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T34夏冰夏突發本-時間よ止まれ - [特傳/夏冰夏] 時間よ止ま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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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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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失去，而是放棄全世界後換來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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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療班的走廊上，一道紫色的身影奔跑著，以一種使出了全力，卻還怨恨著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快一點的速度奔跑著。

　　－－直到停在一扇門前。

　　「哥，別去！」另一抹與紫色相似的紅色身影追了上來，拉住對方正要推開門的手。

　　「放手！」以不曾發出過的音量吼著，夏碎狠狠甩開了千冬歲抓著自己的手。見到千冬歲臉上一閃而逝的震驚，夏碎心中浮起淡淡歉意，卻又馬上被他擱在一旁。

　　現在沒有什麼比得上門內正在發生的事來得重要。

　　在手握上門把前，門便「唰」地一聲被打開了。那位被他的搭檔稱作「師父」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嚴峻的表情讓夏碎想起了他對搭檔的第一印象，冰冷、不近人情。

　　冰炎……！

　　在奔跑而來的路上，夏碎數不清多少次，以如果發出聲音，必定會喊破喉嚨的程度在心中呼喚這個名字，彷彿能藉此將那人喚到自己身邊似的。

　　佇立在門口的男人以身軀遮去了房間內正發生的事，夏碎的視線卻可以越過對方肩頭，看到魔法效果的光芒漸漸淡去。藉著那光芒，夏碎腦海中閃過數種判斷與可能性，結果只有一項，無法保有理性的他不可能接受的那一項。

　　「你不該待在這裡。」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宣告著。

　　「這不是您能決定的！」夏碎大聲反駁，這時他忘記了對方是搭檔最尊敬的人之一、忘記了自己的冷靜自持。「我是他的搭檔，就算是他的、他的屍體……我……」剩下的句子只能勉強擠過緊咬的齒間，破碎地傳達夏碎的不甘心。

　　「情況改變了，從現在起由無殿接手。」語氣中毫無轉圜的餘地。

　　「我拒絕接受！」夏碎的視線直直對上了對方的冰冷眼眸，這是現下的他所能做的最大抗爭。

　　那是在比眨眼還短暫的瞬間發生的，只見銀色的影子閃過，紫瞳被闔上的眼皮遮去了光彩，身子像斷了線的人偶軟倒，落在緊跟上前的千冬歲的臂膀中。

　　「帶他回去。」男人轉而向千冬歲命令著。「這件事無殿會全權處理。」

　　千冬歲原想替兄長辯駁幾句，但在男人的氣勢下只有行禮退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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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夏碎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後，千冬歲才真正開始感到不知所措。

　　千冬歲原本就很不贊成他哥繼續接任務，但總是敗在夏碎笑著說自己沒問題的堅持之下。千冬歲不時會借用情報班的管道調來醫療紀錄，不過看得久了，他也可以分辨得出來，當自家兄長眉頭比平常靠近些，笑容比平常深沉些，他就知道對方又在忍耐了。對於這件事，千冬歲說不出口，怕說了夏碎就會換上另一副面具。

　　不該讓步的他也不會讓步，千冬歲費了許多心力，包括拜訪了兄長的搭檔，才讓夏碎答應在每次任務結束後，先到醫療班做檢查。

　　必須把自己的想法完整傳達給哥。當千冬歲下了這樣的決心的時候，夏碎就向他表示將接下自己最後一個任務。

　　任務之後，夏碎將正式卸下紫袍，以及身為冰炎搭檔的身分。

　　說實話，千冬歲並沒有辦法以太輕鬆的心情看待這項決定。

　　袍級幾乎一種終身職，通常要卸下職責時，被奪走的不是袍級，就是性命。

　　看過那份任務的資料後，千冬歲無話可說。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關心夏碎，還有另一個人，用不明言的方式守護著對方。再三確認過夏碎的身體狀況後，千冬歲決定什麼也不說，目送兄長最後一次披上紫袍，與那抹黑色的身影並肩離開。

