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不實,有錯誤,甚至無歷史可言,求放過
*或有續篇
孩子固執的背後是一份真摯無垢的感情
物吉貞宗是審神者瀝盡心血拼回來的脇差,可惜,物吉到來之後本丸並沒想像中如此快樂,煩惱接踵而來。
一場戰爭,燒燬了栗田口派大部份刀劍,
就是這場戰爭,物吉貞宗成了栗田口一家的仇人。
鯰尾大罵正是故事的開端「所以說,你這傢伙來這裡到底是想怎樣?」
「鯰尾大人,我是路過來著,打擾你十分抱歉。」物吉笑笑戲言,語氣中不帶半點歉意,在鯰尾眼中就如挑逗一樣,使鯰尾更加是氣炸了,
「你這傢伙憑什麼口顏無耻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啊?」最後兩人憑著三句口角,差點演變成私鬥,當然地理智的一期一振和骨喰制止著鯰尾,風暴才平釋下來。
而坐在旁邊的後藤藤四郎則對這場鬧劇沒有太多想法,畢竟德川与丰臣的一戰,後藤並沒有經歷過盡毀,雖然是如此心痛兄弟受創的事,但卻無法恨起物吉貞宗來著,終究他從來不認為大板之戰物吉要付上全部責任。
他們曾相識,那時兩人還未有需要背負的包袱,感情相當好,不過一切只是短短的時間,然後就是擦身而過的別離,
逝去的關係就如鏡花水月,再次靠近已經消散殆盡。
重逢後彼此堪比陌路人更加陌生,柔善的外表卻隱藏了堀強的性格,後藤知道物吉是固意來到栗田口攪事,理由?當然並非因為想要挑起無謂的爭端,他不是如此無聊的人。
其實理由根本是淺見易明,只是無人願伸手去救他,無人懂得去理解,各人有自己的立場,一切盡是孽緣,解不開,永沒有終點。
-----------------------------------
即使再堅強開朗,也不表示對一切也不為所動,說到底他所擁有的都只不過是一幅孩子的驅殼,一種模仿著人類的思考模型,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血,為人沾上...
肉,為人切開...
骨,為人斬下...
至於切膚之痛,就唯有被粉碎那天才能理解...
物吉貞宗從沒有後悔,並非他沒有自己的想法,他亦不是只想著自己那種自我中心的人,只是沒有後悔的權利罷。
他是一件死物,為人所造,為人所用,是理所當然,就算是擁有靈性,他卻無法選擇主人,無法選擇不去奪人性命,無法逃離同類間互相殘殺,塵世充斥著紛擾,佔據他一生並非幸運,而是不幸
即使擁有血肉之驅的人類,也無法決定命運,何況他是一把刀,任人揮舞的刀劍,萬罪背負於身也是身不由己,終究糾正誰對誰錯有意義嗎?
說到底該悔恨誰?
他理解栗田口一家對他的憎恨,歉疚是埋藏於心中的苦澀,但會有人體諒嗎?誰又不是各有痛楚嗎!他去經常挑逗鯰尾,但願有一天能被栗田家的人毀掉,才能步入安寧,對物吉而言這也是一種幸運。
即使被恨之入骨,他已經不會驚震。
但他心中其實並非如此淡然,他從未忘記認識過一把短刀,他們曾擁有最單純的關系,最純真的笑容,一把火把一切都燒光了,他們不會再走近對方,兒時的依賴,一切都完結。
帶給別人幸運的刀,同時帶給自身不幸。
「哇!」一個白色的影子忽然冒出來
「哇哇哇哇哇!!!」同時思考被打斷
「哈哈哈,我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有把你嚇到嗎?」會做這種無聊事的人,本丸大概只有一人吧!
