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 私生子 - 私生子 07 【露普】

洗過澡後，基爾伯特幫尤萊亞換上一身毛絨絨的貓熊睡衣，可愛的模樣讓他緊緊抱在懷裡不肯放手。

「爸比你放開我啦，這樣好熱！」尤萊亞在基爾伯特的懷裡掙扎著，毛絨絨的睡衣加上剛洗好澡的溫度，再加上基爾伯特溫暖的懷抱，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夜裡也稍嫌太過溫暖了點。

但基爾伯特還是不肯放手，依然將可愛的小貓熊牢牢鎖在懷中。而洗好碗盤後也一個人孤孤單單洗好澡之後，坐到客廳的伊凡則是冷眼看著這兩人，倒也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爹地！救我啊！」終於受不了的尤萊亞苦著臉轉而朝向伊凡可憐兮兮的求救。

伊凡冷哼一聲：「你就好好享受吧，我想被這樣抱都沒機會呢。」

「…爹地你不能因為抱不到就把氣出在我身上啊！」

「我才沒有把氣出在你身上，我只是要你好好享受而已。」

「……。」享受什麼？這分明是折磨！「爹地……」

最後受不了尤萊亞那一臉可憐的模樣，伊凡還是出手將快黏成連體嬰的兩人分了開來。將尤萊亞抱離基爾伯特懷中，小孩兒腳剛落地就頭也不回地衝向二樓房間，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猛獸似的，一秒也不敢多留。

「你幹嘛啦？」可愛的小貓熊逃離了自己的懷抱，基爾伯特皺起眉，對於伊凡這樣剝奪他人幸福的舉動深感不滿。

「你快把他悶死在你懷裡了。」一把拉下準備追上樓的基爾伯特坐到自己身旁，伊凡無奈笑道：「這麼喜歡他？」

因為行動被阻止而不滿的揍了下伊凡，他低聲埋怨：「就只是抱一下而已啊。」

「你那已經不叫抱一下了。」揉亂了他那頭銀白的髮絲，伊凡拿出手機遞了過去。「俄/羅/斯那邊已經找到他的資料了，要看嗎？」

聞言，他愣了下，沉默了會後才輕輕開口：「…不要，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要走就好。」

「最晚後天。你知道，這是一個孩子失蹤的事件，我們已經拖了兩天了。」

「我沒說不讓他走。」他皺著眉反駁，可眼底卻露出了不捨。「我只是…只是挺喜歡他的。」

「我也不討厭他，而且我很喜歡你。」伊凡笑著，伸手將基爾伯特擁入懷中，不意外的感受到他因錯愕而略顯僵硬的身子。「所以我想……」他突然頓了下，不再繼續說下去，僅是笑而不語。

遲遲等不到下文的基爾伯特疑惑的抬起頭想詢問，可還來不及開口的唇便被那人溫柔地親吻而掩去了聲響。

伊凡將唇覆上基爾伯特的，帶著笑意的溫度輕且柔的在那令人迷戀的柔軟上緩緩烙下只屬於他的氣息。他單手環著基爾伯特的腰，另一隻手則是陷在那頭銀白的髮絲裡。他並沒有施力阻止基爾伯特退開，但那人也沒有停止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只是緩緩閉上那雙如血色般的眼眸，異常乖順的任由伊凡逐漸狂烈起來的親吻。

他撬開他的唇，長驅直入的糾纏起他甜美而誘人的舌。

伊凡忘情的將基爾伯特的身子摟的更緊了些，指尖帶點意亂情迷的緩緩撫摸著他精瘦的腰側，將他唇邊細碎的嚶嚀一聲不漏的含入口中，那雙紫眸染上了點點情慾。面對如此乖巧安靜的基爾伯特，雖然很想就這樣順著感覺繼續，但伊凡還是掙扎著退了開來。

側過頭將吻印上基爾伯特的頸項，伊凡低聲問道：「為什麼不推開我？」

「……。」他沉默了許久，卻依然沒有推開那雙還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說過我喜歡你。」

