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上時常車水馬龍,醒目吉祥物扶著褐色字體,上頭寫「特納斯咖啡」幾個大字,店裡常常上演滿座的這檔事,微笑是生活不可或缺的調味料,工作之餘不忘凝視遠方夕陽,「這是您的拿鐵咖啡和特製蛋糕,客人慢用」,「今日?店長不在?」情緒平淡專注於書中世界。
從招攬客人崗位走回店門口脫下布偶裝,手裡拿著狸貓頭「店長喔…她說有事外出,話說連續一個禮拜都是我當吉祥物啊!會要人命,決定要去勞工局投訴」樣子疲憊不堪,「嘉莉好!破例讓妳休息二十分鐘,記住店長回來前,要回工作崗位」。
吧檯泡咖啡穿著簡便的工作服,她就是前輩爵品,猶如字面上的同音不同字的絕品,「吉川…別給添加一些奇怪的旁白,五號桌小姐的黑咖啡,難道你想」餐刀在手中轉動,一支在頭部正上方「前輩,我..我馬上去!」倉促端著餐點,「您的黑咖啡」回身時…背脊一股涼意流竄渾身,忽然!後頭有人熊抱著我「工作上有沒認真啊!」,「倖芷姐別鬧!胸部、胸部碰到了」慌張想要掙脫束縛,「店長歡迎回來」穿著吉祥布偶的嘉莉衝了出來,「嘉莉可以跟我解釋,為什麼?會從裡面出來呢?」面帶微笑卻殺氣騰騰,「倖芷姐妳看」電視機播映著最新新聞,趁機掙脫了這恐怖又甜蜜的束縛。
記者現在位於五十四區邊境上空,才經過兩個星期的封鎖…城鎮濃煙四竄,地面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移動?我們請駕駛員在飛低,駕駛者竟回拒飛低請求,那麼由我們親自給民眾帶來第一手消息,幫我們拋下條繩子!駕駛者同意,並給予五指禮,祝你們好運,幾分後-終於下了直升機,駕駛者就這樣揚長而去。
天啊!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怎麼就不見半個身影?經過幾百公尺,觀眾們有沒有聽見什麼?什麼!有咆嘯,黑影從遠方群聚,這是…攝影師已經狂奔,影像晃動的程度使人不舒服,下個鏡頭被拋出空轉,落地時...營幕捕捉到一個怪異影像,接著「啊~啊!」,只見主播一臉恍然「連線回到棚內…棚外記者連線中斷,先進一段廣告」指尖熟練演奏著鋼琴,柔和樂曲平穩緊張情緒。
「那是,什麼?」臉色鐵青顯得呆滯,倖芷將吉祥物的頭拔起,目視手錶一會兒「嘉莉那是CG啦,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如果不舒服的話,也差不多快到下班時間,先回去歇息吧!」,「倖芷姐,該不會-妳說有事是指」,她點了點頭,給予適當回應但…不發一語。
等太陽完全莫入地平線,店裡只剩下…我、倖芷姐、爵品前輩,「唉-這些事…早就略有所聞,總部把訊息封鎖,今日卻被私家媒體爆料」面目沉重愁懼兼心,「別這麼說!那有何打算?」,「吉川,當然是上前線去呀!…好久沒讓生鏽的身子活動活動」視線變化彷彿人格轉換,指尖玩弄尖銳的匕首。
三日後-總算到達邊境臨時分部,機能算勉強運轉,放眼望去擁有武裝人數卻不過三十,少數還是集訓菜鳥,揚聲器發出刺耳音量「今日,能否歸返,完全各憑本事-以上」,迅速排列成應戰隊形,人工壁壘劇烈晃動,直到出現缺口,今日戰役,此刻!短兵相接,局勢優劣一目了然。
恐懼凌駕於軀體,僵硬而動彈不得,裏頭其中一員包刮自己,當意識過來已經跌倒在地,視線注視她被無數箭矢刺穿,滲出的血液噴在臉上,她想傳達些什麼?嘴唇抖動幾次後…停止生命的運行。
那一刻像捨棄了什麼?能看見的只有黑暗,還有舞動兵器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