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東玖】書籤 - 【因與聿、東玖】書籤、第一章 1-3

　　經過老大同意後，玖深請了四天假帶著阿因他們回到南部的老家，然而這趟外出真正目的並沒有告訴虞夏，玖深用帶著他們去玩的理由帶過，再加上東風難得會主動跟著他們，在談判上倒是很順利的，但經過之前的事情還是讓幾個同僚暗地跟著。

　　「跟著我們的警察並不多，基本上這幾天都會在我老家附近晃而已，不會像之前那樣緊跟著，不過要是有甚麼事情還是要立刻求救。」

　　玖深跟他們解釋一下這次的情況比較不緊張，老家那也幾乎都是認識的親戚，安全上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還有，我那些表兄弟姊妹很愛熱鬧亂來，他們說甚麼你們聽聽就算……尤其他們講到小我小時候的蠢事就……唉，隨便了。」開車到老家的院子裡，他就看見那些親戚早就聚集在一塊了，他們一群人看到玖深都高興地揮手。

　　「我說你們都不上班嗎？」停好車的玖深一下車就對著他們說這句無奈的話，兄弟姊妹們幾乎都無視他的不滿，全都跑去看後面那幾個小的。

　　「小玖你上司的小孩怎麼這麼可愛，這是小聿囉，這大的是阿因嗎？」幾個聽過他們事情的親戚立刻打招呼，阿因還是簡短介紹自己和小聿，轉頭要介紹東風時，他不知道何時已經躲在玖深後面一臉後悔自己跟來。

　　「我說小玖你甚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朋友？」好奇的堂姊和幾個堂兄想看仔細東風的樣子，結果就被玖深推開。

　　「他是男生，別嚇他。」

　　「欸？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通自己該結婚了。」帶頭的堂姊立刻驚訝地看著東風，似乎第一次看到這樣漂亮的小男生，非常好奇地打量一番。

　　「小玖，改天能不能借姐姐玩一下這幾隻小孩。」

　　「我去──不行不行！你別讓他們心靈創傷！」那位姐姐似乎還想反駁說自己是學服裝甚麼的時候玖深就大喊。

　　「絕對不行，姊你敢我就直接報警！你們快滾去工作啦，就算中午很閒也別跑回家啊！」

　　玖深像在做例行公事般把一群表兄弟姊妹全部堆回家中，像是在塞甚麼一樣，接著他帶阿因去他家樓上兩間已經整理好的空房間，大間有雙人床的給阿因和聿用，另一間就是單獨給東風。

　　「這是我以前的房間，你將就一下。」玖深去房間把窗戶打開讓東風看一下房間的樣子，然後開啟空調，他看東風從剛剛就一直在抹汗，雖然入秋了但他老家還是滿熱的，晚上溫差也大，他到外面跟另外兩個兄弟說。

　　「空調你們就隨便開吧，這裡真的比較熱，你們就休息到晚上，我阿母煮好飯再叫你們。」

　　「好，玖深哥你先去跟你親戚好好打招呼吧，看他們很高興你回來耶。」阿因好笑的聽著那群親戚在樓下吵得亂七八糟，還能聽到一位可能是玖深阿母在罵人的聲音。

　　「……高興能每天嘲笑我蠢事啦，這幾天別被我堂姊抓到，她超愛給看得上眼的人穿女裝，我幾個長好看的堂兄和表兄都殘遭毒手過，你們小心點。」雖然玖深是對他們說，只是他似乎完全在跟東風說這件事情，東風聽了決定沒事就默默地躲在房間。

　　「明後天我會帶你們到附近晃晃，附近有間新的博物館，我想你們會很喜歡所以先預約了，明天我就帶你們去。」

　　「好阿，玖深哥你先去忙吧，我們應該先睡一下。」

　　「好，二樓就有浴室廁所，要吃東西下去跟我阿母拿，我會把兄弟姊妹們先趕走。」

　　看到玖深這麼努力想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環境就覺得很貼心又好笑，很快的他們開始整理行李然後調整一下空調後去看看東風整理得如何。

　　敲敲房門，東風應了一聲表示他們能進來，他並沒有在整理自己的行李而是窩在床上準備睡覺。

　　「呃，整理好了？」

　　「隨便弄弄。」

　　「這是玖深哥的房間？」阿因看了看房內是簡單的書櫃書桌，書櫃內有放些書和相框。

　　「稍微看過，沒什麼東西。」東風說就轉身背對著他們要睡覺，阿因看他這樣自己的都睡意都來了，坐車幾小時也夠累，看看時間睡幾個小時就快到晚餐時間。

　　「那我們也去休息一下吧。」看著自己弟弟翻找了一些東西又放回去，看來果然還是會想找一些線索，虞因左顧右盼的看著這房間很乾淨，什麼都沒有，要是有甚麼的話玖深哥會哭慘吧。

