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難言之癮 <WHW> - 難言之癮　第二章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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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病歷上震動著手，原子筆舞出單調的深藍，乾燥單薄的紙附著著油性的筆墨。乖巧、無機。就像他的生活，即便是一張紙，只要寫著"平凡"就能壓死他。他開始當殺手之後，就不太跟舊友聯絡。大多都是舊友約了他，以約翰．華生的身分請他去實驗室坐坐，或是去酒吧喝喝酒。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2VpRXD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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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真正的毒蟲，他對刺激和暴力的毒癮已經產生近乎一種病態的依賴。他甚至習慣躲在他的房子裡，安靜地擦拭著槍，或是轉而閱讀醫學雜誌。他變得不太願意和人接觸，因為他的癮。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MP8dgz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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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癮有多危險，他沉迷、同時清醒。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J3e2MY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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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尼先生，你的復原情況很好。按時吃藥對你非常有幫助。」華生醫生停下他書寫病歷的動作，抬頭對他的病人微笑。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fpIiDjuX
「都是託醫生的福，非常謝謝你。」曼尼老先生是一個非常和藹的人，和一些固執不肯改正自己生活習慣的人相比，曼尼老先生一定能長命百歲。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7AGofDIs
「不客氣，願意聽囑醫生的建議的病人就能健康。這是雙向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RKYOZm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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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笑的極為溫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其實是得溫柔的人。他的腿抽痛了一下，既使痛得令他想大罵，他也已經學會在疼痛的時候如何不讓身體有任何不正確的抖動或是扭曲。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TOy9pO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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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喜歡想起自己是個溫柔的人，這會讓他很痛苦。他會想起那個被他用刀刺死的流浪漢，他割破了他的喉嚨，他還記得血濺在臉頰上的感覺，順著刀子口沾上他的手。血腥味是這麼熟悉，他站在那裏，四周都靜了下來。那個時候是凌晨，當然安靜。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ROn1Qb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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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了炸在土堆上的砲彈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身體同時因為振波而顫抖。他記得有一次他壓著一個士兵被炸斷了的腿，血染上了他的褲子，衝著鼻子的腥味讓他暈眩。那個時候，他雙手染著從未有過的赤紅，就像現在一樣。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B41COq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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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個陌生人的脖子用圍巾裹起來。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人丟進河裡的，總之屍體不見了、消失了。他只能在記憶裡想起他順著哪裡去了，卻永遠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用圍巾裹著被他割斷的脖子。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pyYGI4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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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收網"的日子。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Swfmm8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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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家離車站不遠的酒吧，在一條小巷子的盡頭。老闆說這是他的碉堡，約翰印象很深，老闆也是個怪人，總是想要開著坦克撞破自己酒吧的牆壁。約翰被遣送回國之後，第一次被逗笑，就是這個老闆。這個老闆臉上有一到很顯眼的刀傷，老闆總是說那是當兵打仗時候留下來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RcFXeO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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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知道老闆根本沒上過戰場。就在他殺了那個流浪漢，凌晨一個人恍恍惚惚走進酒吧的時候，老闆沒有趕他走，甚至沒有因為他看起來太像殺人犯而大呼小叫。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Cs5poW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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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只是端上一塊溫暖的白色濕毛巾，和一杯啤酒。放下他收店的動作，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約翰坐在吧檯，他什麼也沒說，他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老闆只是看著他，把濕毛巾塞進約翰的手裡。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MmZsXM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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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擦乾淨點。你會需要回家，而不是立刻進監獄。」老闆操著不知道是哪邊的腔，粗曠的聲音灌進約翰耳鳴大譟的耳朵裡。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yqdp1W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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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幫毒販走過貨，我年紀大了，逃不了命了。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一點小忙。」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KhuqFi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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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臉上的疤，他看約翰大概不會跟他說任何一句話，他暗示性的用粗短的手指敲敲桌面，催促著約翰要他快點做決定，並且把臉擦乾淨，喝一杯酒趕快滾。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iOVbjip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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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乾燥的眼睛瞪著桌上的濕毛巾和啤酒，老闆喝乾他為自己倒的酒，繼續他收店的工作。