　　只要哥回來後，就真的都結束了。千冬歲如此深信著。

　　然而，僅僅一夜過後，他就在情報班接到了黑袍發出求助訊號的消息，訊息的接收者並非公會，而是無殿。

　　訊息的內容則是「務必把屍體銷毀」。屍體交由搭檔銷毀，這是眾所皆知的不成文規定。在雙人任務中無法處理搭檔的屍體，出問題的肯定不只一方。

　　只要牽扯到無殿，公會方面基本上就無從過問。

　　當昏迷的夏碎被送到醫療班，千冬歲第一個反應竟是鬆了一口氣。在趕到醫療班的路上，心中卻是多了分沉甸甸的擔憂。

　　記得學院與鬼族交戰時，千冬歲一度幾乎要失去自己最重視的人。儘管那份記憶距離現在也已經有許多年之遠，無法違逆現實的恐懼與無力感仍偶爾會在深沉的夜晚入侵，延長一夜復一夜的輾轉難眠。

　　因此他很清楚，自己的兄長究竟獨自度過多少無法入眠的黑夜。

　　哥的執著，究竟是對身為袍級的責任感，還是……？

　　這個問題，他想他在撞見衝出病房的夏碎時就有了答案。

　　小小的騷動被強制結束後，千冬歲把夏碎安置在自己房間。

　　「哥？」見自家兄長醒過來，千冬歲趕緊上前

　　「……冰炎呢？」

　　「無殿接手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到底要接手什麼……」千冬歲第一次夏碎比起身受重傷時更為虛弱的聲音。

　　「情報班那邊一定有什麼消息，對吧？」夏碎緊抓住千冬歲的手臂，宛若那是在深水浮沉的他唯一能倚靠的浮木。「拜託你了……千冬歲……」

　　不曾見過這般姿態的兄長，顫抖清楚地透過被抓到生疼的手臂傳遞過來，牽動心底某種混雜著難過、憤怒與不忍的情緒。

　　千冬歲願意即使是撒謊，也要換回自己熟悉的、總是沉著冷靜的兄長。但真實卻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那份他明知會狠狠在夏碎心中留下無法痊癒的傷口的真實。

　　「消息全被無殿壓了下來，情報班方面只接到了黑袍……黑袍的屍體確定被銷毀的訊息。」

　　霎時間，一切的聲音都被抽離。

　　「讓我回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千冬歲連忙阻止夏碎起身。「我可以先離開，但請哥留在這裡。」

　　「這跟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我們是家人！這種時候只有我能夠理解、分擔你的痛苦不是嗎？你到底要拒我於外到什麼時候，哥？」

　　最後怒吼出聲的稱呼總算喚回夏碎的注意，代價則是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千冬歲不甘地低著頭，壓抑將要滑下的淚水的同時，在心中告誡自己現在根本不是和兄長賭氣的時候。

　　半晌的寂靜之後，夏碎的手輕輕撫上千冬歲的頭髮。他還沒有習慣如何拿捏自己與有著相同面貌的兄弟之間的距離，名為家人的羈絆對夏碎而言似乎還有些陌生。

　　「對不起，千冬歲。」

　　「我沒事。」千冬歲搖了搖頭，顯然已經冷靜下來。「總之，先換件衣服吧，哥。」

　　夏碎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襯衫，準備換下染上斑斑血跡的紫袍。千冬歲原本打算迴避一下，隨即因眼前的景象止住了腳步。

　　「你的傷疤……」

　　「傷疤？我受傷了嗎？」夏碎顯然無法理解千冬歲的訝異。

　　「為什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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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碎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撐起沉重到像是灌了鉛的身體，肩頭抹滅不去的傷痕之下，蠢蠢欲動的疼痛與恐懼感總會在他卸下心防時沁入身體深處，甚至就要直至靈魂。夏碎皺起眉以手按著右肩，即使幫助不大，他仍希望能藉此減輕一點不適。

