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司徒曉
三個人的名字是個惡作劇(璨笑)
最後還是開門了,沒有預料中的猛鬼橫行什麼,只是門打開的剎那原本只是敲門聲,瞬間變成了淒厲的慘叫聲,如同用著指甲抓著黑板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大家的臉色都有點糟糕,似乎非常不適應那個叫聲的樣子。
「靠,要叫之前不會提醒一下!給點時間塞耳塞都不行。」反應最大的是蒼翠,應該說我認為在其他人面前,她的反應看起來非常的──正常,至少是有反應,而不是向學長那樣見慣不慣的態度,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在那裡小題大做。
叫聲開始改變,由那種尖細的叫聲換成那種充滿哀怨的叫聲,聽起來一樣的難受。
「快走吧。」雅多依舊面不改色的說,然後第一個跨步走出去。
而雷多拉著我的胳膊帶著我出去了,至於萊恩我就不曉得了,因為門打開的時候,他又隱型了,最後走出來的是蒼翠,她似乎去拿東西,然後出來的時候耳朵上帶著兔子照型的耳罩,小跑步的跑過來。
原本以為司徒家的燈光應該是昏暗,但是裡面卻是燈火通明,而且充滿了尖叫聲。
「哇,這裡更吵。」即使帶著耳罩的蒼翠依舊聽的見聲音,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提出自己的疑問說,「誰去敲門?」
「我去吧。」萊恩不知何時已經站定在門口,然後敲門。
原本以為要等很久才會有人來應門時,司徒羅的聲音響起,「哪位?」
「妳好,是司徒莉小姐嗎?」萊恩用著白袍面對任務對象十的禮貌對著裡面的人問候。
「不,我是司徒曉,莉和蘿她們去睡覺了。」打開門,依舊是與司徒羅還有司徒莉一樣的臉蛋,連聲音都聽起來一模一樣,這三胞胎也像的太恐怖了吧?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複製人吧?
「我想請問一下關於……」萊恩很簡單的出言說著我們的來歷,而司徒曉的表情表情依舊市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沒辦法讓她有情緒起伏一樣。
「一個面癱,怎麼大家都喜歡當面癱?」蒼翠靠近我小聲的抱怨著,「虧長的一副好嘴臉,結果卻白白糟蹋了阿。」
「對不起,我幫不暸你們。」聽完後的司徒曉就非常乾脆的想要把門關上,但是萊恩不愧是白袍,反應非常靈敏,在門要關上以前一角卡在門縫中。
「那可否請妳幫我們去請教你的兩位姐妹?」
面癱的司徒曉終於有其他表情了,一臉不耐煩的說,「她們在睡覺。」
萊恩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我知道達擾妳們休眠是不對的,但我們還是想要知道關於風冥的事情。」
「我不知道。」司徒曉突然拉開門,萊恩一個不慎的往前摔,卻被司徒曉推開,然後用力的甩上門,像是驚恐那個摔門聲,那些尖叫聲停下來了。
但很快的又尖叫起來。
「怎麼辦?」蒼翠受夠般的拿出幻武兵器,然後對著天空開了一槍,然後惡狠狠的大罵,「妳這群吵死人的傢伙給我聽著!感在繼續尖叫的話老娘賞你們幾發子彈讓你們知道生不如死的下場!聽見了沒有!」
一切瞬間無聲,就好像剛剛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
「有必要這樣嗎?」我有點擔心的問著。
不過顯然蒼翠的心情非常的糟糕,「老娘我現在非常困,他們又給我這樣尖叫,根本就是存‧心、討‧打。」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特別咬牙切齒加重語氣表達她的憤怒。
「現在怎麼辦?」聲音解決了,但是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回去、睡覺。」蒼翠臉色越來越難看,語氣也越來越不善,感覺下一秒她就會用她手上的AK47轟爛整座桃花林,完全沒有早上剛來這裡時的害怕。
只能說女人適應力非常的強悍。
最後達成共識,決定明天一早再來拜訪一次,不過我用妖師之名祈禱,千萬不要再是司徒曉開門了,不然的話我認為蒼翠會完全抓狂。
等我們各自回房後,我打開門立刻受到了一顆枕頭高速的重擊,然後等我頭昏好一點的時候看見學長雙手環胸的站在我面前,等著我解釋。
呃,我該怎麼解釋?要說因為聽見有阿飄敲門,然後阿飄在那裡尖叫,所以我們跑去找司徒家的人幫忙,結果因為我們被拒絕門外,蒼翠又非常想睡覺結果抓狂拿幻武兵器亂開砲?
