ψ 非神 ψ 01 - ＊ Chapter 1 ＊ 01

一切的契機，不因為別的，而是以希姊的那句話。

「小漾，幫我玩個遊戲吧！」

「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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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回到家，放下沉重的書包，正準備沖澡時，以希姊開門走進房裡。

「唷，小漾，你回來啦！」

「以希姊，我說過了，進來前要先敲門啦！」

「喔喔，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男生嘛！」

「男、男生也需要一點隱私啊！」

「隨便啦，總之，小漾，你現在有有沒有空？」

「呃……我是沒事，可是……我要先沖個澡。」

「沖澡幹嗎？」

「剛回來，很熱……」

「喔，那你沖完澡後，到我房間來找我。」

「啊，好的。」

以希離開後，以漾便走進同在房裡的浴間沖澡。

大概又是要叫我跑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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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以希姊，我可以進來嗎？」

「啊啊，進來吧。」

得到許可後，以漾走進房裡，看到以希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不曉得在做些什麼，但是本人似乎也沒興趣知道。

「妳要我幫妳跑腿嗎？」

「啊？」

以希停下手邊的工作，將鍵盤往前移，關掉螢幕後，將旋轉椅往後轉，臉上帶著疑惑。

「什麼跑腿？」

「……我以為，妳要我幫妳跑腿……」

「喔，原來你說這個啊，不是啦，我要你做的事，嗯……比跑腿難一點點而已！」

「……那我沒辦法。」

「欸欸，你都還沒做呢，怎麼知道，再說，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力嗎？」

「……」

「哎呀，真是乖孩子呢。」

以希臉上看似善良的笑容，讓以漾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我、我……」

「放心啦，也不是要你去做什麼困難的事，其實……也挺簡單的吧？」

「……」

那為什麼是疑問句……

「總之，小漾，幫我玩個遊戲吧？」

「呃？欸？」

以漾微微蹙眉，臉上帶著不安。

「我不會玩遊戲啊。」

「我教你啊。」

「可、可是，我、我對那些沒有興趣。」

「興趣可以培養的嘛。」

「那、那我……我……」

「沒話了吧，那就來吧。」

「呃。」

以希起身，走向電腦桌旁的沙發椅，拿起類似遙控器的東西後，對著掛在天花板上「影光器」一按。

淺藍色的光一閃雙眼，出現早以設定好的虛擬螢幕。

「這是……要做什麼用的？」

「唔，小漾，你先坐下吧，我先設定一些東西。」

以漾聞言便乖乖的坐上沙發安靜的注視著一切。

以希在以漾動作後，走向靠在沙發旁的電腦桌，從側邊拉開可輸入密碼的小螢幕並且手指按下一連串數字，小螢幕下方的小型「影光器」在閃射出虛擬鍵盤後，光點消失，剩下浮在空中鍵盤。