「我也說過，你喜歡的是令你感到有趣的人，不是我。」

「…基爾，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跟你溝通好累。」嘆了口氣，伊凡離開那迷人的側頸，抬眼望進那雙血紅的眼眸內：「我不否認我的確喜歡有趣的人，但誰喜歡無趣呢？這是人的天性。會被你吸引不會是因為單一的原因，但總的來說，所有原因都只會導向一個相同的答案──我喜歡你。」

基爾伯特直直的盯著伊凡，試圖從那張真摯的表情裡找到一絲破綻。但最後他放棄似的移開了視線，對於伊凡的告白並不做任何回應。將攀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撥了開來，站起身果決的往二樓走去。

「明天早上，就帶著他回俄/羅/斯吧。」他的聲音輕輕地傳來，似乎帶了點顫抖。「忘了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本大爺當你這兩天從沒來過德/國。」

房門被關上的聲響輕卻響亮的迴盪在寂靜的屋內，伊凡望著二樓的方向，紫羅蘭色的眼眸帶著許多複雜的情緒。最後他收回了追在那抹銀白身影背後的目光，自嘲般的笑了開來。

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他滿腔的情意，全被基爾伯特的背影給斬殺了。

怎麼會忘了，那個人在離開自己時永遠都是如此堅決，從不曾回過頭看他一眼。柏/林牆倒下的那天是如此，他的愛倒下的這天也是如此。

隨手發了封通知自己秘書立刻準備來接自己回國的事項，順便讓祕書明天就先去某間孤兒院辦理領養的手續。尤萊亞不過是個從孤兒院逃離的孩子，恰巧被基爾伯特碰上了，誤打誤撞的就來到了德/國。大概可以知道這孩子是對於家庭的渴望才逃離孤兒院，而自己也不介意讓名下多出一個兒子來。本來還想與基爾伯特好好分享這個想法，但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通通被那道背影給阻絕個乾乾淨淨。

他緩緩走回目前還暫時屬於自己的房間，便看到一團毛絨絨的生物抱著一隻兔子玩偶在自己床上。

他看著窩在床上的尤萊亞，無奈地問：「你在這幹嘛？」

「我怕今天跟爸比睡我會被熱死。」尤萊亞一臉認真的回應。

「…走吧，我帶你回俄/羅/斯了。」

「欸？現在？」尤萊亞愣了下，對於這訊息有點措手不及。「可是我要回去哪裡？」

「跟我回俄/羅/斯的家阿。」伊凡替他撥開額前的髮絲，笑容裡有些落寞：「我是你的爹地不是嗎。」

那雙紫紅色的大眼轉了轉，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語氣：「我可以跟你回家？」

「你是我兒子，跟我回家是應該的。你的名字從明天起，就是尤萊亞˙布拉金斯基。」

「那……爸比呢？」

他沉默了會，不自然的迴避了問題：「去將你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等等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聰慧如他，尤萊亞模糊的知道了基爾伯特並不會一起回去：「…爹地，我想去找爸比……」

「不行，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可是爹地……」孩子的聲音染上了些微鼻音，似乎快哭出來似的。

「尤萊亞。」伊凡將他擁入懷中，思考著到底該不該就這樣直接帶他離開。「你喜歡基爾嗎？」

小孩兒吸吸鼻子，眼眶紅紅的：「喜歡。」

「我也喜歡喔，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然後他鬆開了擁抱，將人推出了房門：「爹地會幫你把東西收好，你好好跟基爾說再見，然後到門口找我。」

「那爹地呢，你跟爸比說再見了嗎？」

「…你爸比今天太累了，只能夠跟你說再見。你替爹地說就好。」

他將人牽到了基爾伯特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便轉身走回自己房內，獨留下尤萊亞一人呆立在無人回應的房門前。

最後尤萊亞推開房門，試探性的喚：「…爸比？」

回到房內的基爾伯特沒有開燈，就讓自己在昏暗的房內放空思緒。在他聽到尤萊亞的聲響後才緩緩回過神來，望著小孩兒微紅的眼眶，嘆口氣，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指尖撫過那雙紫紅的圓眼，他輕柔的問：「為什麼哭了？」

