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01 - TIME Chapter 4-2

唔喔……皇宮好大……

已被准許入宮的汎西、以森及特卡目前被宮人領著前往連盛國王的書房晉見國王——迪爾。

還是很緊張的以森不斷的東張西望，藉著看周圍的景色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一直想那種緊張、害怕的感覺。

可惜效果卻不大。

……啊……那個好漂亮……

呃……等等要見國王……

嗚……雖然不用講話，可是……

國王會不會很兇，還、還是問我話！

那我不就……

「小以。」

突然，以森的腦海出現一道聲音。

「哇嗚！」

伊森輕聲尖叫。

「呃……怎麼了嗎？」

特卡關心的詢問。

「呵呵，小以你太誇張了啦，這是密音啊。」

「啊……我……我沒事，謝謝……」

小以尷尬的向特卡點點頭。

「喔，有事就跟我說喔，不用客氣。」

特卡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

「呵呵，小以你真可愛！」

「汎西！你不要笑我！」

以森用密音和汎西對話。

「誰要你這麼不注意。」

「我、我只是觀察四周……」

「我知道你是緊張，沒問題的啦。」

「還、還是有點……」

「放心啦，有什麼事，大家都擋著呢！對了，再提醒你一次喔，我們是連盛國的商人嘛，賣什麼，記得嗎？」

「呃……那個……飾品，髮飾、手飾什麼的……」

「對！那我們這幾個的家族關係呢？」

「我……昂是你的表弟，是我、特卡跟安的表哥……然後芬兒是之前隔壁鄰居的小孩，現在和我們一起……呃……旅行、賣東西……這樣？」

「沒錯！記得我們家中長幼的順序嘛？」

「你是大哥，安是二姊，特卡是三哥……然後我是最小的……」

我不懂啊，為什麼我最小……我看起來也不小啊……

「哈哈，對啊！要記得啊。」

「……」

好啦，如果跟他們比起來我的經驗是少沒錯，可是也不應該用這個分吧……

怎麼說……我的外表跟他們也沒差很多啊……

我應該至少可以當特卡的哥哥吧……

唔……算了，反正都是假的嘛……就不計較了……

「嘿，小以你是不是在想你為什麼是最小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之前……呃……我是說，因為你看起來比較小嘛，呵呵。」

「啊？」

剛剛汎西是不是說到什麼之前？

之前是指什麼……？

不過看他後來講的跟「之前」好像又沒關係……

是說錯了吧？

還有，什麼叫做我「看起來比較小」啊！

「我哪有！」

「哎呀，小以你就比較可愛，涉世未深嘛！」

「才不是吧，根本就是你自己講的！」

「好啦、好啦，就這樣了嘛，反正也不是真的啊！」

「什麼嘛……」

根本不公啊……

「怎麼樣，聊聊天是不是比較不緊張啦？」

「……是啦。」

是比較好一點了……

感覺好像快不緊張了……

大概是已經看到皇宮的樣子了……

然後，和汎西聊天後，氣氛又比較沒那麼緊繃了……

至對我來說啦……畢竟，汎西跟特卡本來就沒在擔心的……

呃……忘了說，因為安跟芬兒是女生，然後這裡又比較……男尊女卑一點，所以……帶上他們也不是不好啦，只是不帶著他們，和國王講話的時候才比較……啊……我也不會說啦，反正、反正，他們沒一起進皇宮就對了。

然後他們這次主要來達克，也比較像是輔助的角色吧……

因為她們在這裡出面不太好啊……所以，他們就屬於調查組吧！

就、就大概這樣……

「各位，這裡就是陛下的書房，請容我提醒各位的禮節。」

帶領以森等人的宮人跟門口的侍衛通報過後，轉過身提醒他們。

「我們會的。」

汎西微笑著點頭。

「好的，各位請。」

「謝謝。」

兩人話一說完，門口的侍衛便替汎西將門打開，並向他點點頭，意示他可進入。

「謝謝。」

汎西向他道謝，爾後邁步走進書房。

特卡走到以森旁邊微笑。

「我們一起進去？」

「啊……謝、謝謝……」

以森感激地對他微笑。

特卡應該是擔心我會害怕吧……

真好心！

特卡點點頭，便和以森一起走進書房。

一映入眼簾便是許多裝滿書的書架，沒多遠距離的便是國王辦公的桌子及一道已經敞開的小門。

「應該是那裡。」

特卡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目前兩人所在的位置沒有半個人，但卻有聲音從那個門後的房間傳來，並且隱約有看到汎西的人影。