　　「你一直在呻吟。」在房間另一頭的冰炎走近，毫不隱瞞擔憂的神色。「又發作了？」

　　見夏碎以衣袖擦去額角薄汗

　　在減少任務的次數和難度，以及配合醫療班的治療之下，夏碎的狀況已經起色許多。但畢竟以目前的技術還無法除去夏碎體內的黑暗氣息，頂多只能壓制住，所以偶爾還會發作。

　　「抱歉，吵醒你了？」避開了搭檔銳利的目光，夏碎試圖扯出一個笑容。

　　「倒也沒有，我正在研究任務的資料。」冰炎倒了杯水，遞給明顯還在忍痛的夏碎。「夏，我看果然還是先給醫療班看過好了。」

　　「放心吧，我可以的。畢竟……最後一個任務了呢。」夏碎俯首望著手中的水杯。「我是不是很任性？」

　　苦笑換來他聽慣了的冷哼。

　　「你不是一直都很任性？」冰炎收起杯子，把臉色依然很差的夏碎壓回床上。「再多休息一下吧。」

　　「你變了呢，冰炎，變得會照顧人了。」夏碎用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表情笑吟吟地望著冰炎，在對方看來卻是欠揍無比。

　　「快睡！」

　　對不起，冰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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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褚冥漾向夏碎提起希望能夠替冰炎舉辦一場葬禮，就算知道只會是一個衣冠塚，他還是想找個方式紀念他尊敬的學長。

　　夏碎其實偷偷想像過自己的葬禮，還有死後其他人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就算那號稱是骨灰罈的木盒裡頭其實空蕩蕩的，自己一定也在某個地方繼續看著這個世界吧？

　　他會去參觀自己的葬禮嗎？

　　在母親過世時沒有任何表示的父親或許會現身，這可能會是他第二次見到父親落淚。

　　千冬歲大概會壓抑著情緒而緊繃著一張臉，接下來好幾天都會無法好好跟他人說話，這是他最放不下心的，要千冬歲接受自己死了的事實會花上好一段時間。但他相信還有許多朋友在身邊，所以一切都會沒事的。

　　自己最在意的，想必還是那個他稱作搭檔的人。

　　無論自己的思緒如何延伸，夏碎就是不曾想像過他的搭檔的喪禮。至少，不該是眼前這般景象。

　　他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冰炎？身為冰炎的搭檔，卻連簡單的探查任務也無法完成就獨自回來，甚至到最後都無法盡到搭檔的義務，冰炎的屍體都無法由他親手銷毀。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送冰炎最後一程呢？

　　前往執行任務之後的記憶，彷彿硬生生被剪掉結局的電影，無從得知後續發展。

　　宛若夢遊般從這樣的思緒回神時，夏碎已經站在一座棺柩前。裡頭沒有屍體，只有大家為了獻上最後的祝福而擺進去的一些物品。

　　他又能獻給冰炎什麼呢？有許多夏碎擁有的，都是冰炎給予的，還有許多許多他都來不及還的，又豈是一具棺柩足以裝載的？

　　回憶與情緒同時湧上，化成阻塞在胸口的酸楚，只有淚腺是唯一的宣洩口。點點落在棺木裡的淚水很快就失去溫度，也許在蓋子闔上前就會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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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夏碎造訪無殿時，扇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另外兩人還在宿醉，你有事就找我說吧。」說完人一轉身，領著訪客進入房內。

　　「我是為了真相而來。」

　　就算不明言，彼此也清楚自己在談論的是哪件事，或許應該說，談論的是哪個人，那個曾經是他們生活重心的人。

　　扇平時不正經的表情消逝無蹤，打量了夏碎好一陣子才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那小伙子為什麼賠上了命也要這麼做，藥師寺家的小子？」

　　「當他無法斷定自己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時，身為搭檔得我有責任和義務去與他一同判斷。」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答案一般，夏碎堅定地回答。

