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花園] - 蘇易正x秋佳乙那天3

「絲草，我愛妳！」

「我也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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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我想，佳乙有我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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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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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秋佳乙看著路燈一排排亮著，沒說什麼話。

「累了？」好聽的男音在車裡響起。

「壞蛋。」她撇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

蘇易正輕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探過來抓住她的小手。

「抱歉，沒問過妳就對他們公開了。」

「你害絲草對我失望了。」她嘟著嘴，腦中還是那個剛剛分開時金絲草擔憂的眼神。

「等妳自己告訴她我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天了，妳就不擔心我失望？」他戲謔的聲音讓秋佳乙分了個眼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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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好像聽出一絲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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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些被抓到的氣氛讓蘇易正假咳分散車內注意力。

「回家吧。」

「好。」她回他一個可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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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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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後的秋佳乙是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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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蘇易正怕她不方便，所以2人在蘇家近郊的一棟小別墅住了下來，除了天天來打掃煮飯的大媽外，家裡通常只有秋佳乙1人。

但她倒也過得怡然自得，幼稚園下課後，她通常會走路去搭公車，路上經過公園時她會進去散步，偶爾跟溜狗的爺爺奶奶點頭，和小狗丟丟球，或是禁不住誘惑買路邊的辣炒年糕吃，偶爾會去附近的手工藝店逛逛，再不然就是回以前的單身小套房整理，或在那看本小說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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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想當然蘇易正還沒回來。

於是她煮好晚餐餵飽自己，就上樓整理幼稚園裡小朋友的照片，細心地替他們製作成一冊成長記錄，或是在洗好澡後窩在沙發上看看影集，逛逛網拍，然後準時上床睡覺。

她一直是個很擅長和自己相處的人，如果不是左手的戒指她會以為一切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蘇易正也取笑過她還真適合當情婦。

「可惜，長的不夠美艷。」

當然這句話的下場就是被她用抱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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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晚之後，她開始會在睡前傳簡訊給他。

『晚安，易正』或是『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記得吃飯』

因為一個眼神。

因為他說出情婦的那句戲言時，漂亮的眼中除了戲謔還帶著內疚。

她從來沒對他說過她下班後的行程，但某人卻知曉了，明明自己是自願的，但還是讓那個萬人迷感到愧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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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姻，絕對是在彼此同意下進行的，她希望他能了解，沒有誰逼誰、誰占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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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這段婚姻，有著說好要結束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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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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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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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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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易正從瑞典回來，他依約第一個來找她。

那天他站在幼稚園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那美好的樣子、那句伴隨著笑眼的『我回來了』、那時她劇烈的心跳聲，她到現在全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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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開始會聯繫，偶爾也會出去約會散步吃飯看夜景，他也會牽她的手、摸摸她的頭，給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知道，因為充滿了溫柔與真實。

他們如同一對情侶一般，對，如同，因為他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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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也沒提及，有默契地忽略這個問題，她知道他不愛她，而她也不打算逼他給一個答案，四年都等了，老實說這導致她不是太介意那些問題，何況他是真心對她好，之後慾望會不會被養得貪婪她也不知道，但現在兩個人在一起對她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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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蘇易正自己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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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漢江邊散步看夜景的他們，牽著她手的蘇易正將自己的圍巾圍到她頸上。

「天冷了，下次記得帶圍巾出來知道吧？」

因為身高差，他略微彎腰側首看她，那長相那動作搭配上溫柔的語調簡直比漢江夜景更讓她悸動。

罪過啊罪過，男人長這成這樣真是……秋佳乙在心中搖頭感嘆。

「嗯？我們村姑凍傻了還是看我看到入迷了？」

「臭美。」

她撇他一眼自顧自往前走，卻被身後的擁抱止住腳步。

「佳乙。」

「怎麼了？」

懷中的女人柔順地扣著自己的手臂，總是這樣，佳乙總是這麼不吵不鬧，光是這樣抱著她就能感到安心與溫暖。

他就像需要有個安身之地的乞討者，渴求著佳乙的溫暖，習慣性地依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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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我來說很重要，佳乙，我真的很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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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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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佳乙愛著自己，但她不像那些女人愛了就歇斯底里地要獨占他，如同四年前她默默笑著跟他道別，她一直這樣安靜在角落等他，而他不可否認地在意她，在天台發現車恩在給他訊息時陪著他哭的佳乙，真的，很重要。

她占了他心底一塊小小的，卻重要且純粹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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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怕，怕佳乙有一天也會變成那些女人、或是怕佳乙哪天累了離開他後他們變成連見面都困難的關係，也怕佳乙這樣寵自己下去，因為他無法回報她，他怕內疚，尤其對象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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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佳乙聽懂他的意思，因為她似乎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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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正……」她回頭，看進他那即使動搖也依舊令她憐愛的眼眸。

「人有很多樣貌，心也是，所以人與人相處的模式有千萬種，你和我也只是其中一種，懂嗎？」

「但是……」

「不要覺得我在委屈自己，如同你從我這裡得到了什麼、我也是有好好地從你身上獲得我想要的。」

「夠嗎？我能給妳的……夠嗎？」除了物質，那些精神上的溫暖他能給佳乙嗎？她有從自己身上得到像他從她身上汲取的溫暖這麼多嗎？

「是不太夠。」她伸手摸上他在聽見她答案後皺起眉的好看臉孔上。

「但是……這張俊臉倒是在視覺上補足了，所以，我們算是等價交換，知道吧？」她淘氣地吐舌，順手捏捏他的臉頰。

「揪假乙……」被拉成鬼臉的蘇易正口齒不清地警告眼前的村姑，要是那些鶯鶯燕燕知道她們的卡薩諾瓦這樣被對待肯定是昏倒，也就只有這個女人敢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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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有人生氣了！」

「過來！」

兩人就在漢江邊追逐，如同再普通不過的情人般。

「那不然，多買幾件衣服跟包包給人家嘛……」她將手指擺在唇邊，學著前幾天看見的他身邊那個大濃妝的女人扭動撒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秋佳乙妳還學得真好！」只是那個女人立刻被他丟出大門，但如果是佳乙，只要她想要的，他都願意買給她，只怕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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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坦率的笑容，秋佳乙也笑了，這就是她想從蘇易正身上得到的。

她希望易正可以隨時像現在這樣大笑、嘻鬧奔跑、活得像內心那個自己的蘇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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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不是只拘限在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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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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