「是嗎?」學長理解般的點點頭,然後走過去跟躺在床上看書的夏碎學長說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夏碎學長也低聲的回答什麼。
因為距離和聲音大小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再說些什麼,只能拿著衣服去浴室裡面梳洗,當然,水還是用我裝來的那些食用水,雖然我不清楚裡面到底有多少水,但琉伊說裡面的水絕對夠用很久。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裡面有個咒語,只要在裡面放一杯能夠食用的湖水或泉水,她就會自動連結,然後灌入水,直到那個水源乾枯為止。
就在我又在那裡想些有得沒得的時候,學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似乎非常壓抑忍著脾氣說,「褚,你快點洗好後滾出來休息,明天我們要試試另外一種傳送陣的方法。」
血緣者?我突然想起夏碎學長他說過的話:移動陣啟動時候如果上面有血,不指定地點的狀況下十成八九會傳到離血緣關係最近的人附近。
可是你們早上不是失敗嗎?
「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使用那個方式,千冬歲也在這裡,夏碎的血不能使用,而蘭德爾說他的家人待的地方不能使用傳送陣到達,所以也不行。」學長更是不可能,因為她的親人在千年前……
「所以現在只剩下你跟白凌然兩個人可以用。」
等等,不是應該還有五色雞嗎?當時他不是也在屋內?「你不會想用他的血的。」學長突然回答我一個很詭異答案的答案。
五色雞的血不能用嗎?還是說有什麼隱情不能說?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快點洗一洗,明天還要早起。」學長沒有解釋,而且外面也沒有聲音,拿著乾布沾水和擦著身體後,把手腳用水和沐浴乳清洗一下,刷完牙就出去了,但我腦袋瓜裡面還想著關於五色雞的血不能用這個問題。
第五十七章-一個接一個
我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面四處都是黑的,像是一條黑色的小路,盡頭很光亮。
當我走到了盡頭時,我看見了一片森林,森林小徑的另一頭,我聽見了歌聲。
很耳熟的歌聲。
逐漸崩壞的喜悅與逐漸消失的喜悅。
悲鳴著、哭泣著、催促雨水的降落。
懷抱著所有的幻想,於此刻墜入緋紅的火燄中。
熊熊燃燒吧,放棄永生吧。
為那些到死都無法離開的靈魂歌頌吧。
將無處可歸佇立遠方的靈魂歌頌吧。
時光流轉之中,不知不覺之中。
如果只能實現一個願望的話。
就選擇獨自離去吧。
跟隨著歌聲,我看見三個人,三張一模一樣的臉。
是司徒家的三姐妹。
她們不知道為什麼,被關在一個用木頭製做的牢籠內,看起來如同娃娃一樣的坐在裡面,如果不是因為歌聲,我真的以為她們是三個製作的一模一樣的娃娃。
她們旁若無人的重複著同樣的歌詞,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牢籠外面,站滿了一群不認識,看起來像村民的人,他們似乎很憤怒。
但我卻除了歌聲以外,其他聲音都沒有聽見。
但是,我大概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就像跟我想的一樣,他們有人點起火,然後拿著乾草,最後點燃。
隨著火越來越大,很快的整個牢籠都被火圍繞,我突然想要衝上前去救她們,但是身體像是不能動一樣,只能站在原地。
即使大火燃燒,但歌聲卻沒有停止,她們依舊故我的唱著她們的歌。
「褚,醒一醒。」
還沒睡醒,我突然就被人拎起來然後迷迷糊糊之間感覺的兩頰就是啪啪的劇痛傳來。
嚇醒,瞪大眼睛我看見學長扯住我的衣領,另外一手還高高的舉起來,明顯就是行兇過的動作。
如果我沒醒你老大是還打算多給幾巴掌是吧?