　　「這麼說，你認為小伙子的決定是錯的，就算他覺得是為你好？」

　　「這是我接下來要去尋找的解答。」

　　「要解開小伙子的咒自然有辦法。」扇用手中闔起的扇子指著夏碎。「只是記憶一旦歸還，無論你接不接受那樣的真實，我也不會再替你或他重新取走記憶，這點你應該瞭解吧？」

　　「我已經有所覺悟。」

　　扇望著夏碎許久，最後只是勾起笑容搖頭。

　　「現在的小鬼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任性。」

　　扇讓夏碎躺在床上，右手輕輕覆在他的額頭，掌心偏低的溫度，又令夏碎想起了他的搭檔。

　　我就站在這裡喔，冰炎。

　　不會逃跑，也不會掙脫，我就站在這裡正視著你，正視著我該面對的命運。

　　接著夏碎閉上眼，任憑回憶自行在腦海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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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夏碎與冰炎搭檔的最後一個任務。對一個黑袍和一個紫袍而言，稱得上單純且輕鬆的探查任務，不過涵蓋範圍廣大，有些地點沒有辦法俐用術法探測，只能土法煉鋼以地毯式搜索去紀錄。就算是他們兩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也只完成大約三分之一的區域。

　　「啊，星星出來了呢。」

　　循著夏碎的聲音，冰炎跟著抬頭。這夜月亮沒有露臉，只有幾顆星星衝破夜幕，在黑色的舞台上炫耀自己的存在。雖然沒有之前到靈山約會時看到的銀河那般炫目，卻也足以讓兩人多欣賞幾眼。

　　「在想什麼？」他的搭檔注意到自己停下了腳步。

　　冰炎看向夏碎時勾著的笑容總是比平時微妙地溫柔個幾分，在認識冰炎很久之後夏碎才知道原來這樣的表情只屬於他。

　　「許願。」

　　「許願？許了什麼？」

　　聽了冰炎的提問，夏碎又揚起那種「我的搭檔真不解風情」的笑容。

　　「說出來就不會成真了。」

　　既然都停下來了，冰炎索性拿出公會發下的地圖，再次確認他們的位置。

　　「上次在公會碰到安因，他想問你有沒有興趣接任學院的符咒學專任教師，他可以推薦你。」

　　「教師啊……」夏碎抬起頭試圖想像了一下。「我以為我比較適合養老的退休生活。」

　　「你平時的生活已經夠像在養老了。」紅色眼睛越過地圖瞪著故作一臉無辜的人。「你不適合退休生活。」

　　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走？前方的路是一片茫然，連是否有路都看不清。回顧過去的自己，總是不斷追逐那背影，為此一再加快腳步。如今驀地被迫放慢節奏，反而讓夏碎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不知怎地，夏碎突然想起了剛從大學部畢業，煩惱著出路的褚。

　　或許他是有一點不解，也有一點嫉妒。對夏碎而言，無論站在什麼樣的位置，死亡似乎一直都距離他很近，「未來」一詞更是顯得遙不可及。

　　「你知道嗎？我曾經夢想過要當忍者。」

　　冰炎皺起眉聽著搭檔莫名其妙的發言。

　　「我沒認真想過未來該如何規劃，應該說，從我確定成為替身以來就沒有機會。」夏碎嘗試以輕鬆的語氣說著，卻控制不住帶點哀傷的笑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那些天馬行空的夢想必須要被捨棄，踏上別人為我決定好的路。」

