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睡醒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不太熟悉的牆壁，意識尚未回籠，只是呆滯地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邊努力與睡意抗爭，邊思考為甚麼後背這麼暖，還有腰上有甚麼圈住他。
冬天有這麼一個暖爐在身邊，任誰都會上前去蹭蹭，吳邪本能地轉身貼上熱源，埋臉在這個抱起來又軟又舒服的大抱枕，一點都不想起床。
但為甚麼抱枕會一直摸他的頭？不對，他家沒抱枕啊？
眼睛勉為其難睜開一條縫，張起靈的臉馬上映入眼簾，意識一秒回籠，昨晚發生的事全都想起來了。
現在吳邪正跟樹熊一樣把手腳都纏在他新交的男朋友身上，臉貼得極近，連毛孔都看到了，卧槽他還沒刷牙洗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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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道：「早。」
「早、早安……」都中午了，還早。
吳邪連講話都結巴，紅著臉鬆開了綑得死緊的手腳，張起靈還是盯著他不放，便乾咳兩聲裝作自然地收回手腳，起身坐好。
坦誠相見之後反而不知道該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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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張起靈吻了下來，吳邪的腦海也跟著放煙火，跟傻子一樣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那張好看的臉，任張起靈輕輕貼著他的唇磨研，好一會兒才退開，靜靜地看著他，像在等待他的回覆。
YES OR NO.
「你……」吳邪不可置信，還舔了一下唇，好像唇上還殘留著張起靈的味道，「甚麼意思？」
甜的，雖然是錯覺。
「我喜歡你。」張起靈重複道，邊覆上吳邪的手握著，力道不重，但好像把全世界握在掌心一樣。
吳邪不知道該怎麼反應，CPU已經燒壞了完全不能運作，張起靈也不催他，就這樣等著。
吞了一口口水，吳邪剛想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澀，聲音都變得沙啞，「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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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話竟是這兩個字，話脫口而出，張起靈一愣，聽出了裡頭的委屈，卻不知那裡委屈了他，「沒有。」
這種聲音連自己都不忍聽，覺得有損尊嚴，吳邪深呼吸冷靜些後才抬起頭直視張起靈，道：「明明你有女朋友。」
「甚麼？」張起靈莫名，他根本沒甚麼女朋友。
聽到張起靈否認，吳邪火起來，甩開他的手，失控大吼：「裝甚麼！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別跟我說是你媽！聲音那麼嫩，當我聾的吧！」
吼完之後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把這段日子以來的難受都發洩出來了，紅著眼瞪著張起靈，那眼神跟看仇人一樣。
張起靈回想了一下，記起上次吳邪在的時候他是接了一通電話，然後吳邪就開始疏離他了，想想也就猜到來龍去脈了，無非是個小誤會，原來是這個原因。
忍不住笑了一下，吳邪見他笑了就更氣，吭呼吭呼地喘氣，胸口起伏著，但又不知道可以罵甚麼，心裡更憋得難受。
「是挺嫩，」張起靈看著紅了眼的兔子，趁他再次咬人前又親了一下，貼在他耳邊說：「才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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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轉折太快太神奇，吳邪反應不過來，剛剛的一腔怒水被澆了一盆冰水，大腦又再度當機。
「張海杏，我堂妹。」
一切有了解釋，堂妹跟堂兄撒嬌撒潑有多稀奇，是他才會跟十多歲小女生斤斤計較，這醋吃得真不值。
吳邪的思路搭上了線，胸腔裡的那顆心臟跳動時咚咚咚的聲音都聽到了，氣血都往臉上衝，不用照鏡都知道，他現在的臉一定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圈，原來你也喜歡我。
「只有你。」沒有女朋友，男朋友，只有吳邪。
說起甚麼時候喜歡上吳邪，張起靈也不太清楚，當意識到時已經為時已晚，每天都想見到他，想看他笑，想以後都可以擁抱他。
想未來的人生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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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搭到吳邪的後腦，往前壓了壓，再次將唇貼上，這次不僅僅是貼著，而是輕輕含住柔軟的唇，輕吻了一會又覺得不滿足，伸出舌頭描繪唇線，吳邪也試著回應，張開嘴讓張起靈的舌頭鑽進嘴裡。
靈巧的舌勾著吳邪的，交換著兩個人的津液，吳邪只覺嘴裡發甜，他沒接過吻，單是唇舌相抵就讓他受不了，尤其這個人是那麼的喜歡。