「幹、幹嘛?」我連忙兩手捂著臉頰,很怕他一時興起又來個兩巴掌。
人家睡得好好突然被賞巴掌到醒,我想如果被賞的這個人不是我而是五色雞頭大概早就我們出去外面一決生死、不死不罷休之類的了。
「褚,你做惡夢了?」原本睡在旁邊的夏碎學長稱著身體,看著我和對我行兇的學長。
等等!我怎麼會睡在中間?!還有,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在睡覺了。」學長鬆開手,然後問著我,「你剛剛夢到什麼?」他整理凌亂的衣服跟長髮,看起來好像也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褚夢見了什麼嗎?」夏碎學長梳理著有點凌亂的長髮,很神奇的事情是,他穿的和服一點亂掉都沒有。
「你還有心情腦殘,你剛剛到底夢見了什麼?」學長重新發問。
「司徒家的那三個人,她們被關起來,然後一群人放火燒死她們,結果就被你打醒了。」我非常簡潔有力的把重點說完,然後我突然想到剛剛的歌,「她們到燒死都一直重複同一首歌。」
「什麼歌?」
呃,我把完整的歌曲告訴了學長,而學長和夏碎學長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兩個人小聲的開始討論起來,從斷斷續續的句子中,我大約猜測他們是在討論歌詞的意思。
「看來,所有事情,都要去找她們三個了。」看著外面逐漸明亮的清晨光景,學長走進浴室開始梳洗,然後輪到夏碎學長,最後才是我。
我看了看放在浴室的中的那罐水,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其他罐,不知道裡面還剩下多少。
如果沒辦法速戰速決的話,這樣下去不是餓死就是渴死。
等我們下去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有人在了,是蘭德爾學長和尼羅還有伊多,他們正在吃早餐,「伊多,蘭德爾學長,尼羅,你們早。」
伊多先抬起頭,然後笑著對我打招呼說,「漾漾早安,雅多和雷多他們還在睡,似乎會晚一點才會醒來。」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把他們兩個找出去的關係。」我低下頭,背起著個黑鍋,雖然某種定義來說不算是黑鍋。
「沒關係的,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太累,但是幫助朋友是很好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在意的。」身為好哥哥的伊多非常關心的說著。
看著伊多,讓我想起當時雅多的質問。
『所以,你才什麼也不做?』
不是的!
『他只是普通人又如何,伊多在他面前被殺,他只開了一槍?那一槍又有什麼用!只是一個普通 人就可以眼睜睜的什麼都不做嘛!』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褚!你給我冷靜下來!」學長走過來,又給我後腦一個巴掌,把我拖出了記憶的回流,也很直接的把我打在地上了,「那些事情都還沒有發生!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試著去改變!不要總是在哪裡讓軟弱支配自己!你看見的未來如果是不法挽回的局面!那你現在就更應該去試著改變!」
所有人都看著我和學長,然後伊多走過來,蹲下來與我面對面說,「漾漾,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情,但,請你聽我說,不要管別人,作你自己的決定。」
然後,他笑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就算是再怎麼絕望,只要願意,什麼事都能夠隨之改變。」
一模一樣的話,當年他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我感覺,有什麼留下來了,「哭吧,不要在強迫自己接受那些不應該接受的事情……」
「我說的那些話,只是給我自己找的藉口。」眼淚流下來,我無法控制自己,就算用袖子擦乾,它卻依舊繼續落下。
我討厭為了減輕罪惡感而試圖為自己找藉口的自己。
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總是只能看著大家的背影,卻不能獨當一面。
「漾漾,沒有人一直都是堅強的,你不能強迫自己是堅強的,強迫自己改變,對所有人、也對你不好。」我抬起頭,朦朧的眼睛看著伊多,他眼中充滿了擔憂,就連坐在後面的蘭德爾和尼羅兩人眼中也充滿了擔憂。
