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p.m,
房门外的门铃响起,一贵马上从床上爬起去开门,只见小慧抱着一大包的塑料袋走了进来。
“我只是叫你来谈论问题,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开饮食会吗?”我好心替小慧拿过了塑料袋,检查着里面的东西。
“我洗完澡后陪朋友一起去买东西,不行吗?”小慧坐到书桌前道,从我手中抢过了塑料袋,再拿出小一包的东西扔给了我,“这个是你的。”
我接过被扔来的塑料袋,好奇地打开来看。
塑料袋内装满了不同的糖果。
“感谢不尽!”我晃晃塑料袋笑道,虽然现在对昏海的事已经不会有强烈地不舒服,但是空闲吃一吃也无妨。
“我的呢?”一贵似乎不满了,向小慧伸出手来。
随即便把一个汽水罐递了过去,“我不知道你这个贵族要些什么,拿这个去吧。”
得到了免费品后,一贵才满意地坐回自己的床上。
“思念,果汁行吗?”小慧把果汁递给坐在另一张床边的思念问道。
思念只是点点头,便把果汁接过了。
“好吧,我不是来免费赠送的,”小慧拿出了笔记本,看向我继续道,“请告诉我你所隐瞒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隐瞒的事啦…”我无奈地吃下一颗糖果,准备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的经过还蛮复杂的,首先是我在义伯船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鱼。”
“鱼?”思念疑惑地看向我。
“嗯,但是他的速度非一般,而且我还看见它头上长了角…就像天马那样的角。”
“长了角的鱼…?”小慧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可能你们觉得我是自己想太多看错了,但是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该不会是水鬼吧?”一贵抱着肚子狂笑道。
我自然性地毙了对方一眼,才继续说。
“刚才比赛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一次。”我拿起装满了荧光鱼鳞的透明袋摇晃,“那个鱼似乎每次游动的时候都掉下了类似这样的鳞片。”
“掉下鳞片的鱼…”思念低头想了想,“可能性有两个,一是那个鱼的受伤了,不然就是那个鱼的寿命不长了。”
我想了想思念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就像人类一样,老了就会脱发,那么那个鱼已经快要死了吗…?
“还有你给前辈看的纸,这个和前辈有什么关系吗?”在我思索时,一贵一边喝汽水一边问道,同时一贵的话才让我回想起来那件事。
“那个纸条我是在小慧的茶餐室得来的。”我看向小慧后继续说明,“小慧也说过两位学长经常在那茶餐室出现吧?或许他们在谈论着当天的报导,也就是那宗东岸海怪新闻而写出来的纸条…不过似乎是在谈论时写下的,所以内容也不完整。”就像每个研究生的习惯,在讨论细节的时候会在白板上写上所想的事物。
三人听了我的话后,纷纷点着头。
“还有,我曾经在学校的自行车停放位听过前辈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来推断,他们似乎是来这里进行着什么计划…”
“他们要进行的计划是什么?”小慧一边记录下一边提问着。
我遗憾地摇头。“我没听见。”
“你怎么听一点不听一点啊?”叹了口气,一贵埋怨着我道。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白了一眼那天害我听不见前辈的对话的主谋。
“所以你才把纸条拿给前辈看?”思考了许久,思念才问道。
“嗯,因为耀前辈和我同时都看见了那条鱼的踪影…不过最后他还是冷静地坐了下来。他的举动令我感到十分奇怪,正常人看见这样的事会这么的冷静吗?所以我孤注一掷,当面去问他。”谁知结果什么都没有问道。
“齐前辈看见纸条时错慌的神色,就能证明前辈和这一切有关吗?”一贵反问道。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很确定的事啊…”我撇开脸看向那包鱼鳞。
“你所说的鱼体形大致是怎样?”小慧咬了咬笔盖,把我们所谈的记录后问着。
努力地回想,我有点犹豫地说着,“好像有鲨鱼那般的大小…又有点像人类的体形。”
