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同人 - 【喻葉】夜色

＃OOC短篇

＃可以接續上一篇「月光」，但分開看也沒問題

＃因為是取名廢，所以題目取得很差，姑且將這篇和上篇稱作夢系列吧…？

＃背景為世邀賽結束時，數不完的私設，還請見諒

＊

葉修輾轉難眠，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爬下了床。

離開之前他看了眼隔壁床的室友。

喻文州的呼吸平穩，胸口有節拍地上下起伏，看來他的動作並沒有驚擾對方。

安下心來的葉修摸了桌上的房卡和菸，輕聲推開房門，再小心地將門闔上。

搭乘著電梯，再爬一小段階梯就到了飯店頂樓。

他從口袋摸出菸盒抖了一抖，盒內僅存的最後一支菸就這樣落進他的指縫。

這是他刻意留下來的，國外的菸他實在抽不慣，雖然這些日子因為他的估算錯誤，帶來的菸數實在不足，導致他對外國的菸味也是適應了不少，但他最喜歡的果然還是國內他抽了好些年的老牌子。

熟悉的菸味再度充滿他的口腔，葉修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愉悅和舒適，一陣吞雲吐霧之後，葉修的意識倏忽地有些茫然。

這一天遲早會到的，無論結局是好是壞。

所幸，最後他們得到的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中國隊贏得了世界冠軍，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喜悅的了。

但坦承的說，歡樂滿足之後的葉修，內心卻是惆悵。

他在榮耀這條路上走了大半輩子，之後估計還會繼續走下去，而此時此刻，葉修第一次體會到了可稱之為巔峰的撼動。

以後或許再也沒這樣的機會，和一群相熟的對手成為夥伴，並一起奪下了至高無上的榮耀。

就算將來榮耀依舊盛行，而他還保留意識，並有機會再來擔任領隊，但那些戰友終將退役，聯盟會逐漸增加新人，終有一天會變成一批他完全陌生的人吧……。

擁有這樣的想法並不代表他對未來停止期許，但卻還是私心的希望時間過慢一些，讓他再多品嘗一段時間，如此的成就和輝煌，他是真的非常滿意。

明明已經宣布退役，看似要遠離榮耀的他，因這場突如其來跨國際的競賽，和一聲擔任領隊的邀請，反而讓他越往榮耀接近。

葉修使勁地啜了一口菸，讓香菸確實地浸泡他的肺部後，才緩緩吐出。

他想，他是真的離不開榮耀了。

勾起了唇角，抬頭看那掛在天邊的月亮，腦袋忽然被過去的回憶佔據，最後停留在他離開嘉世時，那個下雪的夜晚。

沉浸在回憶和香菸的葉修太過認真，以至於他沒有聽到，頂樓鐵門那再度被推開的聲響，來人似乎有些尷尬，動作那麼大還沒被察覺，只好遠遠地出聲向葉修打個招呼。

「…葉修。」

那人的音量拿捏恰當，聲線沉穩、語調輕柔，所以葉修也沒被嚇著，叼著嘴裡的菸回過身來，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詫異。

喻文州看著這樣的葉修忍不住笑了。

＊

「睡不著？」喻文州率先發問，並向葉修走近。

「唔嗯，有點。」咬著菸的葉修回話有些含糊，他問道：「是我把你吵醒的？」

「沒，做了個夢醒來以後，發現你不在，」喻文州笑著說道：「也沒什麼睡意了，就出來看看。」

說完後，他便將兩手分別提著的兩瓶飲料提得更高，向葉修問道：「葉修，你要可樂還是雪碧？」

見狀葉修也忍俊不住，點了點頭也沒和他客氣，選了可樂後，就順手捻熄了快燃盡的香菸。

兩人倚在圍住頂樓的欄杆上，注意著噴發的氣泡，小心地扭開汽水的瓶蓋。

抿了口冰涼的可樂，葉修才開口說道：「我以為你不愛喝這種飲料。」

「沒有不愛喝，只是很少會特別想喝。」喻文州解釋道。

「那，現在就是時候了？」葉修忍不住調笑道。

而喻文州含笑眨了眨眼，沒有回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今天的月亮真美。」

「呵，」葉修慣性地呵一聲道：「你這話題也太跳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啊，你難道沒注意嗎？我以為你就是上來賞月的。」喻文州也不惱怒的解釋道：「今天的月亮特別漂亮呢。」

