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亞風】如果你知道花正絮語 - 【吾命亞風】如果你知道花正絮語‧00-01

※本文是《吾命騎士》延伸文，CP為亞戴爾×希歐‧暴風，不喜勿入。

※說前頭的重要警告！本篇完全是因為想寫亞風而寫、為寫而寫的無聊之作，無劇情、無文筆，流水帳偽言情文風，請三思而後閱讀，感謝。

【吾命亞風】如果你知道花正絮語‧00-01

00白雲信紙＆藍天的字

　　筆桿如同花式滑冰舞者般在紙面上飛舞，尖利的筆尖滑過冰一樣平滑的信紙，刮出一筆一畫略嫌耿直的痕跡。

　　攤平信紙複誦了一遍，執筆男子顯的有些不滿意，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入廢紙簍中與其他紙團作伴。

　　該怎麼寫才好呢？他一手撐著下巴，指尖輕點臉頰，瞳色黯了黯，才又重新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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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感到難過，也毫無後悔之情。

　　——或許在我心中認定，我終究是會回來的。

　　筆尖微提，然後落到信尾，署名。

　　……亞戴爾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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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你懂不懂，都沒關係……」將信紙放入信封，封口的動作很輕柔，他垂下眼，露出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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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提起腳邊的行李，起身離去。

01站在針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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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後的氣溫稍稍轉涼，希歐在洗過澡後換上睡衣，並在睡衣外披上一件薄外套，繼續在案前批改公文。

　　他依照平時解決過多公文的模式，快速閱覽後，在每份公文寫上重點的三句話，整理成一疊後，全數蓋章——或許如此有些隨便，但在目前的危急時刻，對任何事來說都是速戰速決的好。

　　為了真正節省時間，他不願整理大疊公文的工作佔用他分秒必爭的夜晚，因此他在左手聚集風屬性，快速畫圓製造出一個小型旋風，然後將整疊公文以旋風運送到房間角落。

　　當然的，他的另一手仍以以穩定的速度振筆疾書。

　　『維持聖殿在魔王出世後的穩定運作……』

　　『穩定人心、鞏固信徒計畫……』

　　『國王與教皇經費運用暨武器、鎧甲與糧食採買流程……』

　　純白紙面上不斷落下的黑字如同雨點，他恍若那雨中倉皇尋找遮蔽的流浪者，讓冷涼雨水浸濕頭髮與衣裳，然後驀然地記憶起，曾有人在他右手邊替他撐起傘……他猛然回神，挫敗的發現筆尖在紙上留下好大一個墨漬。

　　「唉，怎麼會……」他輕聲抱怨。

　　——無法專心。

　　——大概是我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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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扣、扣——」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我是雷瑟，能打擾一下嗎？」

　　「啊，請進。」

　　替對方開門後，希歐側過身方便雷瑟進到他房內，說實話他有點緊張，因為他一直以來都隸屬於溫暖好人組，對審判騎士長幾乎沒有任何瞭解……唯一稱的上瞭解的，大概僅是那歷代審判共有的嚴厲個性與格里西亞口中「雷瑟超過份的！」這樣的印象吧。

　　「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你。」

　　雷瑟在希歐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後者則坐上床沿，兩人都顯的有些拘謹。

　　「沒關係，倒是我現在穿著睡衣，希望你不要介意……那麼，有什麼事是要我幫忙的嗎？」苦笑地扯了扯睡衣柔軟的白色布料，希歐很快的回歸正題，他知道雷瑟這麼晚來找他一定是有急事的，但換成格里西亞就不同了，那位不良太陽騎士常常半夜打擾他或亞戴爾，就只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但亞戴爾告訴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只要組裝起來就為成為意外精緻的計畫……

　　——咦？我怎麼了？好像不停想到格里西亞……還有在他身旁的亞戴爾。

　　——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了。

　　「先看一下這封信，大概就能瞭解了。」雷瑟遞給希歐一封信，信的封口已經剪開。

　　希歐遲疑了數秒才接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產生，「這是……」拿出與信封同色的藍信紙，他赫然發現紙上的字跡非常熟悉。

　　是亞戴爾的字。

　　「這是亞戴爾在出發前交給我的。」似乎透過眼前人的神情變化猜測到他的想法，雷瑟語氣平靜的陳述到，但眉眼間卻湧起淡淡的擔憂，「雖然他說若非重要時刻不能給你，但所謂的『重要時刻』究竟是什麼……」他頓了頓，露出歉然的表情說道，「很抱歉擅自拆了要給你的信，但我在要交給你前，擔心信中的內容會影響你的情緒，於是我想還是確認過比較好，縱使這非常失禮……為此我很抱歉。」