以希坐上沙發，將虛擬鍵盤推向自己，在點下幾個按鍵後，出現了四種不同的鍵盤以半圓形的方式圍繞在她面前。

「……」

以漾愣愣的看著這一切，雖然知道現今的科技以發展至此，但是親眼看到有人如此熟悉的操作這些當代頂尖的科技品還是有些不真實。

……我還是，會用電腦就好了。

以希點下幾個按鍵，虛擬螢幕前的地毯似是系統被開啟般的在周圍閃爍出鵝黃色的光，並且出現一層透明光點。

「呃……」

「好極了，前置作業完成。」

「呃？欸？等、等一下，以希姊，妳說什麼前置作業的，這些……這些光，是要……做什麼用的？」

「做什麼？玩遊戲啊！」

「玩、玩遊戲為什麼會需要用到『影光器』啊？」

「不然你要怎麼玩？」

「用電腦，或滑鼠啊……」

「……請問你那是幾零年代的玩法啊？」

「可、可是我看之前的人都這樣玩啊！」

「……那又是幾百年前的人啊？」

「……」

「現在是二十八世紀，不是二十一世紀好嗎？小漾漾呀，我看你根本不在這個年代啊！」

「……」

「反正呢，現在，我要你玩的遊戲，需要你整個人進入遊戲裡，然後……呃，沒有然後了。」

「……真的需要人進去遊戲嗎？」

「嗯哼。」

「……會不會回不來？」

「你發病嗎？」

「對不起。」

「現在嘛，因為你還不懂，所以我會跟你一起進去遊戲，別擔心。」

既然怕我擔心，怎麼不自己玩就好……

「怎樣？小漾你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呃，我是說……我一定得要進去玩嗎？」

以漾試著做最後的掙扎。

「對。」

「……妳怎麼不自己玩就好？」

「沒空啊，然後人物放著又很浪費，哎呀，總之，你有不懂的，我會再教你啦！」

「……」

果然，想違抗以希姊是不可能的任務……

「開始吧。」

以希推開身前的鍵盤拉著以漾走向地毯，原本浮在空中的光瞬間貼平地毯，周圍出現鵝黃色的光將兩人圍在其中。

「呃！」

「遊戲選擇：『非神』。」

以希對著系統說道。

瞬間，兩人消失在房中，剩下擺滿高科技的無人房間。

「唔啊！」

一眨眼，以希和以漾轉換空間，來到遊戲世界，眼前的是潔白無任何其他顏色的密閉空間。

以漾環顧四週，臉上帶著不安。

「……這裡是？」

「遊戲世界，『非神』的進入系統。」

「那……我們現在要？」

「『非神』人物選擇，開啟輸入程序。」

在以希說完後，一位帶著面具的虛擬人物頓時出現。

「歡迎進入『非神』，請選擇人物。」

「呃，這個是……真人嗎？」

「算吧，因為這是真人在操控的，也就是，他們在這裡工作。」

「噢……」

「吶，小漾，選擇人物吧。」

「怎、怎麼選擇，我根本沒有創過人物啊！」

「啊啊，那你對著他說，密碼：9417，人物名稱：漾漾。」

「等、等一下，為什麼人物名稱是『漾漾』啊！」

「快點啦！」

「密、密碼：9417……人物名稱：漾漾……」

「密碼確認，人物名稱確認。」

虛擬人物回應。

「漾漾，歡迎進入『非神』。」

語畢，人物消失，眼前出現一道關閉的巨門。

「欸？」

以漾身體被突然出現的亮光包覆，身上的服裝正快速的在改變。

「這些是怎麼回事！」

「別擔心，只是在換衣服罷了，好了，快進去遊戲吧。」

以希推著他走向門前，而門在他靠近後自行開啟，鵝黃色的光從內部乍現。

「等、等一下，我什麼都還不懂啊！」

「別擔心啦，好好玩喔！」

「不、不要啊……」

以漾消失，留下噙著「危笑」的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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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

