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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事本:接軌相遇‧便利貼菜鳥笨蛋 話數:沙漏灑下之時的一‧03
人生路上到底可以多衰?
說真的,像衰神如我纏身長到這麼大,人生歲數都快近二十還是不夠瞭解“衰”的精隨,更何況是別人。
往往答案就在我衰完一回,快要釐清它的真理時候,又慘遭下一波無情的衰運給擊倒。
多災多難,彷彿就是為我而生、為我而打造的成語,很悲催地為我陳述現實。
就像現在──我眼前所待的地方一樣。
工作室。
一間有著比我家窄小房間大上三、四倍空間,四周擺滿各式設計書籍、電子用品、拍攝設備以及三台正在運作的電腦的工作室。
如果眼睛沒脫窗或者其他毛病的正常人,還會清楚的注意到一張被特意擺置於房間偏中間位置的舒適加長型沙發椅。漂亮的皮革光澤與坐下便會陷下去的柔軟度,無一不是打明訴說它的價值不菲。
我的,悲哀證明。
「唉……」
作起無聲嘆息,我忍不住往身後的椅背靠上,一張無奈的臉,挺沒勁地望視上頭那塊陌生的天花板。
當然,會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
因為現在個人處在的地方,不是溫暖的家也不是平常熟悉的小公司,而是一家很具規模性、名聲又響亮,偏偏時間觀念有問題,高階員工的心身狀況也不是很正常的設計公司一角──Atlantis Deviseb專於某惡鬼的工作室。
也就是與我同校還身兼比我大一年的學長,冰炎。
「為什麼我非得在這裡?」我愁眉苦臉的想瞭解自己是幹過什麼壞事,以致於天上的大神要開我這般的玩笑。
詛咒老用鼻子看人的行政老師摔倒,害那人有了摔倒王的稱號?
有天沒注意,結果吃了老闆買回來的蛋糕,然後很糟糕說是憨吉吃掉的?
還是前陣子不小心嘴賤,祝福住附近某位討人厭的阿伯簽彩全槓龜?
想想,我真不曉得哪件小事足以構成上天想整我的理由。
雖然據老媽、老姐還有表哥曾經有說,身為持有妖師血緣者,也就是我所繼承、號稱有著世界最強言靈力量的家族血脈,最好不要亂詛咒別人為好,以免惹禍上身。
但是,身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人嘛……呃,好吧,其實身上還留有一些曾曾祖母遺留的精靈血緣加持,可以活得比正常人久一點點,力量比較穩定。不過,聽說本人是全家族最不會掌控力量的可憐蟲,想當然爾,不免還是會無意亂想還是隨口說說就不經意發動了言靈……
所以,或許上天就是要處罰我不會控制這點吧?我心中燃起小小悲痛。
總而言之,會來到Atlantis Deviseb又待在學長的工作室,真的並非我意,都是有心人士所害。
而所謂的“有心人士”還很不巧的不只一個人是一群。一群徹頭徹尾不把別人家人權放在眼裏,就私自決定他人人生的混帳,其中還包刮把自家員工給變相賣掉的我家混蛋老闆,以及剛正式認識就毫不掩飾惡劣性根子且拖我下海幫他忙的魔鬼學長!
所有的所有,皆是如此叫人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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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長,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在當時,話說被老闆與學長等人的話給震撼到的我,聽聞學長說要抓我當他的夥伴下秒,毫不猶豫地露出愕然神色。
聞言,抬起眉,「我可是認真的。」學長勾起不容質疑的惡劣,道出他為何抓我下海的理由:「誰叫你就這麼剛好在場,不拖你一塊下海太無趣了。」那張俊俏臉龐,簡直壞透的可以。
我聽你認真個頭!
後面那句懶得找人,才是拖我下海的主因吧!
我想大叫,恨不得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我不想參加。
但不知是擔心事後怕被學長秋後算帳,還是畏懼於學長那雙恐怖的血紅眼,或者兩方皆是。我欲言又止,開了老半天的嘴,就是不敢吐露任何字句,人窩囊的僅是懦縮於原位,還是沒膽喝止。
「小冰炎~你要錄用小朋友?好呀好呀,以後閒閒沒事可以找小朋友玩,我舉雙手贊成!」
內容十足十有共謀的企圖,總愛帶頭起鬨的扇董,聽聞學長的話微微一愣,突然提起滿腔的興奮,一掌拍在桌上叫好:「主辦!咱們Atlantis決定用他。」
慢著,妳是多想玩我?我不是玩具也不是寵物,為什麼從踏進會議廳開始,妳的注意力不是放在討論上面,就是打傳在如何玩我的問題上!
「啊、對,還有那邊那群!」八成想到什麼重要事情,扇董急忙把臉轉向耶律集團所坐的位置:「我說死腦筋的耶律集團,我們換錄用小朋友你們應該沒話說也不吃虧吧?說說同不同意我們用他。」
「先聲明,就算不同意也要給我同意。」
「我可不想損失難得讓我有興趣的小朋友。」
扇董漂亮地展開娟扇,用根本就是強迫的語氣,衝著耶律集團的人燦笑,大有『你們不給我過,就給我等著瞧』的警告。站在原位上環胸的安地爾與顏面神經抽搐的何政,一個吹口哨、一個震驚「啊啊?」臨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的兩人,相互眼神交流,對著團內的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
妳問心酸的嗎?
我一秒呻吟的低罵:「這擺明是脅迫別人僅能選妳想要的答案嘛。」不過,話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罵人家集團死腦筋,不會太顯張狂了點?
拜託人的時候,沒必要順便刺激人吧。
再者,我很想知道大人您是以何者判定他們死腦筋?
我倒覺得鬥雞可能比較符合他們的形象……
──等等。
我沒事亂想東想西幹麼,又不是不要命!
如果他們答應,我不就得和學長合作啥啥專案,這樣我還能活嗎?一切重頭抹掉,當我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