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斗山/AK/锦上】彼方的天空（上部） - EP05

“智久，把牡丹饼送去给弘美阿姨和斗真。”

“不去！”从紧闭的房门后传来山下干脆的拒绝。

“男孩子要勇敢点嘛，大不了打一架啊，像这样闹别扭跟女孩子似的。”

“妈！我才不是女孩子！”

斗真家。

“智久这孩子还是挺有魅力的嘛，能让你发火。果然是直美亲生的呢。”

“妈，有你这么安慰人么？”

“安慰你这种事，以后还是交给智久好了，我不擅长。咦，好像有人敲门。”

“不管是谁，我是不会走出房门一步的！”

“咚咚咚”斗真房间的门被敲响。

“我说了我不会……山下？”我不是锁了门么？老妈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我……我只是来送牡丹饼的。”山下把装着饼的盘子放下，却并不准备退出房间。

“干嘛？”斗真警惕地看着他。

山下壮着胆子在榻榻米上坐下，拿起盘子里的牡丹饼，“我妈说要我带着空盘子回去，你不吃的话，只有我自己解决了。”

“谁说我不吃的。”斗真赌气般地坐在他对面一起吃。

山下抢下他手上的饼，“我家的饼才不给说谎的人吃！”

“我哪有说谎！”

“隐瞒也不行！”

“我偏要吃！”斗真动手去抢。

“不给你！”山下拼命保护着饼。

门外，偷听着儿子们对话和打斗声音的妈妈们捂着嘴笑得正欢。

“这才像男孩子嘛。”

打累了的两人仰面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想到山下还挺能打。”

“可别小看我哦！我赢了，你要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什么嘛，明明是我赢了！不过，看在牡丹饼这么好吃的份上，还是相信你一次吧。”

“那个……因为我爸是给往生者化妆的,所以……常常受到同学的排挤。好在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总是替我撑腰，虽然他也总是对我恶作剧就是了。比如偷偷借走我的体操服啦、把小昆虫放进我的文具盒啦什么的。”斗真脸上微微泛起笑容，“失恋的时候要不是有他安慰，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如何熬过来。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看的。他国中毕业的时候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居然在致谢的时候拿着麦克风把我叫上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表白，我完全被他吓得没了反应，于是他就……强吻了我……我拼命反抗，把他推倒，逃出了会场……”

感觉到斗真的颤抖，山下紧紧握住他的手。“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

“你也被男生强吻过？”

“不是啦……是被男生当成女孩子表白过。”

“所以你那天……”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山下突然翻脸。

“唉，原来斗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啊。”躲在门外偷听的山下直美感叹。

“原来智久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我真后悔当年要是再强硬一点，让你来东京，孩子们就不会……”弘美也很遗憾。

“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些，我们也不会相聚在这个我们梦想中的小镇了。”

屋内的孩子们平复了伤痛专注于争抢牡丹饼，“好在我及时阻止了他们再问下去，你要是真说了，他们一定会说‘切，这算什么转学理由啊’。”

“唉？”

“在这镇上，大家认为喜欢上同性和喜欢上异性一样正常，小龟的妈妈还帮同性情侣张罗过婚礼呢。所以我也不敢把我的那种伤心事讲给他们，一定会被嘲笑的！”

“这是除了爸妈之外就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哦！”斗真的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弯起眼角。

“嗯！秘—密—！”山下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承诺。

“奇怪，今天国中放学特别晚么？”来到“据点”保健室的亮看着屋里另外两名高中生说。

“国中棒球队马上就要参加县大会了，最近都练到很晚。嘛，也好啊，难得可以去看小龟和P练习嘛。”仁带头提起书包，“我们出发吧！”

一路上亮和斗真听仁说夸小龟棒球如何如何厉害、担心小龟没有好好吃饭什么的听到耳朵起茧，以至于忽略了迎面驶过的一辆救护车。终于来到国中门口，只见棒球社的队员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望着远处。高中生们才觉得有哪里不对，仁从人群中找到山下，“P，发生什么事了？”

仁这一问才让山下回过神来，表情却变得更忧伤了，“仁，小龟他……”

“小龟他怎么了？！”

龟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奇怪，我不是应该在球场上练习么？这里是哪里？一道的闪光突然出现，本能的闭眼，还是慢了半拍，试着抬起手想挡住双眼，却被人喝住，“不要动！”

“……仁？你拍了什么？”看着他取出拍立得的照片对着阳光“冲洗”的背影，仿佛阳光晒进了心底。

“拍了你啊。”把“冲洗”好的照片放在他眼前，“很可爱。”