「對不起。」
(欣:決定不要在拖戲了,快點離開風冥,快點前進到湖之鎮,總之,快點加快進行故事,所以這篇就乾脆的把風冥的事情都寫完算了。)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眾人呆楞住,「為什麼要道歉?」伊多最快回神,然後用手把我的頭髮弄亂輕鬆的問著我。
「我不該一直鑽牛角尖。」
難得的,蘭德爾沒有出言跟著調戲我,很有長輩樣子的說,「漾漾,我們沒有在怪你。」
啪,非常響亮的一個巴掌聲,學長很過分的在大家哄我的時候打了我後腦一個巴掌,然後,學長生氣了,「褚,你不要在那邊一直撒嬌,你已經十六歲了,不是六歲孩子,你竟然已經知道自己在那邊鬧彆扭,鑽牛角尖,那妳就要快點的糾正過來,雖然我不要求你當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但知道自己錯在那的時候,你就該立刻糾正過來,而不是繼續的鬧彆扭。」
然後,學長瞪著其他人,連尼羅的沒有漏掉的說,「你們不要一昧的寵他,這樣只會害到他。」
「謝謝你們。」我站起來,然後對著他們敬禮,然後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你們對我這麼好。」
「去叫其他人下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學長很乾脆的拉起我的衣領,然就這樣把我扔上樓了。
然後開始跟其他人討論起什麼。
我感覺,學長又開始有事情瞞著我了。
「褚!」剛走上去就聽見學長的叫罵聲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是被家暴。
不對啊!我跟學長有沒有關係!所以家庭暴力不成立!應該是祖債子還,偉大的凡斯祖先扁了人家老爸,所以現在人家兒子來扁孫子。
一定是這樣!
不對啊!我們家又不只有我一個是凡斯祖先的後代,前前後後加起來沒有千個也有百個,如果是因為年紀的話跟我童年的至少也有三四個!
「但漾漾阿,擁有先天能力的,又比冰炎殿下小的,只有你一個。」變成黑鴉的烏鷲很不給面子在那裡吐我的朝。
「你有必要偷聽我想什麼嗎?」我一個偷聽我就不能接受了,還要接受其他人偷聽。
「有什麼關係,心有靈犀不好嗎?這樣下令也很方便不是嗎?」烏鷲倒是沒有很在意我的報怨,有時候,守世界的人,都是這樣不給人權。
「人權阿,漾漾,人權這重定義很難決定耶,就拿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吧,雖然原世界提倡著人人平等,但我相信你對守世界的價值觀多少有點了解吧。」烏鷲非常直接的說,完全提醒著我一件事情。
貴族與皇族高傲,在某位王子殿下的表現下,已經清楚的明白了。
走到其中一個房門,正準備敲門時,門已經打開了,開門的是千冬歲,而萊恩很難得的沒有隱形,兩個人呆看著正準備敲門的我,有點詭異。
「漾漾早安。」千冬歲很快就回神,而萊恩是柔柔眼睛,然後慢一步的道早安,最後,就這樣隱形了。
千冬歲不回頭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對著呆住的我說,「哀,別管萊恩了,他還沒有睡醒。」頓了頓後才問我,「漾漾你早我們有事情嗎?」
「學長要我叫你們起床,說等等要研究怎麼離開這裡。」收回視線的我轉去回答千冬歲的問題,「千冬歲可以請你去幫忙叫起他人起床嗎?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可能要叫很久。」
「可以呀,萊恩等等也來幫忙,還有不准隱形!」一轉身,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隱形中的萊恩,然後萊恩哀怨抱怨著,『我才沒有隱形……』
看著千冬歲他們往三樓走去,而我繼續去敲門,這次敲了很久才看見頭髮有點凌亂的庚學姊走來開門,看來剛起床的樣子,「庚學姊,學長說要你們梳洗好後下來,等等要研究怎麼……庚學姊?」看著眼神有點茫然的學姊,我揮揮手喊著。
「漾漾。」晃幾秒鐘後,庚學姊輕聲的喊著我的小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次,叫冰炎自己上來。」說完非常乾脆的甩上門,然後就靜悄悄了。
我突然有種,學長,你又陷害我,上次叫夏碎學長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小亭的不正常我就該知道夏歲學長不正常了。
為什麼我認識的那幾個人都有起床氣啊!學長也不提醒我!