張起靈吻得溫柔，吳邪也努力跟上，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腰，想再貼近些，偏過頭，吻得更深。
車廂裡只剩下嘖嘖水聲，還有加重的呼吸聲，吳邪的肺活量沒張起靈的大，不一會兒就沒氣了，推開了張起靈呼呼地喘著，雙唇分離時還帶著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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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的額頭抵著吳邪的，像小動物一樣碰了碰吳邪的鼻尖。
吳邪像夢囈一樣喃喃道：「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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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煙火還在綻放，隆隆聲不絕於耳，跟打雷一樣，整片天都煙霧迷漫，煙火閃現又消逝，張起靈的臉過份曝光，又隱入黑暗中，都看不清楚了。
那麼美好，他以為是夢。
忍不住捏了捏張起靈的臉，噗哧地笑了出聲，捧著張起靈的臉就親上去，比剛才賣力多了，生怕不能把萬分之一的心意傳達給張起靈知道，緊閉著眼，每一個吻都在訴說著他有多喜歡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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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把他帶了回家，吳邪站在門口突然有些膽怯，他沒想到有天會到張起靈的家裡登堂入室。
開了燈之後，室內一覽無遺，張起靈的家不算大，一個人住還好，兩個人住就有點小，不禁安心起來，看來張起靈真沒藏女人。
張起靈遞了雙拖鞋給他，道：「只有舊的，下次買雙新的給你。」
這句話聽得吳邪心一動，嗯了聲甜滋滋地接過了拖鞋穿起來，現在就想撲上去抱住張起靈轉個圈，呃，雖然張起靈來抱他比較可行。
傻笑著跟在張起靈後頭，順便仔細打量他的家，很有他的風格，一切從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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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著，冰箱有吃的，我去洗澡。」
張起靈還穿著制服，想來是折騰了一天累死了，吳邪心疼起來，大概連晚飯都還沒吃。
「嗯。」
等張起靈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吳邪馬上去廚房打開冰箱看有甚麼可以煮的，單身男人的冰箱裡總是乾淨得可憐，擺個冰箱在那根本是浪費電力，要是要轉手賣出去，說是新貨都有人信。
吳邪對張起靈的冰箱不抱任何期望，頂多就是就有一排雞蛋，但一打開簡直要嚇尿他，塞得滿滿的食材，一開門差點倒下來，這是老媽在家才有的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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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時間點做飯也來不及，只好等下次了，吳邪咂吧了下嘴，把手上的食材都放回去，只拿了雞蛋、蔥還有香腸。
一整排不同口味的泡麵就整齊地放在上面的櫃子裡，吳邪看到就嘴角直抽，怎麼張起靈比他還誇張。
挑了一款口味比較清淡的，隨手放在流理台上，拿了個小鍋子裝了水就放到瓦斯爐上煮，等水沸時就去找圍裙，那條白色的陽春圍裙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在一邊，明顯是沒用過幾次，吳邪拿起來抖了抖，還好沒塵土飛揚。
套上了圍裙，感覺有些短，不過也就是用來擋一下油，沒小得太過份還是可以接受，反手在背後綁了個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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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洗著蔥和香腸，吳邪的散發性思維又發作，尤其他洗東西的動作像擼管。
要是他多拿一隻蛋，兩隻蛋中間加一根香腸，那不就是老二嗎！
吳邪一驚，突然想到現在他大晚上的在張起靈家，過夜是一定的了，張起靈總不會把他載了回來又載他回去，一來一回都天亮了，洗澡吃飯過夜，這三項加上起來的答案似乎只有一個。
兩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難道真會蓋棉被純聊天？說出去鬼才信。
水沸了把麵餅放進去，盯著一個個氣泡心猿意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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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洗澡很快，一出來見到客廳沒人，廚房裡傳來流水聲，便走進去看看，吳邪正在勤勤懇懇地切蔥花，一點都沒注意到張起靈正站在門口看他。
廚房的燈是黃燈，打在吳邪身上顯得他特別的溫暖，髮稍透光，看起來毛茸茸的讓人很想揉，這樣看著，心裡某處都柔軟起來。
