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如果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啊啊啊───！」蘄克亞（奇克斯）半抓狂的扯著自己火紅色的頭髮，鮮豔的頭髮很好的反映出主人的心情，在此刻顯得黯淡無光，「為什麼我們這一代的十二聖騎士總是這麼多災多難啊！？」

「光魔王現世這件大事就夠我們煩了。」希歐跌坐在地，被許多驚嚇打擊到再也不想動彈。

「太陽上輩子便三不五時的鬧失蹤。」白帝安（帝摩斯）顯現出身影，幽幽地開口。

「聖殿兩大龍頭同時失去蹤影。」韓伊冉（伊希嵐）無語望青天，雖然現在身處室內，看不到青天只能見到天花板。

「都轉世了卻還是不得安寧，總是讓我們擔心。」艾梅（艾爾梅瑞）嘴角露出苦笑，對自家龍頭老大特高的出事率感到特別無奈。

「叔叔您們也別這麼擔心啦！」夏蕾（夏西亞）看騎士長們極度失落的心情，好心跳下莉亞的懷抱輕巧落地，開口安慰並信誓旦旦的保證，「少主可是很強的。」

「夏西亞，謝謝妳安慰我們。」即使仍處於失落的狀態，艾梅（艾爾梅瑞）人很好的向夏蕾（夏西亞）回話，如果語氣不要那麼的敷衍會更好。

「聽到你喊叔叔倒讓我想到一件事，夏蕾。」轉移注意力好擺脫失落狀態，振作起來的希歐總算想起西亞（格里西亞）之前的要求，改變了對夏蕾（夏西亞）的稱呼，「可以別再喊我們叔叔嗎？我們外表也不過才十四歲，妳一個小女孩這樣叫很奇怪，而且總覺得這樣好像在佔月彌將軍的便宜……」語氣中夾帶著困擾與心虛。

「可以喔！」夏蕾（夏西亞）很爽快的答應希歐的要求，「那我以後要怎麼稱呼？」

希歐很快地拍板定論，「就叫哥哥吧！」至少比叔叔好，自己明明是十四歲的少年外表卻成了叔叔這種一聽就感覺很老的身分，怎麼聽怎麼奇怪、怎麼聽怎麼詭異，光想想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夏蕾，妳說太陽很強？」韓伊冉（伊希嵐）的眼中是滿滿的不信任，完全無法相信劍拿在手上揮一揮都會飛出去的傢伙能有多『強』。

「少主當然很強啊！」夏蕾（夏西亞）氣憤的說道，雙頰都鼓起來了，然而這個舉動只會讓看到的人覺得可愛而已。

「是是是，太陽很強。」也就艾梅（艾爾梅瑞）這個好人會出面來做安撫夏蕾（夏西亞）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哼！」聽出艾梅（艾爾梅瑞）語氣中的敷衍，夏蕾（夏西亞）更是氣鼓鼓的皺起小臉，跺了跺腳便一溜煙的縮到自家父母身邊，抱著月彌的腿衝希歐等人扮了個鬼臉，「如果有機會到我們的部落來作客的話，最好不要嚇到！」

「西亞的努力我們知道就好。」月彌好笑的拍了拍夏蕾金色的小腦袋瓜，「信與不信是他人的自由，別理會他們。」

「……」曾經身為十二聖騎士的眾人沉默了，他們同時失去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導致群龍無首，只能乾坐著枯等，看是去處理公會情報的西亞（格里西亞）先完事，還是被關在空間結界中的雷瑟先脫困。

「我們……找些事情來做吧！」打破這份沉重的寂靜的，是一直都很安靜的白帝安（帝摩斯），他看向艾梅（艾爾梅瑞），「要提升實力似乎不只熟悉種族能力這麼簡單，不論是太陽或是已離去的昔恩將軍，他們都有使用咒歌與魔法陣之類的東西，由此看來，要變強，學習咒文與法陣是不可或缺的。」

「綠葉和烈火，我們之中只有你們受過這方面的正規且系統性的教育。」白帝安（帝摩斯）的身影不再飄忽不定，認真地看向艾梅（艾爾梅瑞）與蘄克亞（奇克斯），態度誠懇而堅定，「就麻煩你們了。」

