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通關密語再穿過去就是另外一個國家了嗎?感覺好酷喔,既然離開了水我就要去火,看看植物是不是燃燒的哈哈哈——我要從水深的國家跑到火熱的國家了!祝福我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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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是你自己的事,不過如果是要去火那邊是反方向。」
視野所及,是漫天的白。
握住朝自己伸過來的手,艾維斯其實是很興奮的。
在驚奇的發現兩人腳下張出絢麗的法陣後,印入眼簾的不再是城堡裡的房間,而是快速移動的風景,就像是在看播放片快轉似的,細看之前就換到了下個畫面。
走某次偶然瞥見像是森林的地方後,艾維斯徹底亢奮起來了,心裡喃喃念著要是等會兒有機會一定要摸摸看,試看看那種活像是水果凍的植物是不是真能夠穿透過去。
就在他想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到手一鬆,疑惑的轉過頭看一旁的亞薩拉,對方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艾維斯這才注意到似乎是到目的地了。
東張西望了好一陣子,艾維斯有些失望的癟起嘴。
眼前所見是無盡的白,無論是天空亦或是大地也全是白色的,讓本來期待著會見到什麼很特別的風景還是東西的艾維斯相當失落——不過,這樣的場景也的確是很特別沒錯啦。
「這裡是哪裡?」好奇的問出口,艾維斯眨著眼睛看向四周圍,發現這裡的白感覺有點空洞,像是一片的空白似的,光是看著就讓人壓迫。
「國家交接處。」簡單的回答對方,亞薩拉頓了下,像是看穿一邊的人的想法,補充了句話,「這裡不是我要讓你看的地方。」
「咦——?不是嗎?國家交接處又是什麼東西啊這裡明明什麼也沒有。那、那我可不可以去附近看一看,這種風景感覺好難得喔。」問到一半似乎是覺得也不是那麼重要的艾維斯很爽快地放棄了問出口的問題,急切的想要四處亂跑。
似乎是不趕時間的亞薩拉點了下頭,艾維斯歡呼一聲後就蹦跳著往前方走,一邊碎念著不曉得等會兒會見到些什麼,一邊興高采烈的想不曉得這裡這種白色的土能不能種植物。
亞薩拉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另一人的行為,沒有要跟著走的意思。
就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整個人撞上了什麼,力道之大甚至讓他踉蹌後退了好幾步,捂住臉後蹲在地上哀嚎。
見狀,亞薩拉終於朝對方走去,卻是直接經過艾維斯,完全沒有要看對方撞的如何或者是慰問幾句的念頭,直到走到方才撞到的地方才停下,伸手撫上,就像是在摸著一道透明的牆,絲絲的能量從裡透出,拒絕著外來者的侵入。
等到疼痛消去點後才抬起頭的艾維斯一眼就見到如此奇異的場景,揉著撞最大力的額頭走過去,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去,雖然看不見,但從手掌心裡傳來的感覺的確是碰到了些什麼。
所以他剛才就是撞到這東西嗎?搞什麼啊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這是牆嗎!哪有人會做透明的牆啊是想撞死人嗎!
憤憤不平地瞪著那透明的「牆」,艾維斯眼神灼熱到彷彿可以在上頭燒出好幾個孔洞來,不過一旁的亞薩拉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淡淡的說後頭是火的國家。
「火之國?那水在哪裡?」
順著對方指往剛才過來的方向,艾維斯回頭望了眼,還是只見到一片白的他又走了過去——這次他學聰明了,將雙手伸在前方走著,以免又發生撞牆慘案——在走了大約十幾步後,就摸到了什麼,立刻回頭問亞薩拉後方是不是就是次連。
嗯了聲表示回答,亞薩拉視線轉向另一方,微微揚起嘴角,「要過來嗎,我的國家。」
有那麼一瞬間,艾維斯是反應不過來的。
再短短一秒之內,他想起了衍裘說過真亞是別國的高層,而此時這樣的說詞無疑是在拐他跳槽到別國去,但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傢伙,就算和艾薇絲是血親好了,以他的程度怎麼看都只是路人、甚至比路人還要弱吧?
