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際之間的小型耳機傳來女性聲音:「那……特例,你要怎麼處理所長?」
「恐怕,不只我們這邊有動作而已,接下來就麻煩大了。」
勾翼注視著報告內容。
研究員,對編號A0513,第一次檢體測試。
晶體匕首銳利度最高,劃過手臂、身體、腳部、顏面、甚至切斷四肢,檢體都在不到一秒患部就恢復了原狀,針頭抽出於患處流出的透明異體,進行檢驗發現特殊黑色物質。
用於實驗用B0513,白老鼠從剛開始,十分鐘內無反應到,精神開始出現異常,從做出自殘舉動,到開始啃食自己的手腳,甚至用爪子對自己開腸剖肚,在半小時後引起多重性器官衰竭,在死亡後的幾分鐘,當下瞳孔內仍有光源反應。
從主管建議,提高傷害層面表現,這次注入神經放大藥劑和麻醉劑量增加,測試自然反應下,從晶體來福槍子彈上膛後,明顯能收集到,對於聽覺層面的敏感,當一發子彈,穿過大腿少年開始流出鼻水不能控制,第二發穿越大腿,少年仍沒發出任何哀嚎,只是放出排泄物。
過了6小時45分鐘,在A0513,第31次檢體測試,可得知DNA上結構組織,在細胞再生時的構築時間和染色體辨別,可用於開發再生肉體之技術。
勾翼看著細胞再生的數據,除了那超高速癒合,令他出乎意料之外,就連肌膚表層也光滑無瑕,像什麼也沒發生那樣,還在逐步增強細胞的性質。
勾翼興奮甩了一下掛於脖子上的通行證,刷過感應區域,自動門往兩側移開,發出消毒的氣體,走出了實驗室,吸了一口菸,正享受吞雲吐霧之際,武裝警隊大批人馬從電梯口出現,最前方帶頭男子,是位華裔籍軍官,眼球佈滿血絲,猶如長期失眠那樣,嚴重的眼袋浮腫,走廊兩側武裝士兵挺胸站立,手擺放在背後的腰際。
「你看看、你看看,迎接我們的是誰?」聲音共鳴像抽菸長年卡著老痰,快從肺部湧出的那種感覺。
「重點?來我這偏僻的研究所,有何貴幹。」
「恕我冒昧,這次前來......」
「是,資料的事?」
輸入6位數密碼,聽見電子解鎖,才翻開手抄本其中一頁,裡頭寫得密密麻麻,用指尖比對著一段文字:「封印解開之時,血便為殺人利器。」
「有趣、有趣。」
「又在想什麼鬼東西?鬼才。」卸下在背上的一把武具。
「哦,這就是所謂的資料?」
勾翼接過手,視線不停左右橫移,試圖在資料上,突破現在的窘境,手抄本提到,帝國軍團佔領據點的軍團全數失蹤,卻沒有詳細內容談到,是鄰近於哪裡的地標,這點讓勾翼本打算把這篇文章,靠著拍照來儲存被那將領,一把奪走手上的手抄本。
「這有點過分,我的朋友。」
把手抄本遞給,在背後待命的其中一名隊員。
「看字跡,的確是那考古學家的,你還真是小氣。」勾翼倚靠在透明玻璃窗。
接起了一通訊,他準備把菸放到嘴裡點上時......驚訝地的從口中鬆脫。
「該死。」從他表情可以判斷,大概是發生突發事件。
「喂!我現在沒時間,看古人寫的小說,先走一步要來滅火。」
勾翼轉身前,隨意揮揮手,想打發那單位派來監視的狗。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大批人馬隨著撤退口令離開。
勾翼注視著手腕上的能量,感知到少年發出異常波動,沿路手刀狂奔,趕到發生事故的附近監控室,看見當手術刀輕輕滑過,細緻肌膚上頭流出幾滴血,殘留在腹部上的碎塊,被鑷子小心翼翼放置培養皿上,兩位醫師準備縫合傷口處時,傷口癒合速度超乎常理,棉花吸取的那兩顆碎塊,竟然開始燃燒!助手趕緊收進了玻璃樣品罐中。
一道刺眼閃光,開始讓背部冰涼,信野朦朧的眨眨眼,是沒見過的天花板,那是夢嗎?眼前有什麼東西在閃耀。
「你是誰,究竟是誰?」。
信野用盡力氣扭動手腳,每晃動一下束縛住的皮帶就發出微微撕裂聲,慌張已經讓他失去理性,當理智不平穩到達一個程度,耳鳴後再次看見的是,觀測處玻璃碎裂一地,牆面莫名出現巨大的裂痕,就手術室的連燈管完全破損,轉過頭......閘門扭曲變形,正尋找那兩人身影,看見的是兩人背部逐漸滲出的血跡。
「喂--還好吧!」蹲下把手指停在對方鼻孔前,感受不到半點呼吸。
「殺人了、殺人了,我不信,怎麼可能這樣就死了。」
按了動脈也完全沒反應,還有為什麼他們身體這麼冰冷,淚珠不爭氣的大肆墜落,情緒終於暴走,碰觸到門的剎那,結構支離破碎,飛出的碎片撞破牆,強烈衝擊不輸軍用投擲的能量手榴彈。
牆上的揚聲器發出聲音:「這位少年,傷害人等同於謀殺,這你清楚才是。」
信野自己知道,從近來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合理!
