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同人]消失的第五日(完結) - 千年(十八)

凡斯從傳送陣走出來，一股刺鼻的煙硝味夾雜著血腥味全竄了過來。

原本混亂的族人們一見到凡斯就像是時間靜止般停止了動作，直到凡斯上前，妖師們才突然整齊一致得讓出一條道路來，讓忍著想掩鼻的凡斯快速穿越族人所掃射過來的眼神。

「萊德。」無視族人自動自發地閃避，凡斯很快就找到他要找的人。

萊德轉過身，一見是凡斯，焦慮無神的眼睛頓時充滿了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跟你在信裡說的不一樣？」原先信裡只提到軒殺了人，文末還特地表示妖師身份並未曝光，怎麼他一回來，族裡就像是跟人打了戰一樣，而且……凡斯瞇眼望向遠處，原本設置好的保護陣不僅被破壞，村落週遭還圍了不少不懷好意的人。

「抱歉，我……」萊德撫著額頭顯得非常虛弱，凡斯發現到他手臂上的傷口，立馬把他拉進了帳篷裡。

「本來應該可以好好處理這件事的。畢竟死的人是人口販子，我也想好各種說詞來應對前來調查的士兵，只是我沒想到……」萊德放任凡斯為他傷口上藥、包紮，他近乎一整晚未眠，情緒還處在緊繃的狀態上。

「他們直接攻打過來了？」其實一來就看見村子的慘狀不難猜出，只是令凡斯不解的是，死的是人口販子，那為什麼要攻打我們？妖師的身分曝光了？

「我問過阿軒，他坦承讓一個人口販子逃跑了。」昨日下午，趁著紅日，染了一身血氣的阿軒回到村子，一旁卻見臉色發白的小琪與昏迷不醒的瑪恩，萊德全身的血液都在告訴他，出大事了！

「不會是……」凡斯皺眉，他能猜到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那個了。

當年白凌軒雖滅了村子，但是並非所有村人都命喪其中，據後事追查發現這些倖存者改名換姓住進了湖之鎮。其實這次遷村會抽到這裡，連凡斯都覺得是命運在捉弄人。

「我有問過他們，但是他們倆對於逃跑的人類男子並不熟悉，但可能性還是存在的。我後來放了式神去鎮裡觀察，回報的結果卻有點奇怪。」

凡斯皺眉，「哪裡奇怪？」

「鎮裡有鬼族的氣息，但鎮民們好像不清楚此事，甚至有軍隊到此都不知道。」

「鬼族……」瞇眼，凡斯想到了一個討厭的人。不過想到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後，才稍微舒緩緊皺的眉目。

「另外，那個人類男子就像消失一樣，鎮裡到處都探尋不到他的消息。」

點點頭，凡斯已經大致了解事發經過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處理圍繞在周圍的軍隊。

「周圍那些軍隊是契裏亞城派來的嗎？」由契裏亞城統治的湖之鎮並沒有專屬軍隊，除非是大型集團如盜匪、流寇來做亂，否則湖之鎮鎮主是不會隨便調來軍隊的。

「大多數是契裏亞城……」

「大多數？」

面對凡斯的困惑，萊德有些慌亂，「我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好像軍隊裡混雜著精靈……」當時夜深，也未料到對方居然會直接派軍隊來突襲，族人們倉皇失措，在那混亂的場面下，萊德勉強看到躲在暗處裡的人頭密密麻麻，之中還能隱約看見到處散著的光暈。

精靈？！

這下麻煩了！凡斯沒想到竟還會牽扯到白色種族，「是哪一支的，你分辯得出來嗎？」

搖搖頭，萊德近乎絕望地把頭埋進雙手裡。完了……這是不斷充斥在他腦海裡的字詞。

把手放在萊德肩上，凡斯想試著安撫眼前已經放棄的人，「你已經─」

「邪惡種族聽著！」外頭傳來陌生的聲音，不大不小，彷彿在耳邊說話一樣，以致於每個妖師全都停下手邊動作，凡斯與萊德互看一眼，隨即往帳篷外衝去。

「放棄掙扎，速速投降！只要你們把鎮裡擄走的人放出來，我們會考慮從寬發落。」

喊話的聲音不停歇，但妖師們全都不明白此話的意思，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喊話的人似乎也有點不耐煩，開始語帶威脅起來。

「邪惡種族！是你們先跨越界線，破壞和平的平衡，莫再冥頑不靈了！冰牙三王子已經下達指令，皇家軍隊很快就到此，屆時你們再喊投降也無用了！」

「冰牙族！」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族裡的人開始騷動起來，畢竟經歷一晚的摧殘，每個人幾乎都累積著不安與恐懼，如今聽到白色種族之最前來討伐，全都像是爆發一樣哀嚎、哭喊、癱軟在地。

聽到『冰牙三王子』，凡斯全身冰冷，好似血液全流回心臟處，流不進去的血全幾在胸口有爆炸的趨勢。他僵硬地轉頭，發現萊德臉色蒼白如紙，甚至全身的顫抖隨著敵方的喊話越發加劇起來。

碰！

敵方處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來的太突兀了，以致於本來攏罩在族人間的恐懼頓時隨著興起的煙霧而散去。

凡斯震驚的看著敵方被突然的攻擊而驚慌失措，但隨即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威脅感，他扭過頭，發現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白凌軒。

「唧唧歪歪得吵死人了！不過是個小族而已，滅掉就好。」散發著如蛇般的黑氣，白凌軒一邊吐出冰冷的語句，一邊將散發出的黑氣匯聚在手掌心，在眾人倒抽一口氣之時，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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