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赤司合上文件夹。升上二年级不久就不得不接手队长的工作，就算是他也会觉得疲累。等他收拾好资料准备离开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黑色，偌大的校园早就空无一人。

 

不，还有的。

他看着躺在更衣室长凳上熟睡（或者说昏迷）的另一人，蹲下去推了推他。

 

“黑子？醒醒，该回家了。”

 

“嗯……赤司君……”练习结束就累趴下的帝光之影迷糊着就一翻身，差点从长凳掉下来，赤司赶紧把他拦住。盖在身上的运动外套因为过大的动作滑到地上，黑子蹭了蹭，清醒了一点，捡起来递给赤司：“谢谢你的衣服，赤司君。”

 

赤司锁上体育馆的门两个人一起离开。夜幕下的操场黑魆魆的，有种恐怖的意味，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就没事。赤司看了一眼比自己略矮的浅色脑袋，暗想着如果不是自己，也许是更加恐怖也说不定。并且，要是最后锁门的不是自己，黑子会不会被锁在体育馆里面？

 

“赤司君？”似乎发现了他一直朝自己瞟，黑子问。

 

“……真厉害啊。”就算是长凳、并且也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是如何把头发给睡成了鸟窝的，赤司完全不知道。他真心诚意的感叹着黑子这个特技，并且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鸟窝也非常可爱，伸出手去把它扒得更乱了一些。

 

黑子完全不在意。

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就算注意到赤司的动作也会以为他是在帮自己整理头发。整条路上他都闷头想着自己的事，直到走到家门口，赤司准备踏上之前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汽车为止。

 

“那个、赤司君……”

“怎么了？”

“不、我……”

 

已经犹豫了很久、困扰了黑子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就算是赤司君也难以启齿、不一定能知道的事，虽然已经决定要问了，但在最后一刻又打起退堂鼓。

 

但这瞒不住赤司。他总有办法从黑子口里撬出他想知道的事。总之在某个午休时间赤司终于知道了黑子的苦恼，他考虑了一下，然后说：“这样吧，黑子，我们先看看情况。”

 

 

该说很久以前就有征兆了，但被黑子真正发现也不算太久。国中男生是个特别的群体，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没能发育完善，但又和基本没能发育的小学生们不一样。聚在一起展示自己的新发育之类幼稚又愚蠢的行为，就算是黑子也不能免俗。虽然他多半是旁听者，暗暗依别人的情况比对自己，但是那一天不一样。

 

因为——

 

“呐呐，你第一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诶~~十一岁~~~”

“真不愧是紫原，我是国一，绿间你呢？”

“怎、怎么啦？什么无耻的问题？！”

“欸！？该不会绿间你现在还没有吧？”

“胡说！我是小六的说！！”

“哇，看不出绿间你也很行吗？赤司你呢？”

 

“国一。”

 

没人想过赤司会回答，他一边记笔记一边翻看训练记录，整个休息室为那淡定的两个字安静了一阵，又突兀的转变了话题嘻嘻哈哈起来，没人注意房间的一角安安静静的休息着的黑子。

 

 

而现在黑子和赤司两个人正单独待在体育馆的储物室里。

 

“那个、赤司君，到底怎么才能‘通精’呢？”

 

这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如果让赤司来说，他大概会回答顺其自然就好。在某个早晨自然而然就出现，然后之后这种自然现象会一直伴随着某个身影。但他清楚黑子想要的回答并不是这个。虽然一时搪塞过去了，黑子担忧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但这不过是暂时的。他花费了好几天研究了能找到的所有资料（其实也就是生理课上讲的和同学中道听途说的那些），终于在周末把黑子带回了家。

 

“我父亲这星期不会回来，”他一头拎着两个人的书包一头抓住黑子防止他在这大的过分的宅院里走失，“仆人们我不叫他们不会出现。”

“嗯、嗯。”

 

黑子是用补习的名义来留宿的。虽然两个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借口，赤司还是严格的监督黑子做完了作业，仔细检查并纠正了好几个错误后已经很晚。把黑子赶去浴室洗澡时赤司快速的把相关计划在脑子里再过了遍，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黑子推开了浴室的门。

 

