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意外 - CH01 - 哪來的阿飄

「......」

多人病房中角落的病床上一個病人眨了眨眼睛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虛弱地問，「呃，這裡是？」

「謝永煬？你總算願意醒了！」穿著白色醫師短袍的女性又驚又喜地握住病人的手。

「嚇死我了，不過就一兩個禮拜沒跟你聯絡，你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你這樣我還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取材寫旅遊遊記啊。」年輕的女醫師一邊咬牙，惡狠狠地盯著病床上的人說著，但眉宇間卻明顯透露出已經放心了許多的神情。

病床上的病人聞言，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羞赧而紅潤了些許，為了讓面前的這位女醫師安心，稍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表示自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對於如此誠懇地態度，女醫師是蠻受用，但卻也沒忘該問的事。

「少來這套，老實招來，你這次又幹了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還能做什麼？不就整理上次的旅遊資料，在家趕稿給出版社賣命呀。」謝永煬省略了七成的額外事情，並且打算輕描淡寫那三成的事實。

女醫師恨鐵不成鋼地戳著眼前病人的額頭，「趕個稿弄掉半條命，你也真的算是拼老命了啊你！」

「小男，別生氣啊，我發誓沒有下次了。」

謝永煬用著熟練的乖寶寶眼神向女大夫示弱並認錯。

謝永煬，26歲，自由作家，因為喜歡到處旅行寫遊記，一開始是在網路上貼貼遊記，後來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網路知名作家，於是心理系畢業後就從事旅遊及出版相關的行業，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生活過的倒也算還不錯，就只是常被好友笑說幹嘛這麼累，躺在家裡給大學就開始交往的醫師女友沈若男數鈔票當個家庭主夫不是更好。對此，謝永煬不是一次兩次想揍這個只會吐槽自己的好友，但這卻是今生做不到的遺憾之一，因為這個好友已經過世了。

「羊仔你醒啦？我就跟男人婆說不用這麼著急嘛，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瞧，你昏迷了幾天，你家男人婆就沒睡好幾天，你這次要好好向人家賠罪啊。」

「你還敢說，到底是誰保證上次那個景點絕對乾淨，導致我什麼都沒準備就踏進那個猛鬼旅舍。」謝永煬往醫院的天花板翻了三個白眼，現在想起都還有點毛骨悚然！

「肥飄來啦？」沈醫師看著自己的男友跟空氣對話就知道他在跟誰在說話。「肥飄，我跟你說幾遍了，你要是有能耐就發訊息到我手機上，不要趁我精神不好又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時候偷用收音機跟我說話，是想要嚇死我陪你作伴嗎？」

「呿，好心提醒你男朋友性命無大礙還這麼酸，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被稱做肥飄的男性飄在半空中雙手交叉在自己後腦上，一副好心被狗咬的表情。

「阿肥說他一片真心卻換來了絕情。」某病人加油添醋道。

「哼！」一人一飄此時統一了頻率。

被稱做阿肥的人叫做謝飛，永遠的23歲，職業是跟在竹馬竹馬謝永煬身邊的背後靈。其實謝飛比謝永煬大了一歲，雖然同姓謝，但純粹僅是巧合，兩人是小時候打架認識之後成了鐵打的死黨一起長大，因為感情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常被師長同學取笑說兄弟倆一定是誰的爸媽當時少抱走了其中一個，而兩人各自的家人也因為自家兒子的關係成了好友，不過這看起來和樂融融的一切在謝永煬畢業的那年有了巨大的變化。

謝永煬畢業的那年，謝飛找了一票好友幫他慶祝畢業，一群人玩的瘋狂，騎著機車衝海邊烤肉、吃完烤肉衝夜唱、夜唱完打保齡球，幾個剛出社會沒多久還有剛畢業的年輕人玩的不亦樂乎，最後體力差不多用盡就各自回家休息去了，謝永煬和謝飛兩人住的也近，在回家的路上經過正在社區改建的大樓。當時，謝永煬依稀聽見頭上發出奇怪聲響，正要往上看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忽然被猛地一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好友滿身是血被壓在鷹架下，由於過於驚嚇當場就昏了過去。

此時附近路人的尖叫聲、救護車的鳴笛聲、還有謝飛最後的遺言，謝永煬都沒有聽見。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謝永煬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身旁有一聽到消息就急忙忙從學校趕過來的沈若男，還有自己的父母。謝爸爸謝媽媽著急地看著自己兒子，就怕他身上有任何的傷害，雖然醫生已經說過多次他們的兒子並沒有身體上的創傷。

「阿飛呢？」謝永煬知道自己只是受到驚嚇昏了過去，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立刻就從床上跳起急著問自己好友的狀況。