衍裘說過他身上蘊含的魔力很強,然而這裡明明是個魔法的世界,他卻連怎麼使用都不知道,充其量只是個虛有其表的容器,根本不需要也沒必要抓他去另外一個國家。
想通了這點,艾維斯笑得有些勉強,似乎是對自己懷疑對方的想法感到心虛,撓了撓臉頰後點頭同意了。
得到對方的回答,亞薩拉走向另一邊透明的「牆」,艾維斯連忙跟上去,只見前者將手貼上「牆」後低低吟唱了段不算短的歌謠,所謂的牆竟就這麼化開,彷彿是在空氣中泛起的漣漪,手便穿了過去。
艾維斯怔怔地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身旁的人一起抓了過去,進到裡頭,一眼望盡的,是由冰構成的森林。
像是冰雕似的一切,天空和水之國一樣沒有任何一朵雲彩,氣溫明顯低了下來,立刻讓艾維斯起了個寒顫。
他立刻回過頭去看剛才進來的地方,這才發現由這邊看過去根本看不到方才見到的那片虛無,此時所見的是一道彷彿是冰雕的大門,說是說門,其實不過是個「門框」什麼也沒有,框架中間則是「鏡子」,站在前面還能照出他的臉。
充滿好奇心的艾維斯伸手過去摸了下,「鏡子」成了漩渦似的慢慢轉動,有什麼能量透出,讓他的手擱在半空中摸不著。
他有些訝異的盯著瞧好半晌,疑惑著明明這裡看過去什麼也沒有,在剛才那個交界處卻是無邊無際的寬廣空地,但走不到十公尺就會被看不見的牆給堵住,那他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那是結界,一般來說沒辦法隨意出入。」淡淡的聲音響起,艾維斯嚇了跳往亞薩拉看去,正想問對方是不是會讀心術,就見對方微微揚起嘴角,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思考中把想法全說了出口。
臉上一熱,艾維斯像個沒事人般轉開視線乾笑幾聲,他怎麼不知道原來自己有著把心裡想的碎碎唸出來的奇怪習慣!丟臉可丟大了——咦?
丟臉丟到一半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艾維斯因寒冷而搓著手臂,微偏過頭去看亞薩拉,疑惑的問:「既然不能隨便出去自己的國家,那剛才我們從水出來的時候,怎麼好像沒有經過這種結界啊?好像移動完畢就跑到交界處了。」
頓了下,亞薩拉輕挑起眉,道:「你嘴裡唸著果凍很好玩。」
沒頭沒尾的解釋,艾維斯卻聽懂了,就是說他那時注意力全放在早些時候看到的森林嘛!出神到連穿過結界都沒發現……
捂住臉挫敗了好一陣子,終於敵不過好奇心的艾維斯小聲問可不可以去碰一下那些樹,亞薩拉不置可否,艾維斯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摸了下。
噢噢!雖然看起來很像冰但完全不冰耶!原來是假冰雕喔。艾維斯興奮的摸著其中一棵樹,注意到連地上的落葉也全是冰的模樣,隨手拿起一片後甚至隱約能見到上頭的葉脈,同樣是透明無色的讓他盯了很久才注意到,接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似乎是對自己這個發現感到新奇。
如果硬要說,其實這裡的植物和他原先那個世界很像,至少基本的構造是一樣的,差別就在於看起來不是冰就是水果凍,有趣多了。
艾維斯瞇起眼,抬頭看了下無際的天空,看!也還是有太陽嘛,只是沒有雲罷了……嗯?沒有雲的話會不會下雨啊?
如果說水的國家是因為水氣含量很高,靠著那些走沒幾步就會碰到、多到不行的河川——他是聽衍裘說的——就能不乏飲用水啦使用水之類的,那冰呢?不會是東西用火烤一烤就融了有水吧?
好奇地轉過頭去問了下靜靜站在一邊的亞薩拉,艾維斯將剛才拾起的葉片輕柔地放到口袋中想帶回去玩,對方只簡短的回了兩句話,「水和冰沒有,不代表其他國家沒有。」
還真是夠精簡的。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廢話太多的艾維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想著原來其他地方還是有雲有雨的。
但這麼一想,他又發現了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將地上落葉踩得啪啪響後跳著回來,問那有哪個國家有海?
做好了心理準備又會聽到很短的回答,艾維斯期待地等著內心的疑惑得到解答,卻等了又等,過了好久才聽見對方遲疑的問那是什麼。
艾維斯有些訝異的瞪眼,就連沒有雲的冰之國禁衛軍團長都知道雲是什麼東西,他以為要是別國有海,亞薩拉也一定會知道,但這時看對方淡漠的臉上浮現些微的不解,他才知道原來這世界沒有海這種東西。
唉唉,海可是很漂亮的,不曉得這東西也太悲慘了吧。艾維斯一邊替沒有見過海的亞薩拉鞠一把同情的眼淚,一邊解釋海是什麼東西。
不過突然要他解釋他也不會講,就說了很多水很大又很鹹,對方輕點下頭表示理解,看亞薩拉不怎麼在意的模樣才發現自己的說詞真的很爛,光是這樣聽一點也沒有想親眼一睹的渴望,為了讓對方理解,艾維斯急急忙忙又補了句在太陽下很漂亮,會閃閃發光,波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也會讓人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不曉得是哪一句話戳到了點,亞薩拉先是沉默,接著淡淡說了句「聽起來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喔,要是亞薩拉你也能看得見就好了呢!」或許是見對方臉上有了點動容,艾維斯有些得意的說著,說完,卻又有著要搧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他說這個幹什麼啊,說得讓亞薩拉很想去,但這世界又沒有,說的再多也看不到嘛!
那改天畫圖給他看好了,畫個海應該不是難事吧?艾維斯如此想著,完全忘了自己是那種畫人卻長得像酷斯拉的繪畫白癡——不過以另外個角度來看,這倒是挺厲害的就是了。
———後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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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亞薩拉心中海=會發光的鹹水了(被埋
然後就是我要說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有天我家沃德存檔了卻又不見,害我前一天寫的都消失了——總之我寫男東西撞牆撞了兩次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