「代號鷹眼,射擊。」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心臟悸動的聲音,第一步踏出時,槍聲鳴起一聲,擊中小腿附近,疼痛從傷口開始向外擴散,信野咬緊住下顎,從淚腺溢出的淚水,就算疼痛就當下的直覺,不能停不能停,往緊急通道衝過去,血從傷口濺向地面,槍聲連貫持續開火,他並沒有回頭,只聽見彈殼落地的聲音,鐵質樓梯向下深不見底,當腳掌往下踏出第一步,順理踩下的另一隻腳,忽然沒了知覺。
信野反射動作,用手護住頭,在樓梯間的哀嚎,是傳遍整棟建築,當下感覺疼痛在身體蔓延,不清楚翻滾過了多久,才停下。
「這是哪裡?」
信野當一腳碰觸冰涼的地面,拖著失去知覺的腳,扶著牆面緩緩匍匐前進,心裡知道大概離那不遠,過了幾分鐘,前方有終於有光線,卻絲毫使不上力氣。
「是幻覺嗎?怎麼還有人,在前面。」
揚聲器傳出:「在我的地盤上玩捉迷藏,是不會有勝算的。」
走出洞窟時兩眼無神就躺在地面,有股能量硬是把肉體撐了起來,如魁儡般的信野緩慢從小幅度坡往下走,頭髮濕潤留下的不是汗水,是血水,隨風飄動的白色白布包覆著身體,簍空的側面可以看見裸露出的肌膚,此刻......信野停下腳步眺望天空雲朵的變化,在某處聽見聲音,立即將視線轉到了那頭。
「少年你終於出來了?」
勾翼注意到,他左眼中的異色瞳,信野魔能凝聚成一個圓形魔法陣,當魔力釋放瞬間,猶如風呼嘯而過削過勾翼的衣服,差幾釐米就會人頭落地攻擊,他仍是有刃有餘的蹲下撿起被削掉的肩墊。
「啊呀!這是新買的款式。」
「如果可以溝通就好了!我記得這可以報公帳?因公毀損第三十一條來著?」
「所長,可以是可以,不過眼前的少年,似乎比較重要?」通訊傳來助手不耐煩的聲音。
「注意,少年意識恐怕不是本人,仔細看他的眼睛。」
「哦,早就知道,太慢了。」警戒的往後撤了十幾米。
「那傢伙,叫什麼去了?」
「所長......這資料庫,找不到。」
「對佔據少年的身體,有何目的?」指向少年的軀體。
對方發出低沉的聲音,詞句段落詫異,語調和喉韻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溝通不良,要打?還是不打。」
「這就傳輸相關,當時留存的語句,不過相當零碎。」
「這都不重要,助手,少年的基因有再三確認?」
「有!正在和資料庫進行比對中。」通訊器傳來女性的聲音,螢幕高速變換著基因。
「這,有了,傳輸的圖像檔中有答案。」
玻璃牆上,投影出詳細數據,首先浮現車大頭照,衫本信野今年十五歲,即將進入學院,無更早歷史資料,點選資料上頭,有著上鎖符號的檔案夾,出現8個填空欄位,依照幾組密碼提入後,只跳出......密碼正確,搜尋人權限不足。
「該死!」回頭拿出平板,手快速在上頭敲打著按鍵。
「哼!」少年聲音裡夾雜另一個聲音。
「哦,終於說話了,資料查到了嗎?」魔法陣分裂成四個,分別捆住手腳。
「長官,我權限不足,除了基本資料,無更早之前的紀錄。」傳訊人員聲音相當慌張。
「看這能量大小該不會是舊時代,毀滅性武器?」勾翼看著手中線條波動,搖搖頭知道不可能在這看見,早就全數毀滅才是。
「幼雛,我並沒有目的。」束縛身體的光圈,嘴裡吹出氣息就輕鬆掙脫,掌心憑空出現漆黑弓,瞄準勾翼方向。
「別無視我古人,為了保護他?」掌心再次生成魔法。
箭矢閃耀出翠綠閃光,在衝破勾翼自主性結界忽然!往下偏轉,現身穿著晶體武裝的人影,他手持晶質刀刃,在手腕微微轉動角度,把箭矢即將命中的位置偏移開,男子腿部稍稍往地板一蹬,一圈魔法法陣從腳下擴散開,瞬間吟唱的冰柱從天而降,在信野未及時閃避下,仍有幾隻停留在大腿上,沿著肌膚流到地面。
「哦!是怎麼知道的?」