这么快，赤司深吸了一口气，确保无人能看得出他的紧张才回头。黑子整个人红扑扑的，身上套着件粉色的浴袍，腰间不熟练的打了个结。因为洗得有些赶，头发上还带着细小的水滴。赤司皱着眉抓了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擦了两下又醒悟起该办的事，把毛巾丢给黑子自己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他穿着浴袍出来。

 

黑子正坐在他的床上不知办什么好，听到动静迅速向赤司方向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神差点把他再次打回浴室。他隐约觉得自己就这样把黑子带回家、还有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可能有什么不对，但一想到黑子可能会向其他家伙们求助就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稍微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下气，表面上非常镇定、完全看不出已经开始心跳不规则的赤司挨着黑子坐下来。

 

“那、现在就开始吗？”

 

黑子重重的点了个头。

 

看得出来他真是非常信任自己的队长，甚至包括这种事情。但要是赤司连从男孩到少年的生理变化问题都一清二楚的话，那就不是国中生，是万事通了。不过至少在黑子心里赤司是万能的，像这种小事完全难不住他，因此他非常大方的立刻就按赤司的要求掀起了浴袍。

 

下面……

什么都没有穿。

 

赤司没什么反应。

当然了，他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就算是天生的同性恋也不会一看到同性的下半身就激动得不得了，并且他还只是个国中生，虽然在半梦半醒之间有过几次体验（梦X），惊醒后因为居高不下的欲望和梦中的余韵也DIY过几次，但要他立刻就对黑子的裸体有什么反应是不可能的。虽然他确实确定自己有在恋爱，上厕所遇到黑子时也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偷偷瞟几眼，但那多半是因为偷窥的行为，而不是真有什么感觉。

 

虽然之前也有见过了（厕所里），但这样仔细看果然还是不同。就像赤司之前见到（并估算）的一样，黑子的下面还光溜溜的，现在他很明确了，确实是没有。不是少年们初长成时稀稀落落的几根毛，就是一 根 毛 也 没 有。但这不能说明什么，赤司自己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毛，虽然现在已经比较茂密了。他无自觉挺了挺下身。

 

“那个、赤司君？”黑子信赖的望着他，发现了问题吗？

 

赤司沉吟了一下。

“有喜欢的人了吗，黑子？”

 

得到的回答是意料中的摇头。

 

虽然也期待过黑子回答自己的名字，但赤司也知道不可能，要不然他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在自己面前露出下身。不过没有也不是个糟糕的回答，虽然这样会稍微有些难办。

 

“那么黑子，你看过那种书吗？”

“青峰君给我看过。”黑子秒答。

 

明天就去杀了他，赤司暗暗决定，全然不顾这就是他给黑子安排的下一步课程。

 

“没感觉吗？”他继续问。

 

“没。”黑子小声回答，他有点沮丧，青峰说过，那就是男人的绝品，没人不喜欢。仿佛看出了他的失落，赤司马上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个类型的，也许黑子你不喜欢大胸部。”

 

诶？！还有这种说法吗？

黑子立刻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真的吗？赤司君你呢？也不喜欢大胸部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赤司不确定的想，但黑子是不会有胸部的，他当然更喜欢黑子。

“不喜欢。”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种肯定的语气大大的安慰了黑子，他曾想过自己是否不正常，但赤司也这样那就一定不是了。另一边为自己充分的准备而松了一口气的赤司从床下拉出一摞杂志，在黑子惊异的眼神中挑了几本。

 

“看这些。”他说。

 

“赤司君……”黑子犹豫着，他在书店的成人区见过类似的封面，除了人物和青峰介绍给他的不同，清凉度似乎更高，他没想过原来赤司君也会收藏这种杂志。眼见着他的表现赤司立刻解释：“我找吉本要的。”

 

吉本是他家的司机，负责接送他的那个，黑子对他也算熟悉。当然这些书都是赤司自己前几天刚刚挑的，并依靠强迫的气势威胁了书店收银员才买下来（有一半看在跟在他身后的吉本份上，因此也不算撒谎）。

 

是吉本先生吗？黑子微微松了口气，赤司君果然、和青峰君不是一种人。不过吉本先生也喜欢这种书，真是看不出来。他定了定神，按赤司的要求开始看那几本书。应该是漂亮的女性或者说阿姨（等等），与青峰君的书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胸部没那么大，有几张是彩色的比基尼，胸口的结被拉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黑子稍微有些脸红，但是——

