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IRE BAR：呢喃著放聲嘶吼 - 第三杯：馬丁尼的情懷 04

午夜已至，這是許智清第一次來到DESIRE BAR，老朋友的熟悉感，始終在心裡迴盪，鼻間酒意存留，對他而言，今夜帶著些許的惆悵。打烊後的DESIRE BAR，讓許智清、黎小寒和紀以諾，三人之間更像老朋友一樣，喝喝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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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到小寒的Martini，想起烙印在我心底的一個回憶，再吃到你的To-far，更是讓我覺得好像回到十二年前，那Bartender的眼神跟你很像，自信又堅定。”許智清對著紀以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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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紀以諾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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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笑容，有陽光般溫暖、燦爛，一副天下無難事的氣息，跟你的沉穩不一樣，但他調的Martini跟小寒的味道很相似，他用醃漬橄欖，那鹹、甜的味道襯托出苦辣酒的雄偉。在品酒嘉年華上小寒用橘皮，喝起來是一種安靜、穩定，他的Martini喝起來感覺擁有那種大是大非、萬馬奔騰。”許智清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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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車是一個自然和科技結合的運動，考驗著科技技能又考驗身心理的極限競技，當年我在賽事上碰到很大的挫折，正當我思考要不要放棄時，走進那間酒BAR，他用一杯馬丁尼，喚起我心中的力量，促使我堅持夢想到現在。”許智清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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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BAR就是個充滿奇妙的地方。”黎小寒莫名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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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位調酒師，跟我說了他的夢想情懷，他要開一間酒BAR創造成千成萬的調酒，滿足失望人的慾望，用調酒陪伴沮喪的人，燃起人們歡愉的心。每一杯酒都有調酒意志，調酒師要為客人調出一杯內心的渴望。他還反問我『這情懷，荒謬嗎？』我有時還在想，那傢伙實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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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很特別的Bartender。”紀以諾聽後也被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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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這位陌生人，竟然成為影響我生命轉變的重要之人。那天走進會場，感受到DESIRE BAR的風格，像極那位調酒師。”許智清對著紀以諾，黎小寒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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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黎小寒，無法壓制那潰堤的情緒，跑向洗手間。

紀以諾和許智清，被黎小寒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驚，安置了許智清，紀以諾也急忙地找黎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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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哽咽的哭泣聲，紀以諾慌忙、緊張低地敲門：

“小寒！小寒，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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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的黎小寒，根本沒力氣回覆紀以諾的問題，悲傷一湧而上，不停侵蝕著！黎小寒無法停止淚水，門外的紀以諾，驚慌失措，她的哭聲撕裂他的心、他的理智，他不敢再追問，退出這空間，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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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以諾走回許智清身旁：

“智清，小寒身體有點不舒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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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智清打斷紀以諾的話：

“很晚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們接待，讓我像遇見老朋友一樣。” 看了看DESIRE BAR四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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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許智清後，紀以諾又回到黎小寒身旁，在門外默默的守候，毫無辦法的他，打電話給姚羯，簡單說明黎小寒的狀況，電話那端的姚羯雖然不明白過程，但他的口吻，似乎知道黎小寒怎麼了。紀以諾非常討厭這種懸空的感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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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的黎小寒，筋疲力竭地走了出來，門外是一步都不敢離開的紀以諾。他心疼！想也沒多想將她抱在懷裡，眼前黎小寒的軟弱，壯大出紀以諾保護她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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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的抱著她，近乎哀求得口吻：

“可以不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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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抵抗的黎小寒，只能在他的懷中流淚，

姚羯在門外，透過玻璃看到一切，嘴角仰起笑容，期待這樣的化學變化。

紀以諾拭去黎小寒的眼淚，姚羯看好時機點，在不破壞他們冒出的愛意中，走進酒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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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來了？”黎小寒刻意壓制今晚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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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接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家，明天要跟爸媽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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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你休息幾天。我和之心會看好酒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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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男人已經幫黎小寒做好決定，在她無法思考的時候，給她不容許拒絕的結論。好吧！今晚就這樣被帶著走，不論是命運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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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多久沒回家了？惹得我媽是見妳比見我還開心。是餵醋給我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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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酸人的功力，真是無法抵擋。”黎小寒沒好氣得說，“我常常打電話給姑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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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羯叉起桌上的水果，放入口中，一派輕鬆地問：