從來都沒一個人讓他覺得這麼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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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煮好了麵，正把麵倒進大碗裡時，張起靈上前從後抱住他，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手滑燙到自己。
「靠！你走路沒聲音！」
臉埋在頸間，幾乎聽到大動脈跳動的聲音，吳邪的心跳急速有力，毫不掩飾他的激動，張起靈的胸膛貼著吳邪的後背，這時他們的心都離彼此最近，不是誰在誰的左邊。
「老婆。」張起靈貼近吳邪的耳朵說，啄了一下耳尖，看它漸漸發紅。
他就是突然想這樣叫吳邪，一瞬間心裡填得滿滿的。
「別、別亂叫……」吳邪手忙腳亂起來，差點直接打翻碗，張起靈低沉的聲線灌進耳裡，所謂的耳孕也不過如此。
還有剛剛腦海裡的不和諧畫面暴衝，腦一熱就更加慌張，開玩笑，要失身了誰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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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低低的笑了聲，圈在腰上的雙臀收緊， 下巴擱在吳邪的肩上，看著他把麵倒進碗裡，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這樣抱著我怎麼做事。」吳邪別過臉，掙開張起靈的懷抱，捧著碗出去，張起靈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聽話地在餐桌前坐好。
「快吃。」粗聲粗氣地把麵推到張起靈面前，掩飾他的臉紅耳赤。
張起靈接過筷子開始低頭吸溜麵條，吳邪坐在對面看著，滿足得要命，看著喜歡的人吃自己煮的麵，好像這樣就過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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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吃完都快三點了，他走回房拿了一套睡衣給吳邪，「洗洗睡吧。」
拿過之後臉都燒了，怎麼把內褲放上頭！配上這句話真不是在約炮？
含糊地應了聲，轉身走了進浴室，關門之前瞄了一張起靈，還真是一派淡定，一點都看不出端倪，哪像他，一句話就紅了老臉，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是處男，還沒開過葷。
浴室裡有浴缸，但吳邪不打算泡澡，泡澡花太多時間了，搞不好泡完出去，張起靈就沒了興致。
吳邪在心裡甩了自己一巴掌，你這沒出息的！就這麼急著被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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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把身上的每一處都洗得乾乾淨淨，連後面都照顧到了，他沒做過，之前都只有看過片而已，但現實跟片子不一樣，說不定不會像片子裡那麼美好，但他只想慎重其事地看待第一次，他不舒服也沒關係，重要的是張起靈有爽到。
他快全身搓掉一層皮才關水，皮膚都紅紅的，不知道是水太燙還是別的原因，還有下身，已經半硬不軟了，看著就讓人害羞。
換上張起靈給的衣服，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氣息裡，剛剛就想著將要發生的事，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光是想像就讓人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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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裡做好心理建設才出去，吞了吞口水，跟自己打氣。
走了幾步就要把褲子拉好，雖然張起靈跟他身高相仿，體型也差不多，衣物尺寸照理來說不會不合身，但內褲有點鬆，就算不會掉下來還是不自在。
從浴室走到睡房，也只是幾步的距離，手搭在門把上， 心怦怦地跳著，定格了好幾秒才按下去推開門。
張起靈正坐在床上等他，被子好好地蓋住半個身子，吳邪緊張地爬上了床，在他旁邊躺好，筆直得跟軍人睡姿一樣。
接著張起靈就關了燈，房間裡就黑得只能隱約看到對方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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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安靜，吳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張起靈挨了過來。手穿過他的背後摟緊，親暱地親了一下他的額角，道：「睡吧。」