 

“还是没有感觉吗？”

“对不起，赤司君。”

 

有没有感觉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黑子有些委屈，赤司并没有不耐烦，而是从书堆里又翻出来几本，更加清凉并诱惑的，但对黑子来说依然无效。

 

“……也许不是这个问题。”当最后一本大尺度写真在黑子手里惨遭滑铁卢时赤司下结论，“黑子你可能对视觉刺激不太敏感，我们来试试别的。”他宣布。

 

赤司君真厉害。

黑子钦佩的看着他，自己完全没想过视觉刺激之类的问题。不过另外方面的资料赤司并没有特别准备，他跳下床拉开门走出去。

 

一会儿他抱着一摞文库本回来。

 

和写真集不同，赤司抱回来的东西最多也只能称之为情色文学。并且，好多是数百年前，好比“篷门今始为君开”这种。他耐着性子挑了半天，终于翻找出大概能看懂的段落，递给一旁等待着的黑子。

 

 

——我的心肝，你达不爱你别的，爱你好个白屁股儿——

 

黑子刷的一下脸红了。

 

看来是有感觉。

赤司略微放了心，眼睛不由自主的又转到黑子裸露的下半身来。他一直都很白，夏季猛烈的阳光也仿佛对他没造成任何影响，被衣物遮盖的地方就显得更白了。连这种地方也是。通常男性的下半身，也就是说生殖器官部位的皮肤会有明显的色素沉着，但黑子不是这样。不、应该说与身体其它部分相比，这里的颜色还是有一点点深，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柔嫩的粉色，不仅是小巧的嫩芽，连下方的囊袋也一样。赤司正探究的看着它，其中一侧内部的丸状物突然向上揪起来。

 

“赤、赤司君……”被仿若实质的眼光看得淡定不能的黑子。

 

“看起来有效呢。”被打断了的赤司直起身。黑子对欲望的来源毫不了解，因而对女性的图片完全没有感觉，但是虚指的文字反倒能让他感同身受。他的目光并没有从黑子的下半身移开，很快另一侧的睾丸也提了上来紧紧贴在嫩芽的根部。

 

但最重要的部分仍然毫无动静。

 

不过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愧是赤司君，黑子感激的抬头想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赤司。但赤司依旧直直盯着那看起来变得羞涩，并且呈现出类圆形弧度的小球。

 

……似乎有点、可爱。

 

他伸出手去按了一下。

 

“嗯、赤司君！”

从未听过的，似愤怒又似撒娇的声音响起，好一会儿赤司才发现这是黑子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又捏了下小球，同样的声音又响起来，伴随着黑子阻止他的手。

 

“这样有感觉吗？”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嗯……”不太知道刚才那种不太好的感觉是什么，黑子犹豫着，如果说这样就是有感觉……赤司偷偷的睨他，黑子的眼角不经意间已经染上了微红，波光粼粼的似乎有水在流动。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脏突然慌乱的跳起来，喉间感到了干渴的味道。

 

“那这样呢？”他再次抓住那两颗小球，微微用力捏了两下。

 

“嗯！”

黑子的声音很给面子又一次响起来，粉色的小球变得滚圆鼓胀起来，撑薄了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甚至有种通透的质感，这一下就算是赤司也知道了。

 

“好、奇怪……赤司君……”黑子死死按住那只开始不断骚扰着自己下方的手，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奇怪，还有赤司君为什么会这样碰触自己的蛋蛋，一直以来他都只在书本上知道那是想要成熟的必备产物，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用处才对。

“很快就好了，”看到他这副表情赤司更加笃定，“马上，黑子，”不知不觉中他已挤到黑子旁边，从后面探过他的腰把他箍住，“来，松手，我来帮你。”他哄骗道。

 

这就是、有感觉，但是、“好奇怪，”黑子都快哭出来，为什么会这样，“赤司君，太奇怪了……”

“没什么奇怪的，”赤司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没跳得这么快过，黑子的下身，通常被叫做蛋蛋的小球现在正在他手里，就算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对方，也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有感觉了就是这样，”他敏感的意识到黑子的无助，“害怕的话就抓住我。”