“昨晚發生什麼事？”不知從何說起的黎小寒，陷入一片空白，她憂慮的表情，被姚羯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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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嗎？”姚羯一本正經的樣子，“妹，跟我聊聊吧！不要一直放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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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幾個月前我夢到他，對我說：hi！Mademoiselle。“黎小寒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哽咽得說，“他總是喜歡這樣叫我。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直到昨天......我才驚覺到，我好想他！從來沒有停止過。” 姚羯遞上面紙，輕拍她的肩，安慰著黎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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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還記得在品酒嘉年華上認識的許智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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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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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他們在紐約碰過，但智清不知道他是誰？昨晚他來DESIRE BAR，憑著他的風格認出他的酒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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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智清的每一句話，我一度覺得他從未來回來，十二年前，就預備好這份禮物。”黎小寒強忍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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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走了，已經離開你三年了，還不能淡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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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淡忘？！”黎小寒痛苦的望著哥哥問，也似乎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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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怎麼忘記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姚羯心疼的看著黎小寒，不知怎麼安慰。

他們的愛情，姚羯見證在其中，

但私心讓姚羯一昧地想著，難道不能用無情去找回有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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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都會罵他的夢想很荒謬，不過就是開一間酒BAR，當一個調酒師，弄得像開教會當牧師一樣。”黎小寒看著姚羯，“但他的夢想深深地吸引我，他堅持用調酒師的身分掌控好酒與人的距離，善用酒精催化，讓人們對生命產生渴望，帶下一些安慰，DESIRE BAR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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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瞭解他的還是你。”姚羯感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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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清的出現，像個奇跡，我無法辨明是夢是真，只能傻傻得被衝擊。當下我真的認為他回來了，卻找不到他。”黎小寒情緒略微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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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羯心疼妹妹，但他不能跟著她難過。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

“答案你很清楚，整理一下自己，走出這個衝擊，你還要過日子。”姚羯試圖讓黎小寒走出過去的傷痛，進入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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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我無情。你是我妹妹，我只要你的未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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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小寒因著姚羯的話也恢復原有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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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諾昨天被你嚇到，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驚慌失措。”姚羯刻意的提醒黎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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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寒想起紀以諾抱她時心疼又慌張的表情，

她的心思鼓譟起來，該怎麼面對紀以諾？為什麼會有難以啟齒的窘困？

什麼能說？又什麼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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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跟以諾解釋？”黎小寒不安地問著姚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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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跟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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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哥。”疲累的黎小寒從小在姚羯那裡總能得到無微不至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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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住在家裡陪我媽，當個乖巧、孝順的好女孩。”姚羯換回輕鬆的口吻，調皮的說“難得把你捆住，綁你幾天是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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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寒微笑著：

「好。我會乖乖的待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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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紀以諾先回到DESIRE BAR，整理昨晚與許智清小酌的桌椅。

站在昨晚抱著黎小寒的位置，腦海全是她傷心欲絕的身影，到現在依然能撕裂他的心。但更氣的是，自己對一切事情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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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事情？哎！”他歎了長長的一口氣，拿起杯子走進BAR台，黎小寒工作臺的文件夾裡，露出一角紙張，引起他的好奇，小心翼翼的抽出，原來是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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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黎小寒的照片，握著一杯調酒，笑的極其甜美。他突然好羡慕拍下這張照片的人，深情地望著手中的照片：

“好美！誰可以拍下這麼好看的你？” 紀以諾看著照片陷入沉思，無意間看到背後寫著一段文字，“Mademoiselle！男人不能沒有情懷，簡單的心是最好的武器。我的情懷與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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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腦子轟隆炸響，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圍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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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以諾拿起手機撥打：

“喂！羯，現在有空嗎？我要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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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羯約紀以諾到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心裡有千百個問題，一路上忐忑不安，他很清楚要與姚羯談的事，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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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紀以諾等不及，急忙開口問姚羯：

“小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絕對不是一個不能控制情緒的人，羯！告訴我，拜託你告訴我，還有，為什麼她總是對著那杯Mademoiselle發呆？我有太多的困惑！覺得自己懸在空中，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能做！”紀以諾語氣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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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羯早料到會是這一連串的問題，他看著焦躁不安的紀以諾，緩緩說道：