　　每當責任的枷鎖變沉重，夏碎便開始去想像自己的未來，那些離他又遠了一步、不切實際的未來。他試著把這當作是一種紓解，殊不知卻是將鎖鏈箍的更緊了些。

　　「夠了，夏，別說了。」冰炎的聲音像把冰冷的刀刃，斬斷夏碎的話語。

　　「我也不是沒想過……」夏碎邊說邊湊近他的搭檔。「拋棄一切把你給拐走。」

　　「這算是挑釁？」

　　「呵呵，只是妄想而已。」

　　夏碎朝星空伸直了手，握緊的手卻什麼也抓不住。

　　「冰炎，你滿意嗎？對於這樣的結束方式，對於我們之間……」

　　「我倒是很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和你一起看到更多景色。」

　　「我說，誰准你說結束就算結束了？」冰炎湊過去，曲起的手指抵在夏碎眉心，狠狠地彈了一下夏碎的額頭。

　　「你怎麼從以前就這麼愛鑽牛角尖？」

　　還能一起嗎？

　　夏碎默默以笑容應答後便不再說話，知道所有的擔心在冰炎面前都顯得多餘。兩人也不是第一天搭檔了，冰炎的回答、冰炎的心思，夏碎早就複製了一份在自己的思考模式中。

　　即使人類的生命對精靈來說很短暫，冰炎會願意陪伴自己多久呢？

　　如果使得搭檔不能如往常強勢地往前衝，自己又能忍受這樣得自己多久呢？

　　夏碎偷偷向星星許了個願，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冰炎還屬於他的這一刻。

　　因為自己如此無力，所以才寄託給最渺茫的希望。

　　瞅著熟悉背影的視野漸漸變得狹窄且昏暗，身子像落入夢境般變得輕飄飄地。腦海中有個人以和自己相同的聲音在說話，說出夏碎最害怕的念頭。

　　明明就算要束縛對方，也想把人留在身邊。

　　明明想擁有對方，渴望到了願意不擇手段的程度。

　　他想停下那個聲音，卻徒勞無功，聲音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只會給他的溫柔、還有許多別人看不到的表情，這些他全都不想拱手讓人。

　　為什麼自己變得如此無力？

　　自己付出所有的心血與時間，只為了能與對方並肩而行，結局卻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成了對方的累贅。

　　如果自己能夠改變就好了。

　　舊有的傷痕下有股力量蠢蠢欲動著，沁入血管中流遍全身。

　　不想讓你屬於別人，冰炎。

　　那就，就讓你完全屬於我吧。

　　以我這雙手。

　　那聲音最後如是說。

　　原本夏碎以為會感受到更劇烈的疼痛感，想不到那是種彷彿一口氣卸下身上所有枷鎖，或是沉入水中無法呼吸又突然獲得空氣般，完全的解放感。

　　黑色的氣息聚集在掌心中，化作一把短刀。

　　夏碎喚了聲搭檔的名字，在銀白中的那抹豔紅映入眼簾之前，將刀刃深深送入了對方體內。

　　當切開肌肉的觸感透過銳利的刀鋒傳來，夏碎揚起了安心的笑容，盤踞心頭已久的恐懼與憂心輕易地一掃而空。

　　這並不是失去，而是放棄全世界後換來的佔有。

　　時間的步調自此刻起緩慢下來，他欣賞著冰炎在倒下之前的各種表情變化，混雜幾分震驚與幾分不解。接著，短刀狠狠被拔出，不祥的鐵鏽味飄散在空氣中，地上開出了朵朵暗紅色的血花。

　　夏碎跪下來看著狼狽地倒在地上的冰炎，幾乎要將那黑色身影烙印在視網膜上般凝視著，同時倒轉刀柄對準自己的胸口，象徵生命的顏色沿著刀鋒滴落，在紫袍上暈染開來，成了落刀處的明顯標記。

　　然而，夏碎的動作在這一步就止住了。手腕被奮力撐起身的冰炎給按住，眼前的人開始吟唱古老語言編織成的歌謠，柔白的光芒隨著曲調而起。在被炫目的白光奪去視線前，夏碎看見冰炎最後竟掛著平淡的微笑。

　　沒有憤恨、沒有怨懟，單純只是一切了然於心的淡然微笑。

　　你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還有很多風景要去欣賞。

　　夏碎依稀聽到冰炎這麼說著，只是聲音朦朧且微弱，彷彿是從很遠很遠的彼方傳遞過來……

　　所以，千萬不要放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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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終於認命來貼了，因為我已經把它當黑歷史看了...(鑽洞

根據好夥伴的說法，這叫做病嬌(史努比臉)

一切的開始都是阿ㄌ和ㄇㄩ(保護當事人)(你真的有保護到嗎?

我讓他們兩個都死過一輪了，應該就不會再出意外了...應該

謝謝大家把這篇文看完，自己回頭看一遍還真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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