黑子立刻松开自己推拒着赤司的手紧紧抱住他。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温热的身体贴上自己的时候赤司先一步立旗了，炙热的阳具推开浴袍紧紧压在黑子光裸的臀部上。在黑子被他的手吸引了全部注意的时候，属于赤司凶器已经自动自发的滑到他的臀间。赤司的手不断的灵活的触碰那两颗小球，把它们捏得更加滚圆饱满。黑子不时在耳边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在这样可爱的呻吟中他蓄势待发着，扬起的前端已经开始滴下汁水。

 

稚嫩的幼芽第一次慢慢挺立起来。

 

“已经、可以了，赤司君。”一句完整的话被黑子说得断断续续，应该是高兴的，自己终于也要变成大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想说可以了不需要再继续，手却紧紧扒在赤司身上，就像一放开就会掉下来。赤司拍了拍他安慰着：“还没有，黑子，要射出来才可以。”

 

诶？？

“知道怎么射出来吗？”看他一脸原来如此、我竟然忘了这个的表情，赤司低低的笑出了声。真是可爱呢，黑子，连这种地方都一样。他手抚上变得膨胀的嫩芽：“我教你。”

 

因为长期训练而略带薄茧的手指抓住了青涩的幼茎，仔细的抚弄它，就算是赤司自己也没有这么细致过。从根部开始缓慢向上推，抚过视觉上微不可见的血管抵达头部的系带。用手指细微挑动几次之后再向上滑，直达幼茎顶端上方的小孔再用指甲轻轻搔刮。黑子努力的睁大眼想把赤司动作看清楚，但像潮水一样一阵阵涌上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细嫩的幼芽就在赤司手中迸出乳白色的液体。

 

——这就是射出来。

黑子好一会儿都是恍惚的，整个人像在云端一样轻飘飘，一点也不想动。过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自己屁股上粘滑滑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不自在的动来动去。

 

“赤司君。”他叫道。

“黑子。”赤司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他依然搂住黑子，好一会儿都不动，等黑子开始不耐烦想要推推他的时候他又说，“再来一次，你试试看？”

 

自己来吗？

黑子有些犯难，刚刚他并没能看清赤司的动作，更多的时间被从没体会过的感觉淹没了。他回忆了很久，最终只想起了几个模糊的片段，但赤司君已经说过了，他想起之前赤司给自己补习数学时的事，打了个寒噤，鼓足勇气握了上去。

 

“！！！”

不是让你、摸我的！！赤司想解释，但被自己喜欢的人碰触敏感部位的快感赶走了一切。黑子的手笨拙的握着，一只不够又加上另一只，与其说是抚摸根本是没轻没重。应该会疼痛的，但除了快乐和想要冲撞的欲望外什么也没有。黑子吃惊的发现手中的东西在进一步膨胀，头部不停的溢出粘滑的液体。他想要滑动，但总是笨手笨脚，不小心就让它掉出去，还要赤司亲手把它送回来。他又想握紧些，耳边又传来赤司痛苦的声音。最后他只好抓着它求救的望着赤司。

 

快动啊，赤司想喊，但他知道这对初学者的黑子太勉强了。他也可以自己做的，但黑子就在眼前，他实在做不到让他把手从自己怒张的分身上拿开。最后他压抑着，给了个两全的办法。

 

“黑子，还有种做法，不需要你动，可以吗？”

 

已经被逼急了的黑子忙不迭的点头。赤司立刻把他翻过来掰开双腿夹进去。

 

“夹紧。”他只来得急说最后一个词。

 

*   *   *   *   *   *   *   *   *   *

 

第二天一早黑子就回家了，只留下赤司一个人懊悔着出手太早。他一定是吓坏了，早该知道黑子还是个孩子，第一次只稍微试试，像帮他手Y什么的，应该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做，更何况、啊、他竟然逼着黑子给他腿交，还不止一次，明明是那么纯洁的黑子，连滚圆的蛋蛋和粉嫩的幼芽都惹人怜爱。

唯一的道歉方式只有全力土下座了，赤司唉叹着，怎样才能取得黑子的原谅，如何才能让他再次信赖自己，这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他踌躇着，一下车迎头碰上正跑向校门的黑子。

 

“黑子，我……”

“赤司君！”他心目中的天使一看到他就像小鸟一样奔过来，“赤司君，我回家试了，可是，还是不行……”

 

“我帮你。”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放学后来我家，好吗？”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