約翰冷得發抖的手拿起溫熱的毛巾，擦拭著被血弄髒的臉。他一口氣喝光啤酒，嗆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cnzkB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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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丟下了一句，他明天會來找他。就離開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80Tz6w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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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間酒吧的老闆就替他蒐集委託人，僅僅只是蒐集而已。老闆不會問這些人要做什麼，當他們坐上被他標上號碼的桌子，用筆在桌上敲了三下，之後。老闆就會得到這些人的電話，以及一句買兇暗號"請找紳士"。約翰會自己花時間過濾這些人，選擇下一個他願意效勞的"淑女"。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fug1BlH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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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兩周會來蒐集一次，雖然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收穫，一個月或一個半月之後，總會有三四個能挑。他相中了一個男人。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N0iDiY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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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把他約在咖啡廳裡，他坐在咖啡廳的一隅，一個看的到他的委託人的地方。他拿出他的醫書開始研讀，他仍然鑽研著學術知識，這是他日常生活中唯一僅存還稱得上是正常的部分，然後他看見一個人坐上那個位子。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cddps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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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了一通電話給委託人。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d6CBsK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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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Tm5LJp7n
「你好。你到了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t8QDVulq
「到很久了，不過我的老闆不喜歡出門，我替他傳話，他正聽著我們兩個談話。」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EDCSCLDy
「好的。我只要在這裡就行了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FgrqEBIK
「是的，你可以點一杯咖啡，用電話和我聊聊你關於目標。」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dTfQmO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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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的聲音溫和、輕柔。他對他的委託人說謊，他不希望委託人被抓之後，警察順著這條線找到他，他謊稱自己只是幫忙傳話，事實上他也懶得用變聲器。那東西太貴了。而且他喜歡製造一點，呼之欲出的刺激。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IsDVjn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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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委託人大部分都是首次買兇的普通人，沒有過任何暴力經驗，既使在談論他們的目標時會如異常緊張，基本上都很容易相信他。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tpq4p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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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淑女"是一名法國人，說著一口帶著法國腔調的英文，二十幾歲。他說他有一個女友是個毒販，染上輕度毒癮，他不想繼續和這女人糾纏，卻害怕上游毒販循著她找到他。他曾經差點進入那樣的世界，他並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被拖進地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23SFKJ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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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是認真的，約翰知道毒販什麼的地下組織並沒有這麼好擺脫。不重要，就算他殺了這個女的也一樣，因為情況不會變得比較好。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rl54ep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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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闆想給你一個建議，他說如果你真的想擺脫這些。三天後匯錢，將那名女性的基本資料一併送到指示的酒吧，完成這些工作之後，立刻回去家鄉。」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tX6xBYiT
「我、可是－－」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D0kp4D6e
「請在位子上等一下，會有人將指示送到你桌上，並如期完成匯款工作。上帝保佑你。」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WGDC9v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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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想說的，他便掛掉電話，將信交給一個侍者。請這位侍者轉交這封信他的委託人。約翰並不會去可憐誰，那是每個人自己該面對的問題。買兇殺人一樣有罪，被警察找到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7xLtIP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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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看著他的"淑女"收下了那封信，緊張地離開了咖啡廳。約翰坐在咖啡廳裡，閱讀著關於心臟急救的書籍，三十分鐘後，他才離開咖啡廳，因為他的腿又痛了起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z1q4Lp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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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似乎有一種毒，某種比古柯鹼還要令他感到窒息的東西。逐漸在安靜無聲的空間裡暈散，夏洛克癱在沙發上，他深吸一口氣。那種毒叫做沉悶，他開始擠壓夏洛克的意識。上週，因為再度出現"戒斷症狀"的他，用被他拉得像被車子輾過的青蛙一樣慘叫的小提琴聲趕走了他的第五任室友，他的沉悶就開始前所未有的毒物化。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IpLeM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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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就是這麼的奇怪，他喜歡屍體的冰冷、沉默、直接。夏洛克喜歡研究他們，他會將他所有的專注放在他們身上。他還有一個頭骨朋友，他會跟他的朋友說話，很棒。他喜歡死去的東西。