听完我的话后,思念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和神情,瞳孔内尽是一片迷惑…
“你意思是…那个鱼曾经在惩罚地点出现…?”小慧瞪大了眼睛,想象着思念身边是否真的曾停留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这个可能性蛮低,因为那里围了渔网,如果有鱼游进来的话,早就被义伯和郑老师发现了…思念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所以,我怀疑鳞片只是在远处漂流过来而已。”我对思念轻点头,示意他不用害怕。
“…照圣所说的大小来看,这一个只有2cm左右的鱼鳞会属于体形那么大的鱼吗?”一贵冷静地思索着。
“每一类鱼都有着不同大小的鱼鳞,如果这真的属于那个鱼的话,就可能是鱼尾的部分了…”沉默已久的思念开口道。
“这个看起来好像和普通的鱼鳞没有什么分别啊…”小慧盯着那一包鱼鳞道。
“我在船上看见鱼鳞沉入海底的时候,好像有闪耀着蓝色的荧光…如果是普通的鱼鳞的话,阳光照耀后反射出来的应该是白色的光芒…”
“那么去试试看吧?”一贵竖起拇指道。
“试什么?”我看向一贵,深感着不祥的气息正在缠绕自己。
“小慧,你去向刚才被惩罚的同学问问,应该不止思念一人沾上了鱼鳞。”一贵看向小慧吩咐着,活像一个指令官。
“了解~” 小慧合起手上的笔记本向一贵敬礼。
“然后我们三人去海边试试鱼鳞是否会发出圣所说的蓝色荧光,小慧收集好资料后,去大厅刚才集合的地方和我们汇合。”一贵一一分配着我们的任务。
“咦?去海哪里吗?”我看向已经把背包戴好的一贵,有点恐惧地问着。
“为了证实圣所说的话,我们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思念也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房门走了出去。
06:27p.m,
夜色即将来临,傍晚的阳光看起来比较温暖舒服。三人来到了海边,周围还有一些正在散步聊天的同学。
傍晚的海风比下午的更加强劲,让我稍微感到不舒适…但厌恶度不至于以前那么的严重。
一贵从背包拿出了一个瓶子,把一小部分的鱼鳞倒了进瓶子内,然后把瓶子递了给我,“去装海水。”
“咦?!…我吗?”我看向一贵,面露出困扰和百般的不愿…
一贵疑惑地看向我。“怎么了?”
“我穿的是长裤啊!怎去海里拿海水?”我想了想,指向自己的裤子道。
“卷起来不就好了。”一贵理所当然地把瓶子推前道。
“…一定要海水吗?”我继续争取不下海的机会说着。
“用海水比较实际啊。”一贵挑眉解释。
见我久久不作声的一贵,叹了口气道,“好啦!我自己去啦。”
“谢了,贵公子!”放下心头大石,我轻拍一贵的肩膀道。
一贵脱下了拖鞋,把裤脚的裤子卷到膝盖上,然后往那滔滔大海向前走去。
走到海水浸到小腿的位置后,一贵便弯下腰把瓶子轻轻地放在海面上,让海水慢慢地流入进瓶子内。
才一下子的功夫,一贵便拿着装满海水的瓶子走了上岸。
“呐。”一贵把瓶子递给了我道。
“辛苦你了!”我接过水瓶,移到阳光的底下照着瓶子内的海水。我们不约而同地往瓶子凑向前看。
鱼鳞在瓶子中打转漂浮着,透过了阳光的照耀突显出了蓝色的荧光…
“我没说谎吧?”我指着瓶子说道,证明了我没有在船上看错鱼鳞在海中的颜色。
“其实…海洋那么大,会不会是同一种鱼类的鱼鳞呢?”思念说完后,我才醒悟。
我确实不知道有多少种鱼类是拥有着这样光泽的鳞片…
“没关系,得到数据就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和小慧汇合再详谈吧。”一贵提醒我们道,“那么这瓶水已经没有用处了。”
一贵把瓶子内的海水和鳞片倒回海中,然后把瓶子扔进不远处的回收桶里。
两个身影在不远处走了出来,把三人的行动看了在眼里…
回收桶内的塑料瓶被那人拿了出来,嘴角露出了不明的笑容。
大厅中央,
“喂——这里~”小慧坐在雕像旁的椅子朝我们喊着。
我们来到后,小慧已经迫不及待地把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了。
“鱼鳞反应如何?”坐了下来,小慧紧张地看向我问道。
我轻轻点头,“证实了它会在海中呈现蓝色荧光。对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正如贵公子所说的,有几个同学的运动衣上沾了不明的鱼鳞,但是鱼鳞的数量并没有思念那么多,都只是3、4片左右而已。”
