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同人]消失的第五日(完結) - 千年(四十六)

「若你來我們這，妖師就可以光明走向世界，我也有辦法讓亞那活下去，很划算的選擇，不是嗎？」

安地爾丟下這句話跟一張傳送陣後就離開了。

看來他是很有把握妖師會投效鬼族。凡斯輕輕笑著，伴隨地洞傳來的孤寂聲。

他的思路突然斬開了混亂的漩渦，愈發清晰起來，凡斯意識到，當他愈憎恨自己，就愈能體會到身體因解放而傳來的輕鬆，這是件多麼舒服的事。現在，他的五感發達到能捕捉到風聲所帶來的氣味、聲音，連那人不動聲色的嘆息他都聽到了。

「說出去的言靈無法收回。」黑山君搖頭，果斷告訴凡斯結果。

凡斯並沒有感到失望，這件事早在許久，前代首領帶著他去找白陵軒時就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他了。「但你有辦法讓言靈無效化。」

聽聞此句，黑山君掀起半闔的雙眼，「你何此認為我有辦法讓言靈無效，而不是延緩？」剛剛應該很明確告訴妖師首領，言靈無法收回了。

凡斯伸出還在滴血的手，「您曾說過，只需血就能喚醒陣法。」

黑山君微微皺眉，抿嘴不語。

「我剛剛研究一下，雖然很古老、有許多看不懂的符文，但還是能探出與尋找親人的陣法相似之處。加上時間交際所早在創世前存在……」凡斯長吁一口氣，「我認為您曾參與創世的過程，或許你跟所有種族的誕生都有關係。」

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黑山君眼睛裡盡是讚賞，「半對半錯。」回答至此，就沒有再繼續圍繞這話題，而是轉回一開始凡斯所求之事，「你要收回言靈的力量，是出自內疚還是拯救你的族人？」

「亞那很重要，不僅是對於我而言，他的存在是這個世界所必需的。雖然讓人火大，但安地爾說的沒錯，亞那要是死了，妖師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凡斯邊說邊低下頭，「當然，這也是出自我的內疚，但既然是我一手造成，之後我定會揹起所有責任來贖罪。」

「之後的事就跟我沒關係了，那你要用什麼來交換？」

「只要是我能負得起，我都會願意獻上。」凡斯的目光對上黑山君，堅毅又帶著柔軟。

思考半晌，黑山君才開口，「言靈會影響時之軌跡，我需要相對應的力量做替代品，你要放棄至今、未來所學的後天之力來做為代價嗎？」

在偌大的陰暗空間裡，凡斯的影子拉著老長，像條分界線把壁畫一分為二，將張手呼喚陰影的畫像給隔離。

「凡斯！」萊德慌張地跑進來，沒有看到黑山君，也沒有看到陣法，就跟他離開的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凡斯靜靜站著，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只是淡淡地用眼神來表達他的疑惑。

萊德連氣都不敢喘，趕忙說道：「瑪恩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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