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aar7xv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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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東西，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說謊。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Eaetoi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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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迷戀真相，而屍體就是一個很好引路者。這些人們在犯錯之後極欲掩埋在連珠謊言裡的一切真相，他不喜歡慢條斯理的切開這些包裹住真相的外皮，他總是比較粗魯一些。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IEuiTF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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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頭骨先生你不覺得無聊嗎？」夏洛克對著穩坐在壁爐上的頭骨發話。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mEOXu6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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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骨當然不會回答。夏洛克無聊地捧起頭骨先生，盯著他的眼睛瞧。凹陷的坑洞是裝著眼球的，沒有這麼深，卻因為光線的角度而看似深不見底。人們總是覺得這些東西很可怕，愚蠢，任何人的頭剝去了皮肉都只會剩下這個，只有那些長的怪裡怪氣的傢伙頭骨才會特別怪，不然大部分的人都這個樣子。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ozVtxy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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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骨先生放回去，轉而去拿了他的小提琴。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GoaqBy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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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心情不錯，因為他今天早上用拉的像火車輾過鐵軌一樣的恐怖琴聲把他的第四任室友氣跑。他是故意的，他討厭笨蛋。而他的第四任室友是他在貝克街碰過最無聊、最愚蠢的室友，就算他的室友能忍受自己做實驗、思考時拉琴，他也不能忍受室友三不五時的愚蠢轟炸。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D89Zi5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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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頸部夾住琴，手操弄的琴弓，小提琴發出悠揚的琴聲。夏洛克其實不是這麼特別喜歡音樂，他喜歡的是樂器在手中完美無缺的被操控，被彈奏。就像能控制一種動物或是一些事務，控制。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sZ2LLI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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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他的工作，他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諮詢偵探，不過通常只有一個人願意來找他。而看不慣他的人或是認為他根本就是個精神異常或人格異常的人，則叫他獵犬。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G5QiZ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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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替那些人感到同情。做為政府的獵犬，他們才應該學會這樣的技能。可惜的是，只有他是做得最完美的。他激動地拉著琴，突然，清晰的視覺記憶入侵他的腦袋。人們掐著他的肩膀，他曾經被人抓起來甩在牆上。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sEXYOK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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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並不喜歡這些記憶。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wOqD32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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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琴發出難聽的尖叫，停下演奏。他記得那些，他記得。那些直接、露骨的惡意，砸落在他身上的拳頭、雨點般的鞋底。人在尚未成熟的時候，大多會用比較直接而且粗魯的方式表達他們的意見，包括尖叫、哭鬧、怒吼。當越來越多的意識形態和各種成熟的生理能力逐漸增加，暴力也會是其中一個粗魯的方法。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7H9IIa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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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原始的恐懼，讓他們像是要把他逼近地獄似的，好像他就是中世紀宗教迫害時期獵巫行動裡的施行巫術者一樣該死似的。他曾經被一顆突如其來的石頭砸到腦震盪。一想到這裡，夏洛克就覺得當時被砸到地方一陣鈍痛。他握緊手，鼻子猛的敏感了起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ASUqKU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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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柯鹼。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lteHuw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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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馬桶旁邊的磁磚裡有20克，廚房洗碗槽隔板後面有30g，壁爐左邊從右邊數過來第二排第三個磚頭裡有10g，他房間裡有50g。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XF5FLu5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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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痛了起來，冷靜。他已經戒毒了，但是他仍然學不會放鬆他的腦子。他快步閃進廚房，從抽屜裡翻出水果刀，從他戒毒之後，這把水果刀就沒有切過任何一顆水果。他急躁的拉起他的長袖棉衫，水果刀在他的手臂上畫出了一道口子。一股尖銳的刺痛扯開了他腦子裡所有的記憶，使他專注於他正切開的傷口。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83s7y20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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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刀痕，可能有一公分左右這麼深。細細的一條線迅速的滲出精巧的血珠，持續不斷的，刺痛迅速的消退，緊接而來的是鈍痛，從割的最深的地方跟著脈搏一抽一抽的痛著。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rSDkR7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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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無聊。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4yCKcN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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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洛克打算替手臂增加第五道傷口的時候，韓德森太太走上了樓，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她小心地打開門，自顧自的問候夏洛克今天過的還好嗎？