　　見平時寡言的審判騎士努力向他解釋的模樣，他僅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不用介意，信中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那是個人人格問題，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或許你可以像某人那樣提出三個無法拒絕的要求？」

　　「我又不是格里西亞，才不會隨便敲詐別人。」

　　「……也是。」

　　聽見希歐口直心快的回答，雷瑟愣了愣之後不禁彎起嘴角，但兩人在互相對上眼神後，心情卻不禁又沈重起來。

　　格里西亞，不知何時會歸隊的太陽騎士長啊……

　　「對了，不知道能否問個問題？」

　　「說啊。」

　　「格里西亞的副隊長，也就是亞戴爾，跟你是……情侶關係嗎？」遲疑的發問，雷瑟自知自己正在問一個蠢問題——但他不得不做確認，縱使是這種他們一直以來小心避免的、人與人之間的模糊界線，在這種時刻已經無法再顧慮了——他必須保護十二聖騎士，就如那人所希望的那樣。

聞者很明顯的愣了愣，森林綠的眼眸閃過一點遲疑，才開口回答，「我也不清楚。」

　　雷瑟察覺眼前人的指甲正緊緊掐著手心。

　　「我是說真的，沒有再開玩笑啦。」希歐的表情仍舊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偏著頭笑了笑，「我跟亞戴爾是很常待在一起沒錯。在同一空間中、聊著同樣的話題——但你有看過哪一對情侶從來沒牽過手、沒　　親吻過，聊天的話題也只繞著公事和太陽騎士轉呢？」

　　「我也……不太清楚。」

　　「所以說，大概不是吧。」他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

　　雷瑟頷首表示正聽著，但希歐卻沒接著說下去，前者想了想，開口問，「我能，問問那封信嗎？」

　　「『請記得替玫瑰澆水』？抱歉抱歉，我想那不是什麼暗語，只是亞戴爾很久以前送我一盆玫瑰盆栽，擔心我忘記了才留信提醒吧……大概。」訕訕的笑了起來，希歐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很天真，畢竟誰會在出危險性這麼高的任務前、還注意一盆花呢？

　　他實在無法瞭解亞戴爾在想些什麼。

　　無法瞭解。

　　「嗯，會不會有特殊的……含意？」雷瑟皺起眉嚴肅的問到，卻又在語畢後有些急促的澄清，「我並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事實上我也不認為亞戴爾會在這樣的信籤裡留下公事相關的訊息，但對你來說的重要訊息或許……抱歉，我管太多了。」

　　「不會的。」希歐笑笑的回答，「如果是那樣也說不定啊，可是我想不出來亞戴爾想留什麼重要訊息給我。」

　　「嗯。」

　　兩人暫時陷入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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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站在針尖之上。

　　如同站在針尖之上，甚至還義無反顧地掂起腳尖，理智存在與否在此刻已無人分辨。

　　矛盾的思慮是纏繞的線，粗糙地縫起綻血的創口，試圖減緩疼痛。

　　因為他們都受離別之人深深影響。

　　「那麼我回去了。」

　　「好的。」

　　「今晚打擾你了。」

　　「咦？沒有的，我平常也很少有機會能跟你說上話呢。」他淺淺一笑。

　　正走到門口，雷瑟突然回過頭，「我忘了一件事。」他朝希歐伸出手，「能把手給我嗎？右手。」

　　「呃、好的……？」

　　希歐依言將手放在雷瑟手上，困惑不解的表情完全顯露在臉上，雷瑟沒多做解釋，僅是施了一個初級治癒術。

　　白晰手心上、四個新月形的血痕在柔和的聖光照耀下逐漸消逝。

　　「……其實我的聖光能力比你強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希歐只能訥訥的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

　　「嗯。」雷瑟神色如常的回了一個單音作為回答，微微欠身後就離開了。

　　※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步伐頻穩地走回房，雙眼平視前方，保持審判騎士平日應有的儀態——即使四周並沒有任何人，他仍維持這讓他有時甚感勞累的模樣。

　　這大概是這這無人依靠的時刻，他最後的防衛吧。

　　為什麼自己方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即便替同為伙伴的聖騎士療傷並沒有什麼不妥，但雷瑟的心裡仍反覆浮現這樣的問題。

　　——啊……大概是本能的察覺到，希歐‧暴風會一直留著那道傷。

　　——他不會去治療那些傷口，縱使表面上終究會好，但內心呢？

　　終於走到房門口，修長的手指貼上門板，在昏暗的光下四指如同垂死之人倚牆喘息。

　　他疲憊地彎起嘴角，連自己都無法明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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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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