“武君寶，我們都叫他阿武，DESIRE BAR的前任老闆，一位頗負盛名的Bartender。三年前，去香港參加『全球調酒師座談會』，在回飯店的路上發生交通意外，當場身亡。許智清那天所說的調酒師，就是曾經到世界各地，研究調酒文化的阿武，黎小寒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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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過世一年後，小寒才提起勇氣接手經營DESIRE BAR，繼承他的調酒意志。每一天，對小寒來說都很不容易，處處都是阿武的身影。而許智清的出現就像魔法般的到來，對她而言，就像一份從未來寄給現在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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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諾，阿武的意外是挽回不了的事實，對你是阻礙、對小寒是傷痛，但你們必須面對，這就是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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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羯的話，徹底擊垮紀以諾，他恍然大悟：

“原來那張照片，是他拍的。”黎小寒甜美的笑容，是為了武君寶，當時所想的可能性也更清楚，他胸口撕裂般疼痛，無法呼吸，顫抖的雙手只能放在大腿上，帥氣的臉龐沒了血色，做不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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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諾，不要退縮，那個女人需要你，給她時間，等她明白。”姚羯試著鼓勵紀以諾“小寒她在意你，她很顧及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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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突然、太不可思議，讓我沈澱一下，給我時間、給我空間、給我…給我…給我什麼都好…」他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口裡重複著毫無邏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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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的太複雜，你要面對的只有黎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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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嗎？”紀以諾的這句問候，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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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已經平復多了。”姚羯回應了不安的紀以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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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她那漂亮的臉龐失去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用冷靜包裝著自己的傷痛。你出現後她又學會依賴，別看她療愈很多人，她根本沒關心過自己。”姚羯意味深長的看著紀以諾說，“不要輕言放棄，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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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輕言放棄。”紀以諾在心裡重複咀嚼著姚羯這句話，瞬間重燃他心中的渴望，“我也想擁有，笑得如此甜美開懷的黎小寒。”他不再強逼自己於圍籬中，他的渴望似乎成為自己給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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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間的談話，簡明清晰，

在咖啡廳中的紀以諾和姚羯，為同一個女人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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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光源，整間房子僅有一盞昏暗的黃燈，傻坐在客廳的紀以諾，被無數個問題環繞，黎小寒這幾年怎麼撐過來？她會怎麼面對，知道所有事情的自己？我又該做些什麼？我能取代武君寶嗎？這一切到底代表什麼？為什麼我的心如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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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無解。”口裡呢喃著，紀以諾仰頭灌下一大口啤酒，自言自語的說，“我的自信呢？我不該這麼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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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糾結與糾纏裡搖擺不定的紀以諾突然明白：

“不行！不能將所有感覺攪在一起。我是我，武君寶是武君寶，我喜歡黎小寒，我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再傷心難過。對，就這麼簡單！這麼簡單。”此刻，他只想看到黎小寒，什麼都不再多想。紀以諾穿起鞋子，飛奔跑向DESIRE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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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黎小寒再次邀約許智清到DESIRE BAR。

“智清，這杯『馬丁尼的情懷』。”黎小寒直接將一杯調酒遞到許智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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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許智清端起馬丁尼杯，看著杯中的調物喝了一口，驚奇的說“這味道，跟紐約的那杯Martini一樣，是那位Bartender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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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黎小寒拿出武君寶在紐約時期的照片“當時的Bartender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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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許智清很興奮，迫不及待地問黎小寒“他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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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因為一場交通事故，意外過世。” 黎小寒的語調，聽起來是強裝後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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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麼會這樣？” 許智清仰天長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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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中的每個人，都不敢相信上帝奇妙安排，

絕對不會是偶然巧遇，更不會是沒有意義，

在他們之間有一段很長的寂靜，沒有人願意用那句話，打破這樣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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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寒感謝神所給她的奇妙禮物，從過去寄給未來，

她有了這份禮物，更是有了勇氣，堅信可以繼續經營DESIRE BAR。

許智清終於明白黎小寒那天為何有如此的反應？也終於看到當年的荒謬。

今晚，適合安靜喝酒，是老友與老友重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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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再給我一杯馬丁尼。要一杯當年的『馬丁尼的情懷』” 許智清的聲音極為低沉，像在悼念當年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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