原本關上的門又緩緩的打開,然後我看見蒼翠衣衫不整的走出來,然後完全像是沒看見我一樣,直接走出了房間,往著走廊盡頭的廁所走去。
不會吧?又一個睡昏頭?不過原來萊恩睡昏頭的時候不會隱形,原來庚學姊有起床氣,而蒼翠著是完全不理人,跟大家越來越熟悉後,越來越清楚知道大家的個性,學長個性有嚴重的起床氣,所以一大早不能亂腦殘。
「漾漾!」走到最後一間房間時候,我聽見有人叫我,然後看見千冬歲走下來,但他身後,也沒有人。
「其他人呢?」我疑惑的問著千冬歲。
千冬歲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後才說,「萊恩說,你們昨天晚上很晚睡覺,所以晚一點在去叫他們,而明風學院的那兩位則是說晚點才會下來。」
「那然他們呢?」我記的這扇門後面的應該是五色雞頭才對阿,如果是千冬歲叫五色雞起床的話,沒有出現倒是有可能。
「他們留了紙條說,晚點就會回來。」說話的是剛剛隱形不知道蹤影的萊恩,他突然現身的說,然後就這樣隱形回去。
「萊恩!」千冬歲大喊,然後生氣的吼說,「不是叫你不要隱形嗎?!」
據說是萊恩待的方向出現一團灰黑色的謎樣物體,然後聽見萊恩感覺起來像是撒嬌的話,「我沒有隱形,歲,我想要吃飯糰。」
「萊恩‧史凱爾,你想要吃的話,等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後,我和喵喵會做各式各樣,這種不同特色的飯糰,所以不要再隱形了!把頭髮綁起來!」很難得的,千冬歲對萊恩的態度有點兇。
「喔。」萊恩很聽話的現行,然後拿著髮帶把頭髮扎起,露出經常被擋在瀏海中的臉和那雙眼睛。
看著千冬歲和萊恩的互動,我轉身去敲五色雞頭的房門,沒多久,就聽見凌亂的聲響,最後五色雞頭才來開門,我在開門的同時看見門後的風貌,該說悽慘還是要說糟糕?房間內已經一片混亂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剛剛,五色雞到底做了什麼。
「西瑞,那個,學長說,等等要在樓下找回去的方法,所以等等要大家快點整理好下去。」看著似乎半睡不醒的五色雞頭,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但狀況跟蒼翠差不多,都沒有回應。
「我懂了。」五色雞頭安靜幾秒鐘後回答我,讓我有點覺得糟糕了的錯覺,就連千冬歲也錯愕的看著難得沒有出口成髒的五色雞頭,一副他吃錯藥了嗎?的樣子。
看來對於態度良好的五色雞頭,並不是大家可以接受的樣子,不過千冬歲很快就恢復正常,但也有點感覺不正常,因為他轉身快步的下樓,完全沒有以往那種態度,那種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態度。
「西瑞,那你等等弄好就快點下來,我在樓下準備早餐你。」我飛快的跟著找藉口離開,種覺得五色雞頭非常的不正常,甚至我要走掉的時候,他還揮手和我說再見,是天要下紅雨還是要世界末日了?世界上最不正常的某雞盡然正常了!該不該快點帶他去醫療班檢查檢查?