「說的對！我們該找點事來做。」蘄克亞（蘄克斯）大咧咧的笑著，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包在我們身上！」

「沒問題。」艾梅（艾爾梅瑞）彎起淺淺的笑容，「我會把我知道的通通教給你們。」

「那就開始吧！」希歐興致勃勃的說，對學習過往不曾接觸的知識與技術充滿渴望。

「嗯。」韓伊冉（伊希嵐）點著頭，雖然表情很平靜，但眼神已暴露出他的期待。

「那我們就從基礎元素開始好了。」艾梅（艾爾梅瑞）尋找著現在的元素與過去的魔法之間的關聯性，盡量用最淺顯易懂的字句解釋，「這跟我們那個世界的屬性是類似的道理……」

認真聽課的學生們紛紛拿出紙筆寫寫畫畫，實際練習法陣的繪製。

「這邊畫錯了，少了一筆會爆炸。」戰靈天使族中，少數精通術法的月彌冷不防地出聲指著艾梅（艾爾梅瑞）畫來做教材的基礎法陣提醒，嚇到一群人，甚至還有人因此手一抖，直接將正在畫的法陣整個毀掉修復不能。

「咦？真的耶！我竟然犯這麼基本的錯誤。」艾梅（艾爾梅瑞）趕忙湊過去仔細檢查月彌指的地方，果然發現錯誤，「呼……幸好有將軍的提醒，不然爆炸的話就慘了，太陽會扒了我的皮的……將軍，非常感謝您。」小聲碎碎唸完後連忙扭頭向月彌道謝。

時間流逝，高掛空中的太陽亦隨之漸漸向西偏斜，兩個小時在教與被教的過程中逝去，在無人察覺之下……不，看那隱隱勾起的嘴角，擅長空間法術的噬月血魔莉亞應是早在其他人之前發覺空間的變化，月彌身邊的空氣中突兀的掀開一道黑紗，從中踏出兩道人影。

是稍早前往公會的西亞（格里西亞）與卡汀茲。

　＊

當我跟卡汀茲以及懶洋洋趴在我的肩膀上的艾克踏出墮月血魔族的空間結界，看到的就是一群人趴在地上寫寫畫畫，符咒與法陣齊飛，元素共結界一色的景象，饒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戰靈天使將軍也不禁愣了幾秒。

被一群人激烈的討論聲給震驚到，尤其是當討論到臉紅脖子粗的那群人中包含一向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寒冰騎士、痛罵別人的好人綠葉騎士以及存在感變得異常強烈的白雲騎士，「你們……在幹嘛？」我拿下面具，咽了口口水，有點艱難的開口。

「看了不就知道了！」好人綠葉不耐煩地回吼。

嗚喔！連乖寶寶綠葉都會吼人跟頂嘴了。我目瞪口呆。

「啊，月彌。」卡汀茲興高采烈的湊上去，「我把小西亞平安帶回來囉！」

卡汀茲，我不是你帶回來的好嘛！把我說的跟物品一樣似的……聽到這話，我嘴角抽蓄。

「……嗯。」月彌哭笑不得的應了一聲。

「啊咧？審判不在？」我習慣性的環視一圈，發現有人缺席，「看樣子是被送進莉亞的空間結界中了。」畢竟之前有提過讓審判跟莉亞學習空間法術，依照審判這傢伙的超強行動力推斷一定今日事今日畢，在我走後立刻向莉亞提出請求，而有魔族血統的向來都跟亂來兩字脫不了關係。

「太陽你怎麼知道？」烈火脫口而出。

「因為同樣的事也曾發生在夏蕾身上嘛！」聳聳肩，我邊脫下黑袍邊補充，「順帶一提，當年的夏蕾只有三歲。」此時艾克拍拍翅膀飛到一旁的五斗櫃上閉目養神。

「烈火，注意一下你的結界。」看烈火的注意離完全不再手上正製作中的結界上，我好心的提醒一句，「那個火元素的量再增加下去，小心你的結界在成形之前就先爆炸喔！」不過那個爆炸炸不傷我，只會把烈火自己連同周圍其他人通通炸掉半條命就是了，當然，我們這些上百歲以及被父母保護得很好的夏蕾例外。