「呼!嚇到我了,鶴丸師傅...」正是鶴丸國永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倒是你,你這小子不去吃飯在這裡幹什麼?」鶴丸一下就噠在物吉的旁邊,用著招牌張大腿的姿勢坐下。
夜下秋葉飄舞,孩子的臉仿如有點憂愁。
「嘿嘿,首次看見鶴丸師傅竟然沒跟三日月大人待在一起,幸運指數100 !」物吉漸漸眉開眼笑起來
「啊啊…在指這個…總是黏在一起就太缺乏驚嚇了!」鶴丸有點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白色腦袋。
「在我看來三日月大人恨不得天天與你纏綿吧!」物吉則毫不在意地笑說下去
「不要說這個了,我在問你這小子為何不吃晚飯?」鶴丸意識到物吉在轉移話題,所以他一手拍在物吉的腦袋。在飯堂見不到物吉,所以鶴丸略估到來龍去脈,於是跟三日月稍稍交待,就來到這裡。
「好痛痛痛…師傅真夠狠啊!」物吉輕輕捂著腦袋,抱怨鶴丸「我在欣賞秋境啊!」
「那個……鶴丸師傅…」
「怎麼?」聽見物吉有點吞吞吐吐,所以鶴丸首先回應
「人類啊…真是一種任性的生物。為了自己能將別人踢進不幸的深淵裡…貪得無厭地向著無法觸及的事物伸手,很可笑吧!」偏偏我們就是沾上人性劣根子的墮落神明…
「沒辦法啊!為人所造的話就無法逃過種種欲求,本就不需理由,為人揮舞是理所當然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說了奇怪的話,有被嚇到嗎?不要想這麼多吧!累了休息就好了」
鶴丸當然知道物吉在說什麼,物吉的經歷鶴丸是清楚的,奈何即使活上千年的他也無法回答物吉,他不想擺出大人的姿態對孩子說三道四,無望的挣扎,沾血的悔恨,並非兩言三語就能理解。
就算是身不由己,終究物吉真的傷害了栗田口一家。
鶴丸一向很疼孩子,而最令他掛心的是物吉貞宗,物吉表面總是掛著歡顏,但實質上他只是在掩飾心中的鬱悶罷。不會抱怨,不會哭鬧,總是孤苦伶仃…
鯰尾有骨喰彼此依賴,其他藤四郎兄弟有一期一振這成熟的兄長。鶴丸看得出物吉只對自己才會稍為敞開心懷,因此他最為心疼亦最為偏袒物吉。
「嘿嘿,確實是累了。」愁緒並非說明就有人理解,所以物吉只有在鶴丸面前才會擺出孩子軟弱的姿態,唯有鶴丸他才能可以信任。
物吉輕輕把腦袋靠在鶴丸的肩膀上,緊閉著眼睛的表情,仿似有點痛苦。
「有鶴丸師傅作兄長,我真是幸運啊!」但這份感情名為親情
「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你這弟弟真是令人操心啊」所以才會產生依賴
「你這矮冬瓜在這裡幹嗎?不吃飯長不高啊! 」然而一把聲音打斷了溫馨的氣氛,後藤一手從背後把物吉拉起,這是事隔多年後滕再對物吉說話。
物吉從沒有想過後藤竟然會再次靠近自己,觸碰,對話,這是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交流,時隔幾世紀,這些已變成遙不可及的回憶。
然而後藤如此自然的靠近,使物吉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待回......」物吉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語塞,根本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怎麼也好,立即去吃飯!」就這樣,後藤無視同行的兄長一期一振驚訝的表情,更刻意忽視鶴丸國永掛在唇邊意義不明的笑容,自願自顧地拉著物吉跑走了。
「吶,一期,你的弟真大膽啊!嚇到我了...」
「抱歉,鶴丸殿剛才我的弟弟有點失禮,我代替他向他道歉!」
「沒關係啦~弟弟這種麻煩的傢伙,真令人放不下心啊!」
「也是沒錯!但我並無怨言...」
最後兩人只是互相會心地苦笑一下...
---------------------------------------------------
回想早上,從物吉離開後,栗田口一派洋溢著納悶,鯰尾更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簡直讓人喘不過氣。後藤只能接受這種鬱悶,閉了好一天。
漫長的一天,在虛渡的時間中,後藤忽然想起物吉離開時那寂寥的身影,這刻的他會在哪裡?又在做著什麼?...好想見他啊...
然後後藤竟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為何要想他啊?關係不是早已破滅了嗎?事到如今再執著又有意義嗎?
算了...反正一切早就殆盡了
然而在晚飯時間,後藤在食堂中沒看見那影熟悉的身影,本來沒什麼問題的,但出征遠征隊都回來了,而卻見不到物吉。而且今天上午物吉跟鯰尾經過一場吵架,
誰又知物吉這傢伙在想什麼?