「因為我喜歡爸比。」他環著基爾伯特的脖子，將人埋進他的懷裡撒嬌。「爸比跟我們回去好嗎？」

「…我的家在德/國，不在俄/羅/斯。」在尤萊亞的額上落下一吻，基爾伯特笑著。

「爸比，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我也喜歡爸比，比爹地對你的喜歡還要多。」

「我很開心你喜歡我。」他將自己身上帶著的項鍊解下，戴到尤萊亞身上。那是他從軍服上的鐵十字拔下製成的項鍊。「這個給你，要好好保管著。」

「爹地呢？沒有要給他的嗎？」

「……。」基爾伯特思考了會，笑道：「那你有什麼要給我的嗎？」

尤萊亞在基爾伯特的臉頰親了下，把自己懷裡面的兔子玩偶塞到他的手中：「這個給爸比，如果你想我了，可以抱著他。」

「雖然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快樂，但還是謝謝你。」

「爸比，如果我想你了，我可以回來找你嗎？」

「你回去之後，就會回到你真正的家了。如果你想來找我，要先徵求到你家人的同意才可以。」

尤萊亞點點頭，有些似懂非懂。「爸比，你不喜歡爹地嗎？」

「為什麼這麼問？」基爾伯特將他抱到了床上，在聽到這個問題時不免愣了下。

「你們好像吵架了…所以爹地才會回俄/羅/斯對吧？」

「當然不是。」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背，基爾伯特的聲音很輕。「他是俄/羅/斯的化身，回到屬於他的國家是應該的。而那是你的祖國，你回到屬於你的地方也是應該的。」

「那麼爸比呢？」尤萊亞抬頭，眼底有著純粹的不解。「爸比你不屬於俄/羅/斯嗎？」

「我當然不屬於俄/羅/斯。」他搖頭，眼底有著小孩兒不懂的哀戚。「我不屬於那個國家，不屬於那個人。至始至終，我都不曾在那個國家、在那個人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基爾伯特取來自己的黑色圍巾，替尤萊亞圍上。過長的圍巾在他的身後拖的長長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是伊凡小時候。

將孩子推出自己房門，基爾伯特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再見，我親愛的兒子。」

「再見，我親愛的爸比。」尤萊亞用力的抱了下基爾伯特，然後吸著鼻子緩緩下樓。

伊凡的秘書已經派車候在外頭了，看到尤萊亞哭喪著臉下樓後他立刻將孩子擁入懷中。替那個抽抽搭搭哭起來的小孩兒穿上外套後，領著隨意整理好的行李，伊凡最後望了眼安靜無息的二樓後，起身離開這間宅第，搭上了車前往他的國家。

「爹地。」

「嗯？」

「我還能再見到爸比嗎？」

「…不知道。」

「我會很想爸比的……」尤萊亞說著，小小的身子窩在伊凡懷裡，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

「我知道。」伊凡安撫的親吻他的髮絲，眼底也染上了哀傷。「我也會很想他的。」

他的愛情，還沒有任何的嘗試就被斬斷了機會。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讓那個人這樣離去。好不容易他發覺了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他承認了自己的心意，他不甘心就這樣沒有任何努力直接被那人堅決的背影給擊退。

於是他給自己留了個希望。在那間基爾伯特天天會去整理的房間裡，他留下了自己在俄/羅/斯房子的鑰匙。他已經不能再以舊時強迫的手段將人奪到自己身旁了。所以他只能等，等那個人主動來找他。他可以等待，也擅長等待，更需要以等待所帶來的期盼度過沒有基爾伯特的日子。

若你不來，那麼我便獨自與這份思念相依。

若你來了，那麼我便要你窮盡一生，都與我相伴，至死方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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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寫了普滅然後又被我刪掉

寫不下去（掩面

我想在15章之內結束這篇文

但是我想應該不太可能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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