勾翼瞪著對方,念出所屬單位:「蘭斯特所屬軍隊,陶淵上校。」
陶淵轉動手中的劍刃,穿著從沒見過的晶體武裝,從光線折射映出紫色光輝,束縛在肩膀上的臂章仍藍斯特國的標誌,信野徒手拔起,插在腿部的冰柱,傷口過幾秒鐘就恢復如出,手指微弱魔力,相互交織形成,如同網狀的東西,在握拳當下網狀向外擴張,有了黑色形體延伸出弓的形體。
「是、是,不必解釋,麻煩。借這個機會告訴你,我討厭你很久了。」果斷席地而坐,抽起菸來。
「......校尉。」錯愕時間呆滯數秒,通訊才傳來聲音。
「哇!說出實話果然很爽。」勾翼目視著少年,吐出白色煙霧,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來吧!到底是不是,主子渴求的生命之源。」
陶淵腳步踏穩瞬間,手腕偏上揮,舞出第一道劍斬,踏步凌空後即時揮出了第二刀,同位的十字斬擊,重量讓他落回原本跳起的位置,在斬擊要碰到對方瞬間,被一股黑暗的力量頓時抵銷掉,信野瞳孔著火似的,拉出黑色箭矢,拉穩弦發射瞬間,地面被發射衝擊切出一壕溝。
切開地面風刃,箭矢在穿越水面,在抵達陶淵前幾碼,他幻化出一面如同身軀的大盾,他壓低重心,腳步向前一傾,盾牌舉起幾度,強大威力被盾牌化解掉,然而轉過身的離心力,在沒任何反應下,信野的臉頰被切開一條傷痕。
他無感沾起染血的臉,生成出一支方光的箭矢,優雅的展開漆黑卻發出微光的弓,到滿弦位置的箭尖,周圍便吹起不尋常的強風,儘管對方攻擊讓信野傷口乘倍數的增加,鮮血沾染整件衣服,他仍維持那個動作,眼見傷口恢復速度,跟不上出血量當下。
「哦!欺負一個乳臭味乾的小鬼,這樣好嘛!身為大人的我,可要做好示範。」
勾翼從草原一躍就跳到陶淵面前,對方刀光一閃擊中擦出火花,居然只是一支鋼筆,另一隻手的煙仍還沒熄滅,仍在敵人面前吸了一口菸。
「喂!喂!喂,你有沒有吃飯,肉都長好看的?我這非正規戰鬥人員,都能這麼輕鬆了。」
「校尉,別拿我們一般人和您比......」勾翼耳邊通信器發出聲音。
「囉嗦。」一腳往勾翼的臉上去,他卻捉住陶淵的腳當作熄菸的地方。
「哦!菸蒂掉了會罰錢的,叫我們這種公務員薪資,可是不多。」勾翼對著前國家公務員,露出開心的笑容。
「那麼正式開打了?」
勾翼腳下一蹬,衝擊讓陶淵用盾牌擋了一下,地面往下陷了幾尺,連路面都有了高低差,勾翼眼神瞄了一眼少年的方向,拉起手腕上的袖子。
「啊呀!這件衣服又要報廢了。」
掌心延展出如分支般的橘色迴路,當他握拳腰椎帶動核心肌群發出的一拳,陶淵再舉起盾牌的瞬間,能聽見清脆的聲音,像是堅硬核心被沖擊敲碎的聲響,勾翼流出不少汗,向後退了十幾碼。
「就是討厭這種苦差事,我才選擇當非戰鬥員的。」勾翼用爛掉的衣服擦著汗。
「少年交給你,我休息一下。」
勾翼坐回地面,一陣風讓雜草擺動,飄動著頭髮,信野箭矢發射瞬間,陶淵腳下迅速立起的魔法陣,使盾牌前方架起好幾層厚實如大金庫的冰牆,一支箭觸碰到冰牆,支撐不到五秒就從中心穿了過去,一、二、三、四,到了盾牌前,盾牌頂著強大衝擊,讓渾身被推移著走,地上留下摩擦所鑿出的痕跡,一個用力踐踏瞬間!凹陷的地面又往下陷了幾尺,踏穩的另一隻腳配合腰力,偏轉箭矢的方向,此刻盾牌已經劃過一橫深深的傷痕。
「哦!哇塞,我想說會貫穿過去的。」勾翼仍輕鬆的吞雲吐霧。
劍微微晃動身體重心一偏,劍風轉向勾翼面前,擋住陽光的老樹硬生生被斜角度的切開,唯獨坐在那的勾翼完全沒事,勾翼對著他拍拍手,驚訝地用手滑過那完整的切面。
「喂!你當軍人太可惜,當筏木工似乎比較有天分。」勾翼仍瞇著眼瞧著,躺在樹木的切面上。
「況且,你的敵人是他,小心他出招了。」勾翼露出笑靨,平靜的翹起二郎腿,看著令他覺得好玩的戰況。
