出於自己的幾分好奇念頭,渴望知道不二和自己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像我就沒辦法跟手塚一樣認真。」
還記得不二一次的調侃話語,讓手塚不自覺陷入了思緒裡頭,倒也不是苦思該怎麼讓對方執著於比賽勝負,只是不解於對方為什麼能夠如此釋壞地看待所有,彷彿、什麼也不在乎般,風淡雲清。
究竟在對方仰望的視線裡頭,他們身處的世界是什麼模樣,手塚暗忖,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僅止緩了緩明顯僵滯的雙頰,望著不二那仍陷入思索的側臉,依舊無語。
「……其實也沒看什麼,只是習慣吧?」不二低吐,隨後半調侃於自己的身高:「如果有手塚的身高,那我應該就不會有這個習慣了。」
手塚挑了挑眉,聽著不二難得主動提起身高的話語,倒也沒有打算回應對方的念頭,畢竟一旦提起身高問題,他從來也沒有逃過不二話語間明顯夾雜的微怒。
雖然現在還有一個墊底的越前,不二的身高問題似乎比起以往的確減半了不少,但仍然是個讓人不敢輕易碰觸的地雷,手塚腹誹,卻也同時覺得會因為身高而生氣的對方很可愛。
即便若是用可愛形容對方,不二聽到後,肯定又是一肚子氣地想惡整他人以消心頭的憤慨。
「啊。」在望見身旁人投來的視線時,手塚才緩應了聲,大概只有悶應才最能夠稍稍減低對方之於身高的小小執著。
畢竟對方上次可是拿了顆芥末糖就直往他嘴裡塞這點,他可不想再嘗到苦頭。
「不過有時候心情不好的話,仰角看看天空,煩悶的情緒就會減少很多呢。」來人的聲嗓低吐,手塚僅見對方微仰著頭,半瞇著眼眉略帶笑意的姿態後,似乎也多少了解了不二話語間的涵義,也不自覺地視線微仰望著藍白天際,輕吐著鼻息。
「……我想,從手塚的角度所能夠看到的世界,一定比我的還要寬廣許多。」僅聽不二句意裡頭的淺藏笑意,手塚不由得地略滯思緒,在聽見對方後頭接續的話語時,他只能莞爾反應。
「明明一年級的時候就差不多高的,怎麼現在身高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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