“那么说…鱼鳞飘来的数量是以海浪的冲撞和海风方向引起的吗?”一贵托着下巴思考着。
“照贵公子所说的,可能是涨潮和退潮所引起的。”我附和说着。
“其实这个事…会不会和东岸的海怪有关?”思念小声地道,怕被在大厅闲聊的其他同学听见而感到压力和恐惧。
“这个嘛…”老实说,思念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圣手上的纸条,是说明着那个鱼的特征和习性了吗?”小慧望向我,有点兴奋地问着。
我耸耸肩,“或许吧,目前只是要查证写这个纸条的人是不是前辈而已…”
“如果是我写的,我肯定不会承认啊!”一贵依照对方的心理道,“虽然一切的凑巧不禁让我觉得真的像是在重复30年前的案件…”
“同感。”小慧微笑响指。
“看来我们有必要了解30年前的案件和前辈的关系所在了…”我特意瞄向小慧说。
小慧对上了我的眼神,自信地竖起拇指来,“放心,交给我去办!”
“哈哈…”我们一同看着在谈论时突然失笑的思念。
像失礼般的思念捂着嘴边才解释,“抱歉…我只是总觉得圣的《海灵》在为我们开通着海底人的预告而已。”
“…什么意思?”我们三人都陷入了不解。
“你等等。”思念把背包内的《海灵》放到桌面上,然后锁上背包的拉链。
“你看完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点头的思念。在这么匆忙的一天,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看完这么深奥又难懂的书…
无视了惊讶的我,思念开始解说着书中的内容,“这本书是出自渔村的一名作家,里面所写的都是他们对待海的看法和习俗…”
“然后呢?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一贵拿起桌上的《海灵》随意翻阅着。
思念笑了,“那名作家在书中说了一句让我很感兴趣的话,‘世间由海神统领’。”
“世间由海神统领…?”小慧歪头重复着思念的话。
“…我也听我爸说过,他们指的是海内的灵魂,而且拥有操控着水的流向和风的方位能力。”想起爸爸在那夜对我所说的话,现在回想起也有点不可思议…事件似乎和东岸的海怪、海灵、缠上了不明的关系。
“对,这就是他们渔村的信念,只要做坏事的人,就会被海神派来的使者惩罚罪人。”思念继续道。“而且书中还有描述那海神使者的摸样…”
思念拿过了一贵手上的《海灵》,一下子便翻阅到一个鱼类的描述图。
图案显示着一个拿着长枪的人鱼,有着人类的手和青蛙般的蹼,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鱼尾,而头部和身体却是普通鱼类。
图案下还有对描述图的说明,那里写着这是居住在海底内的使者,也就是像现代警察般的存在,专为惩罚罪人而活。随着时代的转变,海神的使者同时也被世人称之为‘海底人’。
虽然和我看见的鱼有着很大不同的外表,不过内容也可以拿来当作参考了。
“那些渔村民可能是认为他们的使者是这个摸样的吧?”小慧仔细观察边说。
“对了,我记得作者曾经说过,世界科学家认为海底人是我们人类‘史前‘的版本吧?也就是说我们也有可能是由海底人演变成现今的人类…如果照作者这么说的话,我看见的鱼…就是海底人吗?”说到了这里,我们四人都沉默了下来。
“东岸出现的海怪,好像是受伤了对吧?”一贵一言惊醒了我们。
思念回想着,“我记得他们的报章有登过在沙滩旁沾上的青色液体…如果那个海底人是因为受伤而漂流到了东岸,后来自己爬回海内的可能性…蛮高的。”
“但是后来东岸的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小慧叹气道。
我冷静地想了想,“照现在来看…我怀疑那个海底人已经来到了天海,而且数量可能是两个。”
其他三人一同看向了我,眼神透露出惊慌。
“不要在大白天说这么恐怖的话啊!”一贵抱紧了思念的手臂,露出一副受惊的恶心摸样,让我几乎把昨天所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只是作个结论出来而已啦!再说,现在也不是大白天!”我毙了作模作样的一贵一眼,“因为东岸离天海岛很远,所以我才怀疑有两个海底人。”
思念推开了纠缠不休的一贵道,“但是我们不清楚海底人的游行时速,它也有可能是从东岸游到来天海这里…那么圣在船上看见的鱼就可以和这整个事件吻合起来。”
瞪大了眼,小慧有点惊讶地问,“这么说,我们出发途中就和海底人碰过面了?”