聞言，葉修便昂首仔細地觀了幾秒月光，搖頭說道：「和上林苑的月亮一個樣，外國的月亮是真沒比較圓。」

「中國也好，蘇黎世也好，月亮都是一樣的，」頓了一頓，喻文州才說道：「可能是天氣不錯吧，今晚的月亮比較亮，周圍還有不少星星，所以我才會說“特別漂亮”。」

「…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最終葉修還是贊同了喻文州的觀察。

「看不出來，文州你還喜歡賞月啊。」葉修又灌了一口可樂，隨意地和喻文州聊了起來。

「你不賞月的嗎？就算家裡沒這個習慣，興欣應該也有過中秋節的吧？」

「老闆娘是挺愛過節的，」想到興欣眾人，葉修笑彎了眉說道：「當初還吵著要烤肉呢，但因為忙，最後也就找個館子湊合著過了。」

「原來如此。」喻文州表示了解的點頭回答。

兩人同時安靜了下來後，大口大口地喝了將近一半的汽水，葉修才再度開口道：「你說你是做夢醒來的，難不成是做了什麼惡夢？」

「倒也不是惡夢，」喻文州稍作思索，向葉修問道：「你有過連續好幾天做同個夢，還不停承接昨天夢境的內容，這種經驗嗎？」

「好幾天？還有關聯的夢？」葉修重複了喻文州的話歪了歪頭，似乎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呀，」喻文州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頷首接下葉修的疑問：「夢的內容蠻平和的，既不會對我的精神造成壓力，也不會影響我的身體健康，就是有點玄罷了。」

＊

接著喻文州便開始說起了夢的內容。

夢裡的他走在無邊的沙漠，沙地並不炙熱，因為夢境正好是夜晚的時刻。

喻文州獨自一人，雖然沒有目的卻還是一直向前，唯一知道的就是追逐月光。

「不知怎麼的，還真像你的夢。」說到這裡，葉修忍不住插嘴道。

對此喻文州不做表態，只是繼續那彷彿說故事的口吻，要將夢境說完：「這個夢沒什麼變化，中途我曾到過一座綠洲，雖然人是在那休息了，但心卻一直想著要再出發。」

「然後，這個夢就停止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今天才又繼續夢到。」喻文州閉上了雙眼，此時頂樓正掀起一陣晚風，葉修稍微瞇眼，感覺自己彷彿被帶進了喻文州夢裡的沙漠。

「但這個夢和之前的夢有很大的不同，」緊閉雙眼的喻文州嘴角還是帶著笑容，他說道：「這次的夜空是充滿星星的。」

「之前的夢都沒有嗎？星星。」葉修注視著喻文州此刻的表情問道。

喻文州再度睜開了雙眼，眼底彷彿藏著漫天星空。

「沒有，所以我還挺高興的。」喻文州高興地甚至笑出了聲「終於讓我看到星星了。」

聽見他的笑聲，葉修感覺心口一緊，趕緊吧緊握的拳頭藏進口袋，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問道：「你這夢是在追月亮吧？怎麼關注起星星來了啊。」

「怎麼能不關注呢？」喻文州反問他道：「月亮旁邊本來就該有星星的，不是嗎？」

＊

閒扯了好久，兩瓶汽水都見著瓶底了，喻文州覺得差不多該回房了。

然而葉修卻沒有將背部與欄杆分離的打算，一時間喻文州也有些摸不清狀況，兩人相互對望著卻無人再開口。

打破現狀的葉修低頭把弄手中的空瓶，喻文州又等了他一陣，看葉修還是不說話，只好伸手抽出那佔據葉修注意力的空瓶，有些無奈地笑了一笑。

順著瓶子被抽離的軌道，葉修抬起頭再度對上喻文州的視線，良久，葉修決定闔上他的眼簾。

他要把今晚一直想說，卻又猶豫不已的話說出來：「還記得夢境的那個話題吧？你說的那情況，我也有過類似的。」

＊

他曾經反覆地在夢裡回到那個雪夜。

雖然不像喻文州那樣每天持續著，但短則隔個三五天，長則至一兩個月，他也總是得將那場夢複習一遍。

夢境維持著同樣的內容，偶爾會有點小變化，有時候蘇沐橙會和他一起走，每每到半路就會無聲無息地不見人影，然而暫且不管這些或大或小的不同，最後的他都會走到興欣網吧的門口。

唯一一次的變化就是挑戰賽獲勝的夜裡，夢中他雖然在網吧前面流連，最後卻沒有進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不知前往何方。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那個夢給驚醒，再三確認放在床頭的帳號卡君莫笑，才又躺回床上，熬不過身體的疲憊睡了過去。