「嚇！」烈火趕緊低頭調整手上的結界。

「話說審判被關進去多久了？」超過一個小時還沒出來的話，要不是審判太遜就是莉亞一個不小心拿高階的空間結界來關審判了，雖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小心』還有待商榷。

「報告少主，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夏蕾神采奕奕的大聲向我報出時間。

「耶？」這個時間讓我大吃一驚，審判應該沒這麼弱才對啊！用刪去法，所以剩下的可能性是……「莉亞，您拿什麼等級的空間結界關審判？」

「不過就是正常噬月血魔十四歲應該學會的最高級的空間結界等級……」喔，那還好。

「……的兩倍而已。」莉亞滿臉無辜的補上說到一半的後續。

我說莉亞姊姊，您可知道我差點被您的一句沒說完的話嚇得一口氣緩不過來！？

「雷瑟他可是初學者耶！」我眼神死的看向莉亞。

「嗚，是他自己說要變強的啊！」莉亞很無辜的眨眼，「再說他可是薩拉的兒子，哪有那麼容易死？」

「魔族向來是生命力強、很難死透的種族，七百年前的魔皇可是被親長大人殺了三次都沒真正死亡。」面對兄弟們紛紛停下學習，並露出因為過度擔憂導致殺氣騰騰的眼神，我認命的解釋，「另外，關於把審判關起來的這個空間結界……你們知道為什麼莉亞要把審判關進去嗎？」

「知道。」幾個人互看一眼，由暴風出面回答，「這是噬月血魔族年滿三歲時必經的試煉。」

「很好，這樣就不需浪費口水解釋了。」滿意的笑了笑，我續道，「記得人類有個說法，好像是……贏在起跑點。換句話說，生平第一次遭遇的空間結界比別人強，同樣是三歲，但立足點就是會比別人高、比別人穩，雖然日後的成就還要加上努力程度，不可否認的，試煉難度越高，短期內擁有的優勢越大。」

「別因為是短期的就看不起這個優勢，要知道魔族以強者為尊，拳頭大就是真理，越強才越有活命的機會。」冷笑了聲，我搶在他們反駁之前開口。

魔族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心軟、愛好和平的種族，雷瑟因為有前世屬於審判騎士的記憶，例外！

「難不成失敗率高達三成的原因是空間結界強度設定太高？」暴風難以置信的問，差點失聲尖叫。

「喔？原來你們連這個都知道啦！」我有點訝異卻又不是那麼訝異莉亞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你說的沒錯，大部分是。」側面證實暴風的推測。

「大部分是，那剩下的小部分是怎麼回事！？」暴風狠狠的瞪著我，試圖在我身上蹬出一個洞似的。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我不負責任地說，然後再補上一句話堵掉他們的抗議，「我是戰靈天使，又不是噬月血魔，那是他們的家務事，好不好？」

「這樣審判豈不是很危險？」綠葉立刻紅了眼眶，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太陽，你去救審判出來，好不好？」

看到暴風、白雲、烈火、寒冰用與綠葉相同的眼神看著我，這畫面我只能說……很驚悚啊！要不是他們現在的身體是十四歲的少年樣，大幅度降低了畫面的驚悚指數，我一定立刻、馬上將他們轟出去。

「你們確定？」我挑起眉毛，反問，「這樣一來莉亞就不會教審判高深的空間法術喔！審判要學習空間法術就真的完全只能靠自己摸索了，因為他是沒通過試煉的弱者，而魔族不會對弱者留情的。」

「這……」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拿不定主意。

「這樣吧！如果太陽下山後審判還沒脫困，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我給出一個含了點逃避成分的折衷辦法，話題一轉，「你們現在在學基礎法陣和結界之類的吧！需要我幫忙嗎？」

「也好，有專家在。」綠葉很高興地走過來，原本想拍拍我的肩，但在看到我們之間的身高差距後作罷，「就交給太陽你了。」

「說的也是，太陽你別的不行，法術什麼的倒是好到不能再好。」暴風點著頭，一臉這是個好主意的說，而其他人在一旁點頭附和。

靠！你們這些傢伙，我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肯定、必定、絕對要用武技把你們全部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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