「小飛他.....」在病床旁的謝媽媽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現下該不該跟自己兒子說實話，兒子剛醒過來怕刺激到他。

在一旁的看著的謝爸爸，握著兒子的手，選擇說了實話，「小飛他當場就過世了......」

聞言，謝永煬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母，沉默了一會兒，昨天一夥人才玩的那麼開心，這才過沒幾個小時，突然自己的好友就被宣布永遠離開了人世，他實在無法一下子就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也在這間醫院吧？」謝永煬穩了穩情緒問沈若男。

「嗯，我問過當時在急診室值班的學長，你跟他是同時送來醫院的，不過謝飛他是送醫前就已經...」

「那叔叔阿姨也在這裡？我去看看他們。」

謝永煬的爸媽本來是反對兒子去看對方家長的，雖然兩家非常地熟，但是出了這種意外，不管是哪家的爸媽都無法接受自己小孩就這樣沒了的事實，最後是等到謝永煬情緒穩定還有吊完點滴之後跟著爸媽還有沈若男一起去看謝飛的父母。

醫院的長廊總是令人不舒服，每個人踏出的每一步都有各自的煎熬。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謝永煬看到已經哭紅雙眼的謝媽媽、飛揚的妹妹謝曉琳還有忍住眼淚兩眼通紅的謝爸爸，他跟自己的父母和沈若男踏進那個令人傷心的空間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謝飛的爸爸一看見謝永煬當下就一聲怒吼：「你還有臉來！！」

謝爸爸見況先一步站在自己兒子前以免對方情緒失控揍過來。

「明羽，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謝飛，小飛他就這麼走了！」謝飛的爸爸握了握拳頭，最後張開手掌摀住自己的臉，終於忍不住淚水哭了出來。

謝永煬看著眼前蓋著白布的謝飛，想起前一刻這人還跟自己有說有笑，取笑自己心理系畢業沒前途不是只能做神棍就是要去賣保險，除了謝家人他也無法接受這個跟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就突然這麼消失在世界上的事實。

「阿飛，對不起。」他最後以只能擠出這麼一句話。

最後還是謝飛媽媽打起精神擦了眼淚讓自己恢復了一點情緒，讓謝永煬一家先回去，告訴他們晚一點再聯絡。謝飛的爸媽知道這純粹是一場意外，但理解歸理解，情感上就是不能接受他們家這個調皮的鬼靈精就這麼離開的事實，聽警方記錄的路人描述知道是自己的兒子撞開了謝永煬才丟了小命，跟謝永煬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你這倒楣的調皮鬼，平時也沒看到你有這麼好的反射神經，鷹架不來撞你，你倒自己跑去撞鷹架，當初就不該給你名字裡有個飛，死小孩就這樣飛走了......」謝媽媽紅著眼一邊說一邊哭著拍打床上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兒子。

謝飛出殯的那天來了很多人，他天性樂觀開朗，人緣好，朋友多，師長也喜歡這個調皮的鬼靈精，大家知道他出了意外，很多人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人就這麼離開了人世，大家都感嘆著生命的脆弱。謝永煬也出席了這場喪禮，謝飛的家人知道謝永煬跟謝飛從小就感情好，出了事他也不比他們好過到哪裡去，也就不再給他太多壓力，反而告訴他要好好活著把謝飛的份也一起活下去。

在告別式結束離開殯儀館的路上，謝永煬看到自己胸前掛的一塊玉突然出現一道紅光，覺得奇怪，於是拿起用衣服擦了擦，看見好像多了條以前沒看見過的一條紅線貫穿這塊玉，但他沒有多想，就又掛回了脖子上。

……

「那既然你都醒了，聽起來阿肥也沒什麼事，我就去幫你辦出院了啊，不要在這裡浪費醫療資源！老娘我忙都快忙死......忙昏頭之餘還要被超自然生物騷擾，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說完後沈醫師就大步流星走出病房辦正事去了。

自從謝飛出事，在知道並且接受這人莫名其妙以常理無法解釋的方式又回來的事實之後，沈若男和謝永煬都盡量不在當事人面前說出＂死＂一字。

「幫我多謝你家男人婆啊，不過我真的已經接受我已經死了的事實，看我現在過的多逍遙～永遠的23歲少年郎、完美六塊肌也好好地躺在我的身上，好多好處說都說不完呢，哈哈。」此時醫院的天花板上有個依照常理來說普遍令人感到害怕的超自然生物體，正在空中搖來晃去，完全符合阿飄一名詞，除了嚇不到人之外。

