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冰黑】鏡花水月 - 【赤黑/冰黑】鏡花水月章六、記憶

章六、記憶

「小哲知道多少了？」冰室撫上黑子的頰，輕笑。

「有多少我該知道的我還不知道？冰室君又還想隱瞞我什麼？然後，赤司君，又去哪裡了？窗外的聲響，又是怎麼回事？」

「小征會殺了我啊……」冰室輕嘆了口氣，「事情我會都向你說明的，也不會再隱瞞你什麼。小征去了晨曦之村和亡者森林的邊界，和綠間一起，你所聽到的聲響就是。」冰室一五一十地向黑子稟報，並暗暗的佩服如此細小的聲音黑子也能夠聽的到。也許，這就是人偶和戰士間，不可分的羈絆吧。

「就這樣？」

「恩。關於其他事情……」

「你不需要向我說明了。」

「欸？」冰室明顯的愣了，輕笑的望向黑子。

「冰室君請先不要和赤司君講喔。冰室君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黑子從隨身攜帶的包包中拿出了一個泛著淡淡的橘光的東西。

「這是……記憶碎片嗎？好像……不太像啊？」

「不是，」黑子搖頭，輕輕的將碎片放到冰室手上，「這是靈魂碎片，冰室君的。」

「靈、靈魂？」

「冰室君不知道吧。」肯定句，黑子接下去說，「其實我不太清楚聖母想做什麼，而我也確切相信我摯愛的聖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只是一味的蒐集記憶好像，無法讓你們真正的復活在現世。這是我在遇到冰室君之前，另一個人偶和我說的。」

黑子握起冰室的手，碎片開始在他手上發出淡淡的光芒。恍惚中，有淺淺的影像浮出，越來越清晰……

「室仔？」一個紫髮的高大男子出現在畫面中。

「怎麼了？敦？」

「桐皇那邊有動靜嗎？唉唷好煩喔……」

「桐皇暫時還不會有所行動，不過海常的軍隊已經接近國界了。」

「啊？海常啊？別裡他們。」

「這樣可不行啊，敦。」冰室笑了笑，又為他遞上了些零食，「雖然說海常的兵力不怎麼強，不過大意不可啊。他們可是也在成長中喔。」

背景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殺戮……

「小赤仔……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朋友？呵？這種東西在戰場上還奏效？」

「既然不是朋友……那我也不會放水的，就算是赤仔也一樣！」

「呵，做得到的話。」

記憶是片段的、混亂的。背景又轉到了一開始出現的那個畫面。

「室仔沒事吧？」

「沒事。話說，敦，你不覺的一切很詭異嗎？」

「唔？」

「本來與世無爭的秀德突然的進攻，桐皇惡意的挑性攻擊，還有海常明知力不足還野心大開……」

「室仔是說有人在背後操弄嗎？」

「如果說是有人期望著這世界毀滅而煽動，那麼……」冰室頓了頓，「等等。秀德是以自然立國，要煽動秀德恐怕連洛山也做不到，那麼會是誰期望著世界毀滅又有能力將一切操之在手？」

「冰室君？冰室君？」

「欸？小哲？」經過黑子的呼喚，冰室才意識到記憶已經撥放結束的事實。

「冰室君還好吧？叫了好久你才回神。看到了什麼嗎？」

「有人企圖毀滅幻冥。」身體一放鬆，直直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對方煽動了秀德，而引發大戰。」

「記憶不長，是嗎？冰室君應該還有事情沒和我說吧？」

冰室稍稍閉上眼，什麼時候了呢？自己連這孩子都瞞不住？他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告訴了黑子。「有時候阿，我們所深信的一切可能都會是泡影，這時，該怎麼辦呢？」

「就像我們的友情嗎？」黑子想也不想地回答。

「小哲？」

「如果怕希望落空而不敢去相信，那麼所有的一切不都會停留在原點？我知道我所相信的一切可能都會成空，但如果就這樣裹足不前……」

是的，他不一樣了。除了會笑，更會了思考。冰室愣了，他知道黑子在改變，沒想到速度會如此之快，要等到黑子變成一個真正的生命實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赤司說這是聖母的失策，而冰室覺得這應是自然而然的發展。

而故事還會繼續下去，所謂的記憶只是序曲。接下來才是真正屬於他們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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