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斗,那你的能力是什麼?」我問。
「我啊!我的能力是護靈,不過,因為我都沒在修練,所以不只沒有『法器』,連媒介的名字也不曉得。」拓斗聳了聳肩,又說:「看來老哥說的沒錯,你是校內第二位擁有武靈的人。當你轉學來的第一天,我哥就拜託我去問你要不要加入天之社,但是我拒絕了,我跟他說,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因為我一開始就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當初,音理也拉過我加入他們,我照樣回絕。嗯……根據我的觀察,班上有特殊能力者只有我、你、修司和音理,加入社的人只有你和音理。」
「社」的存在還真像無法公開的秘密結社。我心中暗想。
拓斗用手肘推了推我,「聽老哥說,學校的五個社都想拉你加入,所以你會加入哪個社,一直是社的關切焦點,現在謎底揭曉了,我想這陣子你可以平靜的過日子。」
「你說得沒錯!」我點了點頭。這句話真是說中了我的心聲。
就在此時,修司突然停下腳步,立刻引起我的注意,「修司,你怎麼了?」
只見修司沒有任何回應,他愣愣地望向前方,霎時,一種模糊的恐懼感冷冷地爬上我心頭。
一瞬間,我的視網膜捕捉到一個白色物體。可能是雨水讓綠葉更鮮嫩,我才能夠看到白色物體吧,感覺上像一塊布在風中搖曳,當我想到那可能是衣服時,背脊掠過一股寒意。
我沿著泥濘的道路走入更靠近樹林的地方。有個東西吊在櫻花樹的枝幹上。
潔白的雙腳突然映入眼簾,白麻紗布料的連身裙擺在風中翻飛,一名女同學的脖子緊緊地繫上一條繩子,慘白的臉孔側向一邊。
在綠葉映照下,她的臉龐看起來白皙純淨,烏黑的頭髮溼溼的貼在臉上,衣服已完全濕透,緊貼在瘦弱的身軀上。她的唇間夾雜血水和唾液,不知是雨水還是鼻涕從鼻孔流出,眼珠因壓力而突出。頭髮和腰際的緞帶上插滿許多葉子,連同初開的櫻花花瓣隨風飄落下來,彷彿在訴說這名女孩不幸的遭遇,她的生命如同曇花一現,消逝了。
不久,穿著制服的警官大舉來到西慶高中,用黃布條將櫻花樹周遭圍了起來,按照慣例開始一場大騷動。
向來與社會案件隔絕的校園內,立刻被一股紛亂的不安氣氛所包圍。
* * *
「沒想到學校竟然會發生命案呢。」
「尚恩親眼見到那個人死亡的模樣吧!」
我點了點頭,回應唯笑說:「沒被警察抓去盤問就不錯了。」
「死者是誰?」社長推了一下眼鏡問道。
「是三年級的一葉。死亡時間推測在半夜十點左右,先遭人勒斃後,再佈置成上吊自殺的模樣,顯然是蓄意謀殺。」學姊看著手中資料說道。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和樹社長和愛薇學姊,但在這裡還是要介紹一下;相貌俊朗的和樹社長,戴副無框眼鏡,儀表文雅瀟灑的他在校成績是名列前茅。用著專業口吻回答的愛薇學姊,是一位氣質優雅的女性,為人體貼,同時也是全校的理想情人。神情專注的她全身散發一股不凡的氣勢,褐色的秀髮像瀑布般傾瀉而下,為她美麗的側影增色不少。
「跟去年的手法如出一轍,乾淨又俐落,現場完全沒有遺留任何線索,也沒有目擊證人。」克雷勒雙眼直盯著筆記型電腦看,他推了推眼鏡,視線落到社長身上,「社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行動?」
和樹社長沉默片刻,「暫時先編成三組分頭進行吧。唯笑、音理、尚恩,你們再去調查是否有其他目擊證人,或是詢問有關於死者的任何消息。克雷勒繼續和警察還有法醫那邊保持聯繫,我和愛薇先去詢問會長,『社』接下來的動向,如果會長已經委託其他社調查,那我們就必須停手。等各位有新的消息,再通知集社時間。」
為了避免社與社之間的惡性競爭,三年前會長訂下一些規則,凡是發生突發狀況或是有人委託事情,依案件裡有熟識的人優先加入調查,其餘須聽會長的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