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冰黑】鏡花水月 - 【赤黑/冰黑】鏡花水月章三、暫歇

章三、暫歇

「唔……冰室君，赤司君呢？」隔日，剛起床的黑子揉著惺忪的睡眼。

「去探路了，說晚點會回來。」

亡者森林，除了道路錯綜複雜，一路上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怪物擋在眼前。雖然有長佇在此地的赤司，不過如果不謹慎，到時候難保不成為亡者森林的「亡者」。

「征十郎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就先做好出發的準備吧。」冰室為黑子繫上披肩，手不安分地滑上了他的頰，順勢地在黑子的額上落下一吻。

「冰、冰室君？」

「呵呵，在我們幻冥，親吻代表喜歡的意思喔。」

「所以說，之前我努力讓冰室君恢復的記憶，原來都是這些東西嗎？」

黑子嘆了口氣，悄悄地踮起腳尖，在冰室的臉上輕吻。

「喔？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剛結束探路的赤司，一回到山洞居然就是看到人偶親吻冰室的畫面。

「啊啊，你回來了啊。」

「最好解釋清楚，辰也。」

「那個……」

試圖打斷兩人意義不明的爭吵，不過自豪的misdirection卻專挑這時候發生作用。等兩人鬥嘴完，也近中午了。

「看來，要晚上才能到了啊。」

「呵呵，都是征十郎的錯喔。」

「我揹著哲也走會不會比較快呢？」

「怎麼覺得我揹小哲會走得比較快呢？」

「兩位……」

這段本該充斥著不名怪物的路，竟然異常平靜，不知是因為三人得吵鬧把怪物嚇走了，抑或是早就被赤司給處理掉了。

傍晚時分，因為出發時間稍晚，並沒有如預期的到達晨曦之村。眼前仍是蓊鬱的翠綠。

「快到了呢，森林的盡頭……」赤司說著，「不過，這邊，要小心點。」

其實不用赤司說，黑子跟冰室也早就感覺到了。雖然能力不比其他人偶，不過多年的旅行經驗還是讓黑子對於黑暗氣息有了絲絲洞察力。

雖說亡者森林到處充斥著如此的黑暗氣息，不過，感受如此強烈卻不曾有過。

「冰室君、赤司君，斬滅此地的穢氣，請使出你們的力量。」

「知道了。」異口同聲。

戰士的首要任務是保護，而他們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保護主人，安全的送他到下一個目的地。為此，戰士絕不會手下留情。

「雪光裂影，冰之牙。」

「炫光煉獄，炎之翼。」

冰與炎二度的交鋒，即便是見識了第二次的黑子還是驚嘆不已。

雪光冰牙在空中劃成一道弧線，炫光炎翼緊緊纏繞著冰牙的痕跡。華麗。夜空中綻放的光明，照亮了整個亡者森林。冰並非消，而是在煉獄的催化下昇華成致命的水霧；炎並未滅，反而在烈冰的寒冷下淬鍊出更純粹的力量。

亡者森林的吸血蝙蝠大本營，不過兩下的功夫便被這兩名戰士所滅了。

「幹的不錯麻，辰也。」

「好說。看來之前我有點小看你了啊。」

「呵？彼此啊。」

不知道是黑子的錯覺嗎，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冒著隱形的黑氣。嘛，黑子決定無視。

半夜，如預期地到達了晨曦之村。異常的，晨曦之村卻一片灰濛濛，雖然說是夜晚，不過這樣的異狀卻是不曾有過。

「冰室君？」感覺到冰室忽然停下腳步，黑子不安的詢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死勾勾的瞪著後方。黑子疑惑地望後方看了過去，卻被赤司從背後矇住了眼。

「哲也，別看。」

「沒事的。」

「赤司君、冰室君？可是……」可是沒事怎麼會不讓他看？黑子疑惑，可他沒有說出口，他知道他的戰士總是處處為他著想，為此，他並不擔心。不擔心自己會受傷，但不代表不擔心他們會受傷。

「辰也，就交給你了。」

「恩。」

「那個……請小心，冰室君。」

「小哲，放心吧。」

那是聖母的騎兵，也許是知道了赤司的擅離崗位才追上來看。想到黑子對於炎之聖母信仰似的相信與崇拜，赤司與冰室都不忍讓他知道事實──想殺他們的，正是他所信賴的聖母。

「反叛的靈魂，消失吧……」

「呵，搞清楚要消失的是誰。冰封刃。」

成千上萬的冰柱倏然從天而降，血光在夜色中灑上一片鮮紅。血如泉水般湧出，卻在落到地面之前被化為一根根冰柱。滿天星斗的夏夜，卻濛上一片冰冷的寒氣，連黑子哲也也微微發抖，所幸待在赤司身邊的溫度，讓怕冷的他仍能穩穩地以雙腳站立。

「請問，剛剛的是……？」

「沒什麼，不過從亡者森林追出來的怪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冰室君……」

「那種醜陋的怪物你沒必要看，哲也。」

「這樣嗎……那，冰室君，沒受傷吧？」黑子的眼定睛在冰室右肩的一片鮮紅。

「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所幸，冰室把沾了血的外衣脫下，「那麼，先去找今晚的住處吧？這麼晚了希望有旅店還開著呢。」

「恩，走吧。」

一左一右，赤司和冰室牽起黑子的手，漫步在天未曉的晨曦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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