希望五色雞只是睡昏頭,要是他回去這樣不正常,他那些仇家絕對會藉機報仇的。
「褚,我不是要你上去叫其他人下來嗎?為什麼除了千冬歲和萊恩以外就沒有人下來?」我一下去學長就來問我情形。
然後我先是把庚學姊要我交代的話交代清楚,然後把不正常的五色雞頭事情也講了,最後用視線詢問著千冬歲,在他搖頭之後我才說然他們不在的事情。
原本做在千冬歲對面椅子上的夏碎學長站起來,蹲在千冬歲面前與他面對面的問,「歲?你還沒睡醒嗎?」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原本表情很認真的千冬歲身體突然一震,然後抬頭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看著夏碎學長,「夏碎哥?我怎麼會坐在這裡?」
「學長?」看見一副大夢初醒的千冬歲,我真的覺得大家都怪怪的,同時問著身旁的學長。
「你現在才發現嗎?」學長一臉歧視我的表情看著我,「早在昨天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我突然回想,原本很寵我的然,態度對我突然冷漠,蒼翠的心情大起大落,五色雞感覺像中邪一樣態度很不正常,「難不成庚學姊沒有起床氣?」如果學長說沒有,那就可以列入不正常之一了,可是學長和蘭德爾他們看起來很正常阿,伊多、雅多他們也像平常一樣。
啊!對了,萊恩也很正常,雖然有點恍惚的樣子。
第五十九章:風冥秘辛
「是水。」學長低下頭,丟出了這兩個字。
像想到了什麼,學長一把拎起我,然後轉頭看其他人後就這樣衝出了房子,而一出門,我就看見司徒家其中一個一位小姐站在門外,似乎在等我們的樣子。
「日安,來自遠方的諸位。」這句話,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的司徒羅,「我等你們很久了,不過,我只能說,你們運氣一直都很糟。」
「司徒小姐,我想是妳該解釋些事情的時候了。」學長一手拎著我,一邊看著我,很冷靜的說著。
「他們昨天在湖邊遇到的,是我的大姐,司徒莉,我姊姊不喜歡外人。」司徒莉很簡短的把前因後果都說的很清楚,「而我姊姊只是在警告,可惜沒有多大的效果,那些人已經被這個世界的力量侵蝕了。」
「就好比白凌然先生吧,他和甫伊先生事實上在遇見你們以前,降落的地點是這個森林的另外一座水源上……」可是我卻突然的打斷她的話。
「那千冬歲呢?」我不懂,千冬歲也不小心掉進水裡過嗎?
「不,這點我就不曉得,因為他似乎沒有遇見我的其他姐妹,所以我無法告知你這件事的答案。」沒有被我打斷的不耐,司徒羅回答完後又開始自己的話,「而你們想要依靠血緣觸發傳送陣這點,在沒有接觸或者被侵蝕為前提下,原本是可以成立的,但是你們能依靠的幾位,已經接觸同時備亦也被侵蝕,所以同化也只時間的問題。」
「那我們要怎麼離開。」學長是標準的不恥下問類型,對於無法對付的問題,他還是會問出口的。
「我不能告訴你們。」原本我以為她會回答不知道的我錯愕了,她知道?那為什麼她不離開?
「為什麼?」我管不住嘴巴的問。
司徒羅歪著頭,像是在思考很沉重的問題,沉默不語的閉上眼睛思考,然後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很平淡的回答,「因為已經三千年了,我們住在這個地方三千年了,妖師的遺族,我們不想在孤單,這三千年來,我們過的非常孤單,所以我們不會放其他人離開這裡。」
聽見她的話,我到抽了一口冷氣,因為我看見她平靜的眼中帶著小孩子的天真,就好像她是在說「我們來玩吧。」一樣的正常。
「如果我說不呢?」學長瞇起眼睛,極度危險看著司徒羅。
「你們打不贏我的,我們活了三千年前,比你這個混血精靈還要強的,何況你還是中了詛咒的混血精靈,你認為依靠那個半瓶水不到的妖師打贏我嗎?」
「我從來沒有說要依靠褚,我還沒有那麼墮落。」學長講了一個很狠毒的一句話。
學長,你狠。
「那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打贏我。」歪著頭,我發現只要她一思考的時候問題的時候,就會歪著頭看著別人。
「我認為,我不一定會輸給逃兵。」學長很果斷的說,「三千多年前更早那時候還沒有鬼族這種東西,那時候最大的災害叫做陰影,據說是創世神留下的黑暗部分,當時陰影也一度造成過災害,以伊多維亞城為主的黑精靈含括當時的幾大種族帶著神器將陰影再度封印、拋下獄界。而那時候的聯軍也遭到重創,大概逝去了七成左右的人員。」
「那又怎麼樣?」司徒羅不在乎的回答,而我卻對這段話有印象,這段是屬於白袍的黑史。
「如果我沒猜錯,妳和妳的姐妹應該是屬於那個逝去的七成人員之一,但你們沒有死,卻掉入了這個世界,妳們無法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妳們拿其他人當做研究對象,讓他們去實驗怎麼離開這裡,最後,這群人瘋掉了,對吧。」聽起來像是問句、像是推論,但我卻學長認為他所說的都是事實。
學長是怎麼猜測的?