以漾倒吸一口氣，整個人在被送進遊戲後，感到有些暈眩。

唔……以希姊在做什麼啊……不是會幫我的嘛……

這樣要我怎麼玩……

還有，現在，我在哪啊……？

以漾看著眼前不斷移動的人群，眼神透露出他的緊張。

白色的樓塔在他旁邊豎立著，五公尺的草皮上坐著許多休息的人，還有一些則坐在環住這整個地方花圃前的白色長坐椅。

這裡是公園嗎？

好像……又不太像。

「嘿，小漾。」

「嚇！」

突然從後面傳出聲音，讓處於高度緊張的以漾驚嚇的跳起。

「你有必要這樣嗎？」

「以、以希姊！」

「嗯哼。」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來幫你啊，不然勒？」

「我、我以為妳要我……自己摸索……」

「怎麼可能！讓你這個玩幾百年前遊戲的人獨自摸索不是找死嗎？我可不想讓這個人物被你毀掉。」

「那妳就自己玩啊……」

欸，等等，以希姊怎麼也在這裡……？

「妳、妳還有一隻人物？」

「對啊，不然怎麼會在這裡，不過其實我在外面也可以和你聯繫啦，但是，你今天是第一次進來，所以我還是進來一下比較好。」

「那妳為什麼不用『漾漾』這個角色就好，還要再創一個！」

「因為這個角色只是賺錢用的嘛。」

「啊？」

「算了，跟你講這個你也不懂，現在嘛……我們先找椅子坐下來，邊介紹邊讓你了解這個遊戲。」

「唔。」

以漾跟在以希身後走向一個無人的長坐椅。

奇怪……好像不太對勁，我怎麼從剛才就一直覺得下面涼涼的？

「咦！」

以漾驚訝的睜大雙眼。

我、我穿裙子！而、而且還有胸部！什麼東西啊！

現在是怎麼回事！

「以希姊！我、我我我我，我變成女生了！」

「啊？」

以希轉頭。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聲啊？」

「可可可可是，我、我變變變變成女生了啊！」

「事實上，『你』一直都是女生啦！」

「什、什麼！」

「哎呀，你先坐下吧，小漾。」

以希拉著以漾坐上長椅。

「注意你的裙子啊，不要春光外洩了，雖然我是不介意啦……」

「以希姊！」

以漾緊張的拉住以希的左手，臉上帶著一副快哭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啦，為什麼我變成女生了……」

「啊，就是嘛……我設定的時候，這個人物是女角，所以，現在你就是，咳，女生。」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要男生啦！」

「性別不能換啦，你放棄吧。」

「可是，可是……」

以漾看著以希，赫然發現，他面前的姊姊並無胸部，且身高也比自己來的高很多。

「妳、妳，以希姊，妳現在這個人物就是男生啊！」

「啊？噢……就設定的時候選男生嘛。」

「那我要用妳這個人物。」

「不行，這隻不是主要的，不能用這個。」

「我不管，我要當男的！」

「誰理你啊，就這樣了。」

「那、那其他玩家也可以女生選男生的角色嗎？」

「廢話，當然不行。」

「那妳為什麼可以！」

「我有門路啦，蠢蛋，總之，這個遊戲是由玩家原本的面貌創立的，然後再加以調整，所以，如果你原來是男生就只能當男生，不能變女生。」

「……那我現在又怎麼說。」

「你例外啦，你是玩我原本的角色，所以理所當然是女生囉。」

「那別人也可以玩其他人創過的角色嗎？」

「不行啊，因為一開始進入遊戲的時候，虛擬人物就會辨識你的身分，如果不符就無法進入。」

「我這個樣子一點都不符啊！」

「啊，你沒看過自己的樣子吧，說：人物狀況。」

「……人物狀況。」

語畢，以漾面前出現一個浮在空中的白色面板，上頭閃現出他人物的樣貌，以及其他的文字。

快及腰的灰色長髮被人精心照顧，微捲的髮尾，明眸大眼，再加上白皙的皮膚，活脫脫的當代美女，而臉上帶有的委屈表情，更讓人我見猶憐。

「這、這是我！那不就跟原本的我一樣嘛！」

「對啊，不過妳現在是長髮然後是女性就是了！」

「一個男生扮成女生不覺得很噁心嘛！」

「怎麼會，你很適合啊，就像我現在是以我原本的樣子扮男生，也挺好的啊。」

「……」

為什麼我一定得用這個樣子穿裙子……扮女生……

我不想玩了……

「……妳不是說是以原本的面貌稍加調整嗎？那為什麼我是我的樣子……？」

「我說啦，我有門路啦。」

「什麼破門路啊！我不要這樣啦，很丟人耶，如果人家發現我扮女裝怎麼辦！別人會以為我有病吧！」

「不會啦，你現在這樣很漂亮，不會有人識破的，除非你自己說出來。」

「我才不會說！」

「那就好啦，擔心什麼。」

以希無所謂的聳肩。

「一點都不好，我不要扮女生，我不要穿裙子，更不要什麼漂亮！」

「有什麼關係，反正只是遊戲嘛。」

「那妳玩啊！」

「哎呀，很兇噢？」

「唔，對不起……」

以漾低下頭，臉上帶著委屈。

「我真的不想當女生……」

「當女生有什麼不好？可以讓男生帶，然後裝一下可愛，裝備就自動送上來了，再說，你又那麼有本錢。」

「我不要，我才不要，我是男生啊！」

「可是你現在是女生。」

「呃！」

以希的這句話狠狠的重傷以漾。

「妳真的不讓妳那個什麼門路的把這個角色換成女生，或者讓我用其他角色？」

「對，死心吧。」

「……好吧……」

對於從小就被以希打壓的以漾來說，他知道哪時候的她是認真的，且命令不容反，而已經不是什麼可以商量的事，他能做的永遠都只有──接受。

「那……能不能至少不要讓我穿著裙子。」

「呃……勉強同意。」

「呼……」

以漾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好險，雖然還是女生角色，不過可以不穿裙子，就差很多了，頂多就是想成……多了幾東西……