「我們過去那裡。」

「啊，好……」

眼看就要和國王見面，以森又開始感到緊張。

「對啊，所以……嗯？你們怎麼這麼慢。」

原本在說話的汎西看到兩人走進房間，笑著走上前迎接兩人。

「真是不好意思……」

特卡以帶有歉意的眼神向在座帶有威嚴的男子點點頭。

「呵呵，不會啦，我還要感謝你們肯來幫助連盛呢！」

男子不介意的揮揮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啊……那位就是連盛國王——迪爾……

看起來人挺和善的吧？

「陛下，這邊這位你剛剛見過了，他是我的弟弟特卡。」

汎西笑著介紹。

「而這位是我最小的弟弟，以森。」

「啊，您、您好。」

被點到名的以森，緊繃的向迪爾打招呼，臉上有種好似快哭的表情。

……啊啊，剛剛本來不會緊張的啊……

怎麼一進來……

「哎呀……他好像很緊張……」

迪爾略帶好笑的看著他。

「呃，是叫以森對吧，放心吧，我不會吃人的。」

「唔！」

以森吞吞口水，用力的點點頭。

我也不想一副想哭的樣子啊……

又來了，上次在斯格嵐晨會也是……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丟臉啊……

以森氣餒的在心裡嘀咕。

「不要緊，沒事的。」

汎西摸摸以森的頭髮，在他耳邊輕語。

「放心，大家都在，把他當成普通人就好。」

「……好。」

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後，以森調整自己的心態。

一般人……一般人……

「小以，沒事的。」

……呃，冉？

「冉？」

有過一次突然密音的經驗，聽到炎冉聲音的以森，馬上回應他。

「嗯，是我，我在斯格嵐，我看到你快哭了……所以我……」

「我沒有要哭啦！只是有點緊張！」

才、才沒有要哭啊……

「好、好，我知道了……我主要是想告訴你不要緊張。」

炎冉輕聲安撫以森。

「我、我知道啦，也……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

「你怎麼突然找我……？」

「啊，沒、沒有啦……」

被以森問到找自己的原因，炎冉說不出是看他似要哭的表情讓他很緊張，很想將他抱在懷裡安慰，但因人在斯格嵐，所以只能出聲用密音安慰他。

「反正，別擔心，有汎西還有特卡，沒問題的。」

「我知道啦……」

「你好。」

一名褐髮及肩的可愛男子帶著靦腆的笑容走到以森面前。

「啊……你、你好……」

欸？他是……剛才是坐在國王旁邊的男生吧？

「我叫米若，你可以叫我小若。」

「啊，我叫以森……可以，叫我小以……」

有點不太好意思的以森對他點點頭。

「小以，你好啊，我知道你有點緊張，所以想說來跟你聊聊天。」

「啊，嗯，謝謝你……」

人真好……

呃……汎西他們……

已經坐著開始和國王在討論了！

欸欸欸？什麼時候！

該不會是我在跟冉講話的時候吧！

……怎麼就這樣把我放著喔……

不過也是啦，不然等我調整好心情不知都什麼時候了……

「要不要坐下來聊天。」

米若友好的邀請他。

「呃，好啊……」

米若拉起以森的手腕坐在離迪爾有些距離的長椅上。

「小若？」

發現米若沒坐自己旁邊，迪爾出聲詢問。

「你怎麼……？」

「我想跟小以在這裡聊天。」

米若笑著回應。

「可是……那我怎麼辦？」

「你不是在跟汎西他們講話嗎？」

「那……我還是想要你坐我旁邊啊。」

「不用啦，你自己可以的。」

「啊？可是……」

「就這樣，我要忙了。」

迪爾話還未說完，米若便打斷他，再次微笑向以森點點頭。

……這樣好嗎？

「不好意思喔，迪爾就是這樣，不用理他。」

「啊……但是……」

唔，他直接稱呼國王的名字欸……

他們的關係是……？

「真的啦，沒關係，他只是……欸……我也不會說，反正不管他就會好了……」

「……」

你確定嗎？

國王好像有點沮喪欸……

啊，汎西在安慰他了……

現在這個場面是怎樣……？

只有五個人的房間，一邊有著沮喪的國王，一邊是不想理人的男孩……

唔……應該不是因為我對吧……

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國王請不要逞懲罰我……不是我做的……

「你們是商人喔……去過很多地方吧！」

米若一副興奮的想和人討論外面的世界。

「呃……對啊……」

死了完了慘了毀了糟了！

我根本沒去，也對這裡不熟啊……

如果他問個我不知道的問題，露餡怎麼辦……！

我要求助啊！

「好好喔……自從我到迪爾這裡，他就禁止我出門，就算有也要他陪著。」

米若微微嘟起嘴，似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這個嘛……他應該是擔心你吧。」

「我知道他擔心我嘛……可是我也是大人了啊，十九歲了！」

「欸？我跟你差兩歲啊，我十七歲。」

遇到年齡相仿的人讓以森突然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真的喔！那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喔！」