“丑死了。”看着照片上被缠着鼻子的纱布一分为二的脸，龟梨一脸嫌弃。

“咦，你是被小亮附身了么？”

“BAGA！小爷我又没有死！”门口传来亮的声音。

“小亮你再不给我闭嘴我就让你住院！”

“遥斗尼酱我要告你虐待！”亮抗议。

只见被称作“遥斗尼酱”的医生从身边的小推车里拿了一卷医用胶带，封住了亮的嘴。“对不起，我表弟打扰你休息了。”

“小龟你终于醒了！”山下惊喜地跑到病床前。

“我睡了很久么？”龟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遥斗医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从你被送到医院算起，一共睡了20小时47分。”

“小龟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斗真担心地问。

龟梨仔细回想着，“我只记得在准备挥棒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打中了鼻子，很痛，大家都围过来，本来想挥手示意我没事，可是鼻子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然后好像是……突然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等我再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看来你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遥斗医生戴上听诊器，示意亮把小龟扶起来，仍在气头上的小亮偏过头去，好在赤西及时帮忙扶起了小龟，“谢谢。”

龟梨紧张地看着遥斗医生的表情，大气不敢出。等到遥斗医生摘下听筒，才小心地问道，“能赶上三天后的县大会么？”

“不行。”遥斗医生斩钉截铁地回答。“最快也要十天，不过看你现在情况，恐怕要十五天。”

“可是……”龟梨乞求的看着遥斗医生。

“县大会以后还可以参加，生命可是只有一次。” 遥斗医生把体温计放进他口中，“要是死在去县大会的路上，可是一辈子都去不了甲子园了。”

“P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没有小龟我们也一定能赢下比赛’的来安慰他啊！”被医生赶出病房后的仁把气都撒在山下身上。

“BAGA！我那样说小龟会更低落的！小龟去不了县大会，我们全队，不，我们全校都和他一样伤心好么！”山下扯着仁的衣领吼。

“对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打那个击球失败打伤小龟的人啊！”仁也不甘示弱地扯着山下的领子。

“你们别这样！”斗真用力想要把两人分开，“这里可是医院！”偏过头对小亮喊，“小亮，快想想办法！”

小亮一愣，他居然会向我求助？“不想住院就住手！”见两人还没有反映，用手势示意斗真去抱住山下的腰往后拖，而自己则抱住赤西的，同时喊着，“要打出去打！不然我找杉坂姐姐给你们打针！！”

两人一听吓白了脸，转身抱紧身后的小伙伴，却还忍不住发抖。

拉面店里，享受着美食的四个孩子仿佛忘了刚刚发生过什么，斗真觉得现在是解开自己疑惑的好时机，“小亮家的亲戚会不会都是医生啊？”

“嗯。我的两个哥哥和表哥都是医生。”虽然常常被哥哥们欺负，但说起他们来还是很自豪的。

“小亮以后也是要当医生的吧。”斗真推断。

“才不呢，我想当一名甜点主厨。”

“太好了，至少甜品不会威胁到生命。”山下吐槽。

“哼！”生气的亮夹走了山下碗里的一块牛肉作为惩罚。

“哈哈！小亮你要是当医生真的很危险！”仁笑着附和。

眼看山下要去夺亮碗里的牛肉，斗真马上把自己碗里炸猪排夹给他。山下先是一惊，发现是斗真后，回赠他一个可以媲美樱花的笑容。被他的笑容蛊惑，斗真把自己的碗往山下那边挪了挪了，作出一个“请”的眼神，山下也用眼神示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尽数夹走了碗里所有的炸猪排。

“我也要！”仁的筷子也伸了过来。

“不给！”山下果断地拒绝。

看了看自己碗中仅剩的一点点拉面，斗真只好采取亮的那招，“那个，杉坂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啊？是不是胸部很大？难道说，你们都喜欢她？”

“才不是呢！”仁和山下立即澄清误会。

“杉坂姐姐的武器不是她的脸蛋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的……技术。”小亮解释道。

“技术？”

看着斗真似乎是想歪了的表情，仁急忙补充，“是医疗技术啦！我可是喜欢男生的！”

这下斗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山下也急了，“杉坂姐姐给我们体检抽血的时候，都是先扎针进去再找血管的，超级疼！”

被山下夸张的声音和表情吸引，斗真礼节般地看了他一眼，表示了解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放下筷子，起身朝大家鞠躬告别，走出了拉面店。

“斗真！”山下追了出去。

“喂！不是说好斗真请客的么！”小亮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吼着。

只留下不知所措的赤西仁望着对面空着的坐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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