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斗山/AK/锦上】彼方的天空（上部） - EP08

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努力适应光线的变化，才看清眼前那张无邪睡颜的主人不是龙圣而是山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闭着，毫无防备的唇有种诱人吻上去的吸引力，而斗真确实那么做了。仅仅是轻轻的碰触，也能让心跳过速、血脉喷张，完蛋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山下了。

独自洗漱完毕的斗真悄悄走出房间，“早上好！”十分元气的声音吓得他偷偷往房里撇了一眼，确认山下没有起床才关上门回应，“早上好，上田学长。”

“不要这么见外嘛，去喝一杯吧。”不等斗真回答就拉着他下楼。

酒窖里，斗真犹豫地看着手中的高脚酒杯，皱了皱眉，“用这个装日本酒？”

“喝酒最重要是要尽兴，不要拘泥于酒杯嘛。”上田与他碰杯，“干杯！”

斗真只好放弃对酒杯异议喝了一口，意外地好喝，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怎么样，比用酒碟喝更好喝吧？”

“其实……昨天是我第一次喝酒，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更好喝。”

“咦？你家教这么严啊？不愧是MAIN集团的少爷。”

“你怎么知道？”

“嘛，MAIN集团的人调查我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反调查了一下。”狡黠的笑容。

“其实我也不是想要隐瞒什么……”

“嘛，你家也没有什么恶意啦，只是出于对少爷的过度保护罢了。于是我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开东京了。”上田说着，又往斗真的杯子里倒酒，“还是这里好呀，可以自在的喝酒，自在的恋爱。”

“可惜，再过一年我就要回东京了。”落寞的语气。

“别想那么多啦，不是还有一年么？”

龟梨躺在自家后廊的地板上看着墙外飘落的樱花发呆。“尼酱，有人找你哦！”慢慢回过头，“不是说了……”

“打扰了，小龟。”

“P？”龟梨起身，朝来者身后看了看，确认他是独自前来时，两人如同照镜子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今天是怎么了？最爱看樱花的P和小龟都不来。”樱花树下，正在阻止上田喝酒的锦户问。

“山下说他……不想来。”斗真眼神里有些不自然。

“和也他……有点不舒服……”赤西也不无心虚。

“哦~~~”上田故意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心事重重的人。

“原来那个KISS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做梦，直到……从第二天开始斗真就像当初躲仁一样躲着我。”

“这不像你。你不是从来都爱投直球的么？”

“可是这次我投的是个坏球。”继续沮丧的山下咬了一口草莓大福，“倒是你，明明打中了球为什么不上垒？”

“我并没有打中，我挥棒落空了。”

“这不像你。”山下学着他的刚才的语气，“龟梨选手不是永不言败直到比赛最后一秒都不会放弃的么？”

“我是故意落空的。”

“为什么？”

“因为不想看见BAGA伤心的表情，BAGA还是笑起来好看。”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开学典礼上，仁四处搜索小龟的踪影，好不容易找到却看见他正和山下说笑，完全不似身体有恙的样子。莫名的生气，想找斗真理论，转头发现他望向山下和小龟的眼神是那么欣慰，顿时失了立场。赌气地回头，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小龟。

社团活动时间，少年们在运动场上挥洒着汗水。足球社的中场休息时间，锦户一边喝水一边吐槽，“仁你今天也太卖力了点吧，小龟又没来。”

“我这是在学弟们心中树立学长的威信，你懂什么？！”赤西将喝光的水瓶扔过去。

“仁为了成为学弟们憧憬的前辈也是蛮拼的嘛，倒是小亮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呢，是因为龙也前辈没有来么？”斗真也加入吐槽。

“什么时候你跟他关系变得这么好了？我才不是因为他……不对，我才没有心不在焉！”

“小亮心虚了哟！”抓到锦户把柄赤西的颇为得意。

“斗真才奇怪呢，今天踢得这么正常。”锦户极其勉强的找到槽点。

“正常也有错啊！”赤西帮着斗真反驳。

“因为斗真平时都很不正常！”

“下半场开始了。”斗真起身走向球场，不理会还在争论的两人。

“小龟今天真的好可惜呢，差一点点就全垒打了。”上田看上去比小龟还要不甘心，“仁、斗真，你们怎么都不来看小龟和P训练啊！”

正打算默默走出校门的两人被上田叫住，尴尬地解释，“我们……正准备去国中看他们训练呢。”

“BAGA！他们今天已经是高中生了哦！”上田拍了拍两人的脑袋，“而且啊，他们的班导是泷泽尼酱哦！”

泷泽尼酱？这名字好耳熟，难道是……“今井老师的男朋友！”斗真连忙捂上仁的嘴，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有老师出现。

“没关系啦，这事全校老师都知道。”上田大度地笑着，“我要赶着去上补习班，这两个可爱的学弟就交给你们了。”

“那个……你们班是按什么排座位的？”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赤西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脸。”

“唉？真没想到泷泽老师会用这个标准，今井老师看上去也不是很帅啊。”

“或许只有泷泽老师见过今井老师最帅气的一面吧。”