　　「沒找到甚麼嗎？」

　　聿搖搖頭，看來玖深以前有整理過，可能把一些小時候的東西都丟掉或放在其他地方了。

　　「說不定問伯母就知道了，說不定照片都拿的到呢。」

　　虞因帶著小聿回到房間內休息，等到他們醒來後，樓下的飯菜都煮好了，不過玖深卻不在。

　　「哎呀，你們起來了，正想叫你們下來吃飯呢。」伯母把湯端上桌後又跑回廚房把飯放桌上，拿了幾個碗給他們。

　　「餓了就先吃吧，小玖不知道跑回學校做甚麼，你是東風吧，這伯母幫你做得快趁熱吃。」玖深的媽媽拿了一碗什錦粥給他，裡面的海鮮和肉都特地切的細細讓他容易吃下去，

　　「謝謝。」接過那晚特地做的粥，東風就坐下來慢慢吃，另外兩個兄弟也裝起白飯開始吃桌上的菜餚，過了一段時間玖深才帶著一些外面買的東西回來。

　　「你跑去哪了，竟然丟下客人。」伯母邊唸著自己小孩沒禮貌的行為還是幫他盛了飯菜，玖深一臉抱歉跑來吃，還不忘了把自己買來的飲料給他們。

　　「跑去見幾個老同學嘛。」

　　看來玖深還是很在意那些事情，從他表情能察覺到他仍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好好，你快點吃一吃，明天你不是要當他們的司機，當司機就要負責任點。」

　　「呃……好啦。」

　　「明天要幫你們準備便當甚麼的嗎？……還有喔……」

　　因為伯母的話，接著他們就開始討論著明天的行程，要去的博物館挺大而且要預約，要不是玖深的親戚幫忙，不然臨時預約根本不可能。

　　看著玖深拿回來的博物館簡介，東風雖然沒表現出來卻能感覺到他很有興趣，邊看還邊用手機查閱差點忘了吃飯，虞因和小聿也是對這間博物館相當期待。

　　大人看著那三個小孩的專注的眼神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興趣沒哪麼大只好想著明天要戴上次買的書去專研一下，另外還要繼續調查關於解依璇的事情，雖然目前為止都沒他想像中的順利。

　　「小玖？小玖，回神一下。」

　　「啊、啊，怎麼了？」

　　「聽你老同事說你又回去查那小妹妹的案子了？」

　　虞因聽到玖深阿母說的事情差點被青菜噎死，另外兩隻小的很有默契地低頭繼續吃，完全當作不知道，反而玖深心虛地跟他阿母道歉。

　　「不是跟你說小心點嘛，別老惹到那些人，你又不是外勤的警察，一天到晚受傷的話是要我們擔心死嗎？」

　　「畢竟那是我第一個案子嘛……而且過去找那人也沒說甚麼，反正這案子不會再動了。」

　　「要是你叔叔知道一定會過來教訓死你。」伯母沒好氣的念著自己兒子老亂來做事。

　　「叔叔會把我皮扒掉的。」

　　「何止扒你皮，還把你吊起來打，小時候亂來、現在也亂來都不會想想家裡吼。」

　　「好了啦，別連阿母都在客人前面講我的蠢事了……」

　　玖深無奈的抱怨，看來連他阿母阿爸都被哥哥姐姐們帶壞了，另外三隻小孩都各自低頭逃避現實，看來玖深這次回來真的是要被笑個好幾天。

　　想想他很久沒去幫叔叔掃墓了。

　　玖深默默的在讓自己的行程多了一項。

　　「你們就自己去看看吧，我會在咖啡廳等你們。」很早就幫忙小孩們準備早餐和開車的玖深送他們到博物館內後，接著換自己休息拿著看的資料去咖啡廳裡休息，預計要待到下午後再帶他們出去吃晚餐。

　　虞因就負責帶著兩隻小的逛博物館，幾乎只要看好他們就好了，他們幾乎會在同個區域上待到一個小時，尤其東風就乾脆叫他們自己晃，他要自己隨便速寫。

　　「雖然想拉，可是我們還沒確定周遭的安全下，聚在一起比較好。」

　　「麻煩……有幾個變裝警在附近，不用管我。」東風左看右看就能發現幾位眼熟的人，都是之前跟過他們的警察。

　　「這……嗯，好吧。」看著這博物館是私人的博物館警衛也是很森嚴的，而且攝影機也是到處都有，就像嚴司的房東那樣對自己的勢力範圍很要求安全。

　　「別跑走，玖深哥會困擾。」聿簡短的跟東風警告，大概是又像之前逃走的話他們都會很困擾，尤其這次責任可能都會在玖深身上，東風皺起眉頭就轉身離他們的視線。

　　「這次他一直反對調查這件事情，卻還是跑來了。」

　　聽到阿因這麼說，小聿拿起本子就寫了幾句話回答他。

　　『我們經歷過的，我們不希望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所以他說忘記也好，比較不痛。』

