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有的堆積場 - 【東離劍遊紀】偷凜殺

＊作者腦洞大

＊自我流劇情，與正劇有出入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oWSdvBjY
＊大概有玻璃渣（？

生與死，只是一瞬的事。

當俐落的刀法落下，並且刺入自己心臟的同時，殺無生並沒有感到多大的疼痛，也可能是這點疼痛對於自己來說，不算什麼。

但讓自己無法忍受的事，那個人終究不是走在自己前面的事實，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悔恨的一件事之一。哈！多麼諷刺！想他殺無生，在見證劍道與走在高手征途的過程中，從來沒有什麼事值得讓自己去在意，更沒有什麼事能使他悔恨。

可是逐漸在自己眼前迷糊的人，卻偏偏有這個本事。果真是該死的掠風竊塵凜雪鴉！

在殺無生的意識逐漸陷入混沌之際，恍惚間他好像看到當年自己第一次見到那人的情景，那是在很久遠之前，久遠到自己與他都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時。那年，他們在個偶然的機緣下認識了彼此，也從此種下一生解不開的情仇……

＊＊＊

暮雨時分，殺無生獨自走在暗夜的小巷中，小小的身軀滿是累累的傷痕，一雙銳利的眸卻十分警戒四周的變化，很難想像，一個心智尚未完全的孩子是經歷多少的磨難，才會永遠這種充滿殺伐的冷酷神情。

至有意識以來，殺無生就已經無父無母，想活下去就必須去面對這殘酷的世界，所有孩童該有的善良純真，早在多年的世態炎涼下消磨殆盡，餘下的只有如匪石般不可移的心性，與頑固堅韌的認知。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是在十歲，當溫熱的血液賤到自己稚嫩的臉龐時，他隱約感到一種壓迫的恐懼與駭人的快意，兩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自己的思緒，讓他忍不住欲作嘔。

原來人命是如此的脆弱，自己尚稱不上有力的手臂一揮，一條鮮活的生命便就此消逝了。

即便感傷悲秋並不是自己的風格，但殺無生仍是產生了種，生如朝霧、人如浮萍的感慨之感。他是個注定與親人緣淺的人，一生將不會有根，只能隨著這渺渺苦海不斷漂泊，終其一生不靠岸。

所以當自己又一次殺了某個正道人士，被多名武林高手同時圍剿的同時，他費盡的全身的力量才殺出重圍，就在後方有追兵，自己又身負重傷的危急情況中，傷口再次迸裂流出暗紅色的血液，殺無生以為自己已窮途之際。

忽然一雙溫暖的手將自己拉住，驚得讓殺無生差點再次拔劍的同時，他聽到一個生嫩軟糯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噓！別說話，若是想活命就跟著我來。」

殺無生沉默了下來，由著與自己看上去差不了幾歲的少年拉著自己走。雖然不知道少年為什麼要救自己，但能確定的是，這個人與自己是「同類的人」，儘管他的服飾看上去像個家世良好的少爺，但從這個少年熟練的帶著自己，往胡同裡東轉西繞的樣子看來，他是個謹慎，並且非常狡猾之人。

果不所料，在少年的帶領下，自己居然好運的逃過這劫。於是，這時殺無生才緩緩開口：「你想要我替你做什麼？」

少年似乎也沒料到殺無生居然會如此直白，愣了一下，這才放開他的手，並且轉過身來盈盈笑道：「你怎麼不覺得，我是一時好心才救你的？」他富饒興致的問。

「我知道你不是。」惜字如金向來是他的原則，他不欲和這個人說太多話。而也是到了此時，他才有機會將少年的模樣看清楚。那人果然長得粉雕玉琢，睫毛細長而濃密，一雙眼如天上星子般璀璨，是個看上去便十足討人喜歡的漂亮娃娃。

「哎呀！做什麼把我想成是個壞人，真是不坦率的孩子！算了，這種事也不重要，你叫什麼名字？」少年似笑非笑的假裝受傷的說道，有些狡黠的眨眨眼。

殺無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既然欠下了他一個恩情，自己自然不可能不理會他，只是冷冷吐出三個字：「殺無生。」

「唔！還真是好名字！劍下殺盡無還生，哈！」少年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似乎覺得十分有意思的說道。

