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短篇」 - 【赤黑：短篇】最美好的禮物

※ 赤黑茶會無料，感謝灰灰邀稿！

　　黑子經過音樂教室，從裡面傳來輕柔的旋律，正好與黑子的心情相符。步伐十分輕巧，經過幾間教室到了走廊盡頭，走上樓梯朝著頂樓的方向而去。

　　推開有些厚重的鐵門，隨風飄逸的赤色髮絲，少年正靠著欄杆享受風的吹拂。走到少年身旁，黑子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靠在欄杆上，與對方一同欣賞眼前的景色。

　　「在這也能聽見音樂教室傳來的鋼琴聲呢。」黑子一說完，赤髮少年轉身面向樓梯的入口，向前走幾步後回頭對黑子伸出了手，「赤司君？」

　　見黑子沒有動作，赤司順勢牽起對方的手，「再不走就要遲到囉。」

　　赤司牽著黑子，在離教室還有一段路的距離，彼此放開了手。雖然黑子的存在感極低，但與赤司牽手走進教室，也是會引起他人注意的。赤司沒有打算隱瞞兩人的關係，卻也不想造成黑子困擾。

　　一進教室就能明顯感受到眾人投射在赤司身上的視線，赤司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桌上擺滿了他人給予赤司的祝福，赤司一如往常的將禮物放進另外準備的袋子裡。

　　今天禮物的數量比以往來的還多、還要貴重，當然這些禮物對赤司來說都不算什麼，也過於膚淺。黑子明白今天的日子十分特別，卻還沒對赤司有任何表示。每當快要接近這天，黑子總會不自覺的恍神或是皺起眉頭。

　　「在擔心要送赤司什麼嗎？」才剛坐下，坐在一旁的火神注意到黑子的煩惱。

　　黑子默默點頭，即使知道對赤司來說，不管自己送什麼對方都會很高興，但黑子卻還是堅持自己的禮物必須很有意義。明知道赤司正等待自己做些什麼，就算嘴上不說，還是能感受得到。

　　結果到了放學，黑子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像赤司開口。看著有人陸陸續續地來找赤司，將禮物親手交給他，並祝福赤司，不禁對猶豫不決的自己感到憤怒。

　　今天沒有社團訓練，但監督還是依照往例把各位集合至體育館，大家都知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畢竟從幾天前就開始策劃了。黑子牽著赤司的手，走向體育館。大門被打開的瞬間，體育館內傳出了大家的歡呼及喧鬧的聲響。

　　每個人露出燦爛的微笑對赤司說著：「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赤司君。」黑子放開手，笑著對身旁的壽星說道。

　　赤司瞇起雙眼，露出溫和且愉快的笑容向大家道謝。

　　誠凜的生日會就和往常一樣熱鬧，大家開心的有說有笑，而黑子也參雜在其中。赤司則拿著飲料杯靠在牆邊，看著大家嘻笑的樣子，眼中帶點些許的落寞……

　　木吉走到赤司身旁，「怕期望落空嗎？」手插著腰露出開懷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看透赤司的心聲。

　　「是吧。」赤司的視線朝向黑子望去，黑子正開心的與二號玩耍。

　　「黑子只是想找更適當的時機吧。」木吉拍拍赤司肩膀，「走吧，生日會要是壽星不開心怎麼行呢？」

　　在赤司走進人群的同時，火神正拿著蛋糕氣喘吁吁的走進體育館。

　　「終於來了啊──火神！」小金井朝火神的方向跑去，接過火神手上的蛋糕，拿到桌上。

　　「生日會怎麼能少了蛋糕呢？」相田將包裝打開，插上幾根蠟燭後點燃。

　　木吉推了赤司微笑的說，「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微微的燭光照映在赤司臉上，赤司緩緩閉起雙眼，幾秒鐘過後睜開眼睛將蠟燭吹熄。接下來每個人一個接著一個將禮物送上，並祝賀赤司。

　　即便這些祝賀的話語聽了許多遍，赤司卻不厭其煩地道謝。大家都知道，赤司在期待著黑子的禮物，但黑子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對赤司微笑著。

　　生日會就在歡樂中帶點落寞的氣氛下結束了，部員們相互打聲招呼後便離開了體育館。因為赤司的期待使黑子不敢在生日會上與赤司有太多的互動，但在散會後兩人還是一如往常的並肩同行。

　　兩人的沉默帶來凝重的氣氛，正當黑子像是下定決心般的開口時，卻被赤司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

　　「今年的禮物，不該是由我主動索取吧。」赤司皺著眉，表情有些失落。

　　黑子搖搖頭，「不管多認真的想，還是不知道該送赤司君什麼……但是如果這麼說，赤司君一定告訴我，不管送什麼都是最好的，比起禮物更想要我。」

　　聽黑子這麼說，赤司不禁笑了出來，「確實會這麼說。那麼決定好了嗎？要送我什麼呢……」

　　「所以決定，把自己送給赤司君，才是最好的禮物。」黑子一臉正經的說著，卻掩飾不住耳輪所露出的羞澀。

　　「就連禮物也要爭第一嗎？真是固執呢。」赤司的語氣像是在忍住笑聲似的，「況且哲也明明早就屬於我了啊。」

　　赤司的話使黑子更加感到害羞，低下頭說：「這麼說，赤司君不打算收下嗎？」

　　「這麼好的禮物，怎麼可能不收下。」赤司牽起黑子的手，「回家吧。」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心中還是會產生令人無法自拔的怦然。比起誇大華麗的慶祝，赤司反而更加喜歡這種平淡無奇的祝福。與自己心愛的戀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緊握著彼此的手回家。

　　說出要把自己當作禮物這麼可愛的話，即使是在特別的節日也聽不到。而黑子卻覺得自己總是沒辦法為對方付出什麼，連具有代表性的禮物都想不到。雖然和赤司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赤司開心了，失落的卻是自己……

　　赤司像是看透黑子一般，「別為了這種事情而悶悶不樂。」更加用力的握住黑子。

　　「但每當回想起自己的生日，赤司君總是準備最好的給我……」黑子皺著眉頭。

　　「原來連生日禮物都要和我比較嗎？」赤司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震驚，但黑子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黑子皺眉無奈的說：「但始終鬥不過你呢。」

　　赤司停下腳步伸出手，觸碰黑子的眉間，「硬要說我想要什麼的話……」與黑子面對面，將額頭靠上對方，「我希望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是你。」

　　“True love's the gift which God has given to man alone beneath the heaven.”

　　──真愛是上帝特別賜給人的禮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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