　　「嗯……」

　　『我不是反對這樣的想法，但要是我，我是不想忘記重要的人。』

　　「你們真是的。」阿因摸摸自己弟弟的腦袋，他們如此看重身邊的人才會想要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因為那些人的存在是唯一可以讓他們感受到溫暖的地方。

　　「現在玖深哥都決定好，東風似乎也默認了，我們也好好幫忙吧。」

　　阿因這次能幫多少他就盡力幫多少，不過他也注意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如果像是東風所說的玖深哥小時候遇到槍擊事件，那時年紀小的他應該是目擊證人應該會留下紀錄，東風往這方面調查時卻沒有任何資訊，他也不敢貿然入侵警方的資料庫，要是害到玖深哥也是個大問題，也只能慢慢調查。

　　再來，他只看過玖深哥身邊跟過一個小女孩並沒有其他人，他不太能理解為何東風認為那學生可能不再的因素，或許就像小聿說的一樣他們經歷過所以能明白一些甚麼。

　　然而，他沒看到甚麼也沒感覺到任何異樣，玖深哥和他家人身邊的事物都很乾淨純樸，他們家是個很溫暖令人安心的地方，相信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你們果然來了啊，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兩兄弟身邊出現，那是昨天才出現過的女性也就是玖深的堂姊，她就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走到他們這邊，原來從朋友那幫忙是這位姐姐的關係阿。

　　「另一個漂亮的小朋友沒過來嗎？」

　　「他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跑去咖啡廳找玖深哥了。」

　　「這樣啊，真可惜我還想帶你們偷偷出去買衣服呢。」姐姐似乎有著不太一樣的計畫，讓阿因汗顏了，就像玖深說的一樣，他這姐姐很會找目標下手。

　　『阿因，問她那學生的事情。』聿忽然傳了訊息給阿因，看到訊息阿因雖然覺得貿然問這文題不是很妥當，但聿又傳訊息跟他說是大家都住在同個鄉鎮應該認識，這才讓阿因開口問。

　　「請問你認識解依璇嗎？」

　　「……你怎麼知道？」聽到阿因的問題，她忽然臉都皺了起來。

　　「其實玖深哥這次回來是……」

　　「這裡不方便說，你們先跟我來一下。」

　　她帶著兩兄弟去離人群較遠的廊道上，那裡有休息的座位和飲水機，她請他們到那裏坐著。

　　看著那位原本笑著的大人，面帶嚴肅的坐在他們面前，沉默了一會才說話。

　　「他在調查依璇的事情嗎？」

　　「是的。」

　　姐姐的臉色又更暗沉，似乎有想不透的事情，她抿抿嘴又問。

　　「那你們應該已經知道她們搬家了吧？」

　　「我們知道，但是甚麼原因搬家的我們卻不知道。」阿因看著姐姐的臉色感覺上似乎知道些甚麼立刻追問。

　　「那時候是不是發生甚麼事情了？」

　　「我也不清楚那時候發生甚麼事情，只知道小玖受傷了。」

　　「受傷？」

　　「那時小玖跑到廢棄工廠去摔到深井中，受了傷。」雖然那件事情常被他們兄弟姊妹拿出來笑，但他們從不敢追問那件事情，因為那事情發生的時大人都相當神情都相當詭異令孩子害怕。

　　「玖深的叔叔不准我們探望小玖的病情，也不准小孩出門。」

　　『這和解依璇有關？』小聿拿出筆記本問姐姐剛剛陳述的那段事情，看到小聿拿著筆記時她愣了一下，一會就開始解釋剛剛所說的。

　　「因為那天是依璇帶著小玖出去。」

　　「欸？」阿因聽到這句話忽然腦袋轉不過來，解依璇跟玖深哥的關係是這樣親密？

　　「我們知道小玖出事，卻一直不知道依璇後來怎麼了，沒多久就聽說他們搬家。」

　　「等等，玖深哥以前和解依璇認識？」

　　「他沒說嗎？玖深是獨子，所以常照顧他的依璇就像是他親姐姐一樣。」

　　阿因沒想到玖深哥和解依璇的關係這麼深，東風也是顧慮到這個可能性才反對嗎？另一方面玖深的堂姊看到阿因困擾的神情似乎也知道這次調查不太單純，接著她又給了阿因一個電話。

