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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永夜機謀 第一章 第二項委託(上)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RFq2oP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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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請問是『紅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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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大廳的服務櫃台，一名身穿制服的繫髮女子雙手正在空中擺動著，似乎是在確認一些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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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些東西」只有她本人看得到，那是一種對應頻率的輻射線投影，而對應該頻率的媒介，就是戴在女子雙眼上的隱形眼鏡。現在的大型公司公辦人員都是如此，為防資料外洩、洩漏商機，各部員的員工都有屬於自己特定的對應程序及工作，只得處理自己負責的那塊領域，這點不僅不會干擾到公司上下層的效率及產生窒礙，還大大加強了公司的網路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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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幾天預約過的，『新旗公司』的『紅秘書』。」我頷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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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聞言又不動聲色地摸索幾回後，點點頭說：「好的，莊老闆正在上頭等候，我們會請專人為您帶路。」她畢恭畢敬地說，同時右手一伸，示意我跟著一名已經守候在不遠處牆角邊的制服女子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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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頷首向那名櫃台女子微微一笑，接著提起放在地毯上的手提箱，踩著蓮步往那名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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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小姐，莊老闆恭候多時了，為求安全起見，花了些時間檢查您的身分及手提箱，真是萬分抱歉，還請見諒。」那名同樣將頭髮紮在後腦的女子微微一禮，帶著淺淺的微笑說。她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直視著我，這讓我暗暗揚起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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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鈦內勢力最大的公司總部，要見老闆一面真是困難重重，就連這接待客人的女子，或許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敢這麼大剌剌地與我四目相接，除了先天養成的性情之外，還需要受過相關的訓練，而這是為什麼呢？想要瞭解一個人，就得先從他的「眼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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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成功的大公司代表的是什麼？財力、權力、勢力，覬覦創造這一切的成功者的人，數不勝數。高處不勝寒，當你爬到了巔峰，就會有越來越多人想打你的主意，所以為了不失足摔落，只得花更多的心思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產業，這家「星鈦」公司的莊老闆，何嘗不是如此？只要踏進了這家公司，一個不慎的錯誤，就可能會招來殺生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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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名女子正在打量著我，她想從我的眼神、情緒、行為、舉止看出我是否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我若連這個女子的眼睛都無法瞞過的話，更別談之後要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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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們如此慎重，這是好事。」我微微一笑說。對方見我微笑，也跟著勾起嘴角，我知道她是皮笑肉不笑，因為我自己也是，只是我可能裝得比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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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女子的容貌算得上俏麗，在後腦杓紮起的頭髮與旁分的瀏海之下，是一張白皙的鵝蛋臉，五官分明，再加上她上了些淡妝，更是美上了三分。她身穿白領貼身制服，扣子全部闔上，衣襬紮進了緊身的短裙，將修長的身材呈現出來。我想這名女子應該不是什麼小職位，或許是莊老闆的秘書之一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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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小姐請。先前我們莊老闆說過，對待紅小姐一定不可怠慢，若是您有什麼吩咐，請盡管提出，能力範圍內我們會全力去做準備的。」女子擺了擺手示意，我跟著不客氣地邁出腳步，她見我開始移動也跟著在我的斜前方帶路，兩人抱持著適當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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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踩著氣派的深褐色地毯，由金碧輝煌的寬敞大廳進入一邊的電梯隔間，進入就是連四周壁面都漆上帶著紋路的金漆電梯包廂，直達頂樓四十五樓，在時間上僅是感到了一陣不易察覺的微小晃動，電梯門便再次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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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女子讓我先出了電梯，接著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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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一出後，共有兩條岔路，一大一小，大的則是正面這條寬敞舒適的短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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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是相關辦公室及私人秘書的工作場所，莊老闆的辦公室在前方。」