米若開心的笑容讓以森也跟著露出微笑。

「嘿嘿，你總算笑了，看你剛才還是很緊張的樣子，小以你笑起來真好看欸！」

「啊……謝謝……」

唔，小若人真好……

還擔心我……

明明我們才初次見面的……

「吶吶，小以，你哥哥會不會禁止你出門什麼的啊？」

「嗯？哥哥……欸……不會啊……」

倒是冉會禁止我……

「是喔……真好……我也想常常出去看看，不一定要每天啊……就是……想要到外面晃晃而已。」

「……我懂你的感覺……」

「嗯？小以你懂？」

「對啊……我……有一個朋友，就……常常在一起，然後，這次……呃，回來連盛找國王，就是為了要幫忙調和對嘛？然後，他就說太危險，不想讓我來……」

「噢！跟迪爾很像欸……原來你也有這種經驗……」

「對啊……不過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啦……」

「對、對！我也知道迪爾是怕我出事，可是！還是想去外面看的啊！」

「沒錯！增加經驗的那種感覺。」

「對啊！」

和米若很和得來的感覺，讓以森再次露出笑容。

小若很好相處，而且不會給人很大的壓力欸……

這樣……算不算是又交到一個朋友了呢？

「小以、小以，你的那位朋友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米若悄悄的好似在說祕密一般。

「什麼意思？不就是朋友嗎？」

不然還會是什麼……？

「是喔……我還以為他跟你是情人呢！」

「欸！什、什麼？情人！」

我跟冉？

「唔，看你這個反應，好像不是噢……」

「怎麼會是情人，不是說是朋友了嗎？」

「嗯……怎麼說呢，因為小以很可愛啊，會有讓人想保護的感覺嘛！所以我在想說他是不是你的情人，怕你受傷所以不讓你出門什麼的。」

米若笑笑回答。

「不、不是啦，我跟他真的只是一般朋友啦，他對我……也不是啦！」

怎麼會是……冉只是比較照顧我一點啊！

不是那樣的吧！

這樣說起來……難道……

「你、你跟國王……？」

「嗯？對啊，迪爾是我的情人喔！」

米若開心道。

「啊……？」

還、還真的！

可是……他們都是男生啊……

唔，不過……感覺小若跟國王在一起又不會有怪怪的感覺……

好像……還滿匹配的？

這樣想的我是正常的嗎……？

「嘿嘿，這樣會很怪嗎？」

「嗯？啊……不會……」

「嘻嘻，那就好。」

米若開心的微笑。

「嗯！」

……真是沒想到呢……

這個世界真大……

「不好意思，我晚到了。」

一名穿著緊身黑衣的男子笑著走進房內。

唔……欸？

「昂，來，坐吧。」

迪爾笑著招呼他過來。

「是，陛下。」

「好久不見囉，昂！」

汎西笑著起身。

「對啊，好多年沒見了，大家都有點不一樣了呢！」

昂笑著入坐，並拉著汎西一起坐下。

「特卡、小以，好久不見了，你們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呢！」

「好久不見，表哥。」

特卡微笑著點點頭。

「啊，好久不見。」

以森微微緊張的打招呼。

「呵呵，看小以，那麼久沒見到我都忘記我了，竟然還會緊張，沒關係啦，我不會咬人啊！」

昂輕輕的笑了笑，意示他不要緊張。

「啊……好……」

哇唔……明明就沒見過面還能感覺這麼……像親人……

大家的演技真好！

就屬我最爛……

唉……

不過，汎西跟特卡應該在來之前就看過他了吧，因為感覺他們常跟昂聯絡，討論他這裡的情報吧。

所以……應該只有我是真正第一次見到他……

啊，我在斯格嵐就有先看過他的樣子啦，只是沒跟他講過話就是了。

所以……會緊張也是正常啦！

昂雖然是暗隊的隊長，不過看起來也不會很兇啊……

啊，不過是挺有威嚴的啦，就像領導人的感覺。

「你們……講到哪？」

「也沒講到哪，大概再次和陛下講一次我們來的用意。」

汎西回答昂。

「嗯，看來我來的也不算太晚嘛。」

「呵呵，那……現在？」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

迪爾接話。

「也很感謝你們的幫忙，若是能成功說服莫闌我會好好獎予你們的。」

「陛下，是這樣的。」

汎西認真的注視迪爾。

「我們這次想盡一份心力，並不是為了邀功還是什麼的，只是很純粹的希望兩國能和平，不要有戰爭什麼的。戰爭太耗心力、耗財、傷民了……」

「你說沒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莫闌會發兵了……」

迪爾輕嘆。

「我們兩國最近有沒發生什麼事，真的是什麼事，小事、大事都沒有……所以，我不懂顏比怎麼會……」

顏比……？

我記得汎西有提過這個名字……好像是莫闌的國王吧。

「確實奇怪……我們之前在莫闌境內也沒聽到巷議街談說什麼要出兵的，是後來回到國內才突然聽到莫闌發兵的風聲。」

「所以……抱歉沒辦法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給你們……」

迪爾不好意思的對汎西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陛下肯同意讓我們當調和的使者就很感謝了。」