「說重點，你的目的。」殺無生當然沒有興趣和他繼續抬槓下去，冷眼看了過去，不讓他廢話。

「哈哈真是性情中人，不過我喜歡！本來呢！我確實是有一件是想要你去做，但現在我改變心意了。我要從你身上拿走一件東西。」少年也不在意他的無禮，只是勾起嘴角一笑。

東西？生無長物的自己，哪有什麼東西能給少年？但既然他已經開口了，殺無生也不甚在乎問道：「你要什麼？」

誰知道這少年，卻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胸口處，低低笑道：「那你可得想好了，我要得這東西，可是你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帶著魅惑的語氣，和曖昧的神情，都讓殺無生感到一絲莫名的慌亂，他不懂少年要得究竟是什麼！努力平息內心的騷動，他故作鎮定不動聲色的道：「只要我給得起，你就拿去。」

此話一出，那個少年卻笑了出來，他天真的神情中此刻充滿了一種難以忽視的侵略，「我要的那樣東西，你給不給得起全憑你的心意，這樣東西只有你能做主。」

「什麼？」世上真有這等神奇之物？全憑自己的心意才能給？

下一秒，卻發生了更令殺無生驚訝的事。只見少年忽然湊上前來，自己根本來不及後退，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吻上自己的唇，並且情色的伸出粉嫩的舌頭，在自己的唇上舔了一圈，然後再自己回神之際退開。

「你！」殺無生遏不可抑的瞪視著他，殺意頓時猛然自周身迸發。

「哈！這只是向你討了一點利息。我要的東西，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吶！我就是要你的心啊！」少年一點也不害怕殺無生的威脅，只是笑著指向他的心。

饒是在成熟的殺無生，實際上也不過是個才十來歲的孩子，臉色頓時起了一絲紅暈，並且憤怒的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個人簡直是無賴！他們都是男子，怎麼可能……可惡！他分明是在戲弄自己！

少年眨了眨眼，反觀他的憤怒，他十分得意的笑道：「我想你應該也是個不想欠下恩情的人吧？我也不急著你還我這份恩情，相對的，我還很樂意看你欠下這份恩情。不過在你還了恩情之前，你的這顆心就歸我所有了。哈哈！殺無生我們會再見面的，下一次就是我來討回所有利息之時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喔！啊！差點忘了，偷走你的心之人，叫做凜雪鴉，千萬別忘囉！」語畢，少年三兩下便跑離了自己眼前。

殺無生卻覺得荒謬至極，但那分明只是玩弄自己的言論，可是為什麼……自己竟然好似真的覺得胸口一片空虛，彷彿真的被偷走了心一般！可惡！那該死的凜雪鴉！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既然有膽量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走東西，那麼就要有覺悟承擔！下次見面就是那個人的死期！

回憶如跑馬燈般，一幕幕在殺無生彌留之際跑過，呵也許不只有悔恨，還有自己也說不清的遺憾……而那份遺憾可能是因為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也可能是他當年戲弄自己的那番話。

但再多的遺憾現在也都成了枉然，因為逝去的生命已不會再回溯。就在殺無生闔上眼的同時，他緩緩朝向那人說道：「黃泉路上，汝休想逃開，吾會在那等著汝。」

然後自己的世界從此陷入一片寧靜，但他知道那人聽見了，所以他也放心了。死亡對於殺無生來說，並不恐懼，而自己也不過是早凜雪鴉走一步，現在自己什麼也不必思考，只要靜待那人也赴黃泉與自己再見的那刻來臨。

看著殺無生緩緩倒落的身軀，凜雪鴉無聲嘆息：「嗯……後會有期。」

灕月：

虐凜殺不是我的本意XDD但是正劇就是如此殘酷，然後我又不想OOC太嚴重（躺）在我眼中，這對的結局注定是個悲劇，不是因為劇情這樣寫，而是人物的個性。殺無生有個自己驕傲，和自己的堅持，殺凜雪鴉是他的信念，這便注定了他和凜雪鴉不可能和平相處。於是就有了這篇。本來我也不常吃凜殺，是有道友希望我寫一篇，雖然對不起他，但這我大概寫不出來糖，只能寫出玻璃渣（跪）但還是希望看得各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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