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XIII】It's Your Round - - 2 -

曾經翱翔天空的巨大生物，現在正沉靜的臥於沙地上。原本存於雙眼中的狡詰之色已經暗沉下來，壓過頭頂所的壓迫也不復存在。霍普緩步向前，直到距一呎之遙才停下腳步。檢視著眼前的龐然大物，逐漸回過神來。回想著剛剛的情景，他才真正體會到對抗的是多麼難纏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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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的戰鬥，真的結束了嗎？

「嘿！沒事吧？」

拍上肩膀的手，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還有點回不過神。

「呃！......牙姊......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畢竟原本是大脈衝的住民嘛......雖然過了幾百年，生存的法則並沒有改變太多。哪裡有什麼，推敲一下就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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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都快忘記牙姊的故鄉是大脈衝了......」

霍普傻笑著，似乎像是為自己的錯誤回應道歉。

愣了幾秒鐘，牙收起那延遲瞬間的表情，用力揉了霍普的頭。等聽到他發出唉呦的聲音，嘴角才帶起壞壞的笑。

「小小年紀。還真會說話啊！......」

她選擇忽略霍普想反駁的表情。

轉過身去，意料中的見到雷光朝這裡走了過來。從她淡定的反應看來，應該不需要解釋太多。雷光原本快步的節奏，在接近他們的過程中逐漸緩了下來，後方只留下踏過沙地揚起的小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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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雷！狀況還好嗎？班尼拉說要帶回去的果實我都拿到了，一起回去吧！」

「恩，辛苦了......還有，你說的對。基爾尼多拉真的不好應付，我還是失算了。」

「我知道你對自己的軍人資歷很有自信，但大脈衝第一獵手的話可不能不聽。」

雷光聳聳肩，露出了笑。隨後卻顯出一絲無奈。

牙走到雷光的身側，輕拍了她的右肩，方才還有些責備意味的表情，已經像是在說別介意。

如果讓霍普知道的話，或許會讓他感到失落。但雷光真心認為，牙是她遇過最有默契的搭檔。不論是想法或是戰術，或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總是不需太多言語便能相通。當然，現在也是。

順著牙的視線，她注意到霍普已經跑回戰鬥前藏著物資的地方。蹲下身，像是在確認還有沒有被遺漏在地上的物件。然後，他站起來，朝她們揮了下手。牙也回了相同的手勢。霍普點頭示意，帶著剩下的物資往營地的方向走。不時側著臉，像是想確認沒有隔她們太遠。

「像你說的，他的確子膽大，心也很細。但是......總缺了什麼。」

牙看著前方。突然的開啟了話題。

雷光拍了拍怒火劍上殘餘的沙塵。因為這問題皺了一下眉。像是沉思。

「......你在說霍普？」

牙點點頭。

「以原本不是在這裡成長的孩子來說，見到這樣的場面沒有立刻跪在地上，已經值得稱讚，更不用提他還記得先幫妳放治療魔法。」

像是被提醒般，雷光想起從基爾尼多拉從空中落下的那刻開始，身上的防護就沒有減少過。原本沒有多想，後來卻慢慢覺得不對勁。

她心中藏著一個疑問，但到了現在，還是沒找到解答。

「從離開帕魯姆波魯姆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妳在擔心啊？」

雷光猶豫了幾秒鐘，還在判斷這到底算不算擔心。牙卻馬上笑了出來，但像是怕被前頭的霍普聽見，所以很快的忍住。雷光卻莫名緊張了起來，轉頭看了牙，又朝前看了霍普。最後乾脆將視線定位在前方更遠的天空，連她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奇怪。

牙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但這次的感覺，比較像安慰。

「總會知道的。總有一天......不管是他的。還是妳的。」

「少來。」

雷光把肩上的那隻手撥掉。那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她更篤定剛剛的困惑不是錯覺。

她只希望，事情並不是牙所理解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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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開關啟動，眼前怒火劍的型態在快速地變換。撫摸著劍的鋒刃，劍鋒映照月光的凜冽氣息，有如沁入心底深處。雷光抬起頭，注視著或許再也回不去的天空，心中不禁浮起一絲落寞。

「還有機會能回去嗎？但就算回去。又是為了什麼？」

想起唯一親人的妹妹，那也是她唯一反抗法爾希的理由。但或許，最終仍會與預言中的一樣......

目光不自覺的移到冰雪身上，這傢伙表面上雖然還是一副「只要有心就什麼都辦得到的」的英雄姿態。但想必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還是很想念莎拉的。這從他不時拿起墜飾的頻率就可以推得。

她小聲的嘆了一下，收起刀刃，將它放進皮袋中。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卻有人叫住了她。

「雷姊！」

雷光震了一下，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是因為自己過於入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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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她回過頭。想不到霍普最近有什麼理由會來找她。

「牙姊要我拿來這個，說是上次妳託她找的東西。」

「？」

霍普將他手中的布包遞了過來。沉沉的，體積不大，還不只一個。她翻開了表層的遮蔽，露出的質感讓他聯想到了。但沒想過會這麼快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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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磨刀石。雷姊很需要這個吧！」

「恩......明天我會再親自跟她道謝一次。謝了。」

接過裝著磨刀石的布包。放進口袋，雷光打算隔天再來處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但她卻發現霍普還在原地沒有馬上離開，所以她又開口。

「怎麼了？」

「......牙姊說。還有件事一定要告訴妳......」

「嗯。是？。」她挑了眉。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一些線索。

但只見霍普欲言又止的，雷光不禁想笑。因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自從與他父親面談過之後，該說是成長？還是單純的解開心結？像是所有事情都了然於胸般，困惑跟憤怒的情緒不知何時開始，如同在他身上消失了。雖然外表還是小孩，不過當他認真向大家闡述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那認真的神情，真會讓她在當下忘了霍普的實際年齡。

所以，該說期待嗎？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他猶豫不決。然後，她看見霍普似乎好像終於決定好，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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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姊！妳喜歡看星星嗎？」

雷光瞪大了雙眼。這太過前後無關的問題的確跟預期一樣令她措手不及，但隨即又聯想到了提問的應該是誰，她努力地讓自己不要顯得太過驚訝。在心中吸了口氣，選了個她自認比較安全的回應。

「如果我說喜歡。那便怎樣？」

「班尼拉說，只要雷姊想去。她有秘密地點可以推薦，會把最好的時間跟地點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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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普認真的表情。她馬上決定。明天絕對要「好好」地跟這個提問者談談。

能夠一口氣說完，也不容易了。也難怪會猶豫，這很明顯就是惡作劇。不過，也不能怪他。就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事情最後會演變成這樣。令一方面，也不知該不該告訴霍普實情。所以她轉過身，決定還是迅速結束這個話題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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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謝謝你幫忙傳達。天色也不晚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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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逕自向營地走了過去。並沒發現霍普還在原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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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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