「別這麼說，你們願意幫國家是我的福氣，能遇到你們我真的很感謝！」

迪爾誠摯的感謝汎西。

「陛下這麼說，我們就更要努力的讓兩國停戰囉！」

汎西笑著回應。

「昂有你們這些表兄弟真是太好了，而國家有你們的幫助也真是幸運！」

「陛下，我很引汎西他們為傲。」

昂笑著拍拍汎西的肩膀。

「他們是我親人也是朋友，只希望陛下給他們一次機會為國家做事。」

「那當然！只要避免傷害人民，在我能力所及的我都願意幫助你們。」

「非常感謝陛下！」

汎西低頭向迪爾道謝。

「不會、不會！」

「小以、小以。」

「……唔、呃，呃？」

原本在專心聽汎西他們講話的以森聽到米若在叫他，趕緊回神。

「你在聽他們說話啊？」

「啊……對啊……不好意思……」

「沒關係啦！這樣……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你說……前往莫闌嗎？」

「對啊。」

「可能明天一早吧……」

畢竟……兵快來了，所以我們愈早出發愈好吧？

「這樣啊……」

有些不捨的米若輕輕嘆氣。

「呃……怎麼了嗎？」

「我本來想說……好不容易，才交到你這位朋友的……」

米若鼓起一邊的嘴，臉上寫著不捨。

「呃……」

小若這樣……

算是……喜歡我這位朋友嗎？

……怎麼辦，有點開心！

……從來沒有人這樣……不捨得我……

「小若……謝謝你……」

以森紅著臉低下頭。

謝謝你……在乎我……

「欸？」

「沒、沒事……」

以森微微哽咽。

怎麼辦……真的有好高興的感覺……

因為……真的從來就沒有人……

這麼樣的……

怎麼又要哭了啦……

「欸？小以……你怎麼……？」

米若微微吃驚的看著好似快哭的以森。

「哎呀，沒事的嘛！等你從莫闌回來我們還可以在見面啊！」

米若安慰以森。

「真的啦！乖乖喔！」

米若摸摸以森的頭髮。

「……我、我知道……謝謝……」

「嘿嘿……小以也是捨不得我啊……原來嘛……」

米若笑著抱住以森。

「呃！」

突然被抱住的以森僵住身體。

「放心啦，等你回來我們還是可以時常見面的，最近就先分開吧！」

「唔……」

「那麼，就先這樣了，今天傍晚我們就會出發前往莫闌。」

「嗯？不明天在啟程嗎？晚上的話……」

「沒關係啦！早點去也早點跟莫闌國王見面嘛！」

「但是……」

「陛下，你不用擔心啦，我們是商人，很習慣趕路的。」

汎西笑笑回應迪爾。

「而且，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再來休息也無妨啊！」

「這樣……就麻煩你們了……」

迪爾對汎西點頭致謝。

「那……陛下，我們可以跟你借一下昂嗎？借到我們離開的時候。」

「當然、當然，昂也該跟你們敘敘舊了。」

「謝陛下。」

昂起身彎腰道謝。

「不會，是我要感謝你們才是！」

迪爾起身。

「等你們完成任務回來，請讓我務必好好感謝你們。」

「呵呵，那就先謝謝陛下了。」

汎西也跟著起身。

「那……請恕我們先回去囉？」

「好、好。」

「特卡、小以。」

特卡起身走到以森身旁。

「啊，你好！」

米若對特卡微笑。

「你好。」

特卡朝米若點點頭。

「小以，走囉？怎麼啦？」

汎西跟昂也走到以森身旁，看到米若抱著他輕拍他的背部。

「小以好像也很捨不得我呢！」

米若開心的回應。

「啊？」

「不、不是啦！」

以森趕緊抬起頭。

「我不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就趕快回去吧。」

米若放開以森，笑著再次摸摸他的頭。

「唔……」

「哎呀呀，小以也真是的！」

汎西好笑的環上以森的肩膀，並在他耳邊輕語。

「嘖嘖，果然啊……涉世未深啊……」

「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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