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同人]消失的第五日(完結) - 第？日(七)

「讓我幫忙，褚。」學長這樣說著。

遲遲無法對學長的自信起反應，我呆了許久才才緩開口：「怎麼幫？」

學長不顧烏鷲的掙扎，直接拎起他的領子往我這邊丟來，「安地爾說過，我身上還留有半精靈的血，若是我猜得沒錯，我應該具備守世界的能力也說不定。」

難不成……

「你要把這能力做為代價？！」

學長居然還點頭，「反正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用。」

「沒了精靈的淨化能力，你會死喔！」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出自於烏鷲。

「不過是早死跟晚死的問題。」

「等等、停！」我趕忙打斷他們的談話，「我不同意！靠犧牲換來的選擇我通通不同意！」

這樣不就重蹈妖師的覆轍嗎？

「褚……」

「學長不准說話！」不知哪來的勇氣讓我敢對學長大吼，「當初我擅自替你跟喵喵守夜時你憑什麼對我發火？明明叫我不要隨便犧牲，可是第一個往前衝的人是你！現在要犧牲的人也是你！憑什麼？」

就算真的要犧牲，那也輪不到你！

你是亞那的孩子，若是沒跟妖師扯上腿，你或許還能跟家人一起快樂相處、平安長大……如果沒有妖師，那麼溫柔的人也不會死去，你也不會把孤單視為生活的習慣。

「褚……」

我打掉學長伸過來的手，堅決地喊道：「這是妖師的問題，跟學長你沒有關係！」

學長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兩隻血紅獸眼裡的威嚴被驚訝給取代，不過只有短短一瞬，雙眸的顏色立刻變得黯沉而危險，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學長的手給堵住嘴巴托到他面前。

「你敢再說跟我沒關係試試？」

像是被野獸攫住了最脆弱的脖頸，我想縮卻縮不起來，被迫與學長面對面。

學長在生氣，很生氣的那種。任誰看了學長現在的眼神都會明瞭。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嘖。」學長像是突然被打敗似的鬆開了我，猛地被放開，我向後踉蹌幾步，正巧被烏鷲給扶住，模樣一定很狼狽。

紅眼淡淡掃了我一眼，「你最好不要再學妖師了。」

我猛地一顫，不懂地望向學長。

「你剛剛那樣子……拒絕所有人好意的樣子，很像妖師，很像『那個人』。」

我像凡斯？驚恐的回想自己剛剛做的事，後悔又反感的情緒困擾著我。

學長嘆了口氣，隨後來到我身邊蹲了下來，與我的視線平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褚。」

我閉緊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眼前近到不可思議的人會被我的舉動給拉遠了距離。

「你在擔心我。」學長低沉的嗓音像搖籃曲，輕哄我內心的不安。「或許如你所說，與我沒有關係，但那又如何？我只是想幫你，僅此如此。」

「可是……我不想你拿能力做交換。」如果害死你，我一定不會原諒我自己。

學長蹙眉，「你好好聽我說，幾年前我的監護人就已經在研究我身體裡的毒素，不只是他們，我自己也有研發抑制的藥物。」

我與學長對視了很久，像是賭局一般，誰先轉移視線誰就輸，但偏偏學長從不認輸，爭扎了許久，我才努力從嘴裡擠出字來。

「我怕……」

你怎麼能肯定抑制劑一定有用？你怎麼能相信你的監護人有辦法救你？你怎麼能這麼有自信可以說服我？

至今仍忘不了，你站在黑暗裡，用無關緊要的口語說自己大限不遠，那種認命又絕望的姿態，一直在我心裡久久不散。

「我很怕……」我顫抖著重覆一樣的話，但願這小小的心聲可以傳達進你的心裡，也但願你可以停下腳步，回頭也好，看周圍環境也罷，只求你不要再往那片黑暗前進。

「……不然我們換一個方法吧！」

學長的口吻充滿不確定，可見這方法他自己有沒多大把握。

「讓冰牙國跟焰之谷幫我們出代價，反正那兩個國家有的是錢，拿些出來換孫子的下落應該對他們不難。」學長說這話非常、非常不自在。

這、聽起來似乎可行？

不過學長你為什麼看起來怪怪的？是因為不習慣沒有把握的選擇嗎？我突然覺得有點優越感，畢竟看著人生勝利組的人吃鱉的表情，受傷的心情或多或少有點慰籍。

「當年我父親能來到原世界……好像拿了精靈王很不得了的東西，引起不小的騷動，甚至被自己的國家給通緝。」

……

…………

我怎麼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學長果然轉過頭來，面目和善地笑道：「只要跟他們說寶貝孫子在妖師的手裡，應該就會付錢要人了。」

絕對會拿著大槍大刀殺過來搶人啊啊啊啊！！！

別再抹黑妖師了啊啊啊你這邪惡大魔王！！！

黑山君為什麼還不來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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