怎麼感覺還是好悲慘……

「嗯……小漾，你有沒有看到手上的戒指？」

「有……」

「在心裡默唸：開啟衣戒。」

「嗯。」

開啟……衣戒？

「唔！」

以漾瞬間進入另一個空間。

「小漾，邀我進入衣戒。」

突然，以希的聲音傳進以漾的耳朵裡。

欸？

以漾看向四周。

奇怪，以希姐不在這裡，怎麼會聽得到她的聲音。

還有，怎麼邀她進入啊……

「啊啊，我忘記你不會玩遊戲了，小漾，你現在心裡默唸或默想：邀請『以金』進入衣戒。」

……以金是以希姊的人物稱號嗎？

邀請「以金」……進入衣戒……

突然，以希再次出現在以漾面前。

「唷。」

「嗨……」

「衣戒裡很漂亮吧。」

「很像試衣間。」

「唔啊，是豪華的試衣間。」

以希坐上衣戒裡的沙發，翹起右腳，擺出一副大爺姿態。

「好啦，去換套衣服吧。」

「在哪？」

「就在你眼前的衣櫃裡啊。」

「啊，喔……」

以漾走向象牙色的衣櫃，打開後，嘴角微微抽蓄。

「都是裙子！」

「哪有，有褲子啦。」

「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真是……」

以希起身，走近他身邊，從掛在衣架上的衣堆裡取出一套早已搭備好的服裝。

「這、這是什麼啊，這哪是褲子嘛！」

「是褲子啦。」

「哪是，這是裙子吧！」

「是褲子，去試穿就知道了。」

「……我去穿穿看。」

以漾垮著肩默默的拿著衣服走進試衣間。

這樣……真的能看嘛……？

以漾邊著衣邊調整自己現在的心態。

我現在……是女生的角色，然後……如果被人發現，我就……毀了，所以，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啊啊，也要警告，呃，我是說，告訴以希姊，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還有、還有……嗚……我不要當女生啦……

「換好了沒啊？」

以希在衣間外詢問。

「好、好了……」

以漾緩緩的走出衣間，拉扯衣擺的動作顯示出主人的不適。

「不要拉衣服啦，會皺掉。」

以希打掉以漾的手。

「這、這件衣服，也、也太透了吧，感覺好像沒穿！」

「當然，這是雪紡紗啊，而且，穿這套也比較清涼，行動的時候才不會一直流汗。」

「……遊戲裡也會流汗嗎？」

「這是仿現實的遊戲嘛，所以，想當然爾。」

「……」

「嗯嗯，這套真的很不錯啊，褲子短的恰當好處。」

以希滿意的頻頻點頭。

「我、我覺得有點短，能不能換一件，像是牛仔褲之類的？」

「很可惜，我沒買這麼無趣的服裝。」

「咦咦咦！這服裝是買的！」

「當然，不然你以為勒？」

「這不是本來就有的嗎？」

「什麼本來就有，哪有這麼好的事，請問你現實生活中，衣服會自己送上門嗎？」

「……」

「拜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好嗎，再說，這種一看就是高檔貨的服裝，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遊戲系統送的嘛！」

