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如果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我帶著烈火和阿斯利安去跟其他人會和，雙方碰面前，我發去一條精神傳話串通好跟烈火相同的說詞。

　　成功碰面後，我上下打量了所有人的外表，「嗯……衣服有點髒，不過每個人都毫髮無傷，總的來說及格。」審判的分數最高，雖然服裝有點亂，但還是所有人中最整齊的，如果連衣服都沒有絲毫髒亂，我會給他們打滿分。

　　我將視線轉向另外三個人，最顯眼的那個有著銀色的半長髮，左前額一搓紅。也對，那樣互相衝突的冰火逆屬性，還能不剋死自己的，我也就認識那麼一個人而已……嚴格來說不是人，是精靈與獸王混血兒。

　　「喲！亞。」我閒閒地舉起一隻手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我，亞的臉臭了，不客氣地問我，「還有，我現在的名字是冰炎。」

　　「任務。」隨便丟下兩個字，表示我不想透露更多內幕後，亞的臉更臭了。

　　「學弟，請別用這種態度。」我還沒表示意見，阿斯利安已經替我出頭了，看來這孩子真的很喜歡我，「這位是格里西亞老師。」

　　「他就是格里西亞老師？」黑髮的少年退去了點警戒，相對的，眼神中帶上了不少興趣，不過掩飾得很好，「久仰您的大名，學院中傳聞您是位好老師，遺憾的是我未能有機會成為您的學生，不知今年是否有這個機會？」

　　不管掩飾的再好，看在我的眼裡都一清二楚，我可是格里西亞‧太陽啊！

　　應對進退還有點稚嫩，不過以他的年紀看來，已經很不錯了，「我這學期會開課，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向他點頭致意。

　　「這是怎麼回事？格里西亞、『老師』？」審判緊緊鎖著眉頭，視線在我、亞還有阿斯利安身上來回，「還有你們認識？」

　　「我這學期有開課，阿斯利安是我的學生。」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我爽快地向審判交代，「至於冰炎，我很久以前見過他。」

　　從最後一名金棕髮色的少年傳來的視線熱烈到我無視不能，他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的開口，「……格里西亞？真的是格里西亞！？」

　　那個輪廓、還有我感知到的光屬性……「羅蘭！」

　　「欸！？你是羅蘭？」綠葉露出驚訝的模樣，旁邊的其他人也是。

　　這也難怪，羅蘭加入的情況比較特殊，十二聖騎士中只有我見過他小時候的樣貌。

　　「我想你們應該就是先前公會提到的失落之子吧？」亞忽然開口。

　　「對。」跟公會交涉的人是我，我還能不知道嘛！

　　「有聽說你們住在這區，沒想到居然會碰上，真不好意思，希望我們的任務沒給你們添麻煩。」阿斯利安很有禮貌的說，「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們認識老師。」

　　「我跟他的長輩有點淵源，」我指了指審判，「既然其他孩子是他朋友，就乾脆一起收了，當他們的監護人。」本來就打算讓這套說詞傳出去，這樣至少在學院中，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長眼去找碴的死小孩不會那麼多。

　　雖然阿斯利安講話非常有禮貌，也沒對散發任何敵意，但是他的話卻讓審判等人個個皺起眉頭，如果拆掉整條年貨大街還叫做沒添麻煩的話，那還真不曉得他所謂的惹麻煩定義到底是什麼了。

　　難道要沉掉這座島才算惹麻煩嗎？

　　我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涼涼的說，「如果你們看過我家長輩動全力之後的戰場，你們就會覺得炸掉一條街根本不算什麼了。」眾人眼神死。