這樣很容易令人胡思亂想啊。
於是後藤立即想奔出去,然而卻在轉身時,卻碰巧跟自己的哥哥一期撞過正面。
「後藤?趕著去哪裡麼?」一期問道
「一期哥...我想出去走走」後藤有點難以回答
「現在?」一期一臉印著不解
「其實我去找人」後藤自知瞞不住一期,因此還是坦白了
「碰巧,大概我們在找同一個人,一起吧!」一期和藹的微笑,但卻解決不到後藤的不安和疑惑。
後藤心中愈來愈著急,但一期卻慢條斯理的行走著,所以不得不配合著自己兄長的後藤,現在心裡簡直心急如焚。
「一期哥...你真的知道我在找誰嗎?」這是後藤由心而發的疑問。
「你在找物吉殿吧,我也是!不用擔心,他沒這麼怯懦。」一期微笑對後藤說。後話就像完全被看透後藤的心事一般,被一期婉轉地點出。
「一...期哥...你不討厭他嗎?」後藤完全是愣呆了,沒想過心思完全被看穿,然而心裡卻好像安穩了一點。
「要說完全不介意是沒可能的!但戰爭並非他一人的過錯,兄長未曾想過將重責全部歸究於他,我想好好跟他談談。」一期一振雖然有很多重責,心裡更是彌漫著說不出的陰影,但他很堅強,照顧著眾多的弟妹,成熟穩重又溫柔,是個值得尊敬的好兄長。
「因為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一期又補充了一句
後藤愣住了,這刻,這番話,又有著令一種意味。後藤知道,一期不是在說一期自身,而是暗示後藤"不要傷害任何人"
「找到了。」一期指向遠處物吉與鶴丸共坐的長廊。
「那人是誰?」後藤指向鶴丸的方向,由於初來報道不久,並非跟所有人都打過照臉,所以還不認識鶴丸。
「鶴丸殿?」一期問
「鶴丸?他哪裡像鶴啊?怎麼看也是飛禽吧!」飛禽?用這個物種形容鶴丸,確使一期感到吃驚,然而,出奇地一期竟然完全不想否定。但基於要教導弟弟尊老,所以一期還是囉嗦了後藤一句「鶴丸殿年紀很大了,要尊敬老者!」
其實本身後藤並對鶴丸這個初見的人並沒有什麼感想,但是鶴丸與物吉共坐的場面太過礙眼,
後藤從未忘記過他和物吉曾經也經常坐在長廊,無所事事地看著夜景,無間斷地說著一些無營養的話題,每次兩人都會說得眉開眼笑,累了就相依著睡到天亮,然後再共同挺過白天,期待著晚黑的相會。
珍視著彼此的每一刻每一秒
是多美好啊?
可惜,這位置被一隻不知名的白色生物佔據了,見到物吉依靠著那叫鶴丸的人時,後藤心中泛起了若有所失的感覺,更是不知所操。當機立斷下,後藤就如剛才所說,拉起了物吉亂奔。
直到氣盡了,後藤才停下來,他們已經跑到偏離飯堂的方向,在某個院舍中,由於晚膳時間所以空無一人,寧靜下,後藤才晃然大悟了自己做了甚麼蠢事,然後立即放開物吉的手捥「唔...抱歉...」
物吉發現後藤始終有所顧忌,所以也不好說什麼,於是選擇用了對待一般人的態度去回應後藤。
「後藤君是說要我吃飯對吧!我知道了,現在就去!」物吉一臉笑容地說
物吉正打算走去飯堂時,後藤忽然拉著他的手,有點尷尷尬尬地說
「物吉...我有沒有稍微長高了?」後藤說了這句後忽然有點想殺死自己,甚麼有沒有高啊?
「後藤君一點也沒有長高呢!」物吉不假思索的回態...
正當後藤有點氣餒時,物吉補說了一句「但...改變了很多...」包括那顆坦率的心
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再次沉默起來...
「但你沒有變過,從前到現在也沒有...」
所有事都在變遷,唯獨你不曾變改...
「也是如此糟糕嗎?」物吉淡然地笑說,但他知道他是認真...
「不是這樣...我覺得物吉很好」雖然這樣說出來,是對不起自己的家人,然而即使可能只是在自己的眼中而且,但物吉貞宗絕不是糟糕的存在...
「嘿嘿...好開心哦!後藤君竟然沒有恨透我。」他根本不在笑,因為這笑容比哭更難看
「恨不上啊,我很喜歡你!」不論多少變遷,唯一想要傳遞只有這個想法...
「我知道,我也很喜歡你!」不論是冷是暖也好,是痛是甜也罷,這份感情是最真摯,亦無可取替。
遺憾一切皆物事人非...
那麼...
「再見了」
「再見了」
或許是童真,或許是情緣,即使百年的變更或是時代的摧殘...這份感情猶在,遺下糾結。
所追求無非為殘下餘念,如今餘念散盡,再無拖欠...一切皆是錯位,有緣無份,誰想去受罪?
對,不想亦不會傷害任何人...
數百年的情份,最終一笑帶過...
end
ns18.116.43.130da2