「那……系統送的衣服……」

「那種爛東西，當然是丟了。」

「……」

我只是想要正常一點的服裝，這個要求很困難嗎？

「哎呀，小漾，你別擔心啦，這套衣服很適合你啦，你的腿又長又細又白的，哼哼！沒問題的啦！」

「……」

可是我覺得有問題……

「好了我們出去吧，說：退出衣戒。」

「退出衣戒……」

以漾看著自己回到沒多久前待的地方：同樣的樓塔、同樣的花圃以及同樣的座椅。

……所以，現在是回來了嗎？

「小漾，我跟你說，擁有衣戒後，你可以進去裡面，也可以在外面選擇衣服。」

「既然可以那樣……為什麼有試衣間？」

「廢話喔，你要先看衣服合不合適啊，如果沒試穿過，哪知道好不好看。」

「那是在買衣服前吧……」

「買前不能試穿，所以挑好，付錢了，就只能這樣了。」

「……」

「到衣戒裡也是為了要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衣著，免得丟人。」

「嗯。」

「不過，如果確定這套服裝適合自己，那麼你可以直接選用衣戒的另一項功能：『服裝選定』。」

「嗯。」

「嗯什麼嗯，說啊！」

「啊啊，服、服裝選定。」

瞬間，以漾面前出現所有他曾經在衣櫃裡看過幾眼的服裝，微微透明的樣子讓人可以看到衣服後的其他東西。

「這是……」

「因為這不是我的，所以我現在是看不到啦，不過，小漾你應該有看到，那些在衣櫃裡的衣服吧。」

「嗯，很多，應該……是全部了吧。」

「嗯哼，這是可以直接選擇的方法，然後系統會快速替你著裝的設定，選定後，下一秒服裝就會改變。」

「懂了，可是……我不想改……因為這裡沒有其它褲子了……」

「喔，也是啦，那……有關衣服的部份就是這樣。」

「好的……」

「然後，衣戒不要弄丟噢，因為要它才能開啟衣櫃這類的東西。」

「如果弄丟，衣服會不見嗎？」

「是不會啦，不過你得要再重新買一個戒子才能開啟。」

「好。」

「再說，你現在手上的衣戒，可是有鑲小顆的藍寶石，很貴的。」

「……我會以性命保護它。」

「哈哈，了解就好。」

如果我弄丟的話，以希姊一定會把我砍爆的……

「……以希姊，妳這個衣戒花了多少錢？」

「你指『米可』還是『貝塔』？」

「『米可』是什麼？」

「那個啊，遊戲代幣的名稱。」

「噢，那個……米可。」

「米可，好像……六十幾萬吧。」

「六、六十幾萬，為什麼要買啊！」

「好看啊，再說，這個可以增加你的能力什麼的。」

「可是，六十幾萬……就這樣飛了。」

「有什麼關係，再賺就好。」

「唔……」

「對了，米可跟現實生活一樣，是一比一，比如說，我現在買一杯紅茶是六十貝塔，那遊戲裡也是六十米可。」

「嗯。」

「跟現實生活一樣的價位，比較好記，也是遊戲的優點之一。」

「好。」

「然後，『非神』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很容易上手。比如說……其他遊戲有很多，拉拉雜雜的……的什麼『靈力』啦、『速度』啊之類的東西，不過，這裡只分三種：『攻擊』、『防禦』還有『能力』，好記又簡單，對你這種……初學中的初學來說，再好不過了。」

「……不用一直強調我是初學好嗎……」

「就這樣。」

「……」

「之後，如何增加攻擊什麼的，等你升等我再說吧。」

「升等？那……什麼時候可以？」

「練啊，等累積足夠經驗就可以了。」

「那我現在是幾等？欸……一等嗎？」

「你腦袋有缺嗎？」

「對不起。」

「你覺得我玩這個遊戲一星期了，還只有一等嗎？」

「……」

「我現在，呃，我是說，『你』現在已經四十二等了。」

「四、四十二！怎麼會這麼高？妳不是說這個遊戲妳只有玩一星期嗎？」

「對啊，而且這個遊戲才剛出一星期，所以像『你』這麼高等的人沒幾個。」

「什、什麼，所以妳是遊戲剛出就開始玩嘛？」

「對啊。」

「不、不過就算這樣也不可能一星期就練到四十幾等吧！不是愈高等愈難練嗎？」

「嗯哼，還有，拜託，小漾，你說，我是誰？」

「……以希姊。」

「所以啦，就是這樣。」

果然以希姊無敵……

「然後呢，你要好好練等噢，不要被人攻擊、被打死了，不然……哼哼。」

「……可是我不會玩啊，要是不小心被攻擊，怎麼辦？」

這樣，也不能怪我吧！

「如果死的話，會降三等，還有，你現在的等級是五個國家中排行第三的，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沒事找死打你。」