　　「……您好，我是雷瑟‧審判。」審判已經不想理我了，無視我向阿斯利安表示友好，「請問您是？」

　　「我是席雷．阿斯利安，我為信奉忒格泰安之使者，在天空之下只要良善者都是朋友。」阿斯利安露出他招牌的友善爽朗笑容，「這次的任務非常感謝幾位出手幫助。」

　　「我也是Atlantis的學生，與冰炎殿下和夏碎閣下同年級，久仰兩位大名，我是螢之森的艾梅。」綠葉趕緊說道，看他的眼神似乎認識另外兩名少年。

　　「螢之森的神射手艾梅，很榮幸見到你，我是藥師寺夏碎。」黑髮的少年大概也知道綠葉是誰，所以跟著露出有禮的表情打招呼。

　　藥師寺……那個替身家族的繼承人也進入了Atlantis嗎？

　　「我是希歐．暴風，很高興認識你們。」暴風接著說。

　　「我是冰炎。」亞冷冷的接在暴風之後報上了姓名，然後他將目光轉向寒冰。

　　「伊希嵐．寒冰。」寒冰簡短的報上名字，但我注意到在寒冰說出自己的名字時，亞愣了一秒，似乎有點疑惑，難道說他真的認識寒冰嗎？

　　「我是帝摩斯‧白雲。」不知道為什麼，白雲先是躲到我背後再從我背後踏出來……啊，該不會是怕被攻擊吧？

　　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先例，剛開始還不熟的時候，有一回我和審判在談事情，白雲剛好來找我，他突然出聲，結果審判想也不想的就給了他一劍，直接把他刺了個前胸通後背。

　　還是我反應夠快馬上施展高階治癒術，否則神殿就要爆出審判騎士殺死白雲騎士的醜聞了！

　　其實不只審判，殘酷冰塊組的成員最初幾乎都有因為被白雲嚇到而反射性直接朝他攻擊的紀錄，所以我想他應該已經習慣了。

　　而溫暖好人派之所以比較沒攻擊過白雲，是因為我們從小就混得比較熟，剛開始被嚇的時候大家都還沒什麼武力，所以除了瞬間閃躲到一旁外就沒什麼額外的反擊，而多被嚇幾次後我們也就習慣了。

　　「我叫蘄克亞，是鳳凰族的實習生。」烈火好奇的看了冰炎和夏碎幾眼，從眼神上來看，應該也有聽過他們幾個的事情。

　　不過他本來就跟綠葉同班，而這兩人跟他們同年級，不僅如此似乎還挺有名，那麼烈火會知道他們也就不奇怪了。

　　而他們入學的時間剛好跟我任教的時間錯開，我過去這一年半忙到天昏地暗，沒空去打聽Atlantis這一年有哪些風雲人士入學。

　　「我叫羅蘭，席雷．羅蘭，請多指教。」最後開口的羅蘭說。

　　看來羅蘭沿用著上一世的名字啊……

　　不過等等，他剛才說“席雷”？

　　我默默地轉頭看向阿斯利安。

　　「是的，他就是我的弟弟。」接收到我的目光後，阿斯利安爽快點頭。

　　「嗯，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機，我回家再來慢慢問你吧！」接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羅蘭一眼，阿斯利安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深究。

　　任務結束，阿斯利安向我們告別返回公會回報任務結果，羅蘭沒有選擇留下，不過他的決定不難理解，因為這傢伙本來就認真過頭。

　　出乎意料的，亞竟然提出留下請求，雖然嘴上說要找我們，但從他剛才看寒冰的眼神來判斷，我覺得他想找的應該只有寒冰而已。

　　「那麼，你有什麼話要說呢？」比對過寒冰和亞身上的力流，我有件事急著想確認，希望他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可以先換地點嗎？」看著遠處開始聚集的消防車和警車，亞提議道。

　　「好。」我也不想留下來被採訪或者抓進警局做筆錄，很麻煩。

　　於是我直接在腳下轉出傳送陣，乾脆俐落地逃離現場不留一絲痕跡。

　　不對，是離開現場，我們又不是肇事者！

　　「你有事找我家寒冰？」懶得跟他廢話，我直奔主題，眼神從頭到腳都在寒冰身上，想也知道有話和我們說只是場面話。

　　「……你是冰牙族的精靈。」冰炎盯著寒冰幾秒，然後直接說道。

　　「你看出來啦？」不意外亞看穿寒冰的血緣，畢竟是同族，「有什麼問題嗎？」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不單單只有力量感相似而已，還有一股更細微的、眼力弱些便無法看穿的……血親才有的聯繫感。