夏洛克被他的記憶逼急而忘了韓德森太太今天的購物會替他的冰箱增添一點維生的食物。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KHAQoT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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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像大病初癒似的臉色蒼白，他轉過頭，和韓德森太太說他沒事。她沒看見夏洛克的手，韓德森太太開心的問他要不要茶，他點點頭。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rOGKNw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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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對，他應該喝點東西。他好想要吸一口古柯鹼，他已經沒有身體的戒斷症狀了，可是心理依賴還是強的經常讓他幾乎失控。沒多久他喝下了韓德森太太給他泡的茶，很香很香，韓德森太太只是給了他一杯茶就離開了，整個室內仍然只有夏洛克一個人。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nVfffU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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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傷口放進水龍頭底下沖洗，四道深而紅傷口已經泛著腫。他上一次製造的刀口已經好了，只在手臂上留下淡淡的痕跡。水流過傷口產生一股詭異的麻痛，傷害自己並不是他的風格，但是當他得脫離古柯鹼的時候，疼痛就變成另一種有效控制他高速運轉的大腦的有效手段。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iPeXel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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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的令他上癮。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FYe26f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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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樣的癮，古柯鹼成癮、輕度自殘、控制狂、說不定還有些輕微戀屍。除此之外還有他那唯一可以飽滿他生活的謎題、刑事案件。或許他還有一點虐待傾向，這都歸咎於他那些同學和他天才的腦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7xAWK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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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早已經扭曲，自我虐待又自我安撫，他說不定已經對自己產生某種人質情節了。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hLYH6g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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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有趣，他喜歡。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zBI9C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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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聲沉在胸腔裡，沉甸甸的嘲笑著把自己撕成碎片的自己。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HFpwkH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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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洛克坐著計程車到了巴茲醫學院，他臉上仍然爬著些許的疲憊，操縱這修長的雙腿一路走進他最常去的那間實驗室。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cXdyFZ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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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噗的一聲用力推開門騷動漸息的停屍間，他看見茉里正抱著手中的資料夾，拉開一具很明顯才剛剛被送過來的屍體。大小看來可能是個女性。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qPCNfG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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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都焦了。」茉里看了一眼，表情不好的抬頭看著夏洛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jkB2YkTK
「喔，真的？」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XHDIIf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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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笑意漾在夏洛克的唇角，因為得到他想獲得的有趣事物而使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迷濛絢麗。茉里有些癡迷的凝視著他，夏洛克知道。很快的茉里有些難過地收回自己的注視，因為她從來沒有讓夏洛克露出這樣的笑容。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184BJx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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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並沒有理會她，他拉開整個屍袋，因為熱而整個變形的身軀，夏洛克仔細地搜尋這名女性屍體身上任何可能有的異樣。他一吋一吋地注視著、檢查，焦黑恐怖的皮肉黑中帶著粉肉色，身上的水分幾乎被蒸乾，然後，他如鷹般淡色的眸子，在這名女屍的後腦部分發現了一個洞。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aWKqhq7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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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洞！這會是驚喜嗎？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cnZGip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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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從工作臺上拿過幾樣工具，他觀察了一會兒，他確認這個洞會是彈孔，而且是大口徑的槍枝造成的孔洞。因為屍體已經被燒得焦黑，究竟是近距離射擊還是遠距離射擊已經無法辨識。夏洛克立刻開始開挖這個洞。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8YkvCd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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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變形的鉛芯彈頭被夏洛克挖了出來。7.62x67公厘的彈頭，非常普遍的狙擊步槍所使用的子彈，是遠距離狙擊。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n7fZVb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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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一個驚喜。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1mosxZ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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