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 - 不只

不只

※

「嗚嗚嗚.....老師.....」內海薰哭得梨花帶淚依偎在湯川懷中。

「不要哭了！理性一點好不好？」嘆氣，擦擦她眼淚。

「但是.....嗚.....老師你好冷淡、嗚嗚，你根本不明白.....」

黑暗中，湯川再度嘆氣，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湯川教授！請你不要又在研究室裡看私人電影！」

伴隨著栗林的抱怨，實驗室的電燈被全數打開，忽然的明亮讓兩人都瞇起眼。

「又沒關係，小氣鬼！」內海邊嘟嚷邊吸吸鼻子。

「.....妳說什麼？內海刑警！妳這是未經同意擅用學術教材！」

「哪有？老師同意啊。」一句話堵死栗林。

「對，是我用的。」湯川無奈的將投影機跟筆電關掉，然後將投影的布幕緩緩升回去收好。

也只有內海想得到用他們實驗室的投影機看電影.....

果然畫質，音效都媲美電影院。

「湯川教授！」

「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已經背起來了。我會改進，抱歉。」

接著十分熟練的將某人擤鼻涕跟擦眼淚的衛生紙掃進垃圾桶，再牽起人回家。

※

夜晚，某教授房間的睡前談話

「老師，那我如果跟電影的男主角一樣生重病，你會希望我騙你然後分手還是希望我告訴你啊？」

「那是虛構的，跟人生不同。」

然後某人被用抱枕丟中頭。

「好吧，我覺得那樣欺騙對方是很不理性的方式，倒不如一起面對未來。」

聽見他回答的內海翻身趴在床上繼續問：

「但是老師，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告訴你了，但是我最後還是比你先離開人世這樣你不會難過嗎？」

「不會認為還不如我們先分手你不會知道我走的消息比較幸福嗎？」

注視著內海的眼睛，他先是嘆口氣......再把翻到被窩上的人抓回被子裡蓋好。

「老師？」今晚的她額外的固執啊......

看著兩人現在連彼此氣息都能吹到頸側的親暱距離。

湯川沈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不會。」

「我會很難過但是我還是希望陪妳。」他認真的看著內海，聲音甚至有些聽不出來的乾啞。

「那就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喔！」

內海微笑挽著他手睡在他懷中，細細看著他的掌紋。

「不管這輩子可以走多久，我也希望最後是一起過。我不想要一個......脆弱的戀人，我希望是一個我走了......也可以堅強過完下半輩子的男人......」

內海在某人有節奏的拍撫下眼皮漸漸沈重......

因為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那被留下來的他誰要替她照顧呢？

什麼殉情的逃避方式，說得很動人，但是她不要。

看著懷中內海的睡臉，湯川了解她的意思。

之前研究到的地方史，寫明著自我了結生命的人將無法重新下一個人生。

她要的不只是一輩子。

湯川拉起她的手，親親她的掌心，允諾。

......他要的也不只這輩子。

傻瓜。

縱然不相信前世今生

但只要有一絲可能性可以再愛內海一次

他就相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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