“前辈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吗?”一贵说完后,一只手突然腾空拿起思念手上的《海灵》。
我们往那手的主人看去,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时站起。眼睁睁看着来者却说不上话来…那手的主人正是齐前辈,身后还有耀前辈的跟随。
被听见了吗?我不安地想着。
“厚…《海灵》啊?”齐前辈看着手中的书冷笑着,转看向思念道,“有着一个沉迷于神话的儿子,教授他还真是可怜…”
我们吃惊地看向思念,但是思念也是一副疑惑地看着齐前辈…
“喂…等等,齐前辈认识思念的爸爸?”一贵回神后向齐前辈问道。
“为什么前辈你会这么说?”小慧也不明白地问。
我看着身旁的思念,他的肩膀已经明显地在颤抖着,看得出他正在迷惘和不知所措。前辈的出现,把所有的事情弄得更加混乱了。先是海底人,现在又是知念的身世。
“不止认识,还和我们很熟呢。”齐前辈看向身后的耀前辈露出不明的笑容。
“思念同学不知道吗?自己的身世?”耀前辈拿过齐前辈手上的书放在桌面上,语言的背后似乎藏着了冷笑和嘲讽。
照齐前辈的口气,这么说思念可能是…
“告诉我,我的爸爸是谁…?”思念说话颤抖着,情绪也随着声腔而激动起来。
“我说过我们要好好聊聊的,对吧?”齐前辈对思念勾起一丝的微笑道。
过了半响,思念才轻轻点头。
齐前辈满意地笑了,抱住了思念的肩膀并往大门走去,“你们的班长就暂时借给我了。”
“喂!等等…”我企图向前拉回思念时,耀前辈却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我们的去向。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小孩子管得了的。”耀前辈看向我们三人,“如果你们插手我们的事情,也意味着你们要和我们作对。到时我可不会向排球游戏那样轻易放过你们。”
耀前辈说完后,才跟着齐前辈往大门离开。
“可恶!”我握紧了拳头,看着思念和前辈的背影在大门外消失。
“怎么办…?思念会不会有事?”小慧开始担心起来,毕竟事情发展得越来越奇怪了。
“难道齐前辈的教授…就是思念的爸爸?”一贵的话,让我顿然醒悟起来。
他们曾经说过教授这两个字…
我把海灵收了起来再看向小慧,“有办法找出科学研究所的教授吗?”
小慧微点头,“我试试看。”
因为思念不在,就算再谈论下去也没有用,我们在中厅待了一会后便往集合地点前进。
我们走出旅店时,外面已经由原本纯蓝天色转为铺满白星的夜空,晚上的海景看起来比较恐怖,海水看起来只有黑色的,海浪和岩石拍打的声音在耳边旋绕,唯独是海风比较让人感到舒适。
有着这样的想法,甚至让我怀疑自己的恐海症是否已经痊愈了?