“和也一定是班上最佳座位的主人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班上颜偏差值最高的是P。”

“槽糕，斗真也是颜控，这么说我岂不是没有胜算？”

“仁的颜偏差值也很高啊。”

“不知道斗真会不会这么想啊。”仁有种眼前一黑的错觉。

“偏差值低的人不一定会选不到自己喜欢的座位哦。”小龟安慰道。

“咦？为什么？”

“因为偏差值高的人喜欢的座位不一样嘛。”

一路上，斗真为了避免尴尬，不停地说话，从球队训练聊到学校的各种八卦，似乎要把这些天没见面的份连本带利补上。尽管对斗真突然的热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山下仍然如同饮鸩止渴般开心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咦？你们已经和好了啊。害我还担心接下来的几天你们要怎么相处，真是太好了！”迎在门口的生田弘美大声地欢呼。

“妈妈你干嘛拿着行李？”

“好不容易抽到了演唱会的票，当然要去看啊！我去东京几天，已经拜托直美照顾你了，要和智久好好相处哟！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再来一碗！”山下再一次把空着的碗递给直美。

“果然斗真在就是不一样呢，山下比平常都吃得多。”

“那就拜托直美妈妈多收留我几天吧！”

晚饭后，两个孩子趴在在山下房间的小桌上写着各自的作业。山下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作业上，总感觉此刻的幸福是那么的不真实。不由得停下笔来盯着对面专心于功课的斗真，纤长的手指握着笔不急不慢地在纸上书写，思考的时候会轻轻地用笔尾碰触脸颊。好想变成他手中那只笔。

斗真其实一直在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功课上，强忍着不去在意山下灼热的眼神和越来越近的呼吸，自己都要佩服自己强大的定力了。可惜……

“做功课辛苦了，吃点东西吧。”直美推门进来，把牛奶和点心放在桌旁，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毛，微笑着退出房间。

“斗真来了才有牛奶和点心呢，妈妈最偏心了。”山下一边吃一边抱怨。

“那我天天来你家好了。”斗真在食物面前放松了警惕。

“真的？！”山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不就是牛奶和点心么？你至于这么开心么？”

“才不是牛奶和点心的事呢！”

“那是什么？”果然吃东西的时候不适合思考。

“是因为我喜……”

后半句被斗真用手指压在山下唇下，“别说了！”带着微微的愤怒。山下明明感觉到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以及斗真眼中闪烁的泪光。即使是我尚未说完的表白，也令你这么痛苦么？

入夜，各怀心事的两人躺在各自的布团里。

“呐，斗真，你睡着了么？”山下不甘心就这么沉默下去，等不到回答的他接着问，“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既然斗真没有明确拒绝，山下便壮着胆子钻进了他的布团。

山下紧贴着斗真的后背，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闻着他的休香，“斗真，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是想要亲吻你的那种喜欢，想要更亲近你的那种喜欢。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情。”久久等不到斗真的回应，或许他是真的睡着了吧。就在山下失望的眼泪滴落在斗真肩上那一刻，斗真握住了山下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用力。

“昨天的赛况如何？”下课后，山下来到小龟身边。

“勉强击出了安打。”小龟强打精神，“你呢？”

“在我以为投球失败的时候，捕手神奇地接住了球。”

“不错嘛。呐，不论这场球有多艰难，我都会为了获胜挥捧到最后一刻。”

“我也是，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认输！”两位棒球少年互相击拳鼓励。

午休时分的天台一角。

“斗真你的便当怎么跟P的一样？”仁对食物的敏感度还是很高的。

“因为都是我妈妈做的啊。”山下自豪地宣布。

“咦？”仁、小亮和上田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设定。

“嘛，我妈妈回东京看演唱会，这几天我寄宿在山下家。”斗真很淡定地解释，并与山下相视一笑。

小龟凑到山下耳边，小声说，“看来不只是好球而已嘛，上了几垒了？”

“对方防守太严密，根本抢不到垒。”满满的沮丧。

棒球社的训练一结束，山下便飞奔至足球部，人员齐整的更衣室里却不见寄宿者的身影。

“斗真他中场休息的时候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喂，你等我说完……”小亮恨不得用球打晕不听完就跑的山下。

“呐，YOKO，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斗真握着电话，期待着对方的建议。

“什么怎么办啊，你接受他的告白不就得了。拜托，越洋电话很贵，而且我这里天还没亮，快点收线我要睡了。”

“YOKO你别这样嘛，除了你我真不知还能找谁商量了。”

“原来你是担心NINO他们会阻挠啊。”

“是啊，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就警告过我了。我只是怕……他们会欺负山下。”

“你这个大少爷罩着他不就行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老爸明年就去LA……”

“你可以带他一起去嘛。”

“可是……这样随意决定他的人生真的好么？”

“说到底，你是担心他不够喜欢你还是你不够喜欢他？”

“这……”

“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打电话给我，虽然我也不一定会接了。就这样，我继续去睡了。”

“YOKO，等一下！”听筒里只留下挂断电话后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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