拉出的箭矢射往高空,落下如雨密集般的攻擊,穿著種盔甲的陶淵,往射出弓箭方位的人奔跑,不到三秒鐘,遠處勾翼睜開嘴,響亮的金屬聲,是劍被抵住而不停搖晃著,對方已經是頭上爆出青筋,想置信野於死地,眼神空洞的他,看見逐漸落下的箭矢。
盾牌高舉的瞬間,信野居然放下左手的弓,食指往對方鎧甲一插,陶淵嘴中吐出幾毫血,用力一腳往信野腹部踹去,衝擊讓他們兩個分開,從天而降的箭矢,不斷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固定的聲音平率「錚!錚!錚!錚。」
眼看盾牌開始出現裂痕,陶淵知道不可再戀戰,眼前這個人他......不可能打得贏,再瞬發魔法陣,亮起瞬間!信野再次拉起弓弦,颳起一陣風大晴天的當下,忽然烏雲密布,天空引下一道雷電,箭矢同時在雷電劈落射出,在陶淵消失無影無蹤前,箭矢順勢轉入了魔法陣內,一同消失在眼前。
螢幕一端顯現出。
火盆隨風晃動,照亮著陰暗迴廊,在可視範圍內,是由黑曜石建構出整體建築,鮮紅地毯一路延伸至王座,精細的工藝使得火光,映出一幅曠世巨作,仰望大廳王座的人物,他秘銀材質的盔甲反射出光澤,中央別有顯眼的羊角圖案。
紅毯上忽然!展開魔法陣,是符文從逆時鐘開始反寫,直到形成完整六芒星的圓,身影才在中央出現。
「參見吾王。」
身影是穿著晶體武裝的陶淵,璧環上有著明顯的蘭斯特軍勳,單膝跪地不時因傷吐出血於地面讓身體微微顫抖,王座旁的陰影漸漸浮現出實體,緩緩走向蹲低姿態的陶淵,她細長捲髮左右搖擺,緊身高衩旗袍露出修長白皙的腿,用手指頭抹了她鮮紅的唇。
陶淵不顧自己傷勢,激動的說著:「這次終於找到了,您所謂的生命之火。」
「哦!這次你終於發揮作用了,凡人。」諂媚微笑的指向結界,有異物在一點上不停突出。
「那個東西是你帶來的吧。」她手指滑過陶淵的肩膀,深紫色的瞳孔注視著陶淵「因為,你看。」她轉身時,深色髮絲觸碰到陶淵的臉頰,面向走廊深處。
結界被一聲轟隆巨響擊碎,發出如鏡面破裂的聲音,箭矢朝向王座的方向飛行,陶淵雙手強行握住箭矢,用渾身的力量自己仍在往後退,正面衝擊使身上堅實的盔甲,一點一點從表面脫落,猶如剝洋蔥那般,一點點、一點點到,直到地面都是是血,箭矢才停了下來。
「大義需要的是奉獻。」王座的人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王呦!」陶淵雙腿跪下,硬是撐著意識的臉,接近翻眼白的狀態,讓身子搖搖晃晃。
「不過還是得死,小可憐。」那名女性,指尖滑過自己水潤的嘴唇,看著眼前抱持高亢情緒的男人被切割碎片。
陶淵嗅了嗅空氣的鐵銹味,光輝包覆住整個身體,飄散於空間中的小白點,每一小個微粒自動產生共鳴,小點與小點間的聯繫。
「啊!」陶淵在淒厲嘶吼下,直接被切割成碎塊,當血噴濺到銀質臂鎧時,女性發出的魔法屏障,擋下從前方噴出的血雨,隨著透明的屏障逐漸滑落於地面。
登於王座的人,手指前的五個小魔陣,吸取了飄散於空中的高頻率的小白點,深處剛開始就被擊潰的結界,又恢復如初。
「阿貝斯龍嗎?真懷念。」那位女性,她輕浮的靠在王座人的身上。
「這是,手下調查到的資料。」手在大量資訊數據內,移動了幾面到了,那人眼前。
「要照您,之前策畫的進行嗎?」當女性打算進一步,把手伸向胸膛,被狠狠跩到地上,她卻一臉興奮地起身。
「時機成熟,你自然會收到消息。」這句話傳出之後,影像隨著話語消失......。
「啊呀!真沒勁這樣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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