但是比起我恐海的事,这一次的休学旅行似乎发展到我们从来没有想象到的地步了…
“圣,是容店长。”一贵扯着我的衣袖,望着站在海边的容店长道。
我们三人对望后点点头,往容店长的位置走去。
“晚上好,容姐姐。”先搭话的是小慧,交际的事情果然还是由小慧去做比较好。
“啊,晚上好。”容店长对我们笑道。“集合时间还没有到,你们可以去附近走走啊。”
“谢谢你的提议。”我微笑回应,尽量作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尽管我是没有敌意的。
“容店长,不介意我问一件事吧?”一贵犹豫不决地问着。
容店长微笑摇头,示意没问题。
“为什么来度假的旅客…好像有点少呢…该不会是因为某些问题才不来吧?”一贵进一步地试着探话。
“你们是指…国外回来的生物学家和科学研究学家,对野生动物进行着生活研究的事件吧?”容店长一脸不介意地回答了我们的问题。
“嗯。”我回应着。
“我们对这件事也有多少的了解,想必容店长你更加清楚不过了。”一贵勉强地笑着迎合对方。
“为什么容姐姐你想要在这地方开旅店呢?还有更适合的地方开吧?” 为了不被容店长怀疑,小慧这一次并没有拿起笔记记下所有的内容。
“为什么啊…说来也有点可笑,我曾经也是一名航海员,自小就随着爸爸出海,也就是义伯了。”
“您是航海员?好厉害!”小慧吃惊的反应,让容店长不好意思地笑着。
容店长继续解释,“当时我们经过这个海岛,海岛的淡蓝的清水、碧青的天空和树木的翠绿,三色的配搭就犹如世外桃源…足以让年幼的我震撼不已了~”说完后,容店长似乎沉醉在当年和这个岛屿相遇的时光。
我多少也有点了解容店长的心情,纵使我不喜欢海,也在第一眼看见它后就被它美丽的景色给着迷了…这个岛的确给人带来某种的吸引力。只要看了一眼,已经让人印象很深刻了。
“当我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我心中就泛起要居住在这里的决意。因为爸爸是航海员,可以为一些客人宣传这个海岛…纵使我知道这个海岛有着怎么样的历史,但是内心的我不能因为它的过去,而放弃了它。”容店长转看向已经黑漆漆的大海,脸上露出伤感,“它曾是那么的美丽,却因为一些人不正当的作为而导致世人对它有了歧视…这不是太过分了吗?不是对这个海岛太不公平了吗?”
我只知道,容店长说完后,我们三人都无言以对。容店长对这个岛有多么地执着、多么地爱戴,全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我想…我会通过这个星期,慢慢了解容店长你的心情。”我打破了僵硬的画面,容店长也一副感激的样子看着我。
如果…顺利地解除怕海的心理,或许真的能了解到吧?
“净说些漂亮的话~”一贵叉腰不忿地道。
“哼。”
“好了啦,你们再吵下去,我们就不用去观星了。”小慧无奈地笑着,拉开我们,“容姐姐,只要这个岛还存在,大家迟早也会认同你的话!”
“谢谢你们,只要大家能够带着欢乐和没遗憾的心情离开这里就好了。”容店长笑着点头。
我们和容店长闲聊了一会,容店长便独自回到了旅店。
“容姐姐真的好喜欢这里呢…”小慧望着容店长的背影道。
“这下我们就了解容店长为什么选择这里的理由了。”一贵看向我,“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轻摇头,“目前还没有。”
“我相信容姐姐是个好人!她绝对不会参与那些伤害动物的实验的。”小慧十分坚决道。
“我也这么认为。”一贵也认同了小慧的话。
“好了,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就算是海底人的事情,我们也毫不知情吧?对于怀疑容店长的事…还是暂时撤销好了。”
在我们的争论间,思念正从远处独自走来。
“喂,思念回来了。”小慧向思念招手并说道。
远处缓缓走来的思念脸上毫无神色,就像傀儡那样的表情呆然,看样子听到了很打击的事情…
“思念,怎么那么久啊?”一贵一手揽过刚来到的思念的肩膀。
思念只是轻轻的摇头,脸上勉强地挂上了笑容,“没事。”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我皱眉想着,光是面部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前辈到底和思念说了些什么?
我观察周围,发现不到两个前辈的身影。
“…是吗?”小慧也意识到思念的反常,但是还是装出没事的样子和思念搭话。“那我们先去排队吧~等下就集合了。”
“说得也是呐。”一贵赶紧附和道。
思念应了一声后,被一贵和小慧带到集合地点。
我望着思念的背影,感到了不详的预兆…
就好像电影那般的事件开演了…
希望这只是一场普通不过的休学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