女子向我說明後，領著我走過短廊，到了一處空曠的休息室，而前方還有一個接待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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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櫃台內的小姐見到我們，像是早已知道我們的到來，與我們點了點頭後，我身旁的女子又領著我走入櫃台旁邊的廊道，沒多久，映入我眼簾的及是一扇厚實的雙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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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扇大門並沒有特別花俏，以咖啡色作為底色，外型設計有點像是巧克力，表面是有彈性的人工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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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厚重的門板上敲出了兩下悶響，裡頭馬上傳來了一道男性嗓音，接著她將大門推開，領著我進入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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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平常心進入這間莊老闆的私人辦公室，開始打量著四周──辦公室十分寬敞，一進入裡頭第一眼瞧見的是置放在中央的矮桌及四面沙發，右邊還有玄機，擺著許多生活器具及家具，一眼看過就知道常有人清掃，做為生活空間完全足夠，而左邊隔著站了一塊面積的玻璃魚缸之後，便是莊老闆的辦公桌，他人就坐在檜木辦公桌後頭的靠背椅子上。除了這些之外，這另一邊的環形壁面都是用防彈玻璃所打造，不用開燈，外頭的陽光便能直接透射進來，還能由內往外欣賞四十五層樓高的都市街景，青天白雲之下，全是參差不齊的高低晶亮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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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又帶著我繞過了中間的擺設、繞過魚缸，我們這才與莊老闆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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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現年五十二歲，出身普通，年少時曾在電子工廠當過勞工，後來一路爬到了這個位置，為人並不低賤，但是他私造槍械、毒品這點，足以成為我來此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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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海一樣是旁分的莊老闆，有著一張國字臉，長相算是不錯，而他有些黝黑的容貌中，皺紋並不多，看來是保養得宜，有一股沉熟穩重的氣勢，見我到來也只是挑起眉頭打量了我一眼，接著吩咐我旁邊的女子：「若依，妳先出去，資料在外頭，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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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被稱作「若依」的女子微微一禮，向後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這時莊老闆又對著我問：「『新旗』的秘書，妳有想喝些什麼嗎？」他放下手中資料，精明的利眼注視著我，臉上一點也沒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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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沒想，淡笑著說：「咖啡。」不管是什麼時代，笑容總是較能夠讓人卸下心防，但是如果眼前這名莊老闆只是被我這一笑就卸下了心防，那也就代表他不過如此，混到了這個地位也只是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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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挑了挑眉，見我應對他全無壓力，有一點驚訝，隨即他又問：「什麼樣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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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加一點糖與奶精。」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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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盯著我半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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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拿杯最好的咖啡來，加一點糖與奶精。」他高聲喊了一下，才剛關上門的若依馬上又推開了門，應了聲「是」，再次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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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旗公司』，不錯，紅小姐啊……呵呵，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像妳如此怡然自得的女秘書，前面那幾位，來到這裡都是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多沒意思，妳的確不錯。」莊老闆勾起了一抹笑容，那雙富有野心的眼瞳仍在盯著我，他擺了擺手示意：「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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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側過頭來，這才發現原來魚缸的前方，還有一排沙發及一圓玻璃矮桌，想必正是用於這種時候。我照著他的指示坐到了沙發上，將手提箱放到一旁，翹起二郎腿，對此，莊老闆又挑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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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什麼事情如此機密，要妳專程跑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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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直說了。」我也不陪他繼續寒暄，將剛翹上來的右腿放下，俯身打開了地上直立的手提箱，拿出了一小塊圓形金屬塊。這個金屬塊並不大，我的手掌可以完全包覆起來，上頭刻了幾個代號文字，此外邊上還有一個小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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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金屬塊隨意拋了過去，讓莊老闆帶著驚訝的神情雙手接住，他還沒仔細看過一眼，就先問我：「有沒有人說過妳行動不按牌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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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嫣然一笑，「倒是有不少人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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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再次瞧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複雜，不過這次我卻看得出他對我提升了不少好感。