「這之後我又夢兩三次，結局也沒再變化了。」葉修說道：「來蘇黎世倒是一次也沒夢過。」

「這樣啊，」喻文州作為一個良好聽眾，看葉修告了一個段落才發話：「這也不是什麼壞夢，不是嗎？」

「但也不是什麼好夢就是。」尤其是對完嘉世後的那個版本。

「我倒不這麼覺得，」喻文州思考後發表了他的意見道：「我想，沒有第一時間進興新的你，不過就是先去前面的商店買包菸罷了。」

買完菸後還是會進興新網吧的。

葉修被他這番話給逗樂了，笑著說道：「就你最會扯。」

「走吧，該回去睡了。」他們倆聊的是真的挺晚了。

＊

回房的路上他們都沒有停止對話，一直到兩人都躺下了，還有點捨不得結束。

最後在彼此說上了四五遍的晚安之後，才真正的睡下。

葉修睡前一直想著喻文州，特別是那段解析他夢境的話。

喻文州體貼人的笑容融化了葉修夢裡漫天紛飛的雪花。

他無論如何都會踏進興新網吧，勢如破竹的拿下嘉市贏得挑戰賽，重回聯盟奪得冠軍後，雖然退役了，卻又回來帶領國家隊奪冠。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不管重複多少遍都會這麼做的，所以他無須感到不安。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是溫暖而真實的。

＊

進入夢鄉的葉修，又再度見著了雪。

只是這次不在那條熟悉的道路上，竟是在蘇黎世飯店的頂樓。

喻文州在他的身旁，責備沒有戴手套的他。

分了一邊的手套給他，而兩人各一隻沒有沒戴手套的手十指交扣，被喻文州收進了大衣的口袋。

夢中的他們一直談話，葉修說的多過喻文州，漸漸地他越說越起勁，而喻文州則是一直含笑看他，偶爾替葉修拍去肩上和髮梢的落雪。

——夢裡的他們簡直就是一對情侶。

而喻文州一直陪著他，直到他醒來為止，都沒有從他的夢境消失。

＊

結束夢境的葉修面對新一天的早晨，聽著浴廁傳來喻文州正在使用的水聲，稍稍鬆了一口氣後，就無法抑制自己的雙頰持續升溫。

他心想：完蛋了。

隨後逃避現實似的又躺了回去。

反正喻文州打理得差不多的時後，就會來叫他了，葉修也不急著現在起床。

他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又播放起那個夢，和睡前兩人在頂樓相談的情景。

他發現自己清楚地記著喻文州的一顰一笑，便更加地感到無地自容。

葉修雖然向喻文州提及了不停下雪的夢，但他其實仍有所保留。

他沒有告訴喻文州，在打完藍雨的那個夜晚，他又做夢了，甚至還有所變化。

站在興欣網吧前的葉修縮著脖子，明明感到很冷，卻遲遲不肯進網吧內，好像在等待些什麼。

很快地他等的人就來了。

葉修看著那人接近，也向那人走去，於是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快就縮短了。

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夢境裡的雀躍。

喻文州正向他走來。

喻文州對著外套單薄還沒戴手套的葉修皺了皺眉頭，解下圍巾就纏上他的脖子。

感受著圍巾的溫度，葉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喻文州擁抱著。

喻文州圍完圍巾便脫下了手套，搶過他垂在兩側的雙手，搓揉了起來。

那一刻，周圍的雪似乎都消失了，葉修也不再感到寒冷。

他只能感受到喻文州和他自己的存在。

夢裡的喻文州讓他加油，而葉修肯定遞給他答覆。

之後好不容易摀熱了葉修的雙手，喻文州滿意地笑著，就將他的手捧了起來，輕輕地烙印上一個吻。

「別凍著了。」夢裡的喻文州向他說道。

像這樣的一個夢境，不管發生什麼事，葉修說什麼也不會讓喻文州知道。

＊

「葉修，」喻文州站在床尾觀察了一陣，不確定葉修醒來了沒，於是喚道：「該起床啦。」

聽到喻文州離開的動靜以後，葉修悄悄地睜一隻眼，看到喻文州翻找衣服的背影，糾結了半晌，他決定再多躺一下。

真沒想到一個夜晚能改變他這麼多。

一向擅長裝瘋賣傻的葉修，此刻實在不敢確保自己能完美地掩飾他的心情。

深刻地感受到自制力急遽下降，現在只要喻文州對他一笑，葉修就會無條件地投降，把話全都招了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再讓他躲避一陣吧。

壓抑著自己想衝上去，給予那兩度出現在夢境裡的人擁抱的衝動。

這個念頭太過強烈而危險，讓葉修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他能逃避的時間在做最後的倒數計時。

END

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了「月光」後續

雖然不看前篇閱讀也完全不成問題

主要是想改一改「月光」好像有點悲傷的畫風

總之，又是一篇睡前的腦洞(掩面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rQX7Hjnk
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PJajdjhq
用幾句話來說明的話就是：

一直隱藏自己心意的葉修聊個添、做個夢後，再也不能忍耐

對著這樣的自己感到難為情

所以一直賴在床上不起來的故事xd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JeuaXEnB

其實發這篇文

主要就是要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啦w

雖然內文和中秋節一點關係也沒有就是

因為發的太晚，這個時間點沒人會看到

但我依然想分類在睡前故事裡//

謝謝看到這裡的所有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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