　　「你和冰牙族有什麼關係嗎？」審判不動聲色進入戒備狀態，看來逆屬性卻非對立種族的兩種血緣互相影響，混淆審判的感知，感覺不出他是什麼來歷。

　　「西亞，聽說你身邊幾位都是古老種族和失落一族的混血？」亞沒有回答審判的問題，而是用一種試探的目光看著我們。

　　「……我記得公會幾乎沒有我們的情報。」我似笑非笑。

　　「是，但你知道，我的情報不完全來自公會，而公會成員雖然多少都曉得此區居住著幾位失落之子，不過你們的詳細情況和種族並未被流出，公會也確實將你們的消息壓下不少，雖然不少人有聽見公會最近找到古族後裔的風聲，但並不清楚確切你們的種族和資料以及詳細居住的地區。」亞直勾勾的看著我，「最奇怪的，公會紀錄上是找到兩位，但此處包括你竟然有五位失落之子，人數完全不符。」

　　「我記得有人說有聽說我們住在這區？」暴風似笑非笑，其實眼中已帶上寒意。

　　「他說的這區是指這座島，在公會的劃分中，臺灣這座島嶼被劃作一個區塊。」再怎麼不願幫他辯護，我也不能歪曲隱瞞事實。

　　「回答我，西亞。」冰炎瞇起了銳利的眼，「扣除鳳凰族和螢之森的這兩位，其他幾人曉得自己為何在原世界的原因嗎？」

　　「吶，就算你是那隻精靈的小孩，但對我們家小西亞這麼沒禮貌是不可以的喔！」

　　卡汀茲毫無徵兆的從我背後出現，雙手環上我的肩，下巴靠上我的髮旋，漆黑的羽翼伸展著，輕盈地掛在我身上。

　　我完全不意外卡汀茲認出亞是誰，畢竟卡汀茲早在千多年前便已當上我族將軍，自然參與過千年前的鬼族大戰。

　　「就算是平輩，起碼也該有對年長者的尊重吧！」卡汀茲俊美的臉孔流露魅惑的笑容，而笑意從未到達眼底。

　　酒紅色眼睛從深處散出殺意，空氣彷彿染上血腥，刺骨的壓迫感全數施加在亞身上。

　　「我曉得喔～」沒有施以援手的理由，我冷冷地旁觀亞的窘境，慢條斯理地回答，「而且知道的比你還要多很多喔～」

　　「你知道寒冰的確切身分嗎？」冷不防的，我問出這一句。

　　「比對了記憶中的幾個傳說後，我已經知曉這位的身分，再自行推理後當然也就知道他出現在這的原因。」亞死命撐著撲克臉，故作沒事的回答。

　　我可不認為寒冰的背景會跟傳說有關，或者說寒冰的背景對冰炎來說根本算不上傳說，我很好奇到底有誰會把自家親戚當傳說看啊？！

　　又不是冰牙三王子的等級！

　　不過我相信就算是三王子的等級，冰炎也不會把他當傳說看待的，畢竟是自家血親。

　　換言之……亞根本就沒有正確判斷出寒冰的出身。

　　「相逆的屬性反而會干擾對血緣的判斷嗎……」逆屬性的混血兒案例太少，而我認識的都具有血魔族血統，不能一概而論。

　　血魔族在辨認血統的能力上遠超鳳凰族，不過僅限於身上所具有的血脈。

　　「至於其他人……」我無趣的看著亞，「基本上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我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可不要小看我這六百年來累積的知識量！要知道我可是史上頭腦最好的太陽騎士，恐怕也是史上頭腦最強的戰靈天使！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亞不甘心的答道，「既然你都如此清楚，那麼我繼續留下也沒有意義，告辭了。」

　　「慢走不送。」

　　亞離開後，卡汀茲慢悠悠地開口，「真是囂張的死小孩，這麼沒禮貌，果然還是我們家小西亞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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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到此宣告結束（躺倒

後面就真的寫一章是一章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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