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与赤司鸡 - 【黑篮-赤黑】黑子哲也与赤司鸡 08

鸡仔们围成一圈站在院子中间，大气也不敢出。黑子回来了。像往常一样飞奔着去欢迎的时候被轻巧的绕过去。一言不发的回到屋子。就算像鸡仔这样不善察言观色也能看出他在生气。公鸡把凉好的茶送过去的时候得到了感谢，但只啜了一口就放在一边。等晚餐的时候黑子又把之前鸡仔们受罚时用的桌子搬出来。

“你们以后就在这边吃饭。”他说。

“为什么？！”鸡仔们大吃一惊，以前黑子生气惩罚它们的时候总有个限度，比如今天、这一餐之类，但它也猜出了黑子这么做的原因，毫无反抗的坐在了一边。

公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慢慢嚼着。

确实不能再姑息它们了，黑子想。他知道鸡仔们乃至公鸡都不喜欢荻原君，原本以为是单纯的不喜欢陌生人以及小孩子争宠，就没有太关注。但如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鸡仔们明显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会造成什么后果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顺从的就接受他的安排。黑子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平时所见到乖巧鸡仔是否是它们的真面目。他想起来最初的时候见到的血淋淋遍体伤痕但还活着的小兔子。

“哲也哲也！我捉到了兔子！！”

“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兔子吗？”

黑子手抖了一下，不慎把夹着的蛋卷掉到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筷子又撞下来。公鸡眼明手快的给他换上了一双。

鸡仔们是否像它们表面上那么无害？

这简直是一定的。

除了黑子它们从没在意过其他东西，人也好动物也好。黑子亲眼目睹过鸡仔们是如何赶走一只全身癞痢的大狗的。那应该是一只流浪过很久、完全不相信人类的狗了，在黑子试图给它食物的时候做出了攻击的表现。接着一直跟在黑子身后的鸡仔们就扑上去。等黑子拿出扫帚来帮它们的时候狗已经夹着尾巴跑走了。事后黑子给鸡仔们好好清理过爪子和喙。他确认过好几遍，鸡仔们没有受伤，血都是大狗的。而那时候鸡仔们才出壳几个月。

后来它们也试图攻击过养鸡人、兽医、编辑还有其它一些靠近黑子还有它们自己的人类或动物。

黑子为自己没能提早发现这一点深深的自责。公鸡担忧的看着他，在他停下筷子时把碗往他推一推。黑子勉强扯出一抹笑，鸡仔们，怎么不像公鸡这样省心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教育的方法不对。

黑子有点崇拜那位只见过一次的客人，是他养出了像征十郎君这样有礼貌又聪明能干的鸡，反观自己的鸡仔，虽然能干方面不相上下，但除了会在自己面前装乖以外，完全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并且，还有着暴力倾向。

必须要好好纠正它们。黑子深感自己身负重任，一定要把鸡仔们教育成公鸡这样的好鸡。等到了入睡时间鸡仔们别别扭扭的回到房间后大吃一惊。在公鸡的稻草铺对面，又出现了一张新的地铺，大概是怕鸡仔们不习惯，还垫上了床单。

“哲也、哲也不要跟我睡吗？”鸡仔们紧张的期盼的望着黑子。

“你们也大了，现在该自己睡觉。”黑子回答。

“哲也是因为那个人才不跟我睡吗？”鸡仔们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明明是、明明是我的哲也！！”它突然暴怒起来口不择言，“是那家伙不好！想要抢我的哲也的就算是父母也要杀！！”

“！！！”鸡仔们这样的表现黑子大吃一惊。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少年人的妒忌，但鸡仔们竟然这样，不但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想进一步伤害他人。他脸一板就拉起自己给鸡仔们新做的床，直接拉到门外丢下。

“从今以后你们就睡这里，”他严厉的说，“承认了错误再进来。”

“我没有错！”鸡仔们梗着脖子，看见黑子毫不留情就走进屋子关了门才慌张起来，“哲也？哲也！让我进去！！哲也！？”

鸡仔们的声音逐渐低落下来。黑子就站在门口，听见它们先是慌张的拍打着门，然后又带着哭音喊叫着自己的名字，最后它们发现这一切都没有用。

“哲也、哲也。”鸡仔们低声抽泣着，“是我的哲也。是那家伙不好。”它们蜷成一团靠在门口，不去管那个花了黑子一个小时铺，就这样趴下来。

还是没有认错。

黑子狠狠心，决定就这样把它们放在外面不管，正好也是夏天，不怕鸡仔们冻坏。他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最后公鸡走过去用茶碗把蜡烛盖上。

“睡吧。”他一把抱住走到自己身边的公鸡。公鸡轻轻啄了啄他，伸长脖子把头贴在他的脸上。

鸡仔们就这样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黑子就起床了。鸡仔们惊喜的望着他推开门，转瞬又暗淡下去。黑子没有看它，只是一个人去了厨房做早餐。饭也依旧是鸡仔们单独一桌。院子里的铺被黑子捡回来放到房门口。

一整天黑子都没有说话。

鸡仔们也没有道歉，只是到了晚上会睡在黑子准备给它们的铺上。深夜时分突然刮起了风，第二天醒来是身上盖着黑子的外套。

——是哲也。

鸡仔们依恋的把头伸进衣服里，仿佛能闻到黑子的味道。但它还是不想道歉，明明是哲也的错，哲也该看的只有它一只鸡才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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