司徒羅秀氣的用著手指梳理長髮,然後很果斷的回答,「錯,我們沒有對他們動手,是他們自己瘋掉的,而在過不久的未來,那將是你們的未來。」
「因為這裡沒有生老病死?」學長突然鬆開我的手,然後環胸看著司徒囉,「所謂的死,是指自然死亡,而他們注意到了這點,寧可放棄長生,也不願意在繼續留在這個不變的永恆之地。」
司徒羅燦爛一笑的跟我們說,「你果然很聰明,離開這個世界有三個方法,第一個,就是你們想到的,用血咒離開,可惜你們已經錯失了機會,第二個就是自殺,很可惜,你們錯失良機。」最後,像是再諷刺我們一樣的重覆了一次。
「不,還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妳們。」學長突然召喚出幻武兵器,透明的長槍頭指著司徒羅,「我沒猜錯吧。」
「呵,你殺死我,也只有一個,找不到其他兩個人的。」
「等一下!為什麼要殺死司徒小姐他們?」我出聲打斷他們,我不懂啊。
「逐漸崩壞的喜悅與逐漸消失的喜悅。」司徒羅很簡單的回答,「這是指來到風冥的下場,悲鳴著、哭泣著、催促雨水的降落。這是充滿憎恨的力量,侵蝕著外來者,懷抱著所有的幻想,於此刻墜入緋紅的火燄中。」
「熊熊燃燒吧,放棄永生吧。」她笑了笑的說,「為那些到死都無法離開的靈魂歌頌吧。將無處可歸佇立遠方的靈魂歌頌吧。我猜,混血精靈是依靠這幾句歌猜出的吧。」
「雖然我不懂,你為什麼可以看見過去,也許是陰影的關係,也許是因為你的血統的關係,但是,如果只能實現一個願望的話。就選擇獨自離去吧。妖師的遺族。」她淡淡的唱著,「這是我給予妖師們的忠顧,因為你們是唯一,能夠離開這裡的人,即使被力量侵蝕了,你卻有著破壞一切的陰影,所以水才沒有給你造成麻煩。」
「那為什麼然就有事情?」同為妖師,為什麼然有事情呢?
「因為他沒有陰影的保護,而你,有來自兩方的陰影保護著你,妖師的遺族,你該慶幸,自己受到陰影的眷顧,但也該不幸,因為你終其一生將不在平凡。」
凌亞!我突然倒抽一口氣,為什麼?為什麼只保護我?然也是哥哥啊!
「與眾人留下,或者自己離開,自己選擇,妖師的遺族。」司徒羅松開把玩的頭髮,很堅定的看著我們,「但別妄想依靠陰影威脅我,我們竟然可以生存在三千年前那場戰役中,就代表著我們有著可以對付陰影的方法,同時,妖師的詛咒我們也可以解決。」
歪著頭,然後她才又開口說,「給你一個選擇,放棄願望,我們幫你解開混血精靈的詛咒。」
「褚!」學長突然大叫著我的名字,然後又一把拎起我,帶著我衝進了房子裡面,其他人看見我們進來,面帶疑惑的看著我們,「我知道怎麼離開了。」
「真的嗎?」不只我,連其他人都大喊著。
學長放我下來後,給了我一個很詭異的指示,「我要你,破壞這裡,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