「說的我也好想當隻鬼來玩一玩了。」謝永煬躺在病床上沒好氣地看著天花板道。

「別鬧啊！你也當鬼我們是要附在誰身上到處去玩？你家男人婆簡直不是個能夠被期待的好對象！！」

當鬼當的如此坦蕩蕩，謝永煬覺得自己這個好友也是鬼界首屈一指了吧。好吧，嚴格說起來謝飛大概不算是個＂鬼＂，至少目前他還沒看過哪個鬼可以走在大太陽底下飄來飄去不會那個什麼魂飛魄散的。

「喂，羊仔，男人婆說的沒錯，你現在既然清醒了，就早點出院吧，待在這裡太長時間對你真的沒什麼好處。」

謝永煬點了點頭，自從看到自己身上那塊玉上出現紅線之後，他的身上也出現了一些改變，變的......能夠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

在謝飛的葬禮結束之後，謝永煬的媽媽看到自己兒子後腦勺上多了一搓白色的頭髮，奇怪地問說那是怎麼了，謝永煬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沒有去染髮也沒有特別做過什麼事情，不曉得是怎麼出現的，謝媽媽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兒子精神壓力大的關係吧，於是笑笑地說人家都是禿一小圈他卻是白一小搓頭髮，謝永煬本人倒是沒想這麼多，也沒在意。

回家後，謝永煬洗個澡恢復了精神，躺在床上想著從明天開始要活更精彩、更開心，要連謝飛的份一起活下去。想了幾個小時，對未來有了些打算之後，謝永煬就恍恍惚惚地睡著了。

「羊仔！！羊仔！！！謝永煬！！謝永煬！！！你個睡死鬼給老子醒來啊！！！」

謝永煬抱著棉被翻了個身，覺得自己好像聽到很熟悉的聲音。

「你隻肥羊！睡死你啊！！老子快急死了！！不對，老子早死了，為什麼還在這裡啊！啊啊啊煩啊煩啊煩啊！！兄弟有難你就只知道睡睡睡！！」疑似謝飛的透明物體在空中飄著，揮出拳頭想要揍那個抱著棉被睡覺的人，拳頭卻跟打空氣一樣穿過對方的身體，想要拿東西扔對方也拿不到，透明物體的臉色看起來慘白透明且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飛你吵死了，我昨天思考人生到很晚你就不能讓我多睡幾小時嗎......」等等，謝飛？！

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大叫一聲：「謝飛？！」

謝永煬閉眼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非常蠢，不是已經都接受好友已經死了的事實，怎麼還會有人還活著的錯覺？

「羊仔你聽的見我說話嗎？！」某透明物體在某人耳朵旁大聲地喊。

謝永煬猛然睜眼看到眼前人後尖叫一聲：「有鬼啊！！！」

謝爸爸和謝媽媽聽到兒子第二次的尖叫聲之後衝進了謝永煬的房間看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自己的爸媽衝進房間卻好像沒看見空中飄的那個透明物體之後結結巴巴地說：「爸，媽......早，早啊。沒事啦，我做了個惡夢而已。」

謝家爸媽疑惑地看了看兒子，再三確認沒事後就出去了。

「羊仔羊仔看的到我嗎？」某透明物體拼命地在謝永煬面前揮手。

「謝飛？你你你你你......」你個半天也你不出下一句話的謝永煬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什麼你，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我沒有去天堂還在這邊遊蕩啊？我難道變成了傳說中的鬼還是幽靈之類的嗎？」

謝永煬吞下了那句＂你為什麼會有你會去天堂的錯覺＂的吐槽。

「等等，你真的是謝飛？」謝永煬捏了捏自己的臉，試圖對眼前的事情做一個合理的科學解釋，先確認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還是誰無聊在開他玩笑。

「什麼蒸的煮的！！」透明物體焦急道。

「我都怎麼叫你？」

「阿飛或阿肥呀！！」透明物體焦急且皺眉。

「你都怎麼叫我？」

「剛才不就叫你羊仔了嗎！羊咩咩的羊！蠢啊！」透明物體焦急皺眉且咬牙。

「你是怎麼死......過世的？」

「被你蠢死的啊！！！」透明物體已崩潰。

「我......對不起......」謝永煬之前憋住沒說出的話及眼淚一下子情緒就都全部湧出。

謝飛看到謝永煬哭起來的時候怒吼了一句：「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當時是我自己把你撞開的，我本來也沒想死，就只是運氣不好了一點罷了！跟你有什麼屁關係，把眼淚給老子吞回去，快來幫老子分析分析老子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聽到眼前這個與謝飛的透明物體這麼說，謝永煬先確定了自己是清醒的之後，擦了擦臉後說，「好，你等我一下。」