「如果那個人真的沒事呢……？」

「如果他攻擊你，你就打回去，打到他死為止。」

「……」

「小漾呀，我跟你說啦，你現在這個角色，不論是攻擊、防禦還是能力都是排行第三的，而且跟第四名都有段差距，之後差距只會愈來愈大，所以你不用擔心啦，不會有人吃飽撐著沒事幹的。」

「……」

這個角色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太對吧，這個強法……

「再說，你是女生啊，不會有人打女生的。」

「我是男生啦！」

「欸，現在是女生嘛，又是漂亮的女生，沒問題的！」

「……還是有點擔心……」

「別想太多啦，如果有人真的找死攻擊你，你趕快密我，我來救你，不然就是派人去救你。」

「密妳？」

「噢噢，像是剛剛你進衣戒裡，明明沒有看到我的人卻有聽到我的聲音對吧？」

「嗯。」

「那就類似不用面對面就能溝通的能力，當然只有當你跟對方是好友的時候才能這樣。」

「怎麼樣才會是好友？」

「對方或者你邀請對方成為你朋友時，你同意或他也同意就會成立。」

「嗯，那要怎麼邀請？」

「就心裡想：邀請對方成為好友，之類的，喔，記得要說邀請誰成為朋友喔。」

「好……應該挺簡單的吧。」

「嗯哼，就是這樣，有不懂得再問我。」

「好的……呃，那個，以希姊，我可以把頭髮綁起來嗎，我覺得……放下來有點熱……這個遊戲還真是把現實模擬的很好啊……」

「那當然，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想玩。」

「所以，我可以綁起來嗎？」

「可以，不過，你只能綁在左側或者右側，讓馬尾看得到。」

「欸？為什麼……？」

「這樣比較好看啊，就是這樣，不準把頭髮全部盤起什麼的，醜死了。」

「……現在這個人物不是我在玩嗎？」

「怎樣？」

「不，沒什麼，抱歉。」

「嗯，現在只要在心裡想把頭髮扎起在哪側就行了。」

「好。」

頭髮扎起在……左側。

以樣說完後，頭髮瞬間被一條漂亮的髮飾綁起，綁起頭髮後的他，使他白皙的脖子顯露出來，讓他整體變得更有活力。

「嗯，好看，果然是美女。」

「……」

這樣說讓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花美男正讚賞的打量著妳。」

咦！

以漾疑惑的看著眼前出現這行句子。

這是幹嘛的？

「以希姊，我剛才看到我眼前出現……呃，『花美男正讚賞的打量著妳』這幾個字……」

「喔，那是有人在看你的『角色能』，就是看你的等級、攻擊之類的東西。」

「噢，那會……怎麼樣嗎？」

「不會啊，他只是看你這個角色怎麼樣吧，對了，如果是女看女，系統會顯示：她羨慕的看著妳，女看男是愛慕的，男看男則是挑釁的。」

「唔……」

為什麼女看男的是愛慕……

唉……

「咻──」

突然，一隻會飛行的紫黑色生物來到他們面前，拍著翅翼緩緩的降落至他們面前。

「咦！是蝙蝠！」

以漾驚恐的看著它靠向自己。

「喔，你有信啊。」

「信？什麼信？」

「有人送信給你啊，給快接吧，看，在那隻蝙蝠的腳下。」

「唔……」

以漾看了它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它，緩緩的伸手，然後慢慢的從那隻蝙蝠腳下拿走信。

「咻──」

蝙蝠離開，飛回主人的身邊。

「謝啦，小蝙蝠。」

以希對蝙蝠招手。

「以希姊，這個是……？」

「信啊，快點打開來看看，然後，在心裡同意我觀看。」

「好。」

同意以金閱讀……呃，此信。

「趕快拆開吧，我看一下。」

「嗯。」

以漾拆開信，然後將只有簡短幾字的信攤開，好讓兩人都能看到。

親愛的漾漾：

我深受妳的美貌吸引，請讓我做妳的白馬王子，

讓我守護妳、照顧妳、疼愛妳、捧在手心裡……

請與我成為夫妻，讓我們的未來更加美好。

花美男

……

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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