似乎是見了我態度隨意，他也沒那麼拘謹了，一仰躺在柔軟的皮製椅背上，開始打量起那塊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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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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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ＭＩ，電磁干擾，這是『新旗』剛研發出來的新產品，只是其中的一角。這種ＥＭＩ可不比往常，它具備了更高的效率、更強的破壞力、更廣的範圍，當然，市面上早出現過了與這個大小一樣，卻能夠讓一整座城市的電力再一瞬間遭受阻斷的東西，但是那只是一瞬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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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看了我一眼，說：「妳是說，你們研發出來的東西，是上一代ＥＭＩ的升級版本嗎？不只是一瞬間，而是能將如此龐大的電磁干擾不斷作用？就這一個金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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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這種新一代的ＥＭＩ，可以調節干擾範圍、強度，並且持續效力，就這個大小的版本，目前實驗結果最強的一次便是干涉方圓三公里內的電磁波，最長四分鐘，不只是ＣＥ傳導干擾、ＲＥ輻射干擾，就是ＡＴ網絡也能夠強行阻斷，頻率稍稍調整的話，對人體也是有一定的干擾力。你想想，四分鐘的資訊阻斷，將會造成多大的損失災害？新一代的ＥＭＩ是一柄雙刃劍，只要用得對，就是對自己有利，再結合其他各領域的技術，讓ＥＭＩ充分發揮，不只是鈦，國際間的接軌、軍事、經濟、科技，在這個網路資訊時代之下，任何的方面都會有影響，創造這種新一代ＥＭＩ的人，該會獲得多大的利潤？另外莊老闆，你手上的算是試用版，不過就算是試用版，你也看得出它的作用力了，我知道你對這方面還有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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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沉思片刻後，他打開了金屬塊的開關，我這裡是瞧不出個什麼端倪，但是他的臉色卻是更加地不敢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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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狀笑著說：「莊老闆，我可沒騙你啊，想不到你這麼看重我們公司的新產品，這一下中斷，可會為你們公司帶來不少損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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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中斷金屬塊之後，莊老闆看了我一眼，詫異地說：「不錯，我這裡的ＡＴ網絡全被強制中斷了，妳說的那一番話，確實不過於誇飾，我想問妳的是，為何要把它帶來給我？你們想要用『星鈦』的財力與勢力，藉此來得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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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這只是出發點而已，我想，你應該由你們公司的角度來看待這項合作，ＥＭＩ的研發與雙方的利潤比大可往後再說，而這東西會帶給我們雙方多大的利潤，只要馬上一想，就知道個大概了。我只是來將這東西交給你，讓你親自抉擇，我認為只要是聰明人都不會放過這項機會的，畢竟，這東西的利益大到你根本不需要細想、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從長計議，就能在一瞬間決定。意下如何？莊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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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深吸一口氣，盯著手中的金屬塊在做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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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後面的大門被敲了兩下，若依端著一杯咖啡走來，放到我眼前的矮桌上，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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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闆似乎沒有被若依的出現而干擾思緒，片刻後，他說：「利益是利益，與雙方的合作還是得歸兩碼子事。『星鈦』的勢力幾乎佔了鈦的百分之七十，農業、漁業、成衣業、建築業、資訊業，上至高科技產品，能左右議會，下至民生工業，為鈦內人民吃飯的必要存在。我就直說好了，目前依照『星鈦』穩定的情勢看來，利潤之大，完全沒有必要與其他公司合作，就算這項合作項目真的很好，但仍舊有龐大的風險，我為何要冒這個風險接受妳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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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閒雜人等」出去之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品嘗了固中的滋味，聽了莊老闆一席話這才說：「其實我並不要求什麼，我來此趟只是想知道一個消息。」我將偽裝出來的笑容撤掉，換上了平時那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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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消息？」莊老闆回到了那副成熟穩重、精打細算的模樣，方才那一瞬間的吃驚與熱情早已散去，他將金屬塊放到桌面上，皺起眉頭想聽我還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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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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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畢，莊老闆的穩重模樣立刻轉為大驚失色，一臉驚惶地瞪著我，同時猛然站了起來，身子一後退連同椅子靠到了後頭的玻璃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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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知道我的來意了，前面的談話只不過是個幌子，一個開場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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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是誰！妳根本不是『新旗』的秘書對不對！」莊老闆驚恐地對我大聲咆嘯，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妄想要衝回辦公桌前，只是他還沒踏出一步，「咚」的一聲，他右邊的肩膀上已經出現了一把還在搖擺不定的小刀，擦破了他的西裝，上頭還混著一點血跡，同時，他的人也被嚇得緊緊固定在後方的玻璃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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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仍然蹺著二郎腿悠哉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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