謝永煬並不完全相信鬼神之類的事情，也從沒遇到過，他覺得自己要先冷靜一下，於是先去洗了把臉，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拿起筆與紙開始釐清自己的思緒。

「好，你說你是謝飛，先假設你就是，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出現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謝飛自己情緒很激動不知所措，但還是相信好友應該有幫助自己的判斷能力，所以知無不言、有問必答：「你醒來大概十分鐘前吧？我知道我出現後就已經在你房間裡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至於有什麼感覺，除了摸不到東西之外我覺得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喔對，你爸媽好像看不見我？」

「嗯。謝飛已經過世了，照理說應該已經＂不存在＂了，而你卻又存在在這裡，另外一個思路就是你是鬼？但你知道我不相信鬼神的說法。」謝永煬在紙上寫了些東西。

「別說你，我也從來沒相信過。我也覺得我應該是鬼之類的東西，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試一下？」

謝永煬指指窗簾。「照個太陽？」

謝飛心想，我靠，還是不是朋友，第一招就這麼兇狠？照了之後我魂飛魄散怎麼辦？

「好，反正我想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第一招就放大絕也好！」

謝永煬覺得這招也是大絕，不過本著追求真理的態度，覺得這是目前最直接的一招，如果民間習俗說鬼怕太陽是真的的話。於是遲疑了兩秒後便拉開窗簾，本來以為會聽＂哧啦＂的一聲，某透明物體就地消失在眼前。

但實際上某透明物體就只是變得透明度再高了一些些而已。

「好吧，我想你應該不是鬼，假設民間習俗是真的的話。」

謝飛覺得頭好像有點痛，這他媽這麼多假設，要排除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真理之門啊！

「等等我就去走寺廟、教堂，找牧師、神父、修女、師公！」

「先別急，還有另一個解釋。」

「快說！」急都急死了還叫我不要急！！

「那就是我精神分裂了。」謝永煬臉色凝重地說。

謝飛簡直想要巴死他的好友。

「你想要說其實我並不存在，這一切其實是你腦袋中的什麼神經傳遞物還是大腦視覺聽覺區出了什麼問題導致你有了幻覺這樣嗎？」

「你看，我覺得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你的神經生理學哪有這麼好呢。」謝永煬苦笑了一下。

「天啊！！我有一個讀心理學的死黨，死黨他女友男人婆還是個醫生，我就算是個讀工科的這些基本常識我還能不知道嗎！！！我都沒有吐槽你精神分裂症早改名成什麼思覺失調症了，你這麼說就不怕被你女友笑掉大牙嗎！！！」如果謝飛能揪住謝永煬的頭髮，那某人的頭現在就應該都禿光了。

謝永煬的笑好像又更苦了一些。

「救命啊，想要靠你還不如靠自己，早知道當初就讓你被鷹架砸一回，說不定不會死還會聰明一點！！」某透明物體狠狠拍了自己的腦門一臉恨鐵不成鋼。

謝永煬看著眼前某人的自言自語，說：「除了你是透明的這點之外其他的真的都跟阿飛一樣啊。」

說了幾次因為老子就是阿飛本人！

「好了，那現在知道的是：一、我爸媽看不到你。二、你不怕太陽。三、可能是我精神分裂。雖然我答應過大家要好好活著，連你的份都活的精彩，但是看來計畫要先等等，先把這些事情做完才有辦法，畢竟......」

「這位少俠，你還是幫我找除靈師或是你自己吞個藥給我個痛快吧。」某透明物體已經崩潰到想要死第二次了。

……

謝飛眼看著某隻羊兩眼無神有即將邁入第三次放空狀態的蠢樣起手式，好心的給了一個友情提醒：「羊少俠你不覺得自從太陽快下山之後，好兄弟好姊妹們似乎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嗎？」

謝永煬回過神來看到不知道是第N個透明物體飄過病房前的時候，決定還是先去找沈若男並且離開醫院，之後再好好跟女友解釋他為什麼搞到自己住院。

沈若男非常有效率地辦了出院手續之後也請了半天假陪著謝永煬回住的地方，實在是無法放心這個幾年前開始有陰陽眼的人。其實她一開始聽到謝永煬說謝飛就在他身旁晃來晃去的時候，也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打擊過大，精神狀況出現了異常，也帶過他去找精神科醫師、心理治療師、甚至還去照過磁振造影看是不是腦部出現了病變，可以說是各種醫療方式都嘗試過，而且不止一家醫院。但是各大醫院一致的說法都是謝永煬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精神上的問題或是器質上的病變，最多就是精神比較疲勞，或許休息一段時間後，幻覺的狀況會好一些，甚至有些醫生還建議他們去寺廟走一走，有時候靈媒可以回答一些科學上無法解釋的問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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