吳邪一愣，張起靈竟這麼正人君子，說洗洗睡還真是洗洗睡，虧他還緊張得要命，以為要告別二十多年的處男身了，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說了聲晚安，把臉埋到張起靈的肩膀上，硬是把剛剛燒了起來的邪火壓下去，抱著張起靈的腰一起睡了。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快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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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見吳邪醒了，抱著他磨蹭了會才下床，掀開被子的時候，吳邪還看到跨下那一大包。
只是瞄了一眼就別過臉不看了，看了都臊得慌，目測尺寸不小，男人嘛，比鳥永遠是老少咸宜的活動，他自問自己的已經不算小了，但張起靈的也太誇張，要是插進來，怕是要肛裂。
想像了一下，如果真裂了，屁股一灘血的，別說自己，就算是張起靈這見慣大場面的人，應該也嚇得以後都不敢做。
光是腦補，屁股就提前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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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床上等著下身軟下去，晨勃最是尷尬，想想張起靈也是因為這個才下床，不然摟摟抱抱的，難保不會擦槍走火。
張起靈梳洗完就直接出門了，他才仔細的打量起房間，簡單得像旅館似的，好像他只是來這裡住幾天，之後就包袱款款走人了，吳邪想著要不要幫他添置點甚麼，多點人氣也好。
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張起靈的是雙人床，跟他一樣喜歡睡大床，以後要買張KING SIZE的嗎？不然兩人睡著難受。
還是不要，吵架的話就兩個人都睡一邊，這樣比分房還難受。
吳邪傻笑著，構思未來兩個人一起住會怎樣，泡在想像之中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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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帶了午餐回來，吃過飯之後又開始歪膩，在沙發上挨著挨著就吻了起來，兩個人擠在沙發上擁吻，吳邪跨坐到張起靈腿上，捧起他的臉熱烈親吻，吳邪是新手，吻技生澀，太用力還磕到牙齒，嘴裡泛開淡淡的腥甜。
跟昨晚的吻不一樣，張起靈的吻帶了侵略性，總有種不容拒絕的味道，舌頭撬開唇齒，鑽到口腔裡攪動，追逐著吳邪的舌不放，抵著舌根讓他合不上嘴，口水從嘴角流出來。
吳邪被吻得缺氧，連忙拍著張起靈的肩，推開他喘口氣，大口大口的吸氣，剛剛他都要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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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看著吳邪臉紅紅的，嘴唇吻久了有些腫，上頭泛著水光，眼都半瞇著，看起來像在邀請他再吻下去，很誘人。
而他也這麼做了，先是細細舔舐，待吳邪急起來，也伸出舌給予回應，他就長驅直入，霸道地把舌頭擠進去，上上下下地橫掃整個口腔，連牙齦都舔過了，吻著吻著，手也跟著不安份起來。
本來搭在腰上的手上下遊移，漸漸加重的力道帶了點不知名的意味，吳邪被吻得七葷八素，暈呼呼的，意識攪在一團，只任著張起靈摸他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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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起靈鬆開了他，微微喘著，大白天的，吳邪能清楚看到張起靈的臉也紅了。
「吳邪，下來。」張起靈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嗯？」
吳邪吻得正投入，莫名的被打斷就不滿，還要叫他從張起靈腿上下來，他當然不要，再次貼上去，含住張起靈的唇搖頭，還往前挪了挪，故意整個人都黏上去。
沒蹭幾下就覺得不對勁了，有甚麼跟烙鐵一樣頂著他，大家都是男人，是甚麼心裡有數。
吳邪噗的笑了，邊吻著張起靈，邊勾著他的褲頭，含糊道：「硬了？」
張起靈呼吸一滯，一發力就把吳邪反身壓在沙發上，吳邪的也硬了，兩人的器物隔著布料貼在一起，熱度傳來，體溫越升越高，都要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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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後悔？」
「後不後悔要做了才知道。」吳邪笑嘿嘿道，順便揉了一把張起靈的屁股。
聽了這句，張起靈馬上撐起身，他再想做，也得等吳邪想好，不想他以後後悔。
「欸欸！真是的，都不聽下句。」吳邪見張起靈起身，連忙拉住他，想想又覺得這樣太猴急，故意耍流氓，一把扯下張起靈的褲子，已經充血的老二直直的指著他，那尺寸看了就菊花一緊，「讓本大爺爽了就不後悔。」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都下戰書了，不迎戰實在太孬，張起靈從不是縮頭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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