　　「依璇有個姐姐叫做解宇欣，當年和我同班，雖然我們有固定聯絡，卻從不談這件事。」

　　「這樣能聯絡到解依璇跟她談當年的事情嗎？」

　　「你在說甚麼？……依璇在那件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

　　兩兄弟都愣住了，他們調查學校的事情時只知道學生畢業了並且搬家離開南部，從玖深哥那裏調查的訊息也差不多阿，甚至玖深哥自己也有深入的去詢問也沒得到這過世這答案。

　　「……小玖是不是都不知道？」

　　有人說女性的直覺都很準的，姐姐看著他們的反應也知道不對勁，他們也曾經對小玖那時候的異樣感覺到奇怪，明明是是很大的事情他出院後卻豪不在意的繼續出去玩。

　　『創傷失憶症。』小聿寫這幾個字給姐姐看，姐姐看了露出難過的神情低下頭來喃喃自語的說著。

　　「原來叔叔叫我們不要提的原因是這樣啊……但最後還是小玖自己……」

　　「請問玖深的叔叔是甚麼人，感覺上他干預了很多事情？」

　　阿因不斷的從姐姐的口中提到的叔叔跟那時候的事情有很大的關係。

　　「玖深的叔叔是警察，但是在玖深考上警校後因公殉職……如果可以，請小玖別再調查這件事情了。」

　　這是他們最後聽到的一句話，玖深的堂姐就沒再多說甚麼離開了。

　　「欸，你怎麼這麼快就跑來了？」玖深準備要續杯咖啡時就看見東風進來咖啡廳，他就拿著咖啡和菜單回到座位上。

　　「我還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雖然這裡東西真的很好。」東風對自己的厭惡人群這點感到很失望，接過菜單就開始看著想逃避現實。

　　「慢慢習慣吧，之後想要出來我們都會帶你出門。」露出笑容來跟小孩這麼說，對方看他一眼後露出無奈的神情，眼神一轉向就注意到玖深放在桌上的東西，筆電和一堆資料。

　　「你在查甚麼？」

　　「工作和其他事情啊，阿柳他們又遇到一些毒品案件，這次回去後我有得忙了，所以想說先看一些書面資料回去好接上進度。」

　　「工作狂。」東風丟下這句話便跑去點餐，回來後又問了玖深這次回來的目的。

　　「你還有調查解依璇的事情對不對？」

　　「……嗯，我查到她有一位姐姐目前住在北部。」

　　「甚麼時候去找她？」東風的問題讓玖深苦笑了出來。

　　「你這麼肯定我會去找她。」

　　「你覺得我可能拜託你別去找嗎？我也制止不了你吧。」

　　聲音帶些怒意的跟對方說，他是想這樣做，但是玖深的堅持他無法制止，這點他已經有經驗了那群人就是這樣子，想放著他們不管自己卻又忍不住跟上，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看的出來有人已經開始有一點一點的異樣，他想說卻又開不了口。

　　「你的眼神變了。」東風默默地說。

　　「……。」

　　東風想聽到對方驚訝的說他在開玩笑，卻得到的是沉默。

　　「我不該讓嚴司去查你的病例，從那次後，你就變了。」果然他不該多管閒事，為甚麼他就是要這樣子，要是沒攪和進去就不會有這樣的開始。

　　「不對，你看到的還是同個人喔。」

　　玖深打斷他的話，他知道東風大概又在怪罪自己，摸摸肩膀上的傷口。

　　「以前這傷口，我叔叔都說是我掉道深井時被裡面廢棄的鋼筋刺傷，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要不是你拜託嚴大哥調查，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東風默默地聽著他說的話，玖深看著小孩縮在椅子上像是在被他責罵一樣。

　　「知道是槍傷後，我開始做了一堆惡夢，但我明白那些事我遭遇到的事情，跟解依璇有關，那些事情都被那時的大人們隱瞞了。」

　　「早知道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他憤恨地大吼，忍不住怒氣將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都推掉也撞掉玖深放在桌上的咖啡，吵雜和破碎的聲音引來其他人的關注，東風面前的大人卻沒有生氣，只是起身默默地將他的筆記本撿起來，並請服務生做清理。

　　「我沒有怪你。」看著縮在椅子上的人已經滿臉淚水，明明才結束一件事情他卻又不小心踏入下一件事中，小小的好意卻換來更大的事件，他怎麼樣都會連想到過去發身在他身上的事情。

　　「至少我是要謝謝你，這事情之後由我自己來查就好了。」

　　「不行。」東風抹掉臉上的淚水，還是表明自己不會半途逃走，這是他開始的那他來結束也是。

　　「哈哈，你也變了不是嗎？」不知道玖深這句話是在嘲諷還是在誇獎，東風沒有回應，只是看著他的笑容不語。

　　當玖深知道阿因他們從堂姊那得到的消息後，玖深對解依璇與他的關係以及死亡感到震